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願行此道終無悔,留待何面與世人?

第12章 願行此道終無悔,留待何面與世人?

……

「啊啊啊!!!」

……

「夯貨!住手!」

……

「不要再來了!滾啊!」

……

絕望的經歷很多……

但最終令你做出改變的,是什麼時候呢?

……

--------幽梁城外--------

話說那東郭偃前去追兇,一道追出了幽梁城外,那刺客被他追的急了,也所幸也就不再隱藏行蹤,只一副拼了命的架勢向外逃去。

可這刺客原本速度就不敵他,現在又到了城外開闊地帶,沒了那眾多人流,他那『穿行』的本事也沒處可使,而東郭偃卻能放肆的御劍疾行。

眼看只差幾個身位東郭偃便能抓住他了,這人卻凌勢回身一敕,振臂而揮,身上忽的迸出數十枚飛針毒鏢,齊齊向東郭偃撲面打去。

這等『萬樹梨花』的手法,而又是極近之距,常人是決計無法反應得過的!

「若是要比試,就休要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伎倆!」

東郭偃呵斥一聲,也不去防備,所御長劍劍勢橫掃而過,便將那無數暗器齊齊打落下來,也不做停留,伸手就已經摸到了那人肩上。

但這人卻又是趁勢一扭,將這一掌的力道化解了去。

稍一站定,他也不打算逃了。

「怎麼,蜀山自稱名門正派,使用的,也是這些伎倆嗎?」

這人捂著滲血的肩頭,冷哼一聲說道。

原是東郭偃趁著肩頭那一掌拍出的時候,早已料到抓是不住,便乾脆使著鷹爪功夫狠狠抓了他一把,現在他這三指的指縫當中,可是摻了不少碎布血絲。

東郭偃聞言,只是笑道「這可是大家功夫。」說完,抖腕一轉,那指縫裡的腌臢東西也都給齊齊甩飛了出去。

「你一個『刺客』真有臉說別人的手段嗎?」

談笑間,東郭偃就已經清楚這人使得是什麼功夫了。

「那麼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那人指著他的右手說道「你放我一馬,我給你解藥解毒?」說著左手從腰間摸出個白瓷瓶來。

東郭偃並沒有在意這些,他只是看著面前的這個略顯壯碩的男人。

即便到了此時,他依舊帶著一頂斗笠,將面容隱藏在陰影之下,說話時略微音吐不順,似是使了些『偽音』的功夫。

也就是說,他此時依舊不知道對方的『聲音』以及『樣貌』。

(「我需要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鎮定。」)

既然一個刺客還不打算暴露身份,那麼他便仍舊留有逃跑的餘地,或者……

「別忘了,我是修仙求道之人,這些毒物,可對我無用。」

說著,東郭偃舉起那隻右手。只見這隻右手此時瘦削鐵青,幾乎見不到什麼血肉,僅一層枯皮貼著分明的刻骨之上。

但東郭偃只是『凝神運氣』,稍一施勁其上,這隻手便忽的恢復了原般樣貌,那毒物,便隨著吐納的『真氣』運體而出,直至化為一縷黑煙再也不見。

「如何?你的毒功對我可是無效哦?」

東郭偃朝著對方莞爾笑道。

聞言,那人只是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幾步。而東郭偃雖是看似輕佻,實則卻始終警惕著對方到底還有些什麼手段,一直未曾大意。

東郭偃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有種『莫可名狀的東西』……或者說是『氣息』……

……『殺氣』嗎?……

毫無疑問,他們都是真正殺人見血的刺客,而自己,正在落入他們的包圍圈之中……

「你知道這次行動我們一共出動了多少人嗎?」

那人笑著說道。

……

……

初時,『寂然』……

『聲嘶的叫喊打破了平靜』

……

--------古縣—隴安城—仙衙閣--------

街巷的騷亂不多時便被官兵平定了下來,而那些瑣碎的善後工作並不是齊范二人所需要關心的。

實際上這之後發生的事,本沒一件是他們需要關心的。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正好看完了慶典,然後回客棧打理打理,準備好好休息一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在兩個老長老身後,被迫和他們一起來圍觀兩具已經徹底死亡的屍體。

