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火銃的來歷

「我可真是個天才！」

用假的「神通石」引出靈術，學會後再將靈術放回真的神通石，這樣既學會了靈術，又不費神通石，還不用花功績點買，一舉三得。

這一番操作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天下間能這麼做的，也只有左九一人。

懷揣著天才小手槍走出寶庫，左九要多高興有多高興。

「雖然小手槍給我榨乾了，但這樣的事請給我多來幾遍！」

「蛇叔，你就別絮叨了，我是個天才這件事，不是老爹親口說的嘛」

自從看到左九能隔著神通石學習靈術后，蛇叔便一直絮絮叨叨，顯然是世界觀崩塌了。

「嘿！」宋岫在後面拍了一下左九肩頭，眨著她那卡姿蘭大眼睛問道：「什麼事啊，這麼高興，從剛剛就看到你一路傻笑！」

連我都沒看到。最後這句話她藏在心裡，沒說。

逛遍了平寧城的宋岫變成了宅女，基本上整天窩在文墨閣。

「從寶庫里挑了個好東西！」左九從懷裡拿出小巧精緻的黑色火銃笑著回道。

哼，榆木腦袋，抓不住重點。

宋岫冷哼一聲，回道：「什麼好東西啊，這就是個半成品。」

半成品？不能用？

左九急了：

「半成品的東西你們怎麼能放到寶庫里呢？」

這個時代科技發展還很落後，火銃需要裝填火藥，塞入鋼珠才能使用，這倆樣左九都沒有，所以他在寶庫內沒有試過火銃，更不也清楚它是半成品。

「不是你想的那樣！」宋岫拿過火銃，打開槍身上方的擊錘，只見擊錘內刻滿了細小靈紋。

「你看，這上面刻的是火焰類靈術，只要渡入靈力就能射出火星點燃火藥。」

「不過後來人們在擊錘上裝了燧石，這一步就變的多餘了。」

「所以？」左九疑問道：「就因為這個，它是半成品？」

宋岫連忙擺了擺手：

「不是不是，因為它槍管上的靈紋沒有刻完。」

火銃槍身上確實刻著繁雜的靈紋，但左九對靈紋不太了解，看不出來它的完整程度。

而蛇叔當時也並未告訴左九。

蛇叔：靈紋，小道爾……

左九聽完，就知道宋岫的意思了。

雖然這火銃還能用，但卻是普通火器，不值那個錢。

左九想了想，又問道：

「那師姐知道這些靈紋是什麼嗎？」

宋岫搖搖頭，感慨道：

「這東西是五師兄留下來的，他以前總是神神秘秘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不過，他曾詢問過老師，你也可以去問問」

你怎麼知道他問過閣主老師這方面的問題？左九對於宋岫說的深感疑惑。

宋岫看懂了左九的神色，理所當然的說道：「當時我就在場啊！他倆說話太無趣，我聽的都睡著了！」

好吧，學渣一枚！

說起來宋岫不僅是學渣，從她三十多的年齡還停留在化靈階段可以看出來，她還是一條鹹魚。

身為天才的左九表示不能和鹹魚多待，否則會影響自己。

又與宋岫簡單說了兩句便推託離開，去找閣主老頭。只留下宋岫一人在原地暗自跺腳，嘟囔了好久才負氣離開。

…………

四層裡間

閣主和老甘兩人對坐在矮桌前，桌上擺放著一副棋盤，閣主老師執白子，老甘執黑子，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著。

