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次溝通方式

「大，大黑！」羅林反覆呼喊著這個名字。.

「沒用的，它現在是『萬煞』，不是你家的那條小狼狗...」勾夜提醒他。

聽到原先主人的呼喊，相隔不遠的野彪不為所動，它異常暴躁地露出獠牙，以一種陌生的眼光打量著它的宿主。羅林透過這種眼光彷彿看到了無盡的煉獄，一片鮮紅的殘冷，他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為什麼會這樣？」

「你的『本初』是由兩種意識組合而成，一個就是你口中的『大黑』，它的靈魂對你保持著好感；而另一個，就是野彪的原魂，它對一切都保持著憎恨，充滿了毀滅。所以，現在的『萬煞』雖然是那隻黑狼在起主導地位，可是野彪的靈魂也在無時無刻地影響著它。呃，這樣的局面算好的了...我起初還擔心它會噬主呢...」

「噬主？」羅林嚇了一跳，「難道它還能殺了我不成？要知道，它可是在我體內孵化的。」

勾夜對此嗤之以鼻，它懶洋洋地說：「雖然在你的寰宇內它無法做的這點，可在你使用它的能力時，嘿嘿.....你可就要小心了....畢竟，對於這樣的野獸，它是不甘於成為工具的。」

「我相信『大黑』不會這麼做...」

「問題不在你的『大黑』，而是另一個靈魂，它非常強大，同時也非常危險。」

羅林嘆了口氣，繼續打量著萬煞，它此時已安靜了下來，正好奇地打量著這片寰宇。

他指著不遠處的萬煞，「你的意思就是，我在使用『本初』時要小心那隻野彪的原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完全是出於設定之外的狀況。」

羅林扁了扁嘴。還頭一次？搞得你貌似換了很多個主人似的。他想了想，問道：「告訴我怎麼使用自身的『本初』？」

勾夜猶豫了片刻，話音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你這類型的『本初』我正在研究當中。所以我現在無法告訴你使用的方法...」

羅林聽了即刻暴跳如雷，他指著遼遠的寰宇大罵：「我頂你個肺啊！我x你大爺！你先前為什麼不說？」

「我沒有肺，也沒有大爺。」勾夜不帶絲毫感**彩，一邊糾正一邊解釋道，「你沒有問，我為什麼要說？」

「有見過你這麼不負責的嗎？」羅林強壓下心中的憤怒，他並沒有繼續選擇責罵，對於勾夜這樣的傢伙，他平時屢試不爽的舌頭，顯然對其是毫無作用的。

「我這並不是不負責，你先前問我的，我不是都盡量幫你解決了嗎？」勾夜試圖為自己狡辯。

現在也不是慪氣的時候。羅林只好捏著鼻子咽下，悶悶地問：「那你現在給我解釋下為什麼會不知道使用方法？」

「呃，事情是這樣子的...這種一人一獸皆被鴻蒙碎片認可的例子很奇特。為什麼這麼說？因為當初混沌意識經過推演，算出混沌珠一旦破碎，將會產生四類型的宿主，分別是『妖、鬼、怪、人』；至於你這樣的特例，雖然跟其中三者頗有關聯，但既不是『妖』、不是『怪』、也不是『人』；所以問題就在這，雖然類似我這樣的指引者是混沌意識中的一個殘魂，有較為全面的知識和強大的分析能力，可這種意外之下出現的特例就毫無所知了.......」

羅林一納悶：「什麼我也不算『人』啊？我不是好端端的就是個人嗎？」

「我也承認你本質上是個人，而不是畜生...可這四種類型並不是依照這樣來劃分，所以追求的並不是宿主的本質，而是『本初』所具有的能力對你的影響...」

羅林越聽越糊塗，當即放棄了這個問題，反正知道自己實質上是個人就行了...他想到勾夜話中的介紹，又追問道：「妖、鬼、怪、人？人是指創世者，妖是指那些獲得碎片的野獸，這兩個我知道，那另外的有什麼區別嗎？」

勾夜並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作為一個指引者，它先前居然沒有跟宿主說明後果，使得現在事態有點兒嚴重，也覺得自己有點小失責，所以它語氣前所未有地耐心：「鬼是指鴻蒙碎片在擇主程序時所選擇的死者靈魂；怪是一些原本生命並不算明顯的生物或是根本毫無生命的物體，如：植物、岩石、樹木等等，經過鴻蒙碎片的認可所產生的存在。」

羅林的臉上古怪起來，他開始總結起這四種類型，『人』是最容易接受的，『妖』也還好，基本上納悶下也就過去了...可這『鬼』和『怪』也太十足聳人聽聞了...羅林現在非常置疑那些所謂的鴻蒙碎片，弱弱地問：「你們這些碎片到底是怎麼擇主的？」

