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野摩托

「我懂，我懂！」

緩過來的左九將衣袖拿下來，心疼的捻了捻斷口，想著一會回屋裡補補。

得益於出生在貧困的小山村，老爹也不怎麼管他，所以左九這些年也練就了一手針線活。

「認真點！」蛇叔假裝呵斥一聲，也不再管左九，自顧自說道：

「魂器時靈魂通往術域的載體，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在外界，靈師想要去到術域可比這裡難得多，所以才誕生了靈軀。」

「而主修靈軀之道的靈師在外界自稱體仙。」說到這裡蛇叔嘲笑般輕呵兩聲，道：

「都是自誇罷了，我們更願意稱呼他們武師，直白一點就叫莽夫。

不過，靈軀之道能廣泛流傳自然也有它的優勢，斷肢重生，白骨生筋對他們而言都是小事。到了後面，就是摘點腦袋，捅穿心臟也能活。」

左九聽后直呼我c，驚道：

「那不就是滴血重生？」

蛇叔點點頭，道：

「說是滴血重生也對，高階武師每一寸肌肉，每一滴血液都能靈化，只要不抹掉他的靈魂，就能藉此重生。

也有限制，武師和英靈不能相隔太遠，最好是同處一體，不然這份神異會大大折扣。」

左九所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早就不是當初的修行小白，雖然核心，隱秘的知識還不了解，但最起碼得常識還是知道的。

文墨閣有書記載，靈師在踏入天道三境后，英靈便可凝聚真實之軀，到那時便能真正抗住魂界吸引，引魂使對他們的威脅也會大打折扣。

所以天道境靈師基本上人靈不在一體，各忙各的，就好像閣主老師和英靈甘得一樣。

「雖然武師身體強大，殺不死，但大都手段單一，比較好控制。」說著蛇叔還特意看了左九一眼：

「就像你從寶庫中得到的法則型靈術，對付他們一用一個準兒。」

左九能想象到蛇叔說的那個畫面，一個大肌霸打一個小瘦子，大肌霸每出一拳都被小瘦子先砍一刀，不管你力量多大，出拳多快，反正這一刀肯定比你快。

好好的pvp被打成了回合制，那可真是太噁心了……

想著想著左九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急忙問道：

「武師不能學習靈術？」

左九從蛇叔剛才的話中察覺到，武師手段單一，也就意味著武師很有可能不能學習靈術，那自己以後豈不是不能白嫖了？

蛇叔以為左九在擔心它，沉默半晌后才語氣低沉搖頭道：

「不能，不過你也不用為我擔心，靈軀之道對我未來也有好處……

你以後就是靈武雙修，付出的努力也是雙倍，當然，戰力也是。」

蛇叔的低沉被左九自動忽略，他長出了一口氣，慶幸道：

「還好還好，能學靈術就行。」

雖然他人沉穩老實，但他還是喜歡花里胡哨的靈術。

誰想當莽夫啊！

蛇叔：是我自作多情了……

又給左九記了一筆的蛇叔再次見識到了這小子的無知。說來也不怪左九，畢竟這裡可沒有靈軀一說，他當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孩子大了，在這麼無知以後丟人的可是我自己。蛇叔嘆了口氣道：

「靈師學習靈術的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讓英靈乘魂器前往術域，一種是神通石。」

說到這裡蛇叔語氣一滯，他想到了左九這個打破他認知的異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才接著道：「這兩種都是以英靈為媒介，你魂靈一體可能意識不到，但事實如此。」

搜德素耐！

左九點點頭，蛇叔也接著說道：

「凝結靈軀消耗的也是英靈本源，所以成就靈軀便沒法凝聚魂器。並且靈軀的核心也由「承載」變為「同化」，限制極大，再者武師所能學習的靈術最終都會蛻變成靈軀天賦，原本威力十不存一，自然也沒了靈術一說。」

「總之，能學，但學了以後就不再是靈術了。」

「比如，留影蛻變成萬蛇之軀？」左九聽明白了，總的來說武師也可以學習個別靈術，但最終都會蛻變成大不相同的靈軀天賦。

蛇叔點點頭，接著道：

「如果不是留影，我也不會冒險選擇靈軀。」

左九知道老爹以前是靈師，也就是說一人一蛇修的都是靈術，由此就不難推斷出他倆之前見識過同樣以「留影」蛻變成萬蛇之軀的武師。同時左九也明白，萬蛇之軀一定比「留影」強大的多。