「我現在開始想偃哥兒了。」

「我也想。」

「咳!」

那長須長老回過頭來重重的咳了一聲,嚇的在旁低聲嘟囔的齊范二人立刻住了嘴,不敢再吱聲言語。

「全都檢查完了。」

那短須的長老做完工作之後,抬起頭來對那長須長老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結論呢?」長須長老問道。

短須長老稍作整理之後,說道「屍體死樣,神態正常,面容平穩,顯然死前並無強烈的情緒波動。」

「然後呢?」齊營丘好奇,便下意識問了一句。

說到底他也好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句話便脫口而出,范海東攔都沒攔住。

不過那兩位長老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一邊下結論,一邊接著查看那兩具屍體。

「面部血色重,雙眼血絲滿布,一來印證了舞獅活動劇烈,二來印證了頭部朝下重摔。」

「這我們都親眼見過的。」齊營丘接著說道。

那短須長老只是捻著鬍鬚,抱臂說道「『問題』,便在於此……屍體上下,外觀可見的傷痕只有『後腦』與『側腦』兩處,除划傷、擦傷外,再無其他。」

那長須長老介面道「而受損的骨骼,以『頭骨』、『頸椎』為甚,『脊骨』略有損裂,而『經脈』也是沿此斷裂。」

「而其餘的腑臟破裂,也都是在摔落之後造成的,換而言之,這二人在死前,『經脈』、『骨骼』、『內器』全都無損,並非死於『外力器物』。」

「二人死去不久,故『氣血仍舊通暢』,也非是死於『蛇蠍暗毒』。」

待到長短須的二位長老這一言一合的說完,齊范二人這才聽明白,說到底,二位長老這檢查了半天,也沒檢查出來這兩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那不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嗎?」齊營丘脫口而出道「莫不是二人犯了『癔症』,然後沒防備才一頭摔了下來?」

「你可閉嘴吧!」范海東聽著齊營丘犯傻,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在這兒胡言胡語些什麼呢,還犯『癔症』?我看你像是犯『癔症』!

「怎麼說?」

「有可能!」

聽著二位長老簡短的對話,讓范海東不由懷疑現在其實是自己犯了『癔症』。

「不對,莫非是『鬼上身』?」范海東忽的靈光一閃,似是想透些了什麼,想來,也只有那『鬼上身』才能解釋發生在二人身上這奇怪的地方了。

「可能比『鬼上身』嚴重得多。」

那長須長老只是這麼說道著,便從旁拿出了個法寶。

齊營丘眼見是個羅盤樣式,一時只覺得眼熟,但細眼看去,卻又覺與自己所熟知的法寶相去甚遠。

『天池』於中,內外盤卻無『經緯卦象』,儘是些紅黑線條勾勒出的『異類條紋』。

「那是什麼東西啊?」齊營丘小聲問道。

范海東聞言也是搖了搖頭以示不知,但還是低聲說道「不過和羅盤『尋鬼』很像。」

二位長老雖是聽見了二人的疑惑,不過也沒空去解釋些什麼,二位長老一人持一羅盤,左手輕托,右手掐訣,口中自是念念有詞。

二位長老分別對應一具屍體,將那羅盤置於面上三寸之距,徐徐施起法來。

忽的,那兩具屍體猛地周身一縮,齊范二人一時不察,還以為是自己給看走神了。正當這樣尋思著,那屍體便又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才讓二人知道先前所感並非失神。

屍體顫抖的幅度並不劇烈,但是愈發急蹙了起來。

齊營丘看的奇怪,這種抖動似乎並不像是那種所謂的『屍變』而自發產生,而像是……屍體被動『牽引』而產生的。

范海東也看出來了,根本就是屍體之內游藏著一股莫名的『氣』。

這種『氣』,被羅盤的力量所引發,吸收,然這種『氣』卻會自發的進行抵抗,於是這種『抵抗』便直接表現在了屍體浮身。

隨著這種顫抖達到極點的時候,便也代表這種『氣』的『抵抗』達到了極點。

撫指『靈台』,其『氣』遇口,沖斗而出,四散逃去。

但二老那給這莫名詭『氣』機會?

