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鶯鳶淚紅魂南歸

第六十八章 鶯鳶淚紅魂南歸

唐婉兒失聲道:「姐,不是這樣的,你告訴他們你早就跟遼國斷絕了往來,你說呀!」

白穎穎十分顧及唐婉兒感受,壯膽抓住他的手臂,道:「柳飛星,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先放開她!」

柳飛星回身望著她們,道:「此事你們都知曉?唯獨我一人被蒙蔽竟不知山莊還有一遼國姦細?」

「不是這樣的柳大哥!」

唐婉兒百口莫辯,頓時慌得六神無主。

白穎穎道:「你怎卻如此偏激,就算知曉,也是她的過往,難不成咱們還害你?」

凌媚茹給予柳飛星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至於他難以斷信身邊人,卻看唐婉兒雨帶梨花的模樣,心又軟了,緩緩垂下手。

唐婉兒見狀,連忙搶步出來,立刻攔在柳飛星面前,泣道:「我求求你大哥,你不要殺她,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呀。」

只聽唐貽道:「婉兒,姐姐對不起你,但姐姐此身也是身不由己,當年我不過是個小女孩兒,卻要被選入遼國做密探,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唐門那幫老東西,有那麼多男人不選,為何偏偏是我?所以我恨透了他們!到後來我遇上了蒙哥——」

「耶律蒙哥?」司馬雲龍驚訝道。

「不錯,他是契丹第一勇士,是真正地英雄,從我被他抓住那刻,便開始了我這一生的再次身不由己,因為他不但沒有殺我,還讓我不能自拔地為他著迷,我甘心被他驅使,同往的各派弟子都在我的出賣之下,相繼被殺,李勝也是其中之一,但我們要利用他解開藏寶圖之謎,所以一直沒有對他下手,如果不是他冒死將半張藏寶圖寄出去,我們也不會改變計劃,或許在遼人發掘寶藏時,他還有逃身的機會!」

唐貽說得情動時,眼神流露出無限美好,那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子,流落異鄉,被耶律蒙哥乘機佔據全部的心。

柳詠怒道:「你真可憐,那蒙哥是何等身份,你們又何來愛,怕是一直在利用你吧!」

「是啊,我可憐,可憐心甘情願被利用,你們誰又償過在被遺棄在異鄉的滋味?所以我早就認命了,柳飛星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還會想辦法得到山河社稷圖!」

「冥頑不靈!」柳詠怒斥,已然轉過身去,表明不會阻止柳飛星。

而唐婉兒當即跪了下去,不停道:「大哥,你別殺她,我求求你!」

柳飛星慘然,別人不知,他哪裡還有山河社稷圖,當他舉起一掌,斷喝一聲,掌風打在殘牆之上,把后屋整個給震塌下去,就從廢墟里突然竄出去,望著京城茫茫,霧也深沉,哪裡去找凌霄鳴。

他這一走,唐貽只道了聲:「婉兒,姐姐實在虧欠於你!」

說著在眾目睽睽下上了院牆,消失在迷霧,白穎穎一跺腳,道:「遭了,還沒問她要穿心丹的解藥!」

柳詠欲出司馬府,就聽司馬雲龍道:「柳詠兄弟,貴庄發生變故我們也不便插手,只是你就這樣帶她們出去,外面的人找不到柳莊主索要山河社稷圖,那還不沖著她們下手,綁了做交換條件!」

柳詠還待說,唐婉兒卻道:「我就在此處等柳大哥回來。」

司馬雲龍道:「我好意挽留諸位,若到時候住得不舒服,你們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保證絕不加以阻攔!」

白穎穎思慮再三,覺得他所說十分有理,柳飛星鬧出如此大動靜,原本就是將她們置身其外,是幾人自己要跟來,現在反成了累贅,想著想著,就默許了司馬雲龍的提議。

唐婉兒雖然傷心,但也不再是當年那不顧一切的心性,待冷靜下來,道:「柳詠大哥,就煩勞你出府尋找茹姐姐的下落。」

「那你們要保重!」

柳詠離開時,狠狠地瞪了眼司馬雲飛,此人眼神不住地在兩女身上游移,又不知腦子裡想些什麼。

柳詠怕他色膽包天,便道:「司馬盟主,你仗義相助,我等十分感激,但倘若再發生意外,那便說不過去了!」

「請柳詠兄弟儘管放心!」

司馬雲龍拱手相送,柳詠這才肯離開。

剩下白穎穎和唐婉兒兩人寄居在此,兩女便搬在一起住下,過得一日,不見柳詠回來,柳飛星更是沒有蹤影,唐婉兒掛記著他身上中的毒,心力交瘁,那穿心丸雖不是劇毒,但絕對是奇毒,沒有解藥便會終身纏繞。

夜裡,兩人對坐桌前,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聞得一陣奇異香風,白穎穎尚算鎮定,立即站了起來道:「婉兒,快摒住呼吸!」

唐婉兒精神恍惚,便多吸了一口,睡意湧上,趴在桌上昏迷過去。

白穎穎大驚,連忙拔出柳葉雙刀,怒道:「司馬雲龍,你給我出來,暗算兩個女子你還算是人?」

「哈哈,自然不是人!」

白穎穎施展迴旋一刀,朝發聲地方斬去,只聽嘩啦一陣響,半扇門給斬了開來。

又是一陣怪笑,聲音卻繞到了她後方,回頭一看,只見一張冷峻的臉出現在眼前,不是別人,竟然是九奎尊者。

白穎穎大驚,她有自知,十個自己也打不過九奎,想著,雙刀再次施展迴旋斬,而同時往周圍亂撒一通蠱,心愿能起到丁點作用,她抓住桌上的唐婉兒,抱起就往往外沖。

然而事非所願,只聽九奎尊者笑道:「山不轉水轉,現在京城是我的地方,你還想走?」

白穎穎只覺後腦酥麻,就此不省人事。

九奎尊者蹲下來,望著兩女嬌俏容顏,大嘆道:「唉,可惜啊可惜,若不是老祖謀劃在先,你們便是我的了。」

說著,他忍不住去撫弄唐婉兒的面頰,卻突然從她身上跳出一隻蠱來,原來是四姐妹當年結義金蘭時白穎穎贈給每人一物,九奎尊者爪下生風,快似閃電抓走襲擾的蠱,兩指用勁,手裡綻出團青幽暗光,便將蠱也搜魂了去。

