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手段
楚浚沒理睬佩恩斯，繞過去把那名女奴從吊架上解下來，但女奴渾身冰冷，顯然已經死去多時，楚浚心頭冒火，把女奴放在地上，回身踩住佩恩斯的臉，冷冰冰地問：「殺人也算合法么？」
「奴隸是私有財產，我想打就打想殺就殺，不用你管，」佩恩斯倒頗為硬氣，哼了一聲，「就算你把我送到光明警署，他們也得把我放出來。」
楚浚冷笑，「你這麼說，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英雄不會隨便殺人，你殺我，就不算英雄，想當英雄，就拿我沒辦法，你自己選……咳咳……」
佩恩斯似乎篤定楚浚不會殺他，一句話竟說得理直氣壯，但又牽動傷勢，連續咳出兩口血沫。
「我從沒想過要當英雄，不過我確實不會殺你，因為你還有用。」
楚浚一拳又把佩恩斯揍得昏死過去，然後離開東屋，找到昏在地上的大漢，一腳一個全部踢死，連同那名女奴，一起拖到北屋，召出幾顆火球丟進去，木屋燃燒起來。
楚浚原本不打算做這麼絕，但佩恩斯提醒了他，留這些人活著，早晚有其他人要遭殃，還是全做掉來得乾淨，只是他救幾人殺幾人，一手向生，一手向死，忽然覺得是非黑白，善惡對錯，有時真的很難說清。
楚浚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既然做了，就從不後悔，感慨了一下，把碼頭另幾間木屋也一起燒了，然後拎起佩恩斯，向奧特蘭克城跑去。
兩個小時后，楚浚來到了米爾豪斯的豪宅前，把佩恩斯藏在牆角下，翻牆進去，一眼瞥見那名叫格尼塔拉的男奴還吊在院子里的木架上，朝那邊走了幾步，男奴立刻察覺了，扭頭看過來。
楚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地把男奴解了下來。
格尼塔拉揉著手腕，低聲問：「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楚浚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問道：「你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米爾豪斯，為什麼心甘情願被他吊起來打？」
格尼塔拉悶聲回答：「米爾豪斯買了我，就是我的主人，我不能違背主人。」
這個答案雖然有些愚忠，但楚浚倒挺欣賞格尼塔拉這種性格的，說：「主人也分人，有些人值得忠誠以對，有些人就不值，米爾豪斯出價1200金幣想賣掉你，你就當我把你買下了，如果你願意換個主人，現在就離開，過段時間去奧特蘭克休閑山莊找亞瑟·奧拉斯，他是我朋友。」
「過多久？」格尼塔拉問，顯然是願意。
「今晚米爾豪斯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等風頭過去。」楚浚笑起來。
「知道了。」格尼塔拉丟下三個字，轉頭就走，身影如風，眨眼消失在黑暗裡。
楚浚目視格尼塔拉走遠，潛進主樓，召出火球引燃了主廳的地毯和沙發，然後找個角落躲了起來。
火迅速燒旺，滾滾濃煙也沿著廊道擴散開，須臾主樓里就亂了套，無數僕從跑出來救火，驚叫聲響成一片。
米爾豪斯也大聲咒罵著跑出了卧房，但沒跑幾步，脖頸子忽然一緊，被揪到了一個房間里，剛想叫喊，下巴已經「咔嚓」一聲脫了臼，只發出一陣含糊的嗚咽聲，接著肚子又挨了一腳，摔到房間一角，吃的晚餐吐了一地。
楚浚反手關好房門，把面具摘了下來，笑眯眯地問：「驚喜么？我又來找你了，是不是後悔白天那麼囂張了？」
米爾豪斯瞪大眼睛看著楚浚，口齒不清地咒罵了幾句，忽然掙扎著爬起來向門口衝去。
楚浚既然露出真面目，就不打算再讓米爾豪斯活著，飛起一腳踢在他下巴上，米爾豪斯嗚咽著倒飛回去，撞在牆上落下來，昏死過去。
楚浚走過去，揪起米爾豪斯抽了兩耳光，米爾豪斯又清醒過來，白天的囂張已經不翼而飛，掙扎著爬到牆角，驚恐地看著楚浚，口齒不清地不停求饒。
「這種眼神就對了，」楚浚走到米爾豪斯面前蹲下來，笑眯眯地說：「我發現有些人，比如迪拜倫、卡拉克，還有你，對我都有些誤解，認為我脾氣很好，現在你知道了吧，我這個人其實脾氣差得要命，也最殘忍。」
說完抓住米爾豪斯的脖頸，手上用力，「咔嚓」一聲，米爾豪斯第六節頸錐骨被捏得錯了位，身體泥一樣癱軟下來，眼神也由驚恐變成了絕望。
楚浚召出幾顆火球，引燃了房間里的家居，看著房間漸漸被火焰吞噬，對驚懼欲死的米爾豪斯笑了笑，「你造了這麼多孽，也該反省反省了，正好還有點時間，好好想想下輩子怎麼做人吧。」
說完從窗口跳出去，繞到豪宅前方，把佩恩斯掛在豪宅院牆的鐵欄杆上，順手給了他頂心一拳，確保這個奴隸販子不會再醒過來，然後在他手裡塞了一根燒了半截的木棍，偽裝成縱火被抓獲的模樣。
楚浚看了眼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在佩恩斯額頭畫了一個蝙蝠標記，大步離開了。
次日，大奴隸主米爾豪斯昨夜葬身火海的消息就在城裡傳開了。
對米爾豪斯其人，民眾們有著統一的認知，這傢伙非常有手段，憑藉一己之力，幾乎壟斷了奧特蘭克城的奴隸交易，甚至接受奴隸定製，不管誰想要什麼樣的奴隸，只要出得起價錢，米爾豪斯總能弄到手，也正因為這樣，這位奴隸主才積攢起巨額財富，住豪宅，買爵位。
只沒想到，這麼有手段的一位奴隸主居然被燒死了。
更讓民眾驚訝的是，縱火犯當場抓獲，不是別人，就是米爾豪斯最信任的副手，大奴隸販子佩恩斯·曾奇。
這就有些驚爆了，眾所周知，米爾豪斯和佩恩斯已經搭檔了十來年，從沒聽說過兩個人之間鬧過什麼矛盾，但佩恩斯親手把自己的主子點了，什麼情況？
嫉妒？仇恨？大街上站滿議論紛紛的民眾，一時間各種猜測都有，很快，一個小道兒消息流傳開，佩恩斯被抓獲時，額頭上有蝙蝠標記，也就是說和神秘英雄有關。
在民眾心中，這次事件立刻變得玩味起來，到底是佩恩斯除掉米爾豪斯時被神秘英雄發現，還是神秘英雄假借佩恩斯之手除掉了米爾豪斯這顆毒瘤，真沒人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