時間慢慢流逝，閣主想的越來越久，眉頭越皺越深，很多時候執白子手緩上半天才能落下。

反觀老甘，手肘支著矮桌斜靠著，另一隻手捻了兩顆黑子在指尖慢慢把玩，神情很是得意。

「啊，認輸吧，你贏不了的！」老甘打了個哈欠，得意全寫在臉上。

老甘確實有得意的資本，棋盤上，黑子聲勢浩大，白子再差一步便成了七零八落的局面。這幾乎是職業和業務的差距。

閣主恨的牙痒痒，要不是看在老甘有傷在身的份上，恨不得暴打他一頓。

「有人來了！」

話沒說完，閣主就一揮袖子想要打翻棋盤，卻被老甘一指穩穩壓住，只見他挑了挑眉說道：

「多少次了？我還能沒有防備？」

「真有人？」閣主瞄了眼門口，改為神魂傳音道。

話音剛落，左九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向里看了一眼，隨後躬身行禮：

「老師」

聽到聲音，老甘扭頭瞪了左九一眼，冷哼一聲這才不滿的揮袖收起棋盤。

「甘德棋藝見長，只是沒想到能與我打個平手了。」閣主似沒察覺左九到來，扶著長須做樣道。

說話間還隱蔽的給老甘使了個眼色，暗示他不要反駁。

雖然老夥計總是在徒弟面前拆他的台，但只要他授意，甘得還是很聽話的。

卻不知甘德前些日子剛打輸了一場，尚且有傷在身，正憋著一肚子氣，如今又被坑，再也壓制不住。

先給自己上了個定身術，閣主老師察覺不妙時也已經晚了，只聽見甘得陰陽怪氣的嘲諷道：

「是是是，您多厲害。第一局你沒贏，第二局我沒輸，第三局你要毀棋我不幹。」

說完也不用閣主趕，得意的飛走了。

左九莫名其妙被老甘瞪了一眼，正想著那裡得罪了他，又聽見老甘的話，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也沒敢察看老師臉色，在門口躊躇起來，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進還是不該進。沒過一會聽到閣主沉穩的聲音：

「進來吧！」

要說能當老師，就著養氣的功夫一般人也學不來。

「可是有什麼問題想問？」

他的修為境界剛到門口時就被閣主一眼看光了。

左九穩住表情走進來點點頭，從懷裡拿出黑色火銃遞了過去。不需左九多言，閣主自然明白。只見他指尖拂過槍身，長嘆了口氣：

「有十五年了吧！」

左九躬身，略帶歉意的說道：

「老師……」

宋岫曾說過，五師兄早就叛出文墨閣，所以左九深知今日前來或許會勾起閣主的傷心事。

「無妨！」

閣主擺了擺手，接著道：

「老五曾經是我弟子中最聰明的一個，有一天他來問我，怎麼才能讓這把火銃變成一個整體」

「我回答：這個很簡單，靈術中有一術名叫封域，本意是封住一處空間，稍加改良去掉多餘部分便能成為他想要的靈術。」

左九盤腿坐在蒲團上，靜靜的聽閣主訴說。

「他又問：可是我還想給火銃各個零部件都刻畫靈紋，能各司其職還要完美配合。」

話罷，閣主起身走到書架前，從最底下拿出一本泛黃書頁，回來時接著說道：

「火器嘛」

「不同於刀劍，一但使用不慎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禍端，細枝末節都得考慮清楚。」

閣主將書頁遞給左九，示意他查看書頁上的內容，同時接著說道：

「我沒有給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也再沒找我問過。」

「後來，他成功了……」

成功了…

聽到此言左九心思很是複雜。

閣主老師說完，左九也正好看完。

這個叛出師門的五師兄，是想造個「人」器啊！

泛黃書頁記錄的內容很直白，是一個邪惡的啟靈儀式。以剛出生的嬰兒魂魄為基，通過這個啟靈儀式容納十六名擅長火銃的靈魂，從而誕生出一個熟悉火銃槍械的幼小魂魄。

當然這還沒完，誕生出的幼小魂魄需要被封禁在火銃內，每年吞噬一個容納的靈魂，直到十六年後再用正常啟靈儀式喚醒它。

值得一提的是，那十六個靈魂經過特殊手段祭煉，即封存著記憶，又是養分。

十六個靈魂，一年一個，正好是常人啟靈的年紀。

如此一來，火銃成了身軀，誕生的魂魄成了大腦，自然能實現完美掌控。

至於五師兄後來的結果，應該是被閣主老師察覺，給鎮壓了吧！

要不然火銃的靈紋不會刻到一半，這份給法器的啟靈儀式手稿也不會落在老師手中。

閣主收回泛黃書頁，又不知何時拿出一本書來遞給左九：

「這裡面有封域的簡化靈紋，你照著刻上便是。」

待左九接過，閣主長嘆一聲道：

「法器沒有善惡之分，人卻有。切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