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女伴

程霧的生日凌雪當然記得，程霧姐對她的恩情，她也銘記在心裡。

當初她出來自立門戶的時候，還是程霧姐借了很大的一筆錢，又將程氏集團的一些業務轉交給她。

她需要什麼幫忙，程霧姐也從來都不會拒絕。

什麼都可以忘，但是恩情她是決計不會忘的。

可是送什麼好呢，還有程霧姐的今年的生日派對在半山別墅那裡辦，以她現在的身份只怕進不去。

有辦法了，上了郵箱再改動一下日期，以凌雪的名義給她最忠心的肖副總發了個郵件。

做完一切從洗手間出，看到程墨那惡霸竟然又在她病房，她的手莫名地覺得痛了起來，警戒地看著他：「你又來作什麼？」

對，就是這樣防備的眼神，還有這樣不耐煩的語氣，他聽著就很舒坦。

林善善這女人有毒啊，一天不跟她斗幾句，他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他轉著鑰匙圈，弔兒郎當地說：「林善善，明兒個想讓我給你爸親自主刀的話，今兒個就陪我去參加個宴會。」

她給他一個白眼，不想理會他，又想耍著她玩吧，她以前上的當夠多的了，不過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不得不給他程少爺玩得團團玩。

「今兒個我姐過生日，我需要個給我拎包拿衣服的人。」他打量著她：「我看你挺合適的，做我的跟班吧，明天我給你爸做手術，順便還減免你的一些治療費用。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讓你去，那就是本醫生偶爾會做一些扶貧的事。」

她呵呵地冷笑：「看不出來程醫生會這麼宅心仁厚啊。」

「是啊。」他眨眨勾人的桃花眼：「去還是不去？」

「去。」能去給程霧姐過生日，她當然願意，至於程墨吧，無關緊要，不用理會他就行了。

他敲個響指，心情好極了：「走吧，我帶你去挑衣服，你不用謝我，本醫生對聽話的人向來大方。」

凌雪真想踹他一腳，世上怎麼會有像程墨這樣欠扁的人啊，也真是孽緣啊，前世他老欺負她，現在她成了林善善，他還是又總煩她。

他帶她去高級的時裝專賣店，給她挑了件銀白色的裙子：「就這個吧。」

這裙子有點似曾相識，好像她以前就有過一條一模一樣的。

林善善長得也是白白嫩嫩的，稍微一打扮也又美又清新，像是含苞待放白蘭花般。

她出來的時候程墨也看得有點呆了，久久的才回過神來：「還不錯，走吧。」

一邊開車一邊還偷看了她幾眼，難道換了心臟氣勢也會跟著改變嗎？林善善眉宇間的剛強隱約可見，那雙沉定眸子，也越來越像八風吹不動的那個人了。

剛出來的剎那，他以為還是那個人，他以為時光倒流了。

「好好開你的車。」她擰眉：「心不在焉會出事的。」

「到了。」他將車子停在一幢別墅前面：「你跟在我身邊拿好包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多說。」

「程墨。」凌心妍穿著高跟鞋飛快地跑了過來，笑得眉眼彎彎：「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打你電話也打不通的，快進去吧，程伯父和程伯母也都到了呢。」

凌雪下了車，看著眼熟的豪華別墅仿若隔世，真是想不到她還能來給程霧姐過生日。

她正要往裡走，凌心妍卻伸手攔住了她，壓低聲音冷冷地說：「林善善，我知道你，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我該不該來，不是由你說了算。」凌雪不想鳥她：「讓開。」

「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什麼樣的身份，我早查得一清二楚，我告訴你想麻雀做鳳凰就別做夢了，豪門不是你這種人能玩得起的。」

凌雪倒不知道凌心妍這麼花心思在程墨的身上，也就那天晚上看她和程墨單獨在江邊，居然就把她的底細調查清楚了。要是這心思放在工作上，說不定凌氏就不會被敗得那麼厲害了。

「林善善，要我背你進去嗎？」走到門口的程墨回頭朝她喊：「磨磨蹭蹭幹什麼呢？」

「失陪了。」凌雪繞過凌心妍往裡走。

凌心妍比她更快，咚咚地跑到程墨的身邊：「程墨，你為什麼把病人帶到這裡來啊？今天可是霧姐姐過生日啊。」

程墨厭煩地一瞪她：「我愛帶誰來，跟你有關係？」

「程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你今天晚上的女伴啊。」凌心妍委屈得不得了，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只怕沒幾個人能不心軟的。

可惜程墨是個混世魔王，他的字典里沒有憐香惜玉四個字，看到凌心妍的模樣越發的反感：「誰給你這個權利了？我程墨要伴不會自己找嗎？」

他又瞪一眼在一邊看好戲的凌雪，伸手去拉她：「笨死了，一不看著你，都不曉得跟上，今晚你可得看好我，要是我喝多了明兒個可會起不來的哦。」

裝飾得豪華大氣又很有氣氛的別墅，衣香影鬢，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上流人士。

看到程墨拉著她出現的時候，都驚呆了。

包括今天的壽星程霧，也是訝異的揉了揉眼。

「姐，祝你生日快樂。」程墨直直走到程霧面前，遞了張卡過去：「你喜歡什麼就自己去買吧。」

程霧眼神落在凌雪的身：「程墨，這位是？」

「我帶來的伴，林善善。」

凌雪禮貌地笑，柔聲說：「程霧姐，祝你生日快樂。」

程霧客氣地道：「謝謝。」細細地打量著她，眉間有幾分欣賞光的笑：「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林小姐？」

「霧姐姐，她只是程墨的一個病人，是鄉下來看病的，你怎麼可能見過呢。」凌心妍捧著禮物上來，裝得像是一點心機都沒：「霧姐姐你看，這是我給你精心挑選的鑽石手鐲。」

程霧揚起笑：「人來就好，怎麼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給霧姐姐特別訂製的生日送的禮物，必須要襯得起霧姐姐的高貴啊。」

可真會拍馬屁啊，凌雪往外瞧，她看到肖淮海來了。

「程大小姐，我是雲間設計公司的副總肖淮海，凌總生前給我留了郵件，托我替她送禮物來給你過生日。」

他打開盒子，一隻粉色的大鑽石就呈現在眾人面前，華麗的水晶燈下，又閃又美。

程霧也倒吸了口氣：「這不是凌雪去年花巨資在南非買回來的嗎？」

肖淮海點點頭：「正是，凌總買回來請人專門做了戒指，一直放在保險柜里。」

凌心妍的臉色變了：「這怎麼可能，我姐姐早就死了，肖淮海你倒是說謊不打草稿啊，居然敢拿我姐的東西？還拿來送給程霧姐做生日禮物，你這是存的什麼心思，你這是在隔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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