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阿花丟了

第43章:阿花丟了

順利逃脫老爹新一波催男友攻擊的花朵難得地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和同居對象米苒,兩個人湊合著湊合著,漸漸也摸索出了一套相處模式,雖說小摩擦不斷,但大爭執還是沒有。

唯一有點遺憾的就是和劉銘希的那頓飯一直沒補上。

上次約好了一起看電影吃大餐被米苒那傢伙破壞了之後,劉銘希臨時接到了通知,去外地學習去了,還沒回來。

好在好姐妹溫柔填補上了這段空缺,有事沒事就找花朵聚會。

今兒個兩人又約好了到一家新晉網紅店甜品店打卡,等花朵下班后趕到約定的餐廳時,入眼那一坨紅艷艷,險些沒把她的狗眼閃瞎。

溫柔大波浪捲髮上套著一枚鑲鑽紅髮卡,往下是艷麗的大紅唇,再往下是一襲大紅碎花連衣裙,最後是暗紅啞光的高跟鞋。

這從頭紅到腳,就差上下綁幾根黃色流蘇,直接可以掛在屋檐當燈籠了。

花朵被這片紅籠罩著,感覺呼吸都有點熾熱了:「溫大小姐,怎麼了,地球是裝不下你的美了嗎?準備往太陽發展了?」

溫柔神神秘秘地翹起塗了大紅指甲油的手指,戳了戳花朵的腦門子:「你懂什麼?我這可是大有講究的。」

講究?花朵搜索了腦海里少得可憐的時尚資訊,難道是今年流行的趨勢大改了?還是哪位時尚魔頭又出來作妖了?

嘖嘖,現在的流行玩意真的是看不懂了,折騰來折騰去,不炸爆你的眼球那就不算完,簡簡單單規規矩矩做人不好嘛……

常年一件T恤走天下的花朵還在不自量力地吐槽時尚界,溫柔一句話就把她從內心大戲中拉扯了出來:「我最近在炒股。」

炒股?花朵有些驚訝,一心只顧在在家貌美如花的溫柔怎麼跟炒股扯上關係了?

溫柔炒股,還得從她前段時間參加同學聚會開始說起。

上次聽從花朵的建議,溫柔抱著做一個優秀合格「肉包子」的決心,奮不顧身地投入到了韓潮的公司。

哪料到韓潮不但沒有體會到她同甘共苦的決心,反倒是苦大仇深地沒過兩天就把她哄(轟)回了家。

心理(一片真心付流水)和身體(搞破壞也是需要體力的)受到雙重打擊的溫柔一時覺得備受打擊,看著韓潮為了公司的事忙著焦頭爛額,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一無是處。

正巧大學中同寢室的幾位女同學鬧著要聚會,溫柔決定過去散散心。

誰知道過去之後,心更堵了。

原本讀書期間,寢室四個人里就數溫柔最漂亮,各方面條件也最出色。沒想到幾年不見,地位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已經混到了公司高管,被人前人後「總啊」「總啊」恭維個不停;

一個成了自由撰稿人,說走就走,全世界滿地跑,也算是瀟瀟洒灑地享受人生了;

就連當初最不起眼的莎莎,也開了一家美容店,一身名牌,滿臉春風得意,一副精英女強人的模樣。

只有溫柔,啥事業也沒有,每天就呆在家裡,像個被人豢養的金絲雀。

偏那幾個女人還起鬨:

「溫柔,你這種日子多舒服啊,我們想過還過不上呢?」

「就是,我也想找個高富帥男朋友,求包養啊!」

溫柔面上跟著嘻嘻哈哈,心裡卻有些五味雜陳。總覺得那幾個話里話外都藏著針似,刺得她有些坐立不安。

更讓人尷尬地是,那幾個天南海北地聊著工作上的事,溫柔坐在一邊完全插不上嘴,難堪勁兒就別提了。

莎莎是察言觀色的高手,見溫柔一臉不自在,親親熱熱地過來和她說悄悄話:

「溫柔,你現在反正也閑著沒事,想沒想著去炒炒股啊?」

溫柔一向對金融類的不太擅長,確實也沒往這方面想。

再者,從小到大,她不缺錢花,現在又被韓潮保護得很好,對錢也沒什麼概念。

莎莎一臉不贊同:「哎呀,現在人吶就得要學會理財,讓錢生錢。」

溫柔笑容有些苦澀:「不能跟你比,開美容院掙大錢了。」

莎莎不在乎地一甩頭:「嗨,就那美容院,能混口飯吃就不錯了。我那房子,車,還有這個——」

她拍拍自己一身的行頭:「那可都是炒股炒出來的。」

溫柔驚訝極了,炒股能帶來這麼大的收益?

莎莎慫恿:「那當然了,溫柔,現在股市行情好,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你不入手,那可就虧了。」

就這樣一來二去,溫柔也動了心,現在韓潮公司也遇到了資金危機,要是能從股市賺回來一把,不就可以幫他了嗎?

