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鴻蒙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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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林癱坐在陰暗的角落，哆哆嗦嗦地拿出根煙，對旁邊的衛夕夕說：「能幫我點一下嗎？」

在衛夕夕的印象里，這個傢伙是第一次對自己這麼誠懇的說話，於是，她從羅林口袋掏出個藍色的打火機，「啪嗒」一聲，幫他點燃了香煙。

遠方警笛聲響起，慶縣的警察們正在盤問著目擊者事情的經過。

羅林強笑了一聲：「這怎麼搞得跟拍電影似的...」

「哦？」

「警察總是在最後才出場，不就是電影里經常放的嗎？」

衛夕夕原本后怕的心情被他這麼一說，直接逗樂了，她掩嘴偷笑起來，也同時癱坐到了地上。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她歪著腦袋問。

「我？」羅林指了指自己，笑了笑，「我本來叫羅三，現在叫羅林。」

「咦，你現在的語氣好奇怪哦，完全沒了平時那調調。」

「呃，別誤會。我這人只是有時候會有點神經失常而已...」

衛夕夕又是一樂，這人可真逗，哪有人會說自己神經病的。

「那我在見到你的時候，你是在神經咯？還是現在才算失常啊？」她又問。

羅林想了想，回答：「我也不太知道，之前應該算沒神經的吧...」

衛夕夕又問了幾個問題，可羅林卻冷漠地並沒有選擇回答，他眼神渙散，仰起頭假裝望著夜空，實則是在心裡與勾夜交流起來。

羅林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勾夜，你給我個解釋？」

「什麼解釋？」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不過是突然出現了一隻『妖』而已！」

「只不過？」羅林在虛空中暴跳如雷，「你特么的傻啊？你說的『只不過』差點就要了勞資的命！」

勾夜繞開了這個話題：「沒什麼好抱怨的，要怪就怪你實力太差了。」

羅林也冷靜了下來，繼續問它：「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瞞著？」勾夜哧笑一聲，「你居然會用這個詞，要知道，我只是比較懶惰而已....」

羅林心底一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沖它大罵起來；只見在那無盡的寰宇，他那毒舌風騷地擺弄著，什麼詞眼胺臟就吐什麼字，直將勾夜的上下五千年、每一代都問候了個遍。

那舌頭，端得一個毒辣無比。

約莫過了幾十分鐘，羅林也累了，罵聲逐漸消停下來。

勾夜見他稍顯安份，懶洋洋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你前面罵的全部錯誤，準確地說，第一，我沒有父母；第二，我的歲數可比五千年要悠久太多；第三，我也不是生物，而是一種意識；第四，...........總之，罵得不對，請重新再罵！」

它的語氣淡然，滿不在意，還將其髒話中的錯誤之處細心地一一列舉出來，渾然一副教育對方的模樣。

羅林聽了胸口一悶，喉嚨就是一甜，如不是雙方的意識在交流，他早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不要來打擾我休息。」

羅林臉色一綠：這特么的什麼指引者？但他也不得不服氣，這貨簡直不能按常理來形容。能對這些惡毒詞眼免疫的，要麼說明它更惡毒，要麼就是個傻愣，或者是心地強大，直接淡定了。

顯然，他並不打算如勾夜的願，也更不想讓它偷懶，於是就問了：「你給我具體講解下這『妖』是怎麼回事？」

「好吧。」勾夜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頓了頓，不急不緩地解釋起來，「你先前已經知道了鴻蒙碎片是由混沌珠破碎而來的，那麼既然如此，一顆珠子就僅有這麼一塊碎片嗎？這明顯是不可能的！而每塊鴻蒙碎片在降臨時都會被無規則地打亂，我打個例子，比如一塊鴻蒙碎片降落到一個地方，那麼它先要做的就是掃描四周的生物，將最有潛力的做為自己的宿主，那麼有潛力的生物就一定包括人嗎？所以，除了人之外還有些奇特的生命成為了碎片的主人，就比如說野獸。

