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民國夢境

慕清嬋抬起小紙條，貼在女人血腥的額頭上。

霎時間，女人痛苦的叫一聲，隨後，女人消失不見。

慕清嬋嘆了口氣，她剛要離開這裡，突然聽見偏向少年感的聲音。

「阿嬋，等等我。」

慕清嬋聽完這道聲音，未來得及作出反應，身體頓時變得無力。

–

翌日，被矮腳貓舔醒的慕清嬋，總感覺自己忘了些什麼。

另一邊。

警察查到了，那位曾罵過慕清嬋的女同學，是殺害少女的兇手。

*

下午，某某街的路口。

小姑娘從旁人那裡得知，程知厭過兩天會回江城，她眯了眯眼。

怎麼那麼巧，她想要查的事，是在江城發生，而程知厭，卻也再江城生活。

「慕清嬋，你給我去死吧！」說著，離小姑娘只有幾米遠的女同學，抬起手中的剪刀，神情像是發了瘋一般的，邊跑，邊想快點捅向小姑娘的身體。

程知厭路過這邊，忽地看見女同學的這副模樣，他加快跑近小姑娘。

女同學瞅著程知厭跑步的樣子，她握了下手裡的刀柄，眼眶發紅的說：「你這個臭表子，憑什麼可以讓那麼多男人喜歡。」

慕清嬋扭過頭，看著女同學的眼神一冷。

…

程知厭跑到小姑娘這邊的時候，女同學就要拿剪刀捅死小姑娘，下一秒，程知厭推開小姑娘的身子，避開了那把剪刀。

也不知是巧，還是其他，女同學今日鯊人的地方，並沒有第四個人，只有她，還有程知厭，和慕清嬋在這裡。

良久。

程知厭控制住的女同學，被來到此處的警察，將要帶走時，女同學情緒激動的出聲：「慕清嬋，你就是個勾搭男人的賤人，等我出來，我一定鯊了你！」

聞言，慕清嬋氣的身體顫抖。

她根本不是那個假貨，卻還要替假貨背鍋。

程知厭見慕清嬋咬破唇，身體顫抖的模樣，他走近慕清嬋。

…

下一瞬，奶香味的棒棒糖味道，瀰漫在慕清嬋的唇邊。

慕清嬋有些楞楞的，看了下程知厭。

程知厭目光瞅著慕清嬋，咬下他喂她嘴裡棒棒糖的樣子，片刻，慕清嬋避開程知厭的手，握住棒棒糖的另一邊，眼神飄忽的，又輕咬下棒棒糖。

程知厭抽回那隻握住棒棒糖的手，心裡想著：今天，他真是奇怪……

半晌，慕清嬋看向程知厭，她張開唇：「你為什麼喂我糖？」

程知厭清俊的臉上微紅，沒一會兒，他拿起褲兜里裝著的便簽和鋼筆，寫下一行字。

慕清嬋接過程知厭遞來的便簽，那雙似狐狸般狡黠魅人的眸，看著便簽上的字沒多久，她勾了勾唇。

程知厭視線緊盯著慕清嬋的神情，發現慕清嬋勾唇一笑，他嘴角微微上揚。

[便簽上寫著：

喂糖是因為覺得，你吃點糖，可能就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慕清嬋折好便簽，她傾身湊近程知厭，指尖勾住程知厭的上衣兜，程知厭獃獃的看著慕清嬋，不明白慕清嬋，為什麼突然靠近他。

慕清嬋噗嗤笑了一聲，道：「程哥哥對別人，也是這麼好嗎？」

程知厭聽見『程哥哥』這個稱呼，一時忽略掉，慕清嬋是如何知曉，他姓程。

少年繃住臉色，抬手推開離他太近的慕清嬋，慕清嬋把便簽，放到少年的上衣兜里后，瞬間離開小啞巴少年。

程知厭看到慕清嬋離開他的樣子，他扭過頭，握了握兜里的便簽。

須臾，程知厭感覺到握便簽的那隻手，有些熱，他還沒來得及思考什麼，就在這時，慕清嬋再次靠近他。

慕清嬋牽著程知厭潤白的指尖，仰視程知厭眼眸。

程知厭低眸凝視著，慕清嬋那副眼睛淚汪汪的模樣，他抿了下乾澀的唇，指尖動了動。

慕清嬋啟唇，她的嗓音偏軟，說起話來，像是軟妹的感覺，嬌軟勾人：「你能送我回家嗎，我好害怕，」說到這，她頓了下，掉下一滴眼淚，繼續說：「我真的好害怕，再有人忽然殺我，所以，我求求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程知厭本想拒絕，倏然，慕清嬋握緊他的指尖，把他指尖握得生疼，他皺緊眉心，眸光不悅。

慕清嬋撒開程知厭的手，瞧見程知厭這副神色，她輕咬下有點血腥和糖味的唇，低聲道：「對不起，剛剛好像，不小心把你弄疼啦。」

程知厭舔了下唇，兩隻手握了握拳，下一剎，他抬起手，一把抓住慕清嬋的手腕，慕清嬋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這個好騙的啞巴少年。

