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就繼續吹唄

「嗖！」

林野無語的鬆開手，只見那舌頭就像是彈簧一樣的縮了回去，『啪！』的一聲幾乎將牛哲華的嘴巴都給抽腫了，兀自一個人捂著嘴巴在那裡哀嚎。

「你這能力，有些……奇特。」

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林野索性用『奇特』來代替。

感覺沒什麼卵用啊！

「唔……嘶！」

用力的揉著嘴巴，牛哲華不滿的道：「我這是對付鬼用的，又不是用來跟人戰鬥的！」

林野聞言挑了挑眉，「那你沖著我來做什麼？」

一提到這事兒牛哲華就委屈，嗓門都不由得大了一些，「剛剛獲得這個能力，還沒有用熟練啊！」

這上哪說理去！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勉強接受了對方解釋的林野，風輕雲淡的轉移了話題，「給我講講關於異者的事情吧，比如說，你們是如何修鍊出星槽的？」

「修鍊？不不不……」

牛哲華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想要出現星槽成為異者，不是靠修鍊的。」

「哦？」

林野當真是好奇了，他的腦海中除了酸臭的『之乎者也』之外，對於其他事情的了解極為有限。有關於『異者』的信息更是少之又少，不由得開口問道：「那是依靠什麼？」

「我們靠的是，天賦！」

說到這裡，牛哲華的胸脯子不由得顫了兩顫，那種驕傲的情緒充斥在他的身周。

硬了，

拳頭不知不覺間，

又硬了！

「合著你還挺自豪？」

「那是當……呃，沒有沒有，在大哥您的面前，小弟豈敢有絲毫不正經的情緒！」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在屋檐下，那就得學會審時度勢，避免厄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對於此點，牛哲華看的非常透徹。

「你的意思是，需要自行領悟？」

林野並未與他多做糾纏，而是將問題再次轉了回去。

「說是領悟，其實我也有點懵。」

眼見著林野幾乎要打人的樣子，牛哲華連忙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林野冷笑以對。

「如何開啟星槽，其實真的沒有一個標準。以我所知，有的人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開啟了星槽；有的人是與其他人街頭鬥毆的時候，不小心開啟了星槽；還有的人，就連逛個窯子，都能在花天酒地之中開啟。

我曾經為此翻閱了許多介紹異者的書籍，也打聽過許多事情，可有關於此事，並沒有一個標準的解釋。

就像是我，喝了碗粥、吃了幾個饅頭搭配小鹹菜，莫名其妙的就開啟了星槽。」

牛哲華的語氣透著深深地無奈，對著林野攤了攤手，無辜的道：「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是真的不好回答……」

原來，是這樣嗎？

吃個粗茶淡飯都能開啟星槽，這個世界的規則，怎麼看都有些不正經啊！

他正在思索著，胖子的話語卻又在此刻傳來，「其實除了能夠與鬼對抗之外，異者在大多數時候，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若是被板磚拍在腦門上，照樣得死。所以想要自保，還是需要修鍊一些功夫防身，免得還沒賺……咳！還沒來得及斬妖除魔，就被普通人一板磚給撂倒，一命嗚呼了。」

「這個世界的武學怎麼樣？」

「話本小說里那種飛天遁地的能力，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借力爬個城牆之類的，這種的都算是修鍊有成的一方強者了。」

胖子的一番解釋，讓林野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世界還不算多麼變態。

「那麼，既然有鬼魂的存在，那麼有沒有神佛顯靈？」

「神佛？開什麼玩笑！都是杜撰的罷了。」

牛哲華的語氣之中滿是不屑，「無論是道家還是佛門，也不過就是個披著神魔外皮的學說罷了，如今咱們慶國之中冤魂厲鬼不時出現，也從來都沒見過有什麼仙人降世，那些佛門與道家的弟子，看似可以降妖除魔，實際上也不過是身為異者的能力幫助，跟他們所研讀的經文沒有半分關係。」

這……

其實在藍星的時候，林野還挺喜歡道家學說的。如今被牛哲華一頓駁斥，頓時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畢竟世界都不同了，又如何能夠保證所有的思想都一樣？

草率……

他這個想法還未落下，就見身側的牛哲華在說完那些話之後，頓時話鋒一轉，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了起來，「不過……道家與佛門，他們傳承下來的武功，倒是一等一的厲害！在江湖上也算頗有名望！」

林野側臉看向對方，「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這不是需要從各方面的為你解釋……恩，我覺得你的要求提的很對！」

話說到一半，牛哲華立馬轉變了口風，言辭之中滿是正經。

「不提武功，單說異者，成為異者之後，有沒有實力劃分？」

「這個……」

牛哲華的臉色變的糾結，「不是我藏著掖著啊，畢竟我也只是剛剛踏入異者的行列，只知道異者所開啟的星槽數量是有限的，沒有辦法增多。每一個人所開啟的數量不同，而開啟的數量越多，說明這個人資質就越好。」

「所以，你的資質？」

「那是相當的強！」

牛哲華再次的挺了挺胸脯子，肥肉又顫了顫，眼睛之中都放著光，「我打聽了，聽說開啟十幾個星槽的，算是資質普通的；開啟二十多個星槽的，就算得上良材美玉；而開啟了三十個星槽以上的，當真是鳳毛麟角，那簡直是屈指可數！」

吹，

就繼續吹唄！

反正牛逼又不要錢。

對於這種自吹自擂的言辭，林野卻是絲毫不信。

言說間，兩人已經來到了林野先前借住的廂房，『吱呀』一聲打開了房門，點燃了蠟燭后，從床邊的背簍里取出了筆墨紙硯，借著昏暗的燭光，在上面奮筆疾書。

那青澀的字跡算不上好看，卻也能看出曾經苦練過，這些都是拜繼承的經驗所賜，要不然的話，林野怎麼會寫毛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