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人痛苦的香艷美夢

第3章 讓人痛苦的香艷美夢

天下始終三界,可是其中卻不只是人鬼魔神,妖媚精靈數不勝數,其中看似勢單力薄的人卻是佔據了九州······

九牧人界分列東西南北四大疆域,其中以北域最為遼闊,人口也最為眾多,西域南域次之,東域最小但也是人傑地靈;每域又分建有數國不等,四片疆域分別設有四大君王共同為九牧大帝分憂解難。

北有顓頊西有共王,南是南宮華,東屬公子郎!

這便是目前即位的四位君王,四君王都以各自都城為中心統一管轄自己所屬的疆域領土,並向九牧大帝,天庭以及魔界立下誓約,永世互不侵擾,只圖九牧共榮!

為此,九牧大帝南宮屏更是在中原大野修建了氣勢恢弘威嚴磅礴的大野帝都!並於帝都內為四疆王及其分屬國的國王後裔都分別設立了所屬宮院,當然還包括一座帝宮書苑。九牧大帝規定九州四域之內所有的皇子公主在未滿十六歲之前都要在大野帝都生活讀書練習武藝,以圖日後為國所用,擔匡扶天下之大任!

大帝南宮屏也特此長居於此修身養性,悉心照料著這些龍子龍孫,從不親涉四域之朝政。

可天下卻大有人嘆,醉翁之意從來都不在酒!

三個月前

大野帝都——景上宮

大野帝都瓊樓玉宇威嚴顯赫!從空中俯瞰其中卻是有一處宮殿與其他皇子公主的宮殿有所不同。除了金磚紅瓦以及高聳的宮牆外,這座宮中的宮閣檐角全都是嵌有碩大的碧綠晶石雕刻而成的飛鳥,這些飛鳥呈展翅高翹之態,似是在呼嘯長空,顆顆晶石通透明亮,雕刻成的鳥兒也都栩栩如生,陽光照射之下更是光芒萬丈可謂炫耀至極!

讚歎著它的華麗的同時再仔細看上幾百遍有心之人方有機會察覺到這其中真正的鬼斧神工!便是這處宮院內的鋪陳布設了,景上宮的構造可謂是層疊錯綜一步一機關,當真是如同地宮一般讓人找不著北,如若不是常有錦衣玉袍穿梭其中指明路道,就是絕世武功者也不可能輕易找出此宮中哪裡才是正宮閣。

「曼妙女子,長發飄飄,冰肌玉骨,白衣裹身,呼之欲出,這簡直是驚為天人哪!我說九皇子,你到底是憑什麼修來的福氣連做夢都能做的如此香艷勾魂啊?」正宮閣的閣房內兩位青年才俊正倚桌暢談。

說話的這人名叫衛臨水,原是大野帝都少野府衛淵大統領的獨子,人稱少將軍,自詡外號「風流小少爺」;別看這人說話不正經,可畢竟也是出身將門八十般武藝自然是不在話下。

武藝高強風流倜儻,「俊美無濤,那是實在漂亮!」,在衛臨水的身上,從頭到尾都找不出絲毫軍旅之人的粗莽之氣,反而是渾身上下從內而外自然的散發著一種「病態的迷茫,也算是迷人!」,當然這後半句話就不是他本人說的了。

說這話得正是他方才口中說到的那位九皇子,此時此刻那九皇子也就正坐在他的身旁,頗有耐心得聽他一個人的滔滔不絕。

「好身材是不假,但是沒有呼之欲出!」南宮清羽後仰著頭閉眼說道。

光滑迷人的喉結上,側臉的輪廓更加稜角分明,薄薄的嘴唇呢喃過後少了一絲薄情,鼻樑高挺,長垂的睫毛隱沒了眼中所有情緒,即便是因為衛臨水的胡鄒有些微皺眉頭,但依舊如精緻的雕塑一般,讓人看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睛。

「沒有呼之欲出怎麼能香艷勾魂呢?」衛臨水笑嘻嘻的挑著眉說道。

骨節分明的手指玩弄著腰際的羊脂白玉墜,「就知道找你這個浪蕩公子問不出來個什麼,說了也白說,」南宮清羽沒好氣的說。

本來他也沒指望衛臨水這個花花公子能幫自己分析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只不過夢見她的事情他只告訴了衛臨水,也不便再與旁人說起,說到底自己竟然相信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公子哥,簡直是有損自己的聲譽。

