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章

009章

洋子與玲子向回去的路走着,就在這時,一聲像建築物坍塌的巨響聲將她們嚇了個激靈,相視了一眼,異口同聲:「三月!」說完,便慌張朝那方向跑去,同時玲子還掏出手機報了個警。

「您好!這裏有個建築物倒塌了!地址是護國寺,可能有人被壓在下面了,我能確定的人數有兩人,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這的住持,其它?我不清楚,請麻煩立即派人過來,謝謝!」

人被蛇尾掃出連廊的宿三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手被地上的碎石子割出了傷口,滲出的血引得巨蛇一陣躁動,站在陰影之下的夏油傑可算髮現她異於常人之處:「原來如此,你對詛咒有着莫名的吸引。」

這便說得通了。

宿三月才不管他那聽不清的自言自語,將幾步之外的路標指示牌暴力拆了下來,作為臨時的作戰工具,但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東西頂不住幾下就會報廢,可總比沒有強,宿三月自我安慰了一下。

「有實驗價值。」夏油傑下定論道,不再控制巨蛇,讓它自由發揮。

徹底失去主人壓制的巨蛇像脫籠的雞,撒丫子朝宿三月方向匍匐游去,那張著的巨口瀰漫着一股噁心的臭味。

要注意它的獠牙,還有不能被纏上,宿三月在心裏制定下兩項注意事項,眼中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畏懼;她壓低腰桿,擺出作戰的姿勢,同時握緊手中指示牌,蛇以極快的速度遊走到她面前,瞳孔中倒影着它的巨口,獠牙在陽光下閃著白光。

是個趁手的武器。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改變握著指示牌的姿勢,豎着將它整個塞入它的口中,抵着它的上下顎,在尾尖掃來的同時,腳踩地面跳去,握住其中一根獠牙翻身踩在它的頭頂,固定好下盤,雙手施力,青筋浮現出。

『咔嚓』

巨蛇口中的指示牌斷裂開,同時還有它的牙。

瑩綠色的血從斷口處噴出,她也因收力不及時,踉蹌幾下從蛇頭上落回地面上,手裏握著獠牙的她勾起嘴角,看來運氣不錯,她還擔心在掰的時候,毒液從它牙齒里冒出來,或來不及掰下來。

賭對了,果然人生處處都需要賭。

她用着趁手的武器在幾番躲閃之下,狠狠刺入巨蛇的七寸,沿着腹部,踩着蛇身狠狠一揮,蛇骨咔嚓斷開了,這是她之前做不到的事,現在她做到了!

地獄級別的訓練果然有用!

宿三月眼中閃著奪目的神采。

趁它病著,要它命!她舉起獠牙,順着這個傷口,將它切成了兩半。

詛咒化成灰消失了,同時還有手中的獠牙。

『啪啪啪。』

夏油傑倚靠在柱上,為她鼓掌,他說:「做得不錯,猴子。不過我也看出來,除了體質特殊外,你沒有其它有價值的地方,所以……」

一個新的詛咒從他身後浮現出,明顯不是剛剛的級別。

「浪費在你身上的時間有點久,一口氣殺了你吧。」

「三月醬——」

洋子與玲子從拐角處跑出來。

她看去,瞳孔猛然縮小,張口大聲喊道:「快離開這裏——」

餘光捕抓到朝她揮來的手,要元素化嗎?腦海中飛快劃過兩年後腦門上有縫合痕迹的夏油傑,那個蹲在他腦殼裏的腦花還躲藏在暗處,敵在暗我在明,他們吃的就是這個虧,未來悲慘畫面像書本一頁一頁的翻過;她舉起雙臂,交叉橫檔在身前。

