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能是靈力太喜歡我了？

黑霧徹底散去，陽光穿過牆壁的破洞灑落房間；

亮度的陡然提高，讓大爺感覺有些刺眼。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一陣清風讓他清醒了。

「和預計的情況一樣；」司冽風看向牆外，「收藏室的這個方向是您家的園林；剛才那一擊僅僅只是讓草木顯得狼藉了些……相比抹去的零頭，整理費用應該不算什麼；

更重要的是，那塊靈晶應該如何處理？您還不會還捨不得吧。」

大爺有些機械地看向那塊放在展柜上的靈晶——毫髮無損。

……一個白色的詞條，能支持靈妖復活兩次，且突破兩次到LV31？

這價值可不只是幾千幾萬了；他可不敢保證不會復活第三次；

再來一次的話……想到這裏，大爺打了個哆嗦。

「毀了它吧。」

「恭喜您，理性戰勝了貪慾。」司冽風點了點頭；

靈晶附近的靈力在瞬息之間狂暴化，將靈晶碾為了粉末、隨即消散。

「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大爺依舊對這個相當好奇。

「這是我的天賦；」司冽風看向大爺，「我能夠控制周圍空間、感知範圍內的靈力。」

大爺用數秒鐘的時間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不是……天賦最多也就是更擅長什麼的程度吧？這還能控制靈力的？

「咳，我必須和您說明，這個能力其實是相當受限的；」

司冽風有些尷尬地繼續介紹道，

「首先，靈力必須是無歸屬的……我影響不到其他人、靈晶或妖、魔體內的靈力；

其次，我能控制的程度也比較有限，沒辦法用它們展開防禦障壁，也無法發動比較精準的攻擊。」

「也就是說，只能對付……純靈力的攻擊，對吧？」大爺的眉頭略微舒展了些。

「是的；那黑狼異變的時候、身畔存在大量靈力，因此才能直接擊殺。」

司冽風隨後拿出名片遞過去，說出了最重要的一句：

「如果您或您的朋友有相關的委託，還請認準我的道場的名號『凜嵐』。」

光是自己LV7的實力沒多大競爭力，司冽風想着，就得靠這個招攬生意。

老大爺接過名片、思考了下：「嗯……也就是說，在對手使用純靈力的情況下會很有用？但那樣的情況也太少了。」

在這世界裏，人類、靈妖、邪魔所使用的攻擊手段大多涉及裝備、道具或爪牙之類的，純靈力攻擊的手段並不多；

只能控制無歸屬靈力……雖然這樣也強到離譜，但奈何司冽風等級太低；

真到比較危險的戰場上，氣浪或是一些迸散的道具碎片、砂礫石塊都吃不消。

「不過，你有這麼方便的能力，為什麼不用來提升等級？」老大爺有些疑惑；

「請允許我用『活潑』這個詞來形容我體內的靈力。」司冽風無奈地笑道，「我必須集中精神，才能控制好它們；這意味着，在我走神或者睡覺的時候……靈力可能會失控；

等級越高，靈力越多，傷害也就越大……LV7已經是身體承受的極限了。」

聽到這裏，大爺羨慕的神色轉變成了惋惜。

「也就是說，你不能提高等級嗎……」大爺感慨道，「這可真是把上限封死了。」

「特殊的場合還是能用上的。」司冽風早看開了，「剛才不就是嘛？」

「沒有嘗試研究、治療過嗎？或許能解決？」大爺試探著問道；

司冽風搖了搖頭：「曾經請過一位專業人士；她研究了好一段時間，最後用了個比較模糊的詞語來形容——靈力似乎『喜歡』我；通俗點講，就是契合度特別高、高過頭了的樣子。」

「怎麼可能……」大爺對那位的水平產生了懷疑；

司冽風攤手：「她最後說，可能是我太帥了，帥到能讓靈力傾心……」

「小夥子，我已經在懷疑她是不是正常人了。」大爺面帶擔憂地說道，「很顯然，按照我都知道的相關理論，人再帥也不可能……」

「話說，你怎麼一直帶着面具啊？」大娘總算從震驚里恢復、插話問道；

「可能小夥子確實顏值比較過人。」大爺評判道，「但是靈力，它是一種無感情的存在，就好像空氣、岩石一樣，肯定、必定、一定不會……」

司冽風輕嘆一聲，緩緩拿下了面具；

大爺的高談闊論頓時啞火。

好一會兒，大爺才尷尬不已地清了清嗓子說道：「咳，但常言又道，凡事無絕對……」

沒辦法。

那面具下的臉龐……簡直就是「帥」這個概念最為直觀的表述；

司冽風也是被迫帶面具的；

自打在幼兒園，自己就格外討人喜歡；

離開之後，更是一舉一動都能無意中俘獲少女芳心……想勸走還相當麻煩；

比較近的代表事件是一年前，十幾位容姿俱佳的少女齊齊找上了自家道場；

一番「和善」的討論之後，幾位世家出身、等級頗高的妹子選擇了用「切磋」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還說什麼美人啊強者啊之類的……

最後問題沒解決，道場差點讓這群人解決了。

雖然她們之後相當利索地賠償了修理費用、且表示將選擇權交給司冽風本人，但這種事情……總歸不想有第二次。

司冽風隨後戴上了面具，繼續凝視着大爺；

「好了……」大爺擺了擺手，「我已經明白你的天賦了……」

「重點不在這裏。」司冽風誠懇地說道。

「啊？」

「您還沒付款呢。」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一百二十萬……」

這位大爺在這第五區、也算是個蠻有名氣的富豪，光是這收藏室里的靈晶就價值不菲；

但，真要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來，還非常肉疼的。

他腦海里很快浮現了「要不要講個價」這樣的想法，但……

剛才那靈妖被斬滅的畫面、再度浮現於腦海；

就算和天賦有關，這威力也太強了點……這樣的人，真的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大爺又看了司冽風一眼；

瞧他這自信的目光，完全不擔心自己會賴賬……果然是還有手段！

嗯，一百二十萬，對於除滅lv31的靈妖而言，已經不能說不公道了……

大爺眉頭緊鎖，沉思了好一會兒，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現在就要？」

司冽風相當有禮貌地控制住自己、沒直接把「你這不廢話么」說出來。

事先自己可是有調查的……對這位老爺子而言，一百二十萬雖然有些肉疼，但不至於拿不出來；

當然，要是他真想賴賬的話，司冽風這邊也有非常方便的必要手段可以藉助……

「咳，其實，現金的話，我現在真的不夠。」大爺尷尬不已地說道，「如果說幾十萬，那還好說，但要是一百二十萬……得周轉周轉……能等一段時間嗎？」

遲則生變……司冽風搖了搖頭：「那樣的話，您需要按照規定追付利息。」

自己最近可是陷入到第一百一十四次財務危機了啊……

如果不能儘快解決，自己的道場得關門……

「唔……要不，我就用現金以外的結算方式？」大爺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夥子，你等一下……」

說着，大爺走進收藏室，在一個角落打開了頗為隱蔽的暗匣；

「如果你可以接受的話，用這個來抵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