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忍無可忍之下,瑟瑟揪住他的頭髮就往外扯,但是沒起到一點兒用,他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只知埋頭啃咬,還沉迷其中,一副上癮的樣子。

咬完了嘴唇,又往下咬了下去,連她白嫩的臉蛋都沒放過,這不又再次盯上她脆弱的脖子了,可算是對她的脖子念念不忘了。

瑟瑟心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啃完她的腳又啃她的嘴,她這都沒說什麼,他竟然還沒完沒了了!

此刻在陸衡的眼裡身下這個嬌嬌弱弱的女子,就像是擺在他面前的一盤珍饈,是他千辛萬苦捕獲的獵物,對於一個飢腸轆轆的人來說,能按捺住撲上去狼吞虎咽的衝動已經是十分不易了,他是在極力的忍耐,想要好好的品嘗美味。

只是這個獵物似乎不怎麼聽話,不但妄圖掙脫他,還粗魯的揪著他的頭髮。

陸衡危險的眯起眼。

瑟瑟感覺他下一瞬要亮出雪白鋒利獠牙,狠狠地撕咬她的血肉。

然而,他雖然是埋下頭去了,但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襲來,反倒是傳來了一點濕漉漉的癢意。

說實話,這感覺還真有點毛骨悚然。

就彷彿在告訴你,我要開咬了,就在這個地方!

太囂張了!

這都要咬她脖子了,還要提前聲明一下!就是覺得她反抗不了,看不起她是不是?!

他提前知會這一聲,難道她還會覺得他比較懂禮節?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事實與瑟瑟想的也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陸衡的舉動還是受了瑟瑟的啟發,他這是在下嘴之前先安撫一下自己的獵物。

他垂下濃密的睫毛,猩紅的眼眸被掩蓋。

雪白細潤的肌膚散發著甜蜜的滋味,雙唇觸到那片溫熱,他的喉結滾動,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原本細微的聲音,因挨著極近的距離而清晰可聞,他吞咽的聲音,噴洒在她頸邊的炙熱呼吸,以及不知是她還是他的咚咚咚的心跳聲,全都直往瑟瑟的耳朵里鑽去。

就算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感覺到那種一觸即發的緊繃感。

瑟瑟側了一下頭,他立刻尋了上去。

漸漸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整個人焦躁起來,瑟瑟的腳也被他抓的生疼。

就當他對著那段雪白的頸子咬下去的時候,瑟瑟抓著在地上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夠到的石塊,用儘力氣朝著他的頭砸了上去。

陸衡的動作頓了一下,鬆開了那塊雪白的皮肉,瑟瑟觀察著他的神色,一見他逐漸皺起的眉心,立馬當機立斷又補了一下。

這下徹底把人砸暈了,就是昏過去之前那個眼神有點可怖。

不管如何總算是消停了。

瑟瑟渾身都卸下了勁兒,用力將倒在她身上的人給推開。

這人暈都暈過去了,居然還牢牢地抓著她的腳不放。

瑟瑟鑽出來之後,一點點把他的手指掰開。

然後,她冷著臉,惡狠狠地將自己的小腳踩在了他的臉上,對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可勁兒作踐。

出了一口惡氣,她蹲下身來去瞧他。

這會兒倒是安安靜靜的了,剛才發起瘋來簡直六親不認,瑟瑟疑惑的打量著他,這是什麼毛病啊?

在腦海中詢問了一下系統這是怎麼回事,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個劇情缺失,請自行探索的答案,瑟瑟原本就是隨口一問,指望系統能靠譜,母豬都能上樹。

正琢磨著事呢,瑟瑟忽地目光一凝,陸衡的腦後流出了暗色的液體。

瑟瑟趕緊換了個位置,借著火光看了一下。

不得了,她把他腦袋打破了。

「陸大人,陸大人,陸衡?」瑟瑟拍了拍他的臉,昏迷不醒的人沒有絲毫的回應,他閉著眼睛,從那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太好。

瑟瑟皺著眉頭,盯了陸衡一會兒,認命的拿起手帕沾了水替他擦了擦臉。

陸衡這一昏迷,到了第二天也沒能醒來,瑟瑟覺得乾等著也不是個辦法,他不醒,她也不能就這樣跟他一直耗在這裡。

之前瑟瑟有意留下了一些痕迹給那些追殺的人,雖然有風險,但同樣的也有收穫,畢竟共患難的機會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的,若是順順利利回了京,怕是以後見個面都不容易,而且她是要去和皇帝成婚的,進入了深宮當了皇后,就算見著了,那也是前呼後擁,無時無刻的提醒對方她的身份。

