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咆哮的母獅

第二章 咆哮的母獅

()等她終於化身「咆哮的獅子」醒過來時,愕然發現,她居然重獲生命,這裏不是陰冷的地府,也沒有小說中英俊不凡的黑白無常,這裏有價值連城的古董,還有她最喜歡的襦裙和金步搖。

幸好在她白血病複發,醫生判定死亡的時候,她已經賺了足夠的錢來醫治哥哥,他那麼年輕英俊,本來就應該繼續更好的活下去。

而她……藍琳自嘲的笑笑,那些日日夜夜想將她碎屍萬段的女人們,現在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再也不會有人搶她們的男人,更加也沒有人想盡辦法從那些男人衣兜里掏錢。

風吹着慘敗的梅花,有些冷,她坐到石階上,石階很冷,她緊緊抱住胳膊,她喜歡冰冷的感覺,這能讓她思維清晰。

對於新的身份她完全不知,連名字都不知道,平時的飯菜也都是從園門外遞進來,沒有人可以問問,只從衣服上簡單的推測,這裏或許是唐朝,那個歷史上曾經最為開放的朝代。

托著下巴,雙掌撐著臉,望着已經快凋謝完的梅樹,幻想着。

要是唐玄宗的年代最好,還能有機會見見楊貴妃的傾國容貌,她高中時,可最喜歡白居易寫的《長恨歌》,讀著詩,有時也會想善良美麗的楊貴妃在滿下巴白鬍子的唐玄宗面前跳舞,或許,還可以提醒一下她不要去馬嵬坡。

藍琳自嘲的笑笑,現在的她可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正在發獃中,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被麻袋給套住。

「啊。」她嚇得一聲尖叫,身體失重,正待喊人,又感覺脖間一痛,居然說不出話來,怕已被點了啞穴。

心裏咯噔一下,她六神無主的抓着麻袋,粗粗地麻繩咯的手心生疼。

疼痛,讓她清醒一些。

她安靜下來,不在做無用的掙扎,她思索著所有可能的情況。

忽然,她感覺一陣震動,隨即一聲低聲咒罵:「該死。」

金屬劍互相碰撞的聲音極為刺耳,「呲呲……」她的耳膜幾乎都快被刺穿。

天旋地轉的感覺更是糟糕,想必劫掠她的男人正在扛着她作戰。

該死的劍可千萬別插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很疼的,藍琳一向怕疼,一個小小的木刺也能讓她疼的尖叫。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就在暈頭轉向,請求阿彌陀佛保佑的時候,有個低沉地聲音傳進耳中:「保住命,等我救你。」

救命?她這會難受的真想死掉算了,幸好,打鬥片刻即停,討厭的失重感終於小了點。

或許遇到了膽大的小偷,藍琳抹抹嘴角,如此想到。

經過一陣顛簸,藍琳聽到門開的聲音,還有奇怪的呻吟聲隱隱傳來,這樣令人血脈噴張的呻吟聲,藍琳如何會陌生,當下,她似乎猜到自己將要去的地方,不禁感慨,歷史還真是老套啊。

「哎呦,我的李爺,您可真是猴急,奴家還沒來得及穿肚兜,您就闖進來,小心我告你——非禮。」甜膩膩的女聲惹得藍琳一身雞皮疙瘩。

「離我遠點。」陰沉的男聲似乎特別閑惡,扛着她退了幾步,才將她「咚」的一聲扔在地上。

【我XX!】藍琳說起在憤怒時慣用的口頭禪,一邊撫著像被摔成四瓣的屁股,當然,她還不能出聲,只有口型而已。

「貨我給你送來了。」男子陰冷的聲音:「別忘記五爺的話。」

「那是自然,我們摘月樓的信譽一向極好,要不也不會被五爺看上。」

「哼。」男子冷哼一聲,明顯特別不喜說話的女人,哼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藍琳感覺脖子上一疼,發緊的喉嚨一下放鬆起來。

藍琳猜那個將自己擄到這裏的男人解了穴就走了,果然,當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只有一個女人盯着她看,是的,從低垂的胸衣后隆起的肥膩雙峰清晰的告訴藍琳,這是個女人。

她正彎下腰像看着一頭豬一般看着她,半邊臉用冥離遮住,這特殊的冥離上,正開着一朵殘敗的梅花,顏色鮮紅,露出的左臉上,有一道深深地傷痕從左耳經過鼻子,一直鑽進冥離下,傷痕紅肉外翻,帶着讓人作嘔的粉嫩,想必受傷未曾很好治療。

那隻露出的眼珠好似假的玻璃球,凸出眼眶。藍琳很懷疑這隻恐怖的眼能不能將她看清。

可就是這隻眼珠從她瘦小的胸部一直看到緊繃修長得大腿,再從她的兩腿之間移到她的臉上,目光充滿了挑剔,最後才道:「還真小。」語氣很失望。

藍琳的心「咚咚」使勁跳,像是要跳出喉嚨一般,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掌心處的傷口被指甲一碰,頓時疼痛難忍。

她死死的咬住唇,強忍下來。她清楚的知道,她必須跟這個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能夠正面說話的人好好談談,即使這個老鴇實在長相駭人,濃重的脂粉味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糟蹋着她的鼻腔。

