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手段!

第六十章 手段!

南都撫衙門的大牢內,韓安在被綁在刑架上,嘴角有鮮血溢出,身上滿是被鞭子抽打的傷痕,有些傷口已經潰爛發膿。小旗官見韓安在此刻有些昏沉,便抓了一把鹽灑在韓安在的傷口上,疼的韓安在直叫喚,那名小旗官仍舊覺得不過癮,於是便拿起一張紙貼在韓安在的臉上,嘴裡含著一口清水,朝著紙張上噴了上去,紙張緊緊地貼在韓安在的臉上,讓這個錦城伯世子,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到了南都撫衙門的大牢,我可還沒見過硬骨頭,韓世子還是快交代吧,到底是誰指使你行巫蠱之事?」小旗官坐在一旁,手中端著茶盞「這樣我也能復命,你也能少遭些罪,豈不好?」。

「嗚……嗚」韓安在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小旗官望見韓安在的樣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便上前將韓安在臉上的那張紙揭下來,韓安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目光陰沉地望著小旗官「本世子行的端坐得直,巫蠱之事本就是污衊,哪有什麼主謀指使,呸!」。

韓安在將帶血的唾沫吐在小旗官的臉上,小旗官用帕子將臉擦擦乾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一揮手便讓外面的同僚進來。不一會兒韓安在便被人從刑架上放了下來,被兩名南都撫衙門的小旗官架著,方才負責審訊的那名小旗官,朝著兩位進來的同僚使了使眼色。

「聽說錦城伯世子是咱們大胤第一的兔兒爺,既然到了咱們南都撫衙門,總不能不盡地主之誼,便將他與乙字二十四號牢房的那個人關在一起吧」那名旗官說完,還刻意朝著韓安在望了一眼「希望你真是一塊兒硬骨頭,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將南都撫衙門的刑罰都來一遍,我倒是希望韓世子能成為第一個這樣的人!」。

話音剛落,韓安在便被架了出去,不多時便被拖到了乙字二十四號牢房的門口,裡面關著一個虯髯大漢,臉上還有一條刀疤,韓安在不知道被關在裡面的那個人的身份,可是聽剛才那名旗官的語氣,自然也知道這裡面關著的是怎樣的一個人物,於是便在門口死死地抱著柱子不肯進去。

「即使如此,那便只好得罪了!」架著韓安在的那名旗官,一隻手朝著的韓安在的後腦劈過去。

韓安在被南都撫衙門的小旗官打的暈過去,於是便被直接丟進了大牢里,那名虯髯大漢望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韓安在,等小旗官們走後,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望著韓安在尚算清秀的容貌,便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子,朝著牢房的角落裡拖去。

李鳳歌此時就在南都撫衙門的大牢內,自己想要看見的口供一日沒看見,李鳳歌便一日不放心,於是便帶著美酒佳肴,與南都撫衙門的百戶千戶們廝混在一塊兒,推杯換盞之間,李鳳歌便很快與眾人打成一片,絲毫沒有隔閡。

「世子殿下放心,這個韓安在是熬不了多上時間的,今日我已經讓手底下的人,將他與……」一名百戶說完,眾人紛紛哈哈大笑。

「這南都撫衙門的大牢里,可真是什麼人都有,也虧你們想的出來」李鳳歌端起酒盞敬了眾人一杯,此時忽然想起自己被關押在南都撫衙門大牢里的那日,被關押在自己隔壁的那個人,於是便問道眾人「當初關在我牢房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如今怎麼樣了?」。

「世子說他呀,他叫晏浩然,在這裡關了也有十年了,還是以往的老樣子,世子何故提起他?」一名千戶疑惑地望著李鳳歌,手中的酒杯懸在半空中遲遲沒有飲用。

「我曾與宴浩然有約,若是他死了我還在京城,便舍他一具棺材為他收屍,只是不知道他犯的是何罪?」李鳳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望著那名千戶問道。

「這……這告訴世子殿下也無妨,畢竟咱們都是自己人,只是世子殿下萬不可對外提起,免得惹禍就是」那名千戶壓低了聲音,謹慎地說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李鳳歌連忙應和。

祥平六年,那時魏忠也才剛剛得勢,自然要拿些看得見的功績出來,於是便派人去尋找失傳已久的傳國玉璽。史書上記載,傳國玉璽是在明晉時期,隨哀帝一同消失的,於是便有人揣測,是被哀帝帶進了棺材里,因此魏忠便派了會尋龍點穴的晏浩然,領著一眾人去找哀帝的陵寢。

只是在快要找到哀帝陵寢之時,晏浩然帶去的一眾人竟離奇的都死了,只剩他一人孤身回京,回京之後也不說是死在了哪裡,更不說哀帝陵寢的位置,於是魏公便大怒,一氣之下便命人將晏浩然關進了大牢,只是我等也已經審問了十年,到底是沒見那人松過口。

「這傳國玉璽之事太過縹緲,或許此人根本就未曾找到過玉璽也未可知」李鳳歌打趣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還得費人看著,委實有些頭疼」那名千戶說完便將酒盞中的余酒飲盡「起初魏公還時常過問,這幾年連這個人的名字都未曾提起過,我們兄弟幾個正想著結果了他送出去,留在這兒也是浪費糧食」。

話音剛落,李鳳歌便覺得此人身上一定還藏著什麼秘密,就算是便尋傳國玉璽而不得,魏忠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已經失傳了多年,可是那些離奇死掉的人便頗為費解,至於已然發現了哀帝的陵寢卻不上報便更讓李鳳歌生起狐疑。

「兄台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我知道咱們南都撫衙門有賣肉票的規矩,這個晏浩然家中尚有一女,長得十分水靈,之前他曾與我說過,若是能讓她出去,便將女兒予我為奴為婢,想來這晏浩然也是個無用的人,幾位兄弟不妨多賺一點去瀟湘閣風流的銀兩」李鳳歌打定了注意,於是便望著幾名南都撫衙門的人。

「這……世子殿下,此事頗為難辦啊」一旁南都撫衙門的百戶千戶紛紛應聲「若是世子殿下能讓他這輩子都不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此事倒是可以商量,若是世子殿下約束不住他,我等倒是要勸殿下還是莫要沾這個事情為妙」。

「我既然請諸位兄弟幫忙,又怎麼會使得諸位兄弟難做,眾兄弟只管放心」李鳳歌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均是一千兩一張的大面額「這些不過是一點小意思,諸位兄弟還請莫要嫌棄,待事成之後還有謝禮」。

南都撫衙門的人有個秉性,那就是眼看要到手的錢,斷然不會不去拿,即便有可能是個燙手的山芋,這個晏浩然雖說魏忠已經多年不問,可並不代表此人就能活著出去,只是事情都是要由底下的人操辦,這裡面可以騰挪的空間還是有的。

「如此……」那名千戶看向其餘眾人「我等便圓了世子殿下的這個心愿,今日便將事情辦了吧,免得夜長夢多!」。

「那我便去街市上的棺材鋪,讓店家先備上一副棺材送過來」一人站起身子便往外走。

「此事還需仵作,那仵作是我家舅父,我去與他交代明白」說著話又有一人離去。

南都撫衙門的眾人,為了李鳳歌交代的事情,便紛紛忙活了起來,李鳳歌倒也不急不躁,只等酒肉俱已下肚,才優哉游哉地先回了世子府邸等著,算著時間最快也要今夜傍晚,南都撫衙門的人才會通知李鳳歌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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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烽煙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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