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論道

穹頂中間三個人對應三個角，分別是講道的老者，秦玉曉和夜羽。同樣擁有改革者智慧的秦玉曉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慢的開口，畢竟在真才實學的人面前，那點智慧可能不夠看。

秦玉曉道：「從人的角度來看，道是超出人之外的規則，而我們也是生於這個規則當中，道並非一切，可道卻是讓一切合理推進的規則，遵守這個規則為道。並非一切都能理解成道，可道卻能解釋清楚一切的真相。」

說到這裡就連老人也都連連點頭，因為秦玉曉說的東西也算是說到了重點，重點其實就是道的基本理解範圍。

老人提問：「那你是如何理解，人和道之間的關係的呢？」

「這。」

看得出來，這讓秦玉曉有點犯難，因為這個也確實不好回答，人和道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讓秦玉曉忽然融合在一起，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

老人也不著急：「沒事，你可以稍微想一想，畢竟很少有人能說清楚這件事。」

這還真讓秦玉曉為難，他的智慧很少往這方面思考，更多的時間都在不動聲色地策劃一切，他最大的研究是對人的研究，而不是對道的研究。

老人見秦玉曉在思考，就對夜羽說：「裝睡得差不多了，要不醒來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夜羽無奈只能睜開雙眼，從被秦玉曉抱上來時，人就已經醒來了，只是夜羽不願意回答這樣的問題，現在夜羽的裝睡被點破，那也不能再裝了。

「老先生讓我睡個覺不好嗎？」

「能清醒的時間本身就少，又何必浪費你清醒的時間呢？」

這分明是對夜羽故意裝睡的意見，既然挑明，夜羽只能坐直身子，無法避免那就只能嚴肅地回答這個問題，這個關於人和道之間最難懂的問題。

潤潤嗓子夜羽道：「老先生，既然難得清醒，那我就狂言了。」

老者點頭，等待夜羽的謬論。

「我對道了解甚少，也不敢狂言懂得什麼是道，但是要了解人和道之間有什麼關係，我個人以為那就必須要了解什麼是人。而這一個簡單的人字，卻是所有一切真相的載體。」

前半段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而後半段卻讓在場的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中，甚至周圍的人都開始互相討論起來，這人是所有一切真相的載體究竟何意？別說秦玉曉沒明白，就連老者也非常驚訝。

周圍的討論聲越來越大，已經讓夜羽無法開口了，此時老者只能來主持大局：「大家請安靜。」

瞬間眾人肅然安靜，老者看著夜羽說道：「請繼續。」

「萬事萬物都有先後的順序，是先有道呢，還是先有人呢？很明顯道是在人之後出現的，所以要明白道就需要先明白什麼是人。」

老者道：「人乃萬物之靈，這還需要多做解釋嗎？」

夜羽則搖搖頭道：「這不過是人在間接地讚美自己而已，而且人是否配得上這個稱呼，還有待考證。人總是妄想用自己的角度去衡量周圍的一切，用自己的角度去形容世間一切的事物和真相，這相反會讓我們覺得自己所看見的一切是真相，其實不然。」

說到這裡有著相同智慧的秦玉曉似乎有點明白了，世上本無道，道是人們創造出來的，創造形容事物真相的概念。正因道是人創造出來的，道的存在離不開人，人不在，道未必會在。

這番言論讓秦玉曉大開眼界，一直以為夜羽是懶散少年，現在才知道是扮豬吃老虎。

老者也忍不住地去問夜羽：「那小朋友，你又如何解釋人是什麼呢？」

「人由兩部分組成，一為身體，二為思維。比如說我的身體有心肝脾肺腎，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個容器，這個容器裝下了我的思維，幫助我獲得存活和持久的思考。這第二部分就是我的思維了，思維是寄生在身體之上，但可以離開身體去獨自開拓視野的存在。這二者的結合就構成了一個活著的人，不管是在座的植物系修鍊成人，還是動物系，甚至是稀有的自然系，我們都成為了一個以人自稱的個體。可這並不能證明，我們就知道什麼是人。」