施法盤上,那羅盤花紋大顯,將那猩紅之氣盡數吸收,最後匯聚於『天池』之中。

待到按捺得住,那羅盤指針便忽的轉了起來,似是要探明來路,指正方向。

但齊范二人皆是好奇,這羅盤之上儘是條紋裝飾,又如何來判別指明得出?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這指針所轉為何還不停止?

不僅如此,還愈發飛速了起來。

那指針旋轉,就好似要飛起來似的,不肯停止。忽的「咔嚓」聲響,那水晶屏障上裂出幾道縫隙來,那先前給封存其中的猩紅詭氣便就此逸散而出,自此再也不知蹤跡。

「長老,這……」

就算二人再怎麼愚鈍,看到這一出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可二位長老這時卻面色平靜,似乎此等異象也早在意料之中。非但如此,二老還不時微微撫須頷首,看樣子……

這是已經知道事情緣由了?

長須長老將羅盤放下,說道「既如此,那便的確是那『魔物』所為了。」

那短須長老也頷首答道「確實,既然是這『魔物』露面,那便不得不通知各方了呢。」

……

……

然後,『零星』……

『力竭的疾呼劃定了基調』

……

--------幽梁城外--------

『孤風卷地無物與,只是空寂寥』。

……

「你知道這次行動我們一共出動多少人嗎?」

驀地一言即出,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

東郭偃卻是「呵」地輕聲一笑,御劍出鞘,輕挽了個劍花,也不抬正眼去看他,只是瞥眼看向周旁,笑問道:

「所以,你們便是打算『圍攻』嗎?」

那刺客卻不言語,只是步步緊逼了過來。

而隨著此人不斷踏步前進,東郭偃只能感受到周圍的『殺氣』愈發濃盛,原本暖陽和煦的夕陽,也多了絲醒目的『寒冷』……

……七步之外……

「『刺客,不會與人正面為敵。』」

話音剛落,那近乎實質的殺氣,便忽的消散無蹤。

他能感受到的,東郭偃他自己是能夠感受到的!

「『刺客,不會與人正面為敵?』」

話已至此,東郭偃似乎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既如此,不妨最後給我一個『提示』如何?」

說完,右手將劍背回身後,左手抬臂請道。

「呵……」

那人卻只是苦笑一聲,接著擺了擺頭,做出一副似是被小瞧了一般的模樣,但到底還是沒將面目暴露出來。

喉頭「咕嚕」一聲,嘶啞的喉嚨只是說了句:

「『待到這獅子采完青,這出大戲才算是剛開了個頭。』」

「什麼?」

東郭偃沒有反應得過,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但他也知道,已經問不了什麼了。

「噗通」聲響,那人便直直的向後倒在了地上。

「真是的……」

東郭偃搖了搖頭,將劍又收了回去,也不去檢查什麼,因為他知道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東郭偃!」

忽的一聲叫喊自後方傳來,被叫名字的東郭偃下意識往後看去,卻見是自城門方向趕來的單思恭。見單思恭提劍便要攻殺過來,他只是頗為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已經無事了,單思恭這才收起劍來。

待到單思恭走近,東郭偃只是打趣道「還以為你待在家裡不會出來呢!」說完,便攬著單思恭要往回走。

單思恭被東郭偃搞了個沒頭沒腦的,連忙指著倒在地上,斗笠遮臉的那人說道「那人不就是你追的『兇手』嗎?不去把他抓回去嗎?」

「誒……」東郭偃只是擺手說道「沒用的,要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先回城中,去往『仙衙閣』再說吧。」

單思恭聽完,雖還是有些奇怪,但也只當是自己來遲了,沒經事由不知發生了些什麼,便跟著東郭偃又走回了幽梁城中。

(「真是的……到底從哪裡尋來的這種『刺客』啊。」)