於是,她拜師莎莎,義無反顧地成為了億萬股民中的一員。

花朵無語地指著溫柔的一身紅:「所以,你穿成這樣,就是為博個好彩頭?」

溫柔一邊回應花朵,一邊毫不客氣地把她剛點的抹茶蛋糕給丟進了垃圾桶:

「那當然了,股市都得見紅呀。你這抹茶蛋糕別吃了,姐姐我現在面前,一點綠色都不許有!」

花朵眼睜睜地看著就快到嘴的蛋糕飛走了,浪費是可恥的,這女人,怕不是魔障了。

不過聽說溫柔把家裡所有的老底都砸進了股市,她還是忍不住提醒:「股市風險大,你可得悠著點。」

溫柔最近連碰幾個漲停板,剛賺了一筆小錢,這會兒正春風得意,完全沒把這話聽進去,反倒關心地詢問起花朵:

「你跟米苒都住一塊兒了,怎麼樣,孤男寡女,有沒有擦出點什麼小火花啊?」

花朵不屑地撇撇嘴:「何止是小火花,每天總會有那麼些時候,氣得人都要火山爆發了。」

溫柔一臉興味:「都說有緣人在一起才會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你不覺得說不定米苒就是你的有緣人嗎?」

花朵敬謝不謝:「可拉倒吧,什麼有緣人啊,他是我的冤家還差不多。」

冤家米苒這會兒正在家裡翻騰,晚上肚子不餓沒吃飯,過了飯點,那胃又開始不安分地鬧將起來。

他打開冰箱,想從裡面找點吃的出來,映入眼帘的全都是貼上標籤的「花朵的雞蛋」、「花朵的牛奶」、「花朵的香腸」……

反正那女金剛也沒在家,不如幫她消滅一點。

哪知道他才伸出罪惡的小手手,旁邊就猛地響起了一聲嚴厲的「汪——」。

米苒一抬頭,一張毛茸茸的狗臉直懟過來,冷不丁嚇了他一跳,手裡的東西險些滾了一地。

阿花虎視眈眈地盯著米苒,沖著他又是警告的一聲「汪!」。

不愧是女金剛的狗,跟主人一樣小氣,整天防賊一樣地防著他,不就是吃點東西嗎?至於嗎?

米苒決定收買收買阿花,他軟聲沖著阿花打著商量:

「阿花啊,你看你那個不負責任的主人,都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浪,也不管你。」

「不如我們兩個報團取暖吧。這些東西咱們一人一半?」

阿花堅守立場,毫不客氣地沖著米苒一聲吼:「汪——」

米苒談判:「那你六我四?」

阿花:「汪——」

米苒:「你七我三,不能再少了。」

阿花齜牙:「汪——」

看來收買大計是不成的了,米苒無奈,只好送出手裡的泡麵:「好了好了,知道都是你家的,還你。」

阿花:「汪——」

米苒無奈地又遞上了雞蛋:「這個也給你。」

阿花:「汪汪——」

米苒哭喪著臉,從衣服口袋裡抖出幾袋小餅乾:「你還真是明察秋毫啊,全部還給你,我什麼也沒有了。」

阿花圍著米苒嗅了嗅,不依不饒地開始一頓狂叫:「汪汪汪——」

米苒從懷裡掏出一根火腿腸:「就一根火腿腸也不放過,你也太狠了吧。留條活路行不行?」

回答他的依舊是毫不退讓的「汪汪」聲。

阿花齜著牙圍著他轉悠,大有他不交出火腿腸來就決不罷休的勁兒。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堂堂一個男人還被只狗給欺負了?

說時遲那時快,米苒拿著火腿腸拔腿就跑。

阿花毫不猶豫地一邊叫,一邊緊追米苒而去。

一人一狗跑出家門,穿過院子的花園,來到了大門口。

畢竟兩條腿的不如四條腿的敏捷,差一步就竄出去了的米苒被阿花堵在了牆角。

米苒背靠著牆壁,看著阿花一步步朝著自己逼近,慌張地警告:「不要過來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阿花:「汪汪——」

米苒:「啊,不對,口也不能動。」

阿花哪兒管什麼動口動手,作勢就要往米苒身上撲,米苒見勢不妙,伸手一把打開院門,把火腿腸往外一扔。

阿花奔著火腿腸而去,米苒趁機關上院門。

叼著火腿腸回來的阿花,被鎖在了外面,只能無措地圍著門打著圈。

看你還囂張,看你還搶吃的,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米苒得意地沖著阿花擺擺手:「哥去吃你家的泡麵了,去吃你家的雞蛋了,去吃你家的餅乾了,你就在外面等一會吧。拜拜。」

這一拜,米苒就完全把阿花給忘之腦後了。

等花朵回來時,吃飽喝足的他縮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靠在墊子上都快睡著了。

花朵一進門,就皺起了眉頭:「喂,你吃我泡麵了?」

米苒的瞌睡差點都被這句話給問沒了,不是吧,罪證早就被消屍滅跡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花朵沖著空氣聞了聞:「我聞到了我買的速食麵的味道。」

米苒暗暗嘀咕,真是什麼樣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都這麼久了還能聞出味來。

花朵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阿花怎麼沒像平時一樣迎出來呢:「阿花呢?」

阿花!米苒從沙發墊子上彈了起來,這下子徹底清醒了過來。

怎麼把這隻狗給忘了呢?

他趕緊衝出院子,朝外面張望,外面空蕩蕩的,連個狗影都沒看見。

花朵一邊在房裡找,一邊呼喊:「阿花,快出來,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大雞腿。」

房間里悄無聲息。

她找到了院子里:「阿花哪去了?你看見他了嗎?」

米苒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剛才回來,沒在大門口看見它嗎?」

花朵:「沒有啊。這院門不是關著的嘛。」

但立即,她就回過神來:「阿花跑外面去了?你把它放出去了?」

米苒扒著門小聲回答:「我就是把它放出去遛遛彎,忘了叫它回來了……」

放一隻狗出去遛彎,還忘了叫它回來了,開什麼玩笑,那狗是人嗎?會乖乖地等你喊嗎?

況且,這大門是關著的。

花朵憤怒極了,指著米苒的鼻子大罵:「是你,是你把阿花趕走了。」

米苒還想解釋:「不是,我沒想趕走它……」

可他一抬頭,看見花朵的臉上早已沾滿了淚,不禁嚇了一跳:「女金剛,你、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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