夜羽稍微休息了一下，喝口水繼續道：「講解了身體的組成后，接下來就要說說和道相關的那點東西了。」

身邊的秦玉曉比老者還著急地問：「是什麼？」

「我稱之為人性。其實道也分上中下三個層次，而下等道其實就是對人性的那點探究，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所做的所有事情，用道基本都能解釋的清楚，無非是我們知不知道而已。」

老者露出嘲諷的笑容說：「是嗎？小朋友那你能說說，我在這裡所為何道？」

夜羽也不客氣直接說：「老先生你在這裡，無非一個貪字。你不圖錢財，因為你不缺少，但是你貪的是名，你對名聲非常的看好。」

頓時老先生臉上不悅：「何以見得？」

「不說別的，就說剛才，為何你要讓我一個睡著的人上台來出醜呢？很明顯睡著的我並沒有聽你在說什麼，可你還是想讓我上台，如果我回答不上來，你會用你的耐心去幫助我理解，這並非成就我，相反是在成就你自己，而且是在以貶低別人的方式，去成就你的名聲。」

被夜羽當眾戳破，老者的臉上有點掛不住了，馬上就想開口去做解釋，可夜羽卻沒有給他那個機會。

「把話說到這裡，你會說我並沒有這麼想，我只是希望幫助更多的人能理解道。如果我沒有碰到我的老師，或許我會相信你的話，可惜我始終不敢忘記我老師的教導。不以幫你為借口去貶低人，不以為你好為借口去控制人，不以死亡去逼迫人，不以幫助對方而讓對方覺得虧欠人，不已對方是惡人就不信他，不已對方是好人就相信他。皮囊之下可藏可無盡之黑，表皮之上可容破天之光。」

夜羽的這番話讓老者徹底沒話說了，因為要說的話都被堵死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有話可以講，不管怎麼問都能解答。然而憤怒卻瞬間湧現在老者的臉上，臉色鐵青久久無法平靜，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屬於他的反擊。

「一個貪字難道就能解釋人性的一切？」

夜羽搖頭道：「貪字不能解釋人性的一切，要解釋人性的一切莫過於一個欲字。欲為想要，而貪為想要更多。欲為貪的前沿，慾念、慾望、慾火、等等，當你心中產生想要的想法時，人性的一面就被坦露無遺了。」

終於老者開始不耐煩了，對夜羽的意見也是越來越大：「說說，讓我看看你對人性的理解，讓我看看上中下道的三種層次。」

完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簡單收場了，夜羽必須要說點什麼，才能結束這一切了。

夜羽深吸一口氣，起身看向老者深鞠一躬，看向天空平靜心神，來解釋這道的三種層次。

「悟道第一層，可知真相，知過程，知原因，知萬物，未必會脫離痛苦，可早已一切皆知。一切皆有真相，並非我不知你，並非我不知道你知我，也並非我不知你不知我，並非我不知他知你，並非我不知你不知他。這人和人的基本關係則為，為知你知不知，以知你知不知。」

或許老者沒聽明白，老者搖搖頭道：「說了這麼多我不明白，能不能說得具體點。我拋出幾個問題，你可否以你所知的道解釋清楚？」

「請說。」

「我有一個外甥，他強悍能幹，就連他的上級也經常在我的面前表揚他。可他卻很少得到晉陞，這是為何？」

夜羽聽完就連回答的想法都沒有了，看了一下身邊的秦玉曉道：「要不你來回答吧，這種問題，我都不想開口，反正這種問題你肯定知道答案。」

老者默然轉身看了一下秦玉曉，秦玉曉有點尷尬，這夜羽不幹好事，回答是小事，關鍵是得罪老者是大事。可現在已經如此了，不回答也不好。

犯難中漸漸回答：「你外甥的強悍能幹可能是裝出來的，也可能是故意裝給你看的，一個真正實力強大的人，是不需要別人刻意去讚美的。至於他的上級在你面前表揚他，可能是礙於你的面子，不想讓你覺得難堪才刻意這麼說的。」