待到二人離去,這喧囂之外,又重歸『寂靜』。

忽的,孤風捲走一頂斗笠,再也不歸……

終是露出了這名刺客的面目——『滿倦白骨』。

此時,瘦削的身軀,已無法支撐衣物。

隨風而鼓,徒留一具『枯骨』。

……

……

最終,『鼎沸』……

『絕望的嘲諷規限了終章』

……

--------古縣—隴安城—仙衙閣--------

「說實話,我開始有些噁心了。」

「誒?你個當廚子的看見這種東西還會噁心嗎?」

「你不難受嗎?」

「心裡……有點發毛?」

齊營丘這話說的倒是很實誠了,但話又說回來,他這時喉頭直犯噁心,想不實誠也是真昧不了這良心。

此時,二老已經離開了這仙衙閣中。長須長老說是要回蜀山通知掌門,共同議事,聽候指令。而那短須長老則是說要去親自出外探查一番,待到確認無事之後,自會歸來。

而二老皆走,這看守屍體的任務,便自然落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上。

仙衙閣平日里很是熱鬧,也常有人來走動,但今日里發生了這樣的大事,各處維持治安,種種工作進行下來自是有些人手不足。

「你心裡也發毛,那有什麼臉來說我?」范海東直接劈臉說道。

齊營丘聽這話也覺得可笑,反問道「你不是『廚子』嗎?平時里還沒見過什麼屍體什麼的?」

「我是『廚子』!又不是『屠夫』!」范海東指手說道「而且,那又不是什麼豬牛羊什麼的,那可是『人』啊!真人『死』在那兒了啊!」

「別說了,別說了!」齊營丘連忙止手示意「小聲點,小聲點。」說完指著台上白布蓋著的那兩具屍體,好似是害怕吵鬧到那二人似的。

「不是……」范海東甩著右手說道「你不會真這麼害怕吧?我剛才親手提過都沒你這麼誇張。」只是這話說完又狠狠地甩了甩手,看來心中還是有不小的芥蒂。

「你不懂!」齊營丘只是一臉理所當然式的正經說道「這是對於死者的『尊重』,不能大呼小叫的!」

對此,范海東只是撇嘴說道「你就是害怕嘛!」

「都說了不是了!」齊營丘急忙解釋道。

范海東指著那兩具屍體說道「那你去掀開白布親眼看看他們兩個啊!」

「都說了這對死者不尊重!」

「你就是害怕嘛!」范海東攤手說道「剛剛那兩個長老檢查的多輕鬆啊,你就是在害怕嘛。」

「嘖!你怎麼就不信我呢?」齊營丘頗為無奈的回復到。

范海東也奇怪了「那你不害怕的話,掀開白布看看又無妨。」

「這!」

「嗯?」

略一僵持,齊營丘對決不過,只得去掀白布。

其實,齊營丘也只是有些發毛而已,說到底確實是不害怕的,兩具屍體而已,能有什麼可害怕的呢?所以……

「……你要不要過來一起掀?」

齊營丘手僵在白布上,扭頭對范海東說道。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一句話說完,范海東好像也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有點噁心,立的踏步趕了過去。

待走到停屍台前,看著這被白布蓋起的兩具人形輪廓,他才忽的記起那個噁心感。

「怎麼?你也怕了嗎?」齊營丘笑道「廚師的『肚量』就這?」

范海東也被激起來了,抓著白布說道「誰怕誰啊!來啊!」

「來啊!」

「來啊!」

「那來啊!」

「來啊!」

「來啊!」「來啊!」

隨著越來越激動的語氣,同一聲響叫出,「啪」的一下,很快啊,二人直接將白布給掀了起來。

「呃……」

「這……」

齊范二人看著躺在台上面容平靜的二人,頭腦忽的只是一片空白,立刻冷靜了下來。不過……這時仔細看看,好像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好像沒什麼啊?」

「確實。」

說著,二人又放眼盯在了那副平靜的面容之上。一時,只覺得很是莫名、詭異,分明先前不久還在台上表演著,活力無比,可現在……

「幹什麼呢?」

「哦!」「啊!」

齊范二人看的入了神,原本靜默無聲的,忽的一句話叫出來不由給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將這白布給隨手一甩,連忙轉過身去,似是想要將身後的東西給藏起來。

