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傳國玉璽之秘

第六十一章 傳國玉璽之秘

等到世子府掛上了燈籠,婢女們點上蠟燭,趙軻才架著馬車從世子府的角門走了進來。馬車停在了院子里,趙軻小心攙扶著一個罩著斗篷的人從馬車上下來,接著便趕忙領著人朝著世子府邸的後院走去。

此人正是南都撫衙門大獄里的晏浩然,他是不會想到自己這輩子還能活著走出大牢,雖說餘生不能隨意出現在人前,可到底來說是比待在暗無天日的大牢里要好得多。晏浩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手腳處還有鐐銬枷鎖的痕迹,鬍子亂糟糟的,身上散發著陣陣臭味,沿途的人們遠遠地便會避讓開。

「殿下,人帶到了!」趙軻並沒有走進世子的書房,只是站在門口朝著房間里的李鳳歌躬身行禮。

「讓他進來吧!」房間里傳來李鳳歌的聲音。

趙軻領著晏浩然走了進去,並反手將門關上,而自己則守在門外,不許任何人靠近,這是李鳳歌提前交代過的,畢竟事關機密,李鳳歌也不得不小心謹慎,生怕隔牆有耳。晏浩然步履維艱地走到書案前,朝著李鳳歌行禮,並連聲道謝。

「當初你讓我舍你一副棺材,如今想來是不用了,坐吧!」李鳳歌放下手中的筆,並示意晏浩然在一旁坐下。

「若不是殿下,恐怕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看一眼這大牢外面的世界,世子是個慷慨慈悲之人」晏浩然小心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不知道世子殿下為何要花錢買下我的這條命,若也是為了傳國玉璽,就請殿下賜我毒酒一杯,且恕晏某人不能據實相告」。

聽見晏浩然的話,李鳳歌皺了皺眉頭,這費了這麼大的勁,李鳳歌自然是想知道傳國玉璽的秘密,如今晏浩然剛出來,便直接一口回絕了李鳳歌還未曾提出的要求,李鳳歌怎麼能不惱怒,可若是真的一氣之下將晏浩然給殺了,只怕再也沒有機會知道傳國玉璽的秘密,故而李鳳歌也只好隱忍不發。

「牛不喝水,莫強摁頭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你不願說便不說,等哪一日你想要告訴我時,再開口不遲」李鳳歌斜靠在椅子上,手上端著茶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的家小我已經派人去接了,這次能撈你出來殊為不易,至此你便不能再叫晏浩然,換個名字吧,等我回廣陵時,你日後便帶著家小日後在廣陵生活」。

「既是如此,老夫就謝過世子殿下,殿下的救命之恩,便也就只能讓小女為奴為婢才能報答」晏浩然站起身子朝著李鳳歌躬身一拜。

「在廣陵王世子的手下為奴為婢,你女兒倒也不算吃虧!」李鳳歌起身便準備朝著門外走「我已經給你安排了院子,你跟著趙軻去吧,好好的梳洗一番,那裡已經備了你所要用的衣物」說完李鳳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上官錦自從進了世子府,倒是整日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李鳳歌的房間里只要上官錦有看的上眼的物件,便被統統搬進了上官錦自己的房間里倒也不客氣。衣服已經不再穿著一身粗麻,而是換上了上好的綾羅軟緞,脂粉也是要最好的,頭上插滿了金銀各式的簪子,看起來倒是比雲娘還闊綽,活活的像是世子妃一般華貴。

「快看看,今日我帶的這隻步搖如何?」上官錦一把將李鳳歌拉住,不許他往別處去「還有今日畫的眉,是京中時興的樣式,好看嗎?」。

「好看,我家阿錦穿什麼都好看」李鳳歌捏著上官錦的鼻子「瞧把你美得!」。

「女兒悅己者容,我這精心打扮還不是為了你,你都未曾仔細看過就說好看,擺明了就是敷衍」上官錦鬆開李鳳歌的手臂,接著背過身子,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那是因為我不用看就知道,我家阿錦長得漂亮,這些裝飾不過是阿錦的點綴罷了」李鳳歌從身後一把抱住生氣的上官錦,下巴放在上官錦的肩膀上,嘴唇緊貼著上官錦的耳邊「最近《純陽真法》有些生疏,阿錦且為我從旁護法,莫要讓旁人饒了我的心神」。