「別這樣嘛,公子少昊是上天了,你現在也就只有我這個風流少爺可以相信了。」衛臨水一邊說著一邊從水晶帶鏈花盤中拿起了一塊核桃酥塞進了嘴巴里。

「這事少昊不知道,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了。」南宮清羽說著揉了揉太陽穴,琢磨這個夢琢磨的竟有些頭疼了。

聽清羽說這個夢只告訴了自己一人,衛臨水激動的一口咽下手裡的兩塊核桃酥緊緊抓住了清羽的胳膊,「真的?你就告訴我一個人了啊?可以嘛南宮!竟然相信我衛臨水?真是慧眼識珠!」衛臨水嘴上誇著還得意得翹起了大拇指,對南宮清羽是一臉的佩服。

南宮清羽抬起眼角瞟了他一眼附和道,「可不就是慧眼識豬!」

「不過說真的南宮,你說你都夢了這麼些回了,就都只出現這麼一個姑娘啊?連你自己也不在夢裡嗎?」衛臨水問。

「應該不在吧,可是這個夢給我的感覺特別真實,就好像它並不是一個夢而是實實在在的在哪裡發生過一樣,她就是那樣站著,穿著一身白色長裙,頭髮長長的,鬢髮兩側還戴著很亮的飾物就在耳朵這兩側垂下來,一直垂到前胸,那飾品好像也是白色······她是真喜歡白色啊······」南宮清羽回憶著說。

「唉唉唉?說漏嘴了吧?你都看見人家胸了還不讓我說呼之欲出?」衛臨水義憤填膺的說,緊接著就被清羽踹了一腳,而後又笑嘻嘻的靠近了過來,「人家開玩笑的嘛,怎麼還當真了呢?」

「滾!」

「嗯~不滾!」

南宮清羽又瞪了衛臨水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無聊繼續說到,「不過,昨夜夢到的好像和之前夢到的有哪裡不一樣······」清羽喃喃著說,腦袋裡使勁的回憶著。

每次都是這樣,分明真真切切記住了的,可是只要一睜眼睛就無論如何都再也想不起來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南宮清羽有些煩躁的長吐了一口氣。

「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衛臨水也附和著問自己。

「是手腕!」清羽突然說了這麼一句,也睜開了眼睛。

「手腕?什麼手腕?誰的手腕?她的手腕還是你的手腕?」衛臨水一股腦的問了好多個問題。

「當然是她的了,我記得她手腕上好像多了一塊藍色的東西,像是藍色的光,之前的夢裡是沒有的。」清羽說。

「手腕上有藍色的東西······手串?也有可能就是袖口上的一朵錦絲花紋啊,就憑這個這也沒辦法確定她是誰啊。」臨水說。

「不知道,我就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夢見她!還只夢見她一個人!每次夢到她我都感覺很痛苦,我像是在趕她走可是我自己好像也不願意離開,她也是一樣,雖然看不清她的臉可她好像是在哭······啊!」清羽煩躁的踢了一腳桌腿,把衛臨水嚇得一個激靈。

「我都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回夢見她了,夢見一個我根本沒見過也不認識的人,臨水,我不會是被人種了蠱吧?」清羽突然抬頭問他。

衛臨水托著下巴的手突然滑了一下,險些把他那漂亮的下巴撞到桌子上,「說什麼呢?開腦洞呢?還種蠱?誰給你種啊?就不說別的,就算是種蠱好歹也得有個目的吧,逼你就範那也得是你身邊真實存在的美人兒才行啊,像那個溫柔端莊的靈國公主啦,那個蠻橫火辣的小錦夫人啦,還有楚王的小孫女!哎呦呦那個小可愛真的是讓我喜歡的不得了,每次見到她啊,我都······噢!南宮,我好想知道了!」衛臨水說著突然恍然大悟了什麼的樣子。

「知道什麼了?知道你口中的小可愛只有五歲的年紀?」南宮清羽一巴掌打在了衛臨水的腦袋上。

「不是,南宮,你夢見的是秦姑娘!」

「她?

「就是她啊!哎呦喂怎麼能把秦姑娘給忘了呢?她那樣的容貌,那樣的身材,你想想啊是不是?是不是?」衛臨水說著是一臉的陶醉,他這個人是真的很難正經,就連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南宮清羽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他做朋友?