老者連忙解釋：「這怎麼可能，我堂堂一個講道名家，怎麼能看不出這種事情？」

秦玉曉聽到后卻微微搖頭說：「正是因為你的身份太高，你的心思才不會用在這些小事上，而這些不怎麼明顯的小事，位置稍微低一點的人都能明白。身在高山之上，是無法懂得山腳下看山人的心情，光經歷過是不夠的，還需要懂得放下心態，放下榮譽地看待山腳下的一切。夜羽兄你要表達的可是這個意思？」

夜羽簡單點頭，簡單的回答卻讓老者更加的難堪了。秦玉曉說的未見的就不是真相，未見的年長的老者真的就能接受。語言說出來都有道理，比如說人應該謙虛，人應該虛心請教，人應該敬老愛幼，可有幾個人是真正能做到這些的呢，有幾個人是真的佩服別人的呢？或許在場所有的人都能理解這是表裡不一，因為所有的人都這樣，也就不奇怪了。可身份高低也就成為一切的樞紐，身份越高的人就越在乎這張臉，當被別人正面駁斥，他會覺得他失去了面子，他絕不會想到原來我錯了，我應該向他請教。

正當老者臉色鐵青之時，不顧老者感受的秦玉曉竟然直接問夜羽問題，他直接跳開了老者這座大山了。

「夜羽兄，以你對道的理解，道的第一層究竟要領悟什麼？」

「需要領悟對人的究竟法門，這份領悟要從生命出生開始，到人們羽化飛升之下為道的第一層。看似這簡單的第一層，卻需要窮盡我們的一生，甚至真的無法理解其中的奧義。生而為人萬物為跟，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脫離不開一個人字，而道的第一層就是人這個範圍的終極奧義。領悟人的奧義才算是道的第一層，這一層有的人窮極一生無法觸摸到門檻，甚至有的人連門檻都看不見，根本原因就是少了對人的研究。」

這段話說得雲里霧裡，估計很少的人能聽得懂，在聽的少數人還是有一部分人同意這個觀點的，其中的一個人開口詢問夜羽。

「對不起這一段我完全不能理解，可否列舉幾個案例出來，讓我們簡單地理解一下這對人的研究究竟為何物。」

當夜羽聽到後點點頭，他很願意回答這樣的問題。

坐在下面那個參賽者開口提問：「請問人一生下來是善良多一點，還是邪惡多一點，這個問題爭論了很長的時間，到現在都沒有找到答案。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也屬於道的一部分，可否請您幫我解答一下？」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人一出生，並沒有善惡之別，也不分誰更多一點，這都是根據每一個人的需要來定的。我也會把我的善良分享出去，有的時候我也會把人大卸八塊，所以一切分人，分場景，來決定我們是否需要善良。比如要不要把這顆梨讓出去，取決於我在這件事上得到多少好處，不讓出去我頂多得到一顆梨，而讓出去我能得到眾人皆知的美名，那我無論如何都要把這梨讓出去。從一件事情上，得到利益的多少，方能決定我們善惡的多少。」

那位男子聽完后，連連點頭，不知道他是否聽懂，可他卻比較認同這個概念。

這時另外的一個男子也站起身，他似乎也想到了另外的問題想要問夜羽。

「打擾一下，我也想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夜羽依舊耐心的點頭，這場長者的講道會場，卻成為了夜羽一個人的講道會場了。

「我跟隨我師父幾百年的時間，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師父對我很好，可他卻沒有把自己壓箱底的招式交給我。是我這個徒弟做得不夠好，還是我師父對我有所隱瞞？」

剛說出問題，夜羽大概猜到了真相。

「很簡單，真相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樣，真相就是你師父對你有所隱瞞。但是這點你不能怪你師父，相反你需要詢問自己，自己是否會成為那種背叛師門的人，我相信你師父的顧慮也許在這個地方發生。或許有時我們會自信地覺得別人不知道，但是你能確定那不是對方想讓你以為的嗎？心中的想法別人未見得不知，只是別人沒有開口說出來。」

