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監視慕清嬋
慕清嬋冷聲笑道：「你是當我眼瞎嗎，地上那頭死了的蛇，我又不是沒看到。」她中過那種蛇咬出血的.蛇.毒，完全知道解藥是哪瓶。
沈藍桉兩隻手剛要繼續做其他的，慕清嬋感覺到沈藍桉在做什麼后，慕清嬋兇巴巴的打走沈藍桉的手，像是黏人小狐狸精的的嗓音，此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亂碰什麼！」
沈藍桉低頭，不管慕清嬋生不生氣，貝齒輕輕咬下，慕清嬋的臉。
慕清嬋鼻尖嗅到沈藍桉身上的香味，那道香味有些讓人躁動。
慕清嬋推開沈藍桉，沒推開，沈藍桉緊緊摟著慕清嬋，看著漸漸癱軟在他懷裡的慕清嬋，輕笑：「陛下，奴家可是花魁，經常身上弄這些香味，你怎麼都不防著奴家。」
慕清嬋咬了咬牙，說：「你沒事閑得吧你，你又不接客，你沒事弄這種香味作甚！」
沈藍桉修長如玉的手指，細細磨挲著慕清嬋的唇瓣。
沈藍桉眼底的慾念有些明顯，慕清嬋偏過頭，裝作沒看見。
片刻，沈藍桉開始語氣輕佻的逗了逗慕清嬋，慕清嬋看似無動於衷，耳垂卻悄然紅透。
沈藍桉瞧著慕清嬋這副模樣，他笑了一會兒，不再逗慕清嬋，拿出解開他身上香味的解藥。
若是沒有解藥，這香味讓人身體癱軟沒多久，那心裡和身體的躁動，會更加過火的，讓人控制不住自己。
沈藍桉給慕清嬋喂下解藥沒一會兒，慕清嬋.翻.身.壓.住.沈藍桉，她伸出兩隻纖長，膚色如雪白的手，一把掐住沈藍桉的脖子，道：「給當今女君下藥，應當誅九族。」
沈藍桉聽言，失聲笑著，眼裡的笑意依舊是媚色蕩漾的模樣，他比書生故事裡寫的狐狸精，更像狐狸精，妖治媚色，禍國美人，當真是撩人心弦。
*
天空濛蒙亮，帝都精神病院的陳沅病人，再次通過別人給她的陰邪之術，潛逃出帝都。
江城公寓。
程知厭聽見姑父，與他的警察同事打電話，說起陳沅一事後，他忽然想起上次，陳沅要殺害慕清嬋的畫面。
—
慕清嬋從學校出來，瞥見程知厭走來的身影。
程知厭握住慕清嬋的手機，慕清嬋拿著手機的動作微微一頓，她嗓音還是那般嬌軟勾人：「程同學這是，在搶手機嗎？」
程知厭左手取出兜里的一張，寫著字的圓形便簽紙，塞到慕清嬋另一隻，空出手的手心裡。
慕清嬋舉起便簽紙看了一會兒，她那雙黑色的狐狸眼睛，笑的無害：「雖然程同學要保護我，可是我也不需要了呢。」說到這，慕清嬋眼裡閃過戲謔的笑意。
程知厭抬起慕清嬋的手機，加上自己的微信后，他把手機放回慕清嬋微微發涼的手裡，神情冷冷的凝視慕清嬋。
慕清嬋聳了聳肩，軟聲道：「因為那個暗戀我的人呀，肯定在保護我，都有人保護我啦，我怎麼能再花錢請別人。」
程知厭目光陰沉沉的看著慕清嬋，片刻，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打字，發送給慕清嬋。
慕清嬋看到程知厭發過來的消息，她笑的像是得逞的小狐狸，靈動又狡黠。
「我就知道你暗戀我，不然你為什麼免費保護我呀？」
聞言，啞巴少年蹙著眉，心想：都發信息說了，他那幾次，只是順便保護她，不是暗戀她，她怎麼就這麼自戀，非要說他暗戀。
思及此，啞巴少年又給慕清嬋發信息。
慕清嬋看到啞巴少年再一次解釋，不是暗戀她，並且要收取，從今天開始的保護費后，她一雙漂亮含笑的眸子，盯著啞巴少年的臉良久，須臾，慕清嬋白皙的指尖，戳了一下，啞巴少年臉上，看起來好像是奶膘的地方。
「程同學是發胖了嗎，這裡像是奶膘一樣，好可愛呢~」說完，慕清嬋緩緩垂下長睫，似乎想起了何事，低垂著眸子，目光晦暗。
啞巴少年看著慕清嬋低垂眼眸，握住手機的模樣，他打了幾個字，發消息給慕清嬋。
慕清嬋瞅見啞巴少年的信息里寫著『先不用付全款，分期支付保護費』的時候，慕清嬋抬起腦袋，眸光瀲灧的望著少年，驀地，慕清嬋嗓音低軟的笑了一聲。
程同學真是好騙呢~
*
程知厭送慕清嬋回公寓的路上，他聽著慕清嬋哼著歌的聲音，內心：慕清嬋五音不全，幸虧她不是歌手。
漸漸，走近公寓必經之路的路口，程知厭剛要走西邊的路，慕清嬋低聲道：「程同學，我們走東邊吧，那裡車少呀。」
…
東邊路口，這個時間甚少有人。
