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殺人 第三章:挽袖招風至

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殺人 第三章:挽袖招風至

仍然是過了幾日,在這東蠻叢林的礦洞處依然毫無動靜。

不過鐘鳴知道該來的遲早會來。這幾日,不過是想要他活與死的各方勢力之間相互傾軋與妥協的緩衝而已。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微風徐徐,鳥禽歌唱,給這東蠻的礦洞憑添了些許活力與生機。鐘鳴用盈餘的15個礦分換得了今日午後的休息,用手從路邊拽下一根野草,隨意的叼在口中,悠哉的去往礦集處。說是集市,其實也就是些許監差們私下為了賺取礦分換得政績的私下交易場所。監差們會將自己平時用不到的東西拿到那裡去販賣給有需要的礦奴,從礦奴手中換取礦分從而在考核中獲得更多的政績,儘早的升官發財。

當然,這些都是秘而不宣的事情。原本鐘鳴之前是有一個熟識的監差也在哪裡販賣私人物品的。但是半年之前便已經升了上去離開了這裡。哪位監差能夠這麼快的離去,這得多虧了鐘鳴。別人一天頂多能掙2-4個礦分,但是鐘鳴因為身體素質的緣故,一天能掙8-10個礦分。於是便有了更多的盈餘,時常來這礦集在哪位監差處換取自身所需。

當然,鐘鳴此行,並不是為了去礦集換取什麼。而是去見一個人。礦集之所以健在,除了為監差們提供一個賺取政績的場所外,還因為哪裡也是這片礦區中,有名的煙柳之地。

煙柳場所的存在,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礦奴中並不是都是男性。而以女子的體力,一天也掙不了1個礦分。於是在礦務督察的默許下,凡是有著幾分姿色的礦奴,皆被許可予以在礦集處搭建一座木房,做那窯姐兒的活來從礦奴與監差處賺取礦分。

……

待在門口驗明了身份后,進入了礦集。與街邊來往熟食的監差與礦工們客套寒暄了一陣。鐘鳴就來到了一處依丘傍水的木屋前。

只見木屋前10丈外,便有著數人在排隊等候著,其中有監差,也有礦奴。但無一例外都是監差與礦奴中礦分豐厚的人。

想想也是,這屋的主人,確是這片兒地最嬌艷的一朵花。也不是誰人都能享受得來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木屋的房門打開,一個似監差模樣的男子,精神萎靡的走了出來。其後便走出一個風鬟霧鬢,衣衫不整並眼涵秋波的女子,其俯身於門上,紅唇微啟,姿態嫵媚:「下一位~」

只見,排在最前頭的那位哥兒在後方眾人艷羨的眼光下,迫不及待的便跑了過去。

女子見那礦奴進了屋,隨即也便慵懶地伸展起腰肢,如蛇扭般的轉身回屋,只是臨行前,似有意又無意的瞥了鐘鳴處一眼。

……

3刻鐘過去,只見屋前已只剩下鐘鳴一人。待最後那人出來后,鐘鳴便自覺的走了進去。

入眼處,只見紅紗浮動。聞著屋內的一陣靡靡之氣,鐘鳴不由得皺了下眉。

紅紗後面,便是那體態婀娜的屋子主人林袖招。只見她披著紅衣側身躺於床上,凹凸有致的身軀絲毫不在意的暴露於鐘鳴眼下。

鐘鳴自故自的找了塊乾淨的凳子坐下。看著桌椅上的滿目狼藉道:可憐那群對你魂牽夢繞的人,渾然不覺被你的媚術所欺導。

林袖招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子,嘴裡發出幾聲嚶嚀,縱是見過諸般吒紫嫣紅的鐘鳴。心下也不由暗罵一聲:真是一個妖精!

從床上半立起身,林袖招語氣慵懶而略帶些疲憊的挑逗道:「你不知道施展媚術也是極耗心神的嗎?姐姐這會兒感覺渾身不適呢,不如弟弟來幫姐姐揉捏一把如何?」

鐘鳴暗自深吸一口氣,在林袖招以為他會不為所動之時。只見鐘鳴已是踱步到了林袖招的床前,坐在了她腿邊的床沿處。在林袖招的一陣訝異中,蠻橫地抬手抓過了林袖招的小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上有節奏的在林袖招裸露的小腿上輕揉慢捏著。嘴角帶笑,細細打量著林袖招玲瓏有致的小腳與溫潤如玉的小腿。

感受到來自小腿的酥麻和鐘鳴肆無忌憚的目光。林袖招不由得羞澀的將小腿一抽,離開了鐘鳴的魔掌。面龐嫣紅,眼中的秋波似要流出來了一樣,吐氣如蘭,煙視媚行的道:「姐姐就是隨口一說,弟弟還當真了……」。說著還不忘捲曲起雙腿,將一雙小腳藏於裙下。

鐘鳴眼神玩味兒的轉頭看向林袖招:「這可是姐姐先引誘我的,也不能怪弟弟經受不住,付諸行動了吧?」

林袖招聞此,嬌哼一聲:之前數次也未見你有什麼行動…怎得這次就經受不住了!…說吧,今日捨得來找我,有何事?

鐘鳴樂得一笑,自在的橫躺在了林袖招的床上,側頭看著林袖招,嚇得林袖招趕緊捂嚴實了衣裙。說道:「我要走了!」

林袖招聞言,不由一愣,稍即眼神一稟:「發生了什麼?」

鐘鳴也不隱瞞,將這幾天所遇之事皆數告與了她。聽了鐘鳴的敘述后,林袖招跳起來一拳打在了鐘鳴的胸口上,興奮道:「這是好事啊!出去后還可以換一個身份生存,也不用擔心朝廷與江湖的追殺。」

鐘鳴對著一臉興奮的林袖招翻了翻白眼,無語道:「我說我的林姐姐,你當安平王和周公是什麼人!你以為我出去后就能逍遙天地間了嗎?你想得太簡單了。」

林袖招不以為意:「管他什麼天下皆應李應臣還是周公吐脯周諱莫呢!出去后難道你就不會走,不會跳,不會跑了嗎?只要你自己能動,想動,難道萬里之遙的他們還能真的完全把控得了你?那你也太沒出息了。」

鐘鳴聽了林袖招一席話,臉泛沉思,過了一會兒,便對著林袖招說道:「你說的沒錯,爺我也不是什麼軟柿子,隨便就能任人揉捏的」。說著,便好似守得雲開見月明般的全身心都舒暢起來。

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粗服,見窗外已是暮色,夕陽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水上燁燁生輝,恍惚了鐘鳴的眼,回想起過往的經歷,過往的不甘,心口似有灼熱。

林袖招將鐘鳴,送至了屋外,迎著夕陽,聽著翠鳴。看著鐘鳴還是忍不住道:「你多久走?」

鐘鳴一愣,回身看著林袖招,笑如春光:「算算時間,應該也就這兩日,他們那邊就會有結果了吧。期間應該是不會再來了。姐姐保重!」

「等等!」。似是遲疑了一下,只見林袖招急步走向了再次被她叫停的鐘鳴面前。拽起了鐘鳴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將頭上的一枚珠釵取下,放在了鐘鳴的掌心。「這是,姐姐留給你的念想,你小子可別出去了后就將姐姐給忘於腦後了,關鍵時候,也許這枚珠釵能夠幫到你。」

鐘鳴怔怔的看著一反常態的林袖招。內心不由一暖,不顧林袖招的阻攔,輕輕的抱住了她的身體。俯身於她的耳後,輕聲道:「曾經有人給我說過,心中有火,就可燼草。等我!」

說完,便不在留戀的轉身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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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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