沒人會給自己的未來做減法。

噢，宋岫除外，她是個不思進取的老姑娘。

左九雖然不舍「留影」的消失，但也更高興靈軀的到來。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在蛇叔的教導下熟悉靈軀，期待掌握主動潰散成蛇這一保命神技。同時他也發現自己在施展化靈變成一條五丈巨蟒后，速度，力量都翻了將近一倍，耐力方面也稍有提升，只是不如前兩者明顯。

對左九來說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衣服不跟著變化，導致他每一次化回人形都是光溜溜的。

羞恥感爆棚。

由此他又嘗試了半人半蛇的模樣，借長袍掩蓋雄雞，如此一來速度提升不變，力量則差了不少。

左九忽有明悟，雖然相較完全化靈差了不少，但半化靈狀態最為均衡，很有可能是武師最為強大的狀態。

左九決定這就是他以後化靈的常用模樣，具體在根據所處環境見機行事。

蛇叔也沒閑著，除了指導左九放下修鍊以外，也和他講述了關於外界武師的種種傳聞，總之就是增長左九的見識。

同時也讓左九尋找完美蛻變靈軀的下一個靈術。

539：鋼鐵之軀。

這個靈術左九曾在閣內排行里看到過，他記得很清楚，鋼鐵之軀掌握在將軍山老祖手中。

「想要得到「鋼鐵之軀」只能從弟子入手了」左九想著。

他還沒那麼頭鐵，敢直接去找那老怪物。再說，就算他去了，能不能見到還是一回事。

接下來的時間左九都在熟悉化靈，一直持續到半夜時分，魂力耗光之際才勉強掌握。

左九晉陞之後身軀強大不少，三天三夜不休息也沒事，不過強大的身軀也需要更大的食量，左九儲備在地窖內的血食早就被蛇叔打了牙祭，所以他不得不在半夜時分出去找吃食。

都怪我修鍊太入迷。

…………

平寧城有宵禁，天黑之後夜巡會在街頭巷尾巡視，遇到人便抓回牢房，第二天再傳訊家裡人去牢里贖人。

這是千百年來默許的規則，本著治安，巡撫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左九雖有文墨閣靈師的身份，可以在平寧城內暢通無阻，但檢查還是免不了的。

一路有驚無險過了兩道巡查，左九來到初來平寧時見過的西風樓。

夜間也只有它們還開著門。

不要誤會，左九可不是去西風樓。他對中門對狙沒有興趣。

「大爺，來玩啊」

左九剛在鳳鳴苑門口駐足，就被兩個身作新綠色薄紗的女侍擁進了門。

左右互博，夾的左九屬實難受。

左九不是雛雞，前世的他也有女朋友，且時常和朋友光顧足療店，挽留失足少女。但逼格如此之高的青樓妓館這輩子還是頭一次來。

六七名身穿綵衣薄紗的舞姬在正中間的蓮花水台上翩翩起舞，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和渾圓的臀兒。

可惜不是野摩托……

以左九的眼光來看，這舞屬實委婉了些，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委實對這舞蹈提不起興趣。