啞巴少年（程知厭）舉起另只手，捏了捏慕清嬋的腮幫子。

慕清嬋：「……」

*

「吱」

寧果果打開門，看到面前的慕清嬋，她滿眼帶笑的抱住慕清嬋。

驀然，寧果果瞥見慕清嬋身後的啞巴少年，頓時間，寧果果眼神陰冷。

程知厭注意到寧果果這般瞅著他，他腦子裡閃過什麼。

慕清嬋推開寧果果，臉色難看：「我和你沒那麼熟，不許再抱我。」她都說了幾次，寧果果居然又來抱她。

寧果果冷哼一聲，道：「你身後那個男生，是誰？」

慕清嬋沒察覺到寧果果的語氣不太對，只當是普通問話，語氣淡淡的說：「關你什麼事。」

寧果果氣不打一出來，她咬了下牙，轉身回到客廳。

慕清嬋回過頭，看著啞巴少年寫好便簽，把便簽遞給她的模樣，她愣了愣，接過那頁便簽，指尖摸了摸少年寫過的字，輕笑：「字真好看，不過程哥哥為什麼要寫，讓我遠離她？她可是我的表妹呢~」

這個『她』，說的正是寧果果。

程知厭聽到慕清嬋的問題，他又寫下一行字，交給慕清嬋看。

片刻，程知厭心中更煩了，他想：明明她們是表姐妹，他為什麼會懷疑那個表妹，會對慕清嬋有百合的感情。

慕清嬋看著程知厭新寫出來的字，她沒忍住，笑出聲。

程知厭聽見笑聲，盯向慕清嬋。

慕清嬋把便簽放到她的衣裳兜后，拿出糖盒，擱在程知厭的上衣兜里，她彎了彎唇：「你真有意思。」

說完，慕清嬋側過頭，看見寧果果目光幽幽的瞅向她。

…

接近凌晨時間。

寧果果抱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跑到正打遊戲的慕清嬋身旁躺下。

慕清嬋打完遊戲，看到寧果果睡在她右側，她冷笑：「滾。」

寧果果裝沒聽見，歪過頭，繼續睡覺。

慕清嬋見狀，直接伸出白皙的腳，踹向寧果果的身體。

寧果果站起身，抱著被子和枕頭，氣呼呼的離開房間。

—

矮腳貓安靜的趴在慕清嬋身旁，慕清嬋閉著眼睛沉睡。

一睡夢中，似穿越時空。

慕清嬋睜開眼睛，低頭看著，她穿了一身民國風的衣裳后，她怔住了。

剎那間，慕清嬋抬眸，瞅著身前白茫茫的畫面，突然變成車水馬龍的街上。

街上的黃包車，路過慕清嬋身邊時，慕清嬋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緊攥住她的胳膊。

那隻手的主人，眼神像是變態一般的看著慕清嬋，慕清嬋明確的感覺到，如果她回頭看那個人的眼睛，她會被變態的眼神嚇到。

待那隻手鬆開她的胳膊，她轉過身，快速的跑。

無論慕清嬋怎麼跑，慕清嬋都能感覺到身後的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

漸漸，她跑不動了，那人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她咬了下唇，剛想回過身揍人，下一秒，那人身上隱隱帶著的玫瑰香味傳到她的鼻尖，沒一會兒，偏少年感的聲音響起：「阿嬋，等等我。」

待那人抱著慕清嬋身上的感覺消失，慕清嬋握緊手心，她扭過腦袋，看到身後沒有人，她鬆了口氣，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索幾秒后，慕清嬋嗅了嗅身上的玫瑰味道。

轉瞬之間，民國街道的畫面再變。

慕清嬋瞅著變成皇宮的畫面，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她在古代的妹妹，此刻被人踹到地上的情景。

少女趴在地上，他那雙眼睛空洞的像是個盲人，似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慕清嬋走近少女，扶起少女偏瘦的身子，輕輕觸碰下少女被打紅腫的臉：「妹妹，姐姐替你出氣。」她的妹妹，是這個皇宮裡真正的皇室血脈，卻還是一次次，在她不再的情況下，被人欺負。

想到這些，慕清嬋放開少女的身體，目光殺氣的對視，踹到少女的那個人。

「朕看你，是找死。」

說到此處，慕清嬋伸出手，拽住那個人的衣服。

…

待那個人被慕清嬋揍的爬不起來，慕清嬋把那個人踹進荷花池裡。

慕清嬋轉身，她伸手扶了扶頭上，重重的女君式冕冠后，走到少女身邊蹲下。

慕清嬋抿了下唇，輕聲說：「阿厭，姐姐帶你去，」

話未說完，少女猛的抬起頭，他看著慕清嬋的容貌，唇角微勾。

慕清嬋瞅見她的妹妹，突然笑了，瞬間，慕清嬋一雙眸子呆愣楞的。

少女站起身，他扶起蹲下的慕清嬋，笑容溫軟的像個孩子。

—

慕清嬋下令，召御醫前來，看少女臉上的傷。

御醫站在公主的寢宮內，看著少女柔弱的，側躺在洛安國女君的懷裡后，他蹙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