燈火斑駁,司馬府的后宅院十分寬大,東西各一處獨立內院分別住著司馬府兩位少爺,伺候多年的老僕便知大少爺常常挑燈夜讀,或練功舞劍,而二少爺自從出師后搬回府里,便過著夜夜笙歌的**生活。

紅燭影動,呻吟**。稍時,只聽帳里男子怒吼一聲,隨即一個赤條條的妙曼少女被踹下床來,那少女進退不得,只得把雙手抱於胸前,膽顫心驚地呆在當場。沉默片刻,終於從帳里飛出幾縷輕紗鏤衣。

「滾!」

少女拾起衣物穿上,尚能遮羞,便輕輕地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帳內男子突然又吼道:「派人去麗春樓把霜菲給我叫來,半個時辰若見不到人,我就休了你!」

「你聽到沒有!」男子大聲喝道,但卻無人應他。

一陣陰風襲來,掀起帳幔飛滾,男子赤著半身,如瘋了一般衝下床,道:「臭婊子,敢對爺發脾氣,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當他抬頭時,只見人影一閃,掠過他右側,驚得回頭,卻又一陣怪風拂過左側,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只聽道:「二公子,久違了!」

這男子正是司馬雲飛,突如其來的變故,他雖然害怕,但終究是見過世面,定睛瞧來,不由得訝道:「你是國師座下九奎尊者!」

來人笑道:「二公子風流倜儻,沒想到還記得我!」

司馬雲飛警惕心起,但素聞此君並非常人,不由得毛骨悚然,道:「你夜闖我司馬府,你要幹什麼?」

司馬雲飛搖著手裡摺扇,意味深長地笑道:「我來是想告訴你,霜菲姑娘今晚她來不了!」

司馬雲飛亦陪笑道:「來不了也就是了,沒,沒什麼!」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

九奎尊者如此說,司馬雲飛順著他的話道:「為,為什麼?」

「因為——」

九奎尊者神秘笑著,往他身後一指,司馬雲飛只聽得女子呻吟從身後傳來,那**蝕骨的叫喚,直鉤起他意猶未盡的慾念。

回頭一看,直嚇得膽戰心驚,但眼睛再也離不開去。倒不是因為床第突然多出兩具女體,而是其中被棉絮裹著的女人,姣好容顏露在外邊,帶春的秀眉,妖艷的臉蛋,正是柳飛星的妻子唐婉兒。

冷風吹過,司馬雲飛打了個激靈,他雖然色急,但也是顧後果的人,只咽了口水,沉聲道:「尊者,你這是何意?」

九奎尊者哈哈大笑,笑得他背脊發涼,指著床道:「二公子剛才不正是在為此事大發雷霆嗎?現下給你的,可是皇帝待遇!」

清風吹起,帳幔起了又落,若隱若現之間,少女中了烈性春藥,正值欲罷不能時,一隻手爭脫棉絮圍裹,暴露在空氣里,竟然是**著身子,司馬雲飛熱血沸騰,嘴裡猶豫道:「這,不行!」

九奎尊者道:「二公子啊,國師想拉攏你們司馬家,但你大哥為人迂腐,跟潘美走得太近,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在這世間沒有什麼瞞得過國師的法眼,你迷戀這小妞也不是一天兩天,國師自然知道你害怕什麼,所以他老人家讓我轉告你,要殺一個中毒的柳飛星,不過在彈指之間,何必等到五日後?」

「真的?他回不來了?」司馬雲飛將信將疑,但柳飛星中毒吐血是他親眼所見。

九奎尊者道:「你有本事就把這兩女子征服了,娶做妻妾,要沒本事,嘿嘿,那便囚禁起來,沖做**!」

見他還在猶豫不決,九奎尊者轉身就往外走,笑道:「我可是在她倆身上下了烈葯,若是沒有房事,後果怎樣你是知道!」

說完,不管司馬雲飛喚他,直走出房,將門給帶上。

屋裡便只剩下司馬雲飛,他壯膽來到床前,只見白穎穎被扔在床的角落,陷入沉睡,原來白穎穎及時閉氣,沒有吸到九奎尊者施放的催情迷煙。

而唐婉兒正在藥性發作,望著那張美婦臉頰,司馬雲飛不由得想起當年少室山比武的情景,再見唐婉兒,他魂都給勾沒了,卻一直攝於柳飛星在江湖上的積威。

看著看著,司馬雲飛顫抖的手忍不住去撫摸她的臉頰,肌膚相觸,滑膩滾燙,呻吟更媚,受藥力擺弄,精緻面上顯得十分難耐,頸項往下潤澤香肌泛起潮紅,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擺動廝磨。

司馬雲飛將她的手抓住,貼在臉上,而女子另一隻手竟然順勢爭脫,翻身勾上他的脖子,在這剎那,傳自靈魂深處的快感,催使他再也忍受不住,不顧一切,抓住被褥奮力一掀,那眩目**的身子徹底呈現在了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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