第131章 第二層

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因為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對於道的第二層境界，夜羽只有一個大概的概念，而這個概念卻不知道如何用言語來形容。那或許是夜羽在對一個未知世界的探究，問一個尚未達到此等境界之人這樣的問題，不管是誰也不好回答。

夜羽微微搖頭：「很抱歉，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甚至都沒有觸摸到那個境界的門檻。」

秦玉曉的臉上充滿失望，這本身是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可惜現在只能止步於此。

太可惜了，無法理解更深一層的道。在場的人中每一個人對道都有基本的了解，可那都是在認識夜羽之前，現在夜羽一番講述后，這一切就完全變了。因為夜羽所說的道，基本已經包含了他們心中那個對道的基本理解，而那卻僅僅只是第一層而已。是他們對道理解的淺薄，還是夜羽理解的道太深了。這一點誰知道呢？或許只有經歷的人才能真正地明白。

韓琳兒起身湊熱鬧說：「要不你說說目前為止你所理解的第二層？」

夜羽哀聲長嘆：「在我看來道的第二層需要單獨脫離人的定義。道的第一層需要建立在人或者生命之間產生，而第二層需要的不是領悟，需要的是脫離某一個層次，脫離的那個層次往往就是生命的基礎，或者說是脫離人的基礎。所以那便是羽化之後，脫離人的根本形態之後的認識。一個不能以人自居的形態所看見的世界真相，那才是道的第二層。」

安靜，全場安靜無比，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全場所有人就連呼吸都小心謹慎。

「在那個範圍，沒有所謂的道可言，一切的規矩也完全不需要言語去證明。而那是一個我們無法證明的地方，也不能多嘴的地方。這道的第一層言語稍微還能說得清楚，而到了第二層根本就沒法說，也不能說，一切都是感受而已，一切都是對境界，甚至是對宇宙法則的理解。那是一個我所嚮往的境界，一個不達到就無法理解的境界，一個你想說都說不清楚的境界。」

就連老者都露出了非常震驚的神色，相信就連他也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一個境界，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道真的是一個簡單的字嗎？還是說，道其實是一個概念的理解，因為我們也不知道如此去稱呼那個概念，所以我們才說那是道。

眾人面露難色，很多的人不能理解夜羽所說的這個概念，甚至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提問，全場都陷入冷場當中，所有的人都用那雙求知的眼神看著夜羽，此時此刻最激動的那個人卻是講道的老者。

老者問：「我如何定義這第一層道和第二層道之間的區別呢？你怎麼能分辨哪個是第一層，哪個是第二層呢？」

夜羽道：「很簡單，第一層為生命層，有生命的人才會去領悟，有生命才有機會去領悟道。而生命當中包括人、植物、動物、這一切活著的事物，這些統統都包含在道的第一層，因為這第一層僅限於生命範圍內，甚至是生命能領悟的終極奧義。用生命領悟的最終奧義，也無法脫離生命的本質，而這就是道第一層的枷鎖，一個我們無法邁過去的門檻，無法邁過我們是生命的門檻。」

老者問：「那脫離生命之後的第二層，又能領悟什麼呢？」

「那是世界。世界的組成，世界的運行，甚至是世界的奧義，都不是我們現在所能簡單理解的。」

老者耐心地問：「比如呢？」

「比如你了解時間嗎？比如你了解空間嗎？比如你了解速度的極限嗎？比如很多的比如。那些原本就脫離了我們生活正常範圍的事物，我們隨處可見，我們生活在時間和空間之中，可我們卻一無所知，我們真的了解嗎？我們尚未達到這個層次，我們真的敢狂言這個層次之中的一切嗎？」

老者顫抖著嘴唇道：「我。我。」

「是的，你沒有。不只是你沒有，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了解過。那麼在問一個問題，宇宙的運行需要跟我們商量嗎？完全不需要，因為我們的生和死根本就不會影響到宇宙，甚至都不會影響到這個星球的運轉。我很討厭那些身在平凡職位，卻說著那些狂妄的話語，什麼我懂了世間大道，我懂了宇宙的奧義，甚至說什麼我明白了生命的意義。可到最後呢，連自己是誰都還不知道，未見得可笑，可是卻很無知。」

「其實不管從什麼樣的角度來說，我們都只是普通的生命體，普通生命體，只有狀態的不同，只有行為的不同，其他都一樣。生命價值一樣，生命的歸屬一樣，都是死亡。而中途我們的身份高低，取決於我們創造的價值多少。可這些到了第二層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我們並非不想知道第二層的道是什麼，我們只是忘記去發現，我們僅僅只在道的第一層。」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開來，眾人不再說話，甚至有的人已經選擇起身離開。那些離開的人有可能悟到了什麼，或許是因為沒聽懂，或許是語言的衝擊不敢再次面對自己，或許還有很多的或許。他們和夜羽之間的距離是有差距的，從這番話就能理解出來。

司空瓊鸞道：「我決定今天就搬到夜羽房間去？韓琳兒你要跟我一起嗎？」

「當然，這樣的一個寶藏豈能讓別人得手？」

司空瓊鸞笑而不語：「回去之後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或許我能想想辦法。」

「真的嗎？」

「真的，這堂課的價值就遠超一億金幣，我相信他的價值更加不菲，為了能認識這樣的人物，我也必須要醫療好你。」

這樣帶有目的性的醫療讓韓琳兒感覺不適，可她依舊很感謝司空瓊鸞。因為司空瓊鸞完全可以把這麼好的機會直接給夜羽，完全不需要考慮韓琳兒的存在，就算不幫你醫療，你又能說什麼？幫你醫療只因夜羽價值的高低而已，並非韓琳兒你現在多有價值。