那人聽完以後沉思良久，帶有慚愧地坐下了。

而這時想問夜羽問題的人就更多了，完全把後面的長者放在一邊，就連秦玉曉對夜羽也都開始刮目想看，雖然兩個人智商差不多，真沒想到研究這個方向會有如此的幫助。

看著在場的人一片爭吵，夜羽只能擺擺手讓大家安靜下來：「各位，我懂得也不是很多，如果各位想知道什麼，我很願意回答，還請一個一個地問。」

「打擾一下，我想問一個問題，我剛加入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實力不算強大也不算差，可是我剛加入的時候，我總感覺怪怪的，可又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兄台，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建議上的幫助。」

這就涉及一個組織之間的競爭，讓夜羽這樣一個外人來說，其實不太好。可夜羽依舊選擇幫助眼前的這個陌生人，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簡單的來說有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你加入的這個組織勉強能存活，存活是因為裡面還有人在努力，而你剛加入，你的熱情也會成為這個組織的新鮮血液，可惜你的心臟太小無法帶動整個組織一起活躍起來。這個時候的你就出現了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努力一段時間後跟他們一樣，淪陷在這個組織裡面，第二個選擇知道這個組織未來選擇離開。」

年輕人點點頭，繼續在等待夜羽開口。

「而第二個可能就是你加入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組織，這個組織上下有細緻的構建，上下都有規則，可唯獨沒有靈魂沒有未來。當你加入其中，底層不停地在努力，就算你在努力也沒辦法獲得晉陞的機會，因為這個組織要的不是你的努力，要的是制度。你的努力只是在為制度付出，至於你的存在根本無關緊要。中層的人胡亂地下命令，而底層的人只能胡亂執行，這樣會把底層一部分有實力的人給逼走，而願意留下來的人，都是沒什麼能力在混日子的。而這些留下來的人熬走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終於晉級到了中層人士，這些沒什麼能力的中層人士又會下達一個個不靠譜的命令。這些命令依舊會執行下去，依舊會讓底層執行者胡亂的去執行。而高層卻只是一個身份，他們不下達任何有用的命令，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幾次就好，至於說的那些話，基本等於沒說，因為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而這個循環會持續下去，真有本事的人不願意留下來，而沒本事的人在這裡和稀泥。周而復始一直循環下去，而這就是肉眼能看得見的未來。」

看得出來那個人聽得很認真，沒有想要打擾的意思，那個人依舊還在等待，等待夜羽說接下來的事情，等待夜羽說接下來的第三種可能。

「當然相應的也會有奇迹發生，那就在第三種可能。你加入了一個很有活力的組織，這個組織用他的活力帶著你一起上進，讓你無時無刻都在努力看到某一個高度。這樣的組織你才能長久待，可這樣的地方你沒有實力甚至都不能留下。」

台下那人深思良久，微微點頭說：「那我如何才能獨自的成長自己呢？或者說獨自成長？」

夜羽笑了笑，而台下的那人以為夜羽不想回答，於是焦急地說：「以我的思維估計無法理解什麼是道，可我只想理解清楚如何才能獨自成長，還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夜羽沒有不說的意思，只因現在完全是他的主場他有點尷尬：「你把任何一個組織都當成烏龜王八蛋，你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學到東西，第二提升實力。這兩點之外的任何東西你都不需要考慮，也不要指望組織幫助你，也不要指望自己會出現奇迹，當然如果組織願意幫助你，你也不用拒絕，適當的回報還是可以的。不用指望任何人去幫助你，把你的眼界一定要放到最高點，你能看見一切，那時候一切的讚美都是多餘的。」

那人驚嘆地看著夜羽，顫抖著嘴唇說：「多謝。」

看似那些困難的事情理解清楚了，解答起來如此簡單。可是很多的人卻無法看清楚這一切，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困住了諸多人的思維。

回答了諸多的問題，對夜羽的尊重更加明顯了。當然有尊重的也就會有不屑一顧的，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靠打擊別人去成就自己。