果不其然，如慕清嬋所料，除了她和程同學，還有那位一直跟著她的陳沅，就沒有其他人了。
陳沅衝出來，想攻擊慕清嬋的時候，慕清嬋佯裝害怕的，撲到一身校服的程知厭懷裡，程知厭目光冷厲的看向陳沅，他剛想推開慕清嬋，對陳沅動手，下一剎，陳沅像是看到了什麼魔鬼一樣，嚇得就要跑，程知厭輕輕推開慕清嬋，抬起修長的腿，跑近陳沅那邊，他一把抓住陳沅的后衣領，毫不溫柔的甩到地上。
陳沅摔在地上，仰起頭，驚慌失色的瞅著程知厭。
程知厭此刻臉色有些難看，他那雙眼瞳陰鷙的可怕。
他也不知曉自己怎麼了，看見陳沅，就想弄死她。
慕清嬋走近程知厭身側，注視到程知厭隱隱閃爍著殺意的目光。
半晌，慕清嬋才把程知厭拽走，程知厭控制著情緒，不想殺人，不想做那種事情，但是被慕清嬋拽走的時候，沒忍住，狠狠的推開慕清嬋，慕清嬋被狠狠推開后，愣了下。
程知厭走到方才，突然昏倒的陳沅身前，微微彎腰，想掐住陳沅的脖子，下一秒，他就聽到慕清嬋的聲音。
慕清嬋啪嗒一下摔倒在地，重複她剛剛說過的話。
程知厭聽見慕清嬋又說了一聲「疼」，他大步走到慕清嬋身邊。
慕清嬋感覺到一道身影，遮擋住她身旁的陽光，慕清嬋抬首，伸出手捏著程知厭的衣角：「扶我起來嘛，程同學，我都被你推摔疼啦，你要負責的呀。」
小姑娘黏軟軟的嗓音，此時像個撒嬌的小女朋友。
程知厭低垂頭，看著根本沒受傷的小姑娘，捏著他衣角撒嬌的模樣，心裡想到：奇怪，別人如果這樣對他撒嬌，他會覺得矯揉造作，怎麼輪到慕清嬋，他反而有些開心。
*
第二日。
慕清嬋與身邊的程知厭，來見暫時住在江城精神病院的陳沅。
陳沅目光看見程知厭，臉色頓時煞白。
慕清嬋問了陳沅幾個問題，其中就包括為什麼殺害那名少女的原因，更包括陳沅，是怎麼做到避開監控和警察，離開精神病院的問題。
陳沅與慕清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回答有人幫她離開精神病院，卻在無意識中，被慕清嬋套了話。
倏然，陳沅身邊的一抹，無人看到的黑色光芒，鑽入陳沅的大腦里。
慕清嬋看著瞬間瘋瘋癲癲的陳沅，她轉頭瞅向，目光悠遠的啞巴少年：「程同學，我們走吧。」
…
兔兔街。
慕清嬋正要和啞巴少年說話，就看見前面那些男生，穿著一身品味奇差的衣裳，頂著全是墨綠色的短頭髮，對他們幾天前見過的啞巴少年，開啟嘲諷模式。
他們嘲諷的毫不避諱，肆意囂張，只為自己快樂的，嘲諷不遠處的啞巴少年。
慕清嬋眼底染上冷意：「程同學就這麼，任由他們嘲諷嗎？」
說著，慕清嬋看向，握住她手腕的程知厭：「程同學，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還要任由他們嘲諷？」
程知厭沒有任何錶情，像是面癱似的看著慕清嬋，沒多久，他指尖下划，觸及到慕清嬋的手，握住慕清嬋的手指，抬腳要離開這裡，慕清嬋微微眯了眯眼，狐狸眼睛猶如鬼魅的看向那些男生的臉。
—
程知厭不知道，在他去找那些男生打架的前兩天，慕清嬋已經把那些男生打過幾次了。
兩天後。
那些男生看見程知厭把他們逼近巷子里的模樣，他們欲哭無淚。
早知道這樣，他們才不會因為心情不好，就隨口嘲諷程知厭是啞巴。
隔日。
曾被慕清嬋掐過脖子，看起來就像是貧窮道士的人，堵在程知厭回家的路上，對程知厭說了些話，程知厭眼神譏諷的瞧著道士。
道士以為，他說出程知厭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定然能讓程知厭相信，他就是可以幫助程知厭的人，下一秒，他又說：「既然你相信我了，那你就去監視慕清嬋，把她的一舉一動告訴我，這樣，我也能幫你擺脫那些人。」
程知厭心裡罵了道士一聲「神經病」，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道士：「……」
次日，江城學校裡面。
小姑娘被程知厭抱住腰肢，側身避開，從三樓摔下的花盆。
若是再晚一步，花盆會砸到小姑娘的頭上。
寧果果看著自己親手把花盆，扔下去的模樣，她失神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