於是，選擇了人的碎片，造就了『創世者』，而選擇了野獸的碎片，就形成了所謂的妖！」

羅林眼角**，想到那團詭異的霧氣，忽然道：「先前在戰鬥時，你說的『本初』是什麼意思？」

「呃，『本初』啊？如果要按你們現代社會來解釋，再依照你們人類的幻想，講的通俗易懂點，就是所謂的異能。」

異能？

羅林一沉吟，他攤了攤手，奇怪道：「同是鴻蒙碎片的主人，為什麼我沒有異能？」

「你也擁有自己的本初，只是還沒孕育出來...」

羅林臉色一驚：「難道是.....」

「不錯！就是那隻兩個意識混雜的野彪。」

羅林的腦袋混亂了起來，他在原地思索片刻，緊接著連續問了幾個疑問：「你說碎片選擇人的成為了『創世者』，選擇野獸的成為了『妖』，又說『本初』是異能，那麼，為什麼我體內的是野獸，我算是『妖』還是『創世者』，我的異能又在哪裡？」

勾夜的聲音即刻響起：「你算是『創世者』中的特例，因為我當初掃描到你的時候，同時也掃描到了彪，但是，由於你是炎黃子孫，這在鴻蒙碎片中有優先的特例，所以即使那隻彪再怎麼強大，我也還是選擇了你。可是，在融合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意外，也就是你當初看到的那道白光，所以一不小心就把彪也給吸食了進來，又怪異地成為了你的『本初』。」

「那我的異能是什麼？」

「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了，它還沒有孵化出來，所以你的『本初』並沒有覺醒，既然還沒覺醒，我又從何知道它的能力？」勾夜用一種特瞧不起人的語氣說。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我的『本初』加覺醒？」

勾夜的聲音難得不在一條音線上，「辦法有兩個！」它抬高了聲音，「一是，開『本源七星』；二是，吞噬鴻蒙碎片。還有，你現了吧？在你脖頸下方有塊黑色的小印記，那就是擁有鴻蒙碎片的標誌，它如今呈勾玉狀，你每吞噬一塊碎片，就會在四周出現新碎片的形狀，直至還原成混沌珠的原型。那麼，在你殺死巨蟒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異樣？」

羅林神色一怔：「好像有什麼東西到了我的體內！」

「對！那就是蛇妖的碎片，而且我要恭喜你，擁有了這塊碎片，就意味著你的『小宇宙』中可以誕生出一顆『生命星』了！同時，你還有幾個選擇，一是，『小宇宙』膨脹，擁有形成新的星系的基礎；二是，擁有更大的生機和更快的時間加；三是，用來強化你的『本初』，可以令它更迅地誕生；四是，創造恆星、行星、衛星、流星等等，從而豐富小宇宙內的體系；五是，在『生命星』中創造一些由你指定的生命，從而在現實中獲得它們的某些能力；六是，.........」

羅林低頭沉思，他要將從勾夜口中套出的信息好好消化一遍。半響之後，他問出最後的一個問題：「我最後和蛇妖戰鬥的時候，好像感覺到身體里產生了變化？」

嘴中那莫名長出來的恐怖獠牙，一直都令羅林迷惑不解。

「呃，你在說那對獠牙嗎？也是啊，沒有那東西你怎麼可能完全撕破蛇妖的皮層？即使它是七寸的弱點，以人類的吸食力，又怎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吸干它的血液...」勾夜在自問自答，「那是你的『本初』在幫你作戰。真是一件怪事，還沒有孵化出來就能感覺到主人的危險嗎？看來它其中的一個意識不僅很關心你，還跟你心靈相通呢.......」

羅林聽了這句話腦海里如晴天霹靂。是，是大黑！是它在幫助我！

那懶洋洋的聲音再次響起：「快點選擇吧.........新碎片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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