詛咒的力道非同一般,她被拍飛了,像平日打水漂那樣,連滾了幾次,最後才停下。

塵土在陽光下飄散著。

她咬緊牙,用肩施力撐起半個身子,不遠處是洋子她們跑來的身影,她再一次喊道:「快走!!噗——」

詛咒瞬移到她面前,抬腳踹上她的肚子,內臟受損,血從口中吐出,人又一次飛撲倒在地上。

漂亮的黑髮被它抓起,人也被提到了半空,慢了半拍,便步步皆輸。

她嘴角帶着血,目光倔強不服輸的盯着詛咒,並伸出手握住抓着她頭髮的手臂,要用嗎?要用嗎?要用——

「這樣揪著女孩的頭髮可不好哦。」輕佻的口吻出現在身旁,發熱的掌心也因此降下溫度,趕來的五條悟拆卸掉詛咒的手,接住落下少女,並彈手將它滅成灰。

「我給你畫的咒印呢?」五條悟攬著少女,問道。

她咳了幾聲,揚了揚下巴,暗指遠處。

五條悟看過去,用着老熟人的口吻對夏油傑說道:「傑,你怎麼能對小姑娘下這麼狠的手,要禿了怎麼辦?」

這話說得,讓宿三月氣差點沒提上來。

「你禿了,我也不會禿。」她咬牙說道。

「說什麼傻話,我這發量會是變禿的那種嗎?」五條悟用另一隻手撩了撩濃密的頭髮。

「三月醬!」洋子她們還是跑過來,五條悟見狀,將宿三月交給了她們,一身輕鬆的他朝夏油傑走去,看起來像是想聊些什麼。

她癱在小姐姐柔軟、香噴噴的懷抱中。

「你的手……」玲子率先發現她手的異樣,紅着眼眶,不敢去觸碰它。

「不礙事,就輕微骨裂了一下。」她安慰道:「別看我吐血,其實沒多大礙,回去躺幾天,又生龍活虎了。」

洋子提高音量說道:「少把事情說得這麼輕鬆!我們剛剛報警了,救護車很快就來,你先躺在我腿上,別亂動!」

頭枕着小姐妹的腿,若是放在平時,可要羨慕死旁人,她說:「好好好,我不動,哎?你別哭,啊玲子你也別跟着哭,啊!我最看不得女孩子哭了——」

小姐妹哭了,宿三月慌了。

見到好友被看不見的東西打飛打吐血的玲子她們在那一刻意識到,宿三月眼中的世界充滿了危險,而在這樣的危險中,她還時不時引導她們避開不祥的東西。

玲子抬手擦掉眼淚,啞著聲問道:「平時很辛苦吧?一直一個人扛着這樣的壓力……」說着,眼淚似乎又要掉下來。

「還總是保護我們,對不起,三月醬,一直以來沒有重視這件事。」比起玲子的剋制,洋子的眼淚就像雨水滴答滴答往下掉。

糟糕,完全不是她應對得來的畫面,怎麼辦?

遠處似乎談崩了,寺廟的一角因此坍塌了下來,一層厚實的塵土飛揚開。而她兩位朋友都以保護者姿態護在她身前,不害怕嗎?看着好友們的面龐,她可以確認:她們在害怕,但卻又堅強、固執擋在她面前。

這讓她意外而又感動,但她還是希望在危險之時,她們能跑得遠遠的。

生命可貴,在於活着。

五條悟從塵土中走出,一塵不染,像是已經習慣不能將摯友拉回的模樣,他來到宿三月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說:「怎麼回事,你要是想躲的話,那種雜魚完全傷不到你的吧?」

「我不想被抓去切片研究。」

「這理由不充分。」

五條悟雙手在面前比劃了一個大×,不過他也沒執拗一定要聽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人在自己眼皮底下,遲早會被他抓到小尾巴。

「算了,說到底還是體術不行,回去訓練再翻一倍吧。」

「你認真的嗎?」

聽着他倆用老熟人的口吻對話后,洋子忍不住問道:「三月,他是?」

「之前搭救我的人,名叫五條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及半個老師,也就是他教會我怎麼保護自己。」宿三月介紹道。

「呦~下午好。」五條悟跟她倆打了聲招呼。

玲子站起身,慎重向五條悟鞠躬道謝:「五條先生,非常感謝您對三月的搭救及教導,承蒙照顧!」

救護車獨有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最後需要躺擔架的只有宿三月一人,而其她三人則以家屬的身份擠進車內。

「五條先生,你下午的課程講完了嗎?」

「三月同學,用完就丟可不是好習慣。」

「那請問這次的事故費用可以報銷嗎?」

她嘴角的血痕被洋子她們小心地擦掉了,但受傷後面色的蒼白卻還沒恢復過來,可憐兮兮的躺在白色擔架床上,黑色未達腰的長發散落在身下,普通人無法看見的詛咒血液已經乾涸,貼在她衣服上,黑色眼睛水潤潤看着他。有點可愛,翹著二郎腿,彎著腰的他單手撐著下巴,打了個響指直爽說道:「沒問題,不過以後每周我會對你進行一次考核。你這麼弱,我都不好意思對外說你是我教出來的。」

不,你不是那種會不好意思的人。

話在嘴邊溜了一圈,最後變成:「那麻煩您了。對了,能麻煩您再畫一個咒印嗎?」

她那個放有五條悟手繪咒印的香包被拿走後,便沒指望能拿回來,要去醫院沒有咒印的話,那可是會出亂子的。

「當然可以,唔,像打牌輸了畫烏龜一樣,畫在腦門上怎樣?」五條悟豎起手指,指尖上已經浮現出他的咒力。

「……還請你畫在我衣服上。」

「駁回。」

最終任性的五條悟還是如願在她腦門上畫下了咒印。

干,拳頭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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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五條悟不來的話,三月醬是準備使用果實能力的,畢竟生命可貴,在於活着。

另外經過地獄級別的訓練,她力氣有了明顯增長,能把詛咒切成斷,雖然在五條悟眼裏還是太廢了(嘖),但我們還是要為她鼓掌表揚(啪啪啪)

至於為什麼不用惡魔果實能力

因為她擔心被高層及腦花盯上,然後被算計。最後未來發生了改變,比起未知的未來,她目前更願意在已知的未來驚艷所有人,從而改變涉谷那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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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的那位配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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