「那也叫美啊?」清羽一臉鄙夷的看著臨水說。

「我!的!天!哪!你說什麼呢?秦蓁姑娘都不算美的話什麼樣的才算美啊?我看你是瘋了吧?」衛臨水說著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別一驚一乍的!叫喚得爺我頭疼!」清羽皺眉呵斥,然後衛臨水就乖乖的又坐下了。

「要我說啊,你也別想了,反正想了也白想,你就記著有那麼一個姑娘洗得香香的站在你的面前,回眸流轉顧盼生情,雖說現在是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呢,可保不齊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曖昧的事情呢······呃,你幹嘛啊?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又沒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是香的?」清羽突然問。

「香?聞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衛臨水結結巴巴的回答說,「難道她不是香的?」

「我可從未告訴過你夢裡面有一種香氣啊!」

其實從第一次夢見那女子的時候清羽就聞到了一種獨特的味道,可是起初夢境也很迷濛,他也說不清楚那種味道是什麼樣的所以也就沒在意,可是近來的夢境一次比一次清晰,他很清楚的聞到那是一種淡淡的很好聞的香氣,可是睡夢中嗅覺應該是封閉的才對,所以他也就以為那只是自己的某種錯覺罷了,也就從未和臨水說起,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怎麼會知道,她是香的呢?」

被清羽這麼一說衛臨水也愣了一下,「你沒和我說嗎?我剛剛差一點都回憶起那個味道了······不是你和我說的嗎?那我是怎麼知道的······」臨水感覺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了。

「你問我啊?」清羽沒好氣的說。

「那就可能是你總和我說這個,搞得我自己也好像夢見了唄,哎呀沒什麼好奇怪的啦,這都不重要。」

雖說是不重要,可是兩人卻都若有所思了。

「對了南宮,我剛才就想問你來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在生辰慶典之後才開始有這些奇怪事情的吧?」

南宮清羽似有似無的點點頭,「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叫你來是說正事的,你等我一下。」清羽說著站起身往內室走了去。

臨水還想說什麼,卻是聽見了門外有動靜,於是便朝門外大喊一聲「是誰?是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給本公子出來!」衛臨水大聲質問著起身就往門口走了去。

顓珠兒推門而入,白了他一眼說,「我看鬼鬼祟祟的是你們倆吧!大白天的還關著門。」

大野帝都——北陽宮

已是過了正午時候,可大野帝都最大的宮閣卻依舊是所有的帘子都嚴嚴實實得遮著,簡直是密不透風。

寢宮內點著幾柱火燭,昨個一夜燒到現在已經是沒剩下多少了,就在一刻鐘前侍女悄悄進來替換上了新的,聽見床上的公主還沒有醒來的意思,便又都躡手躡腳的出去了,合上了內室的房門便在外面候著了。

打從門外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門被支呀一聲推開,進來的是公主的貼身侍女花莓,只見她走了進來回身支開了候著的侍女們合上了內室房門這才走到了床邊向公主行禮道。

「公主,幽靈來信了。」花莓跪在地上手裡捧著的是來自北域的一封家書。

「燒了吧。」顓珠兒淡淡的說,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

花莓面露難色,幾番猶豫又小心翼翼的說,「公主,這幾年您一封信都沒有拆開過,這回要不要······」

「這回會有什麼不同嗎?」顓珠兒睜開眼睛盯著她手裡的信問她說。

「公主,哪怕只看一眼呢。」花莓請求道。

顓珠兒覺得十分的反胃,「千萬里的家書不過是些閹人的代筆罷了,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可萬一······萬一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呢?」

「燒了!」

「請公主息怒!」

「我讓你馬上燒了它!現在就燒!」顓珠兒大吼著將身後的枕頭髮泄似的扔在了地上,臉上是被氣得一陣兒青一陣兒白的。

「是是!奴婢這就去燒,請公主殿下息怒啊!」

花莓沒再敢多說什麼,慌張的將信放在了地上,起身取來了一台燭火,捏起薄薄的信紙放了上去,火光瞬間跳躍了起來,吃過了水墨后的火焰由黃色變成了幽藍色,不一會兒便只剩下幾片可憐的黑色還有一小塊紅珊瑚了。

顓珠兒撐著身子在床邊,再也聞不下這油墨燃燒的味道,哇的一聲竟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這可是嚇壞了跪在地上的侍女。

「公主!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公主!」花莓這回是真的慌張了,急匆匆的起身上前去扶公主,一不小心把地上的燭台也給帶翻了,火燭也滅了。

顓珠兒緊緊的拽著金絲綢緞被,指尖沒有了血色,她目無表情的伸手擦了擦嘴角,「不打緊,燒完了,就都扔出去吧。」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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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酒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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