或許這話韓琳兒會很不開心，可現在韓琳兒的身體就差最後的一點點了，只要身體的最後一道工序修復，她就能開始修鍊了。雖然都是靠著夜羽的面子，可韓琳兒還是願意接受，因為她需要。

從刁難夜羽的傲慢，到現在的敬佩，老者的心裡也出現了很多的變化。

「扒開一個縫，稍微的看見第二層道的奧義，讓我們領悟道的偉大，老夫在這裡感激不盡了。我自認為我了解道是什麼，可到現在才明白，我不過是給自己畫了一個圈的動物，自己沉靜在自己的圈裡面。當周圍的人仰慕我們的同時，我甚至覺得這是我應該得到的。」

夜羽看向老者道：「這時候我們就需要打破我們自己對世界的認識，然後重組一個新的世界觀，那樣我們才能一直保持謙卑，去學習更多的東西去充實自己。我出生的那個星球只有這個星球的百分之一大小。可是當我知道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存在，我便不會把那個星球的一切當成我炫耀的資本，因為還有更大的世界在等著我。」

老者深鞠一躬道：「感激不盡，請受我一拜。」

夜羽連忙上前阻止老人，可老人伸手擋住了夜羽，老人覺得夜羽受得起這一拜。夜羽的話語讓老人打開了對道的又一次理解，而這次的理解會讓老者煥然一新。

文字組成語言，但是文字的語言從來只會講述我們所知道的內容，那些超出文字之外的內容你打算怎麼去講述呢？所以文字只能表達某一個範圍之內的東西，而超出這個範圍文字也就失效了，所以道的第二層夜羽也沒辦法講述清楚，而老人更無法講清楚。而今天老人從新的悟道，從新一次的喚醒了對道的追尋。

老人退場，這場對道的探究也就結束了，眾人還有很多的問題想去問夜羽，他們似懂非懂，越想懂就越不懂。很多對道的研究也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楚的，所以夜羽只能跟他們慢慢長聊。雖然沒有辦法說清楚，至少可以解答他們心中的疑惑，幾天中夜羽解答了很多人的疑惑，諸多的人都認識到了這個人，這個叫夜羽的人。

幾天後人都到齊了，在比賽之前有一場聚會邀請了三百多人全部參與，而夜羽和司空瓊鸞也在邀請之列。這場簡單的聚會上，很多的人見到夜羽都熱情的打招呼，不管什麼時候夜羽都會給人一種謙卑的感覺。

熟悉的沃頓薩基走到夜羽的身邊，穿著高貴的衣服，手中拿著酒杯眼神中都是對夜羽的好奇。

「夜羽老弟，為何一個人在這裡？不打算找人跳舞嗎？」

夜羽穿得比較樸素，站在沃頓薩基的身邊有點吃虧，可夜羽依舊絲毫不尷尬地說：「我不會跳舞，我擔心會踩到別人的腳。」

「你可真有趣，不跟你開玩笑了，說點正事。你我都是用刀的人，可否私下和我較量一次，在大門口你施展的那一刀，現在我都記憶猶新。」

「當然可以，比賽結束，你我找個沒人的地方私下裡來一次，不論輸贏只要打得開心就好。」

沃頓薩基也是爽快之人：「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夜羽兄你可要小心了，我的武器可不是一般的武器。」

難道對方的武器和他的武器一模一樣？怎麼可能，雖然雙方的武器都是刀，可黑刀完全是獨一份的。

夜羽問：「你的武器有什麼不一樣嗎？」

「夜羽兄武器的等級我相信你都了解吧，分紅矮星、黃矮星、白矮星、紅巨星等等。而我的武器有紅矮星百分之三的威力，如果你的武器不夠結實，很有可能會被我的武器打碎掉。」

這一點夜羽還真的不知道，夜羽只能耐心的問：「沃頓薩基你剛才說的武器百分之三什麼都我不太懂，你能說明白一點嗎？」

「看來你是真不懂呀，好吧，那我就跟你解釋一下吧。在宇宙中有無數的紅矮星，在奧元界對紅矮星的基本定義是殺傷力在一千萬到一億之間。我的父親用了非常手段弄到了一把武器，這把武器承受了一顆一千一百萬紅矮星百分之三的殺傷力。所以光這把武器的戰鬥力就有三十三萬，在加上我在使用殺傷力則會更高。」

原來如此，夜羽可算是懂了，原來在三千大世界所有的武器都是按照宇宙級來計算的。

「如果你的武器能承受百分之百會怎麼樣呢？那就證明我的武器是紅矮星級的武器了，到了百分之百我的武器就無法在提升了。如果還想提升，那就只能去製作一把更強大的武器了，不然我們的武器就會停留在那個級別。」

如果是這樣，那夜羽手中的黑刀又是什麼級別呢？他自己反覆地在詢問這個問題，黑刀能承受紅矮星的百分之三嗎？帶著疑問這場宴會進入了高潮，而女主們也一個個地登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