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他只是一次簡單的裝病就試探出了這麼多人心，兒子們尚且罷了，還沒租託孤呢，逆子逆臣啊。

青雀的貪慾和狂妄，雉奴乖巧到懦弱面具下的狠辣和姦詐，這兩個兒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全都是些陰謀詭計，提不上檯面。承乾的無望悲涼和些許瘋狂，這就是他心愛的嫡子啊，已經出降的兩個嫡女，長樂不堪重負，左右為難，城陽漠不關心，晉陽和衡山好像也已經嗅到了這些山雨欲來的的風聲，晉陽帶著衡山寧願去明光觀也不願在大明宮中，甚至一度遠遠避居九成宮。

嫡出如此，庶出的皇子一個個戰戰兢兢，在他派去的長史監視下生不如死，幾欲瘋狂，吳王痛不欲生，所以淑妃楊氏恨他。他自詡為是一個好父親，結果他的孩子還都是骨肉相殘，當年隋文帝五子一母同胞都你死我活，罷了。

他看到是侯君集的蠢蠢欲動，他的舅兄長孫無忌的暗自謀算，真是……

貞觀二十二年八月，晉陽公主李明達出居道家，法號徽憂道，賜明驊觀，依無憂道舊例，保留公主封號。

兩位貴主的先後出居道家也讓貴女出居道家成為風尚，貴女也多以侍奉兩位貴主為榮。

這也是他作為皇父能為自己女兒能做的了，身為皇族中人，是公主，本也就避不開這些因為權利更替而生出的所有變故和顛簸，所有人都陷在漩渦中不可自拔，更不能解脫。

太宗廢除了對兩個嫡子的種種優容，早年除過他們原本的封地之外的種種加封施恩也被盡數抹除，他派去的長史比當年吳王府長史還要嚴苛，維護皇太子的地位。

這也是嫡出們第一次體會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這也是庶出們已經不再抗議的皇父不公啊，終於輪到他們來體會了。可這世道又有什麼公正呢。

後來衡山公主亦出居道家。

曾經的晉王未婚妻王氏隨侍無憂道直到老死，享年六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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