李鳳歌話音剛落,便將上官錦橫著抱了起來,接著朝房間裡面走。上官錦有些手足無措,望著此刻坐在一旁運行周天的李鳳歌,是逃也不是在這裡也不是,畢竟上官錦可是見識過這《純陽真法》的厲害,等李鳳歌停下的時候,便是上官錦自己遭罪的時候。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上官錦顯得有些無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時不時地便看一看猶如老僧入定的李鳳歌,接著繼續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李鳳歌長舒一口氣,眼睛緩緩睜開,上官錦與李鳳歌四目相對,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唾沫。

「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服侍你家郎君」李鳳歌笑著望向後退了幾步的上官錦。

「你……你就會折騰人,算我倒霉怎麼跟了你這麼個人」上官錦無奈地朝著李鳳歌走了過去,並依偎在李鳳歌的懷裡,緊緊地閉著眼睛「來吧,咬咬牙就過去的事情」。

李鳳歌差點被上官錦的樣子給笑岔了氣,一隻手輕輕地將上官錦的衣裙解下放在一邊,接著便開始攻城掠地,絲毫沒有給上官錦反應的時間。又過了一個時辰,李鳳歌才肯罷戰,他一把將上官錦攬在懷裡,望著上官錦氣喘吁吁的樣子,趕忙在上官錦的耳側親了一口。

「阿錦,為夫有件事……想讓阿錦幫忙!」李鳳歌望著懷中的美人說道。

「你不會又打算讓我同時使幾千人中幻術吧?我可不幹了」上官錦從李鳳歌的懷中噌的一下坐了起來,急忙便要去拿旁邊的衣物「這些事啊,你還是找別人吧!」。

「阿錦,我怎麼捨得再讓你以身犯險呢?」李鳳歌一隻手攥住上官錦的玉臂,另一隻手摟著上官錦的香肩「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想知道一些事兒,只是他不願意說,我又不好強人所難,所以……」。

「真要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試試」上官錦將手中的衣服放下,玉臂纏在李鳳歌結實的身上「近日我看見一款新樣式的簪子,可雲娘說我的簪子已經夠多了,不肯拿錢與我去買,郎君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這簪子……」上官錦朝著李鳳歌撒嬌,與之前打家劫舍殺人綁票的形象迥然不同,但所行之事卻並無區別。

「賣,我明日一早就去給你賣,不就是簪子嗎」李鳳歌見上官錦答應,心裡不由得一陣高興,畢竟這傳國玉璽可比一枚簪子要貴重的多。

晏浩然怕是不知道,自己辛苦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不知不覺間,便在上官錦的幻術下,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只是晏浩然是不會記得這樁事情的,他只會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特別的夢。

原來當年晏浩然確實帶著人找到了哀帝的陵寢,只是剛進入墓道,那些人便紛紛得了怪病,霎時間便倒下一片,不多時便沒了呼吸,若不是當時晏浩然跑得快,怕是也交代在了裡面。出了哀帝陵寢之後,晏浩然便再次查看了哀帝陵寢的龍脈走勢,發現此地乃是天下之中樞,哀帝的陵寢恰好是成了鎮守大胤山水運勢的一枚定子,活人擅自進入便會化作山河大地的祭品。

之所以晏浩然不願意說出哀帝的陵寢所在,是因為不想哀帝的陵寢遭人破壞,若是從這個天下中樞上拔出這枚定子,便會讓大胤的山水運勢變的兇惡暴躁,到最後苦的還是天下黎民百姓,所以這才是整整十年晏浩然守口如瓶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害怕被南都撫衙門的人處死,而是害怕本就困苦的黎民,過得更加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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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烽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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