「擱這兒哼哈二將呢?」

東郭偃看著二人,無奈的走上前來到二人身前。

「老大你怎麼來的?」齊營丘移步到一旁,疑惑問道。

東郭偃抬手掀開白布看了看屍體,只是隨口說道「尋弟子問了個道,駕馬趕過來的。」說完,看著就在屍體旁邊的二人,便又問道:

「這二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在他的印象中,所有攻向二人的暗器全都被擊落了下來才是。不過這要真是提起這回事來,最後確實有人喊了句「死人了」,人群才開始大亂的。

「這就是動亂中死的兩人嗎?」單思恭湊了上來,伸手便也要探看。

東郭偃只是隨手攔下,說了句「你就別看了。」說完便又問向二人「說啊?怎麼死的?」

「呃……」范海東聽完微微抬頭,一時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

齊營丘想了想稍作整理,對東郭偃回復到「先前,兩位長老也做過探查,發現二人傷口皆是在死後造成的。之後,為了探明死因,他們拿出了一個『法寶』來做法。」

說到這兒,范海東從旁拿出了那個東西給一旁的單思恭看去,而東郭偃則繼續聽他講述。

「不過後來做法似乎出現了差錯,法寶損壞,但二老還是知道了『原因』。不過他們並沒有告訴我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只是急匆匆的親自動身去了。」

齊營丘說到這兒其實也是不明白,便接著問道:

「到底是什麼事,值得讓駐職於此的兩位長老親自動身前去?」

東郭偃聞言卻不做回復,只是回頭看范海東拿給單思恭的那件法寶,出言問道「單思恭,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范海東再旁說道「和『尋鬼』很像,但我們兩個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和『尋鬼』很像……」單思恭點頭說道「……不過這東西的歷史,比那『尋鬼』所製作的要早很多了。」

齊營丘也湊了上來,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

單思恭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這是羅盤——『尋煞』。」

「『尋煞』?」

齊范二人皆是不明。

「『尋煞』,尋得便是『煞氣』。而『煞氣』,不同於『陰氣』、『邪氣』之流,後者凡邪祟之物不論大小盡皆有之,而『煞氣』……」

「……非『凶魔』不可有之。」

東郭偃介面說道。

「說到這兒你們應該懂是怎麼回事了吧?」

聽到『煞氣』二字,齊范二人也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們只是沒見過『尋煞』這件法寶罷了,也知道煞氣這東西的。

『煞氣』,類於『殺氣』,而殺氣乃是沾染生靈性命纏於自身的『業障』,而『煞氣』則蛻胎於此。

能夠完成這種『蛻胎』,將『殺氣』轉化為『煞氣』的,萬不復一。往往是還未蛻胎成功,便被『業障』所壓致死。

而能熬過業障纏身的,往往也未必能身纏煞氣。

因為,想要纏身煞氣是需要某種未知名的『資質』的。

總之,雖然也有極少數人有過煞氣,但多數還是凶魔魔物身具煞氣的多。

而說到煞氣,這莫名死亡的原因便也清楚了。

煞氣作用於人的意識之中,待到吞噬殆盡,人便也成了空殼一副。

故此,這舞獅二人便也死摔了下來。

「可……還有一個『問題』。」單思恭皺眉說道。

「什麼?」

東郭偃本已準備動身,可聽他這麼說,也不由奇怪站定在那裡。

齊范二人也是知道單思恭的疑惑,便也出口問道「可為什麼作法會失敗呢?」

「對啊,如果這真的是專門用來探尋煞氣來源的話,又為什麼會損壞呢?」

范海東說完,單思恭也是揮了揮手中的羅盤尋煞,指了指上面那開裂的水晶蓋,還有發生略微紊亂的條紋。

東郭偃想了想,還是決定仔細的給他們解釋解釋。

「你們知道,魔皇——『狂極』嗎?」

……

……

『叫喊打破了寂然』,『疾呼呼喚起零星』,『嘲諷燃向了鼎沸』。

自獅子采青之後……

一個『惡魔』誕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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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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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願行此道終無悔,留待何面與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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