一旁的老鴇早就注意到了左九，見他神色緊繃，卻掃了一眼舞姬便沒在看，心知他是一個沒來過卻又家境很好的富家子。

立馬揚著笑臉挺著胸脯迎了上來，摟著左九胳膊的女侍識趣退開，老鴇親切的挽著左九胳膊在渾膩間蹭了蹭，嬌聲道：

「貴客來也不通知我。」

這話是說給兩名女侍聽的。

旋即不由分說的拉著左九上了二樓。

青樓有很多規矩，左九不問老鴇也就不說，只管笑聲連連拉著左九進入二樓房間。

待左九入座之後這才陪在懷裡笑問道：

「公子是打茶圍還是吃花酒？」

打茶圍一般是擺盤上桌，點果上茶，欣賞舞姿。另可要求風塵女陪伴嬉戲彈唱，最多摸摸小手。這就得加錢。

吃花酒要再高一檔，是為客人在房中宴請朋友，風塵女舞戲吹簫唱時曲，更加自由一些。

老鴇將左九拉上二樓，實則是斷了打茶圍的路，最差都是吃花酒。

左九也逐漸明白自己在老鴇心裡的定位，待宰的羔羊。不過他卻不懂行話，索性自己不差錢，直接了當交待道：

「就我自己，先上些吃食，其餘你來定。」

豪客誰不喜歡，老鴇在左九懷裡蹭了蹭，嬉笑兩句在左九不耐煩之前便立馬抽身，喊人伺候。

不多時老鴇就領著一名十七八歲上下，胸豐臀翹的美艷女子走了進來。

「公子，玉墨可是鳳鳴苑的花魁，我廢了好大功夫才讓她推脫別人來陪你。等公子開心了可別忘了奴家。」

美艷女子玉墨也跟著行了一禮，艷聲道：

「公子」

說實話老鴇領進來的花魁美是美，身條也好，但服飾太艷，臉上裝扮也濃，雖有點異域風情，看多了也好像前世整容過度的網紅，不是左九喜歡的那款。

異域美女左九見多了，國內國外，肯豆寡姐，那個不比她美一點。但左九還是喜歡溫婉一點的中式美女。

雖然左九沒有體會過。

左九饒有興緻的打量了玉墨幾眼便失了興緻，擺手說道：

「這個不行，換一個。」

老鴇滿臉的笑容僵了一秒又立馬恢復正常，心中大為懊惱，如左九這樣的富家子漂亮女人見得多了，自己怎麼沒考慮到。

玉墨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重重哼了一聲。

老鴇三言兩語打發走玉墨，又讓她代為傳話，把尋鏡叫過來。

她不怕玉墨不聽話，積威多年，手下還沒有人敢在鳳鳴苑，敢在她面前鬧事，大不了讓玉墨把怒氣撒向龜奴婢女，她睜隻眼閉隻眼就是。

玉墨走後，老鴇則陪在左九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不多時又一位花魁走了進來，身段較之前的玉墨相比青澀著，瓊鼻小嘴，眼睛很大很亮，透著羞怯與驚恐，臉頰粉嫩圓潤，像是熟透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小哪吒呀！

左九剛看到她便覺得眼熟，思來想去總算在前世記憶中找到了原型。

「她可是我的心頭肉，公子可別辜負了她啊。」老鴇調笑一句，伏在左九耳邊輕輕道：

「未出閣的小姑娘噢」

說完也不等左九回復，留下一句「奴家就不打擾公子雅興」便抽身退了出去。

菜已上齊，葷素搭配極好。左九轉過頭不在看名叫尋鏡的小花魁，夾了幾口菜塞進嘴裡，尋鏡卻依然站在原地。

「你多大了？」

未免氣氛尷尬，左九先挑起話題。

尋鏡僵硬的行了一禮，怯生生答道：「奴家十七歲了。」

十七歲？看著不像啊！不會是虛報，還沒成年吧！

左九莞爾一笑，道：

「坐過來吧，可吃飯了？一起吃點。」

這和姐姐們說的不像啊。

尋鏡愣了一秒，這才反應過來，繼續羞怯道：

「奴家吃過了。」

左九也不在意，手中筷子化作殘影，嘴裡含糊不清的吩咐道：

「沒事幹去彈彈琴，吹吹簫。」

他是真的餓了，活生生把鳳鳴苑這種人間天堂變成了音樂主題餐廳。

伴隨著悠揚琴聲，左九快速將餐盤一掃而空，滿足的拍了拍沉甸甸的肚子。酒足飯飽才有精神思考別的事情。

果然，吃飽了二弟就有想法了。

「可有拿手的舞姿？」

尋鏡羞怯點頭，隨後獻上了一段優美舞姿。雖然沒有琴聲相伴，但看著也著實養眼。不得不說鳳鳴苑的教導有點東西。

不過左九總覺得這舞蹈差點東西。

要問差什麼，那當然是野摩托。

這天晚上，左九教導尋鏡練習野摩托，直到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