一但拉開了距離,再想靠近就可就難了。

所以在由他護送她的這段時日就格外關鍵了,然而這條路就那麼遠,只要陸衡聯繫到人,沒有了被追殺的危機,那麼那些暫且可以忽略的規矩和距離也會重新擺到前面,令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瑟瑟能做的就是讓這段旅程多一點波折,至少不是那麼輕鬆,可她怎麼也沒料到,陸衡這裡出了岔子。

瑟瑟怕他們在此地停留久了會被人追上來,如今陸衡情況不明,萬一真追了來,就憑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不過是人家揮一刀的事。

陸衡還好,怎麼說也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被人殺了,但她可就不好說了,畢竟那些人的目標本來就是她。

過了一夜,陸衡不見有清醒的跡象。

她打的有那麼重么?瑟瑟有些疑惑的瞅了一眼自己軟綿綿的手,也不再想他什麼時候醒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陸衡拖到了茂盛的草地里。

荒草叢生,已經沒過小腿的雜草將人遮的嚴實,瑟瑟又拽了一些枝葉蓋在他的身上。

做完這些,瑟瑟便朝著山下去了。

.

陸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里靜悄悄的沒有人。

陸衡打量著四周,眼神中有些疑惑,他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腦袋,正要坐起身來。

忽聽的外面響起一連串輕巧的腳步聲。

似是朝著這邊而來,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前,在即將推門進來的時候被人叫住了。

「陸家娘子在家么?」

瑟瑟回頭,看到院子門口的人,便笑著招呼道:「在呢,王嬸子快進來吧。」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圓臉婦人滿臉帶笑的走了進來,她的手裡端著一盤米糕。

「家裡剛做的,還熱乎著呢,就給你端了一盤來,你可別嫌棄才好。」

瑟瑟笑著接下,「好香啊,嬸子能想著我就是好的,我怎麼會嫌棄呢,您這手藝,外頭還買不著呢。」

王嬸子被瑟瑟誇的心花怒放,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她是越看這姑娘越喜歡,長得乖乖巧巧,又會說話,那小嘴摸了蜜似的,什麼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叫人打心眼裡高興。

可惜啊,這樣好的姑娘命不太好,剛成了親相公就遇到了不測,如今昏迷在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王嬸子擔憂的問道:「你家相公可好些了?」

瑟瑟垂了垂眼,表情哀切,「還是老樣子,大夫只說要好生養著,卻一直不見他醒來。」

王嬸子拍了拍瑟瑟的手,嘆息不已,「真是的,怎麼就遇到那樣的事了,好端端的咋就驚了馬了呢?」

「若不是相公護著我,怕是躺在那的就該是我了。」瑟瑟太過投入,還真垂了兩滴淚。

「唉,快別傷心了,你那相公也是個痴情的,肯定也不願見你這樣,你還得多保重自己才是,要不然等你相公醒了,你卻累倒了。」

「嬸子說的是,我不哭了。」瑟瑟試了一下眼角。

「這就對了,有什麼事你就去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可別一個人扛著。」

「多謝嬸子了。」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談什麼謝不謝的,那我先回去了,你別送了。」

雖然王嬸子一再說別送,瑟瑟還是將人送到了門口才轉身往回走。

此時再看,哪裡還有方才的愁容滿面,她心情不錯的捻了一小塊米糕放到了嘴裡,嗯,確實挺香的。

端著盤子推開了房門。

外面的陽光灑了一地,瑟瑟娉娉裊裊的走了進去,她手裡捧著白瓷盤,裙裾隨著她的移動蕩起醉人的漣漪。

柳眉如煙,眸若秋水,眉目間自有一段風情叫人移不開眼。

瑟瑟放下手裡的盤子,一轉過身,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陸衡的眼睛。

瑟瑟都快習慣他閉著眼躺床上的樣子了,他這突然醒了,還真讓她愣了一下,瑟瑟緩緩地眨了下眼。

「你醒了?」

「嗯。」陸衡聲音沙啞的應了一聲。

瑟瑟立刻道:「我去給你倒點水。」

瑟瑟覺得陸衡的態度不太對啊,尤其是在他發瘋,她又把他打破頭之後,而且看她的眼神也有點奇怪。

難道是他自知理虧有意不提?還是他根本就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這倒是有可能,可是就算不記得了,他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也不該如此平靜。

走到桌前,瑟瑟拿起茶壺,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他是什麼情況再說。

她這邊正想著,陸衡忽然開口道了一聲,「辛苦娘子了。」

瑟瑟下意識就回了句,「不辛苦。」

一說完,瑟瑟直接愣在了當場。

他是不是在叫她……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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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猶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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