另外一個陌生的男子起身，從語言上來看似乎是要刁難夜羽，他開口說：「這位兄台，你看書嗎？」

這個問題夜羽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但是問出來了，那就只能稍微回答一下。

「我不怎麼看書。」

台下的韓琳兒直接開口道：「不要臉。」

身邊的司空瓊鸞不解地問：「怎麼了？」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說他不怎麼看書，在惡城時，他把惡城城主書房裡面所有的書都看完了，而且還讓惡城城主到處去找書。就這樣的一個人，居然還說不怎麼看書。」

想到這裡就連司空瓊鸞也都笑了，一個從來只說半分話的人，一個每次都全力做事的人呢，一個永遠看不清楚的男人。

男子聽到夜羽這樣說話，瞬間就來了笑意，開口就說：「聽了這麼長的時間，我覺得你虛有其表。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書上並無記載，難道都是你杜撰出來的？」

聽到這樣的嘲諷夜羽絲毫不介意，腦中都不用思考就直接回答：「我相信書上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會記錄的。」

「比如呢？」

「比如，你的帥氣就不會被記錄出來。」

對方似乎以為這是夜羽在讚美自己，馬上開口道：「那是。」

而反擊也就是這時開始了：「不然，讀過書的人肯定能知道你很帥氣，以至於現在周圍的人都不知道你是誰的地步。」

周圍的人哄堂大笑，就連那人也都感覺到了尷尬。

「從你說話的方式可以看得出來，你很喜歡看書。可書上的內容，只是對過去和當前已經發生事情的總結，書上記載的東西並非一定的真相，就好像書上不會寫超過當前認知的最高知識面一樣。而這一切真的是寫不出來嗎？還真不是，是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寫。所以書也好，書上的內容也好，都是對當下一個基本概念的記錄，並非一切的真相。」

「既然不是真相，那為何還要寫下來。」

夜羽冷笑一聲：「當然是因為時間呀，時間會帶走一切，而記錄在書本上，能多留下一會。也僅僅只是一會兒，因為時間可能是無限的，而我們是有限的。我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

那人依舊倔強地搖搖頭，似乎是不想承認夜羽說的內容。但是承不承認其實沒關係，書其實是一個矛盾體，書上的內容其實是本人記錄當下的經歷，當眼界提升以後，認知也會開始改變，而對事物的理解也會升級，那時書中的內容，未必是對的了。到那個時候書中的內容也需要更新換代才行，畢竟進步是每一個時代都需要認真對待的。

對於那個人的倔強夜羽沒有選擇去解釋，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對想找茬的人，不管你說的是什麼，他都能找到錯誤點，這時候對和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讓對方下不來台。

再多的言語也不可能解釋清楚所有人的疑問，對此夜羽只能解釋道：「在問下去那就沒完沒了了，對此我簡單陳述一下我對道的第一層理解。道的第一層其實就是人的出生，到人類涅槃之前，而這段時間中的一切，道基本都可以得到解釋，什麼天地合一，甚至是人道合一之境，戰鬥力在高也只是這第一層道而已，涅槃之前控制的是人一切真理，甚至還有人的一切，人為中心，你的所見、所聞、所想、所悟、所感、皆為道的第一層。或許你們會想問為什麼，因為你們還是人，當你還在用人的角度去思考這一切時，你就註定無法脫離這第一層。」

此話一出，就連講道的老者也都震驚了，如果說以人的所見所聞其實都局限在道的第一層，那上面的兩層又是什麼呢，如何才能達到那個境界呢？就以現在的老者而言，他所說的所有內容其實都是道的第一層，可老者自己可不是這麼想的，夜羽上台說道的三層境界時，老者就以為自己是在道的第二層了。只能說是老者對道的理解太淺薄了，內心多少的問題想問，可現在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因為被這道的第一層給深深的困住了。老者的問題可能很簡單，只是自己沒想明白而已，可現在的他卻是以講道人的身份坐在這個地方，給眾人講道，卻需要別人的開導。

那一刻老者本想開口，可秦玉曉卻開口道：「夜羽兄，那道的第二層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呢？」

隨著秦玉曉的提問，眾人都把目光對準夜羽，因為他們都想聽夜羽說這道的第二層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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