勾夜的話音有些得意：「沒有意識的鴻蒙碎片只能機械式的擇主，也就是掃描最有潛力的生物或非生物；而像我這樣有自我意識的碎片，雖也有掃描能力，可則是愛選誰就選誰，由著我胡鬧而已....」

羅林糊塗了：「md，我就納悶了，那些非生物你們是怎麼掃描出它們有潛力的？」

「呃，這可是項非常複雜的能力，講了你也聽不明白.........」

羅林聽了面無表情，他佇立良久，然後說：「我現在有些懷疑你選擇我的用意了！！你是不是存心想將我變成你口中的那種不人、不妖、不怪的東西？」

「呃...」勾夜沉吟了下，「當初還不知道會展成這樣，就只是懶得掃描隨便選了個而已。不過照你這麼一說倒真有意思，我居然糊裡糊塗地搞出個特例來，並且還這麼值得研究，我真是太生猛了！！」它的語氣越到後面越興奮，渾然沒了平時的懶散摸樣，儼然就是一個科學怪人。

羅林嘴角一抽筋，得，當我沒說......他當即不理正在樂乎中的勾夜，而是瞥了眼一直靜立在不遠處的萬煞，羅林嘆了口氣，接著踏著虛空緩緩走了過去。

讓我來試下....看看大黑還對我有沒有印象。

隨著羅林的不斷接近，原本平靜的萬煞再次暴躁起來，它露出獠牙低吼著，企圖阻止這個人類的靠近。

整片虛空隨著萬煞的情緒開始輕微地震動，作為寰宇中傾力孕育的生物，它在這個世界有著僅次於羅林的支配權。

羅林依然緩步前進著，他單手一招，原本震動的虛空立即平緩下來，顯得十足溫馴。

萬煞自從誕生起，自然知道誰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在羅林的緩步逼近下它並沒有選擇退卻，而是胸膛里出標誌性的吼聲，如狼嚎、似虎嘯，彷彿在下一刻便會猛撲上來。

終於，羅林停在它的跟前，他略微低下頭，打量著萬煞。

這傢伙越來越暴躁，要不是羅林是這裡的主宰，恐怕早就震不住它。

「勾夜，教我怎樣另它不畏懼我...」羅林叫嚷起來，雖然萬煞並沒有露出絲毫畏懼的神色，可他知道，只要是在這片寰宇之內，就沒有任何生物不受他的影響。

「辦法很簡單，就是選擇暫時放棄空間內的神權。」

「我選擇放棄！」

「哦...你要暫時放棄這樣的能力嗎？」勾夜古怪地說道，「要知道，你這一放棄，這隻野彪可是會攻擊你的..」

「少啰嗦！照我的話去做！」

沉默了片刻，「真是個不要命的傢伙...」

隨著勾夜調侃的聲音一落下，羅林便感覺身體一重，原本半實半虛的身軀完全凝實了起來，他臉上面無表情，站直的身軀緩緩蹲了下來。

「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溝通方式！」羅林微笑著伸出右手，掌心擺在萬煞的面前。

當年大黑還是一頭小狼狗的時候，羅大將它收養抱回家中，由於它還幼小，所以十分怕生，年僅八歲的羅林與它的第一次溝通，便是握手。也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通過反覆地使用，使得大黑與他迅熟識，成為了他童年的玩伴，也是最忠實的夥伴。

這不僅是一個簡單的握手，還是十多年來人狗之間友誼的標誌。

羅林的手依然僵立在那裡。

萬煞的神色不斷地變化，兩股意識在它的腦海里爭鬥著，一會兒瘋狂，一會兒又變得溫馴。

看著它那逐漸被瘋狂壓下的臉色，羅林始終保持著微笑，這並不是他那平常一副「我是壞人」的假笑，而是一種自真誠的笑容。

「我相信你能戰勝它............」

一句我相信，彷彿打碎了野彪的最後防線，它的表情沉寂下來，眼神中原本兇惡的目光卻給羅林帶來一絲熟悉感。

在下一秒，一個毛茸茸的手掌覆蓋在他的掌心。

緊接著，羅林脖頸上的印記開始泛起了紅光，眨眼間便將他和萬煞染得通紅一片，而隨著紅光的越來越盛，恆星熄滅了，周圍漆黑一片，也使得這片紅光成了這個寰宇唯一的光源。

他們彷彿合成了一體，一種相互交融、不分你我的感覺在一人一獸之間蔓延。

「咦——」虛空之上傳來充滿驚嘆的聲音，「居然是這樣做到第一步？呃，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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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有能力的幫我衝下榜，我知道野心有點過大了，可是今天凌晨是最關鍵的時刻，今天三章，希望夜遊的哥們能挺下我！！（不好意思，由於碼字慢，三章已經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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