可是,要想引起對方將自己當成可談之人,就必須做些什麼才行。

她心念電轉,掙扎著站起身,拍拍有些發昏的腦袋,咳嗽兩聲,清清喉嚨,盡量顯得平靜地道:「給我一杯茶,可以嗎?夫人?」她的喉嚨實在痛得要命。

「夫人?」眼前這位老大姐,簡直眉毛都笑彎了,女人總是喜歡地位高一些,藍琳深深知道這一點。

「我叫素月,以後叫我素夫人就好。」自稱素月的女人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尖利地指甲幾乎扣進她的肉里,她忍不住想要甩頭擺脫控制,又強行忍住,任她左右看看:「小了沒關係,長得還算清秀,我看這腦子也好使,就住月光閣吧!」

月光閣?聽起來有點喜感。不過,這種被人看成牙口的畜生,感覺真遭。不過,形勢比人強,她強忍着氣,仍舊保持平靜地道:「素夫人好,我叫藍琳。」

「啪!」

聲音很脆,藍琳只覺眼前一花,左臉巨痛,連帶着嘴皮子也疼,怕已經破了皮,她吃驚地看着素月。

「我告訴你……」素月靠過來,鼻子幾乎貼着她的鼻子,嗆人的胭脂味讓人掩鼻,她一字一頓道:「你,叫清溪,聽到了嗎?不要讓我在聽到藍琳這兩個字,明白嗎?」她聲音拔高,活像發怒的母獅子。

由不得藍琳回答,素月似乎只輕輕一推,她已經跌出三米遠,「砰!」就像西瓜撞在了牆壁上,不過還沒碎,只是真的好痛,一摸,指尖儘是濕黏的血,血黏在頭髮上,紅如相思豆。

藍琳痛的連連吸氣,心裏不斷咒罵:老巫婆,你不得好死。

「碧波,碧波……」她聽到素月大聲喊,隨即一個柔媚的聲音回應,腳步聲和著清脆的鈴聲,走到她的面前,在滴血的頭髮間,她看到一雙嬌小玲瓏的赤腳,寒冷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雙腳的美麗。

她想抬頭瞧瞧這個叫碧波的女子,脖子剛一動,卻疼的要命,該死的,可能扭傷了,她只好保持姿勢,等待更遭的狀況。

「時間到了,也該帶帶我們可愛的小妹妹補習補習落下的功課。」素月笑的奸詐。

「是,媽媽。」這個叫碧波的女子,聲音很好聽,藍琳很想看看這個在冬天裏赤腳的女人。

「啪!」一聲脆響過後,是素月憤怒的吼聲:「以後都不許叫我媽媽,叫素夫人,真是……白白疼你一場,還不如個新來的小丫頭知我心。」

又脆又狠,還真是個性格暴躁的女人。藍琳邊摸著辣地左臉,邊扶著自己脖子右邊,小心翼翼地靠在牆壁坐起。

「是,素夫人」碧波糾正。

「去吧。」素月像對待身邊的一條狗。

鈴鐺聲響起,纏着紅繩的赤腳在她面前停下,柔柔地道:「還能走嗎?」一隻白嫩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藍琳剛要伸手,素月的暴躁聲再次吼道:「碧波,給我滾到床上去。」

藍琳看到那隻白嫩的手在發抖,忍着疼,仰起頭看向面前的女子,頓時就如忘記了呼吸,好美的女子,有着碧藍色的眼睛,正噙着眼淚,好似一汪海水,動人心魄,白皙的左臉上,清晰的一個巴掌印。

「謝謝。」藍琳笑着對她點頭,表達友善,卻看到碧波的神色一僵,在素月的咒罵聲中,快步走向門外,足腕間用紅繩系著的鈴鐺,發出急促的響聲。

藍琳被兩個衝進屋內的小眼睛男人架起,他們不顧她身上的傷,任意將她拖出門外,此時,天已經黑了,只有紅色的燈籠照在雪地上,寒氣透過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皚皚的白雪並沒有化去多少,它們濺在了她漂亮的裙子上,她的血落在上面。

一滴,一滴,開出血紅的花朵。

小眼睛地男人,藍琳對他們向來沒好感,身旁這兩個更是不如畜生的東西,他們一隻手架着她的胳膊,一隻手探進她的夾襖,野蠻的撕開內衫。

粗糙的大手,放肆的在她尚未發育完全的胸部,任意揉搓。

「還真是小。」混合著酒氣和汗味的口氣,噴在藍琳的臉上,她忙屏住呼吸。

另一個使勁地揉捏兩下,聲音陰柔:「行了吧,能玩玩這樣的尤物,機會可不多啊。」粗糙的大手開始向下移動,粗喘的氣息就在耳邊。

痛感和羞辱,讓她眼眶濕潤,噁心至極,恨不得立時剁了這兩隻爪子。她暗中記下這兩個小眼睛男人的樣子,只要讓她找到機會,她一定……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輩子生成男人。

夜如此寒冷,月如此無情,不知何時再度降臨的雪劃過她來的痕迹,掩蓋住一切,仿若還和從前一樣潔白如羽。

藍琳被拖到一間還算溫暖的房間,不大的房間內,用紅色紗曼垂掛,從紗曼間,隱隱能看到牆上所掛的,奇思妙想的姿態,能讓任何一個自命大家閨秀的女子,看上一眼就會羞得懸樑自盡。

吸引藍琳的確是眼前一張極大的床,比起普通的足足大了一倍,鋪着大紅色的褥子。

而碧波正坐在上面,上身已完全,露出白皙柔嫩的雙峰,唯一的褻褲,正在向下脫。

「將她給我綁起來!」素月冷笑着,一指癱軟在地上的藍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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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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