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分兵

格斯已經進了自己的公寓，布魯斯和安吉爾在樓下的車裡，兩人四目交對。

布魯斯：「別這樣看著我！嘿，安吉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可能！「

安吉爾：「……」

布魯斯：「我們人手不夠知道嗎？如果你現在去狐狸河追查沙奎爾.瓊斯和格斯的關係，我一個人可做不了跟蹤保護格斯的同時，還要去拿艾琳娜的屍檢報告。」

安吉爾：「……」

布魯斯：「屍檢報告讓你那個會投毒的馬丁去拿也行，畢竟他只剩下跑腿的功能了。但是一個人保護格斯我不一定能幹得好。你知道，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直接下場幹活了。」

安吉爾：「……」

布魯斯：「給我一把槍，多留點子彈。」

安吉爾：「謝謝你，布魯斯叔叔。沙奎爾.瓊斯是安東尼.洛佩斯的頭號打手，我必須去弄清楚他和格斯的關係。狐狸河監獄離這兒不遠，我晚上之前一定回來。」

布魯斯：「唉……沒錢拿還得摸槍，我遲早死在這上面。明明是你們欠我，怎麼我老是被你們使喚……」

……

下午，狐狸河監獄，典獄長辦公室。

安吉爾從門外走進，對著迎接而來的西裝男握手說道：「你好，卡特典獄長，我是安吉爾.皮特警長，上午我們通過電話。」

西裝革履鞋子敞亮的卡特典獄長微笑，一邊領著安吉爾坐下，一邊說：「是的，你好。很高興能幫助你。」

安吉爾直接道明來意：「謝謝典獄長。我是來查看資料的。6年前，你們這裡有兩名囚犯，格斯.比爾，和沙奎爾.瓊斯。我想知道一下他們當時在監獄里的情況。」

坐回座位的典獄長仰起頭想了一會，說：「6年前的時候我還在布魯克區，我是四年前調過來的。那時候應該是前典獄長米勒在掌管這所監獄。不過，我剛接手的時候，我不記得當時監獄里有這兩個人。」

安吉爾：「是的，格斯.比爾在這邊監禁了一年就轉監了。沙奎爾.瓊斯在你接手之前也逃獄了，現在還在通緝之中。」

卡特典獄長在安吉爾的提醒之下，好像記得了什麼：「噢，你這麼一說我就記得了。就是因為這個逃獄事件，米勒典獄長才被撤職的。我記得當時逃獄的有12個囚犯，有3名被當場擊斃，2人逃到了南國，其他的陸續都被重新捕獲。」

「是的，沙奎爾就是那兩人中的一個。典獄長能讓我看一下監獄里的紀錄嗎？」

監獄里對每個囚犯每天的行為都有紀錄，這是法官和調查員判斷囚犯是否悔過的重要依據。

「噢，當然。不過你要做好心裡準備，因為那一次逃獄，監獄的歷史紀錄全部被破壞了。現存的紀錄都是重新再做的，有一些紀錄難免出現缺失。」

「可以理解。」安吉爾心裡一驚，但面上神色不改。

卡特典獄長站起身來，對安吉爾說：「請跟我來，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們將監獄的安保提升了一個級別，你要知道，自從我接手之後，監獄里都沒有出過一次岔子。」

「……嗯，我也有聽說狐狸河監獄在新任監獄長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

「噢，是嗎？你從那裡聽說的？」卡特典獄長聽到這麼明顯的恭維，顯然也是很開心的，回頭笑眯眯的問。

「……大家都在傳……」

「噢，哈哈哈。好！」

「我們到了嗎？」

來到一個房間外，卡特典獄長說：「這裡就是我們監獄里所有的紀錄了。我留下馬丁在這裡，你有什麼需要就問他。你知道，我作為典獄長，還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謝謝典獄長的時間。」

……

在這個房間里找出格斯和沙奎爾的檔案資料翻看了一陣，安吉爾一臉的疑惑。

她回頭問那名獄警：「你叫馬丁？」

「是的，怎麼了？」

「沒什麼。噢，不，有事。A-309號牢房和B-508號牢房近嗎？」

這兩人的資料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缺失，但是安吉爾怎麼看都沒又發現兩人有任何的接觸，這反而讓她感覺奇怪，因為……這好像是故意放在這裡讓大家看的。

A-309號牢房，是格斯的，B-508號，是沙奎爾的。

馬丁回答：「我們監獄這邊里，A區和B區中間隔了一個大操場。」

「那麼，如果兩個囚犯分別關押在這兩個牢房之中，他們平時有沒有接觸的機會？」

「很少。我們這邊，每個區對應各自的操場，這樣有利於將囚犯們分開管理。你知道的，有些人和其他人就是不能呆在一起的。A區和B區的人，很難有機會接觸。」

「好的，那我明白了。」

從這裡的資料上看，兩人很難有什麼聯繫，不過安吉拉不信，她繼續問馬丁：「馬丁，你在這個監獄里工作多久了？」

「七年了。因為那次越獄事件，很多人都被調離了，我是現在在這裡工作時間最長的人了。」

「噢，太好了。你對沙奎爾.瓊斯和格斯.比爾這兩個囚犯有印象嗎？」

「對不起，我當時只是在外圍的清潔工……」

「噢。你有米勒典獄長的聯繫方式嗎？我想再去拜訪一下他。」

「很遺憾，米勒典獄長在前幾天因為心臟病發已經去世了。」

「……」

呵呵。

……

從狐狸河監獄離開，在證據方面，安吉爾一無所獲。

按照這邊的資料看，格斯.比爾和沙奎爾.瓊斯毫無關聯，但是安吉爾的直覺告訴她，格斯和沙奎爾必然有過接觸。

但如果安吉爾是對的，那麼這些人為了掩蓋事實，甚至將當年的人全部調離，趁沙奎爾逃獄的時候還把監獄的紀錄給破壞，甚至還有可能適時的讓前典獄長心臟病發。

安吉爾不敢繼續想下去，雖然她很想繼續去找其他狐狸河監獄的老員工，但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麼，現在她的動向一定有一隻眼睛在盯著，甚至只要對方感覺到了有一絲絲泄露的風險，就會有人在和她接觸之前死去。

安吉爾希望自己是錯的。

但她知道，自己遲早會找到證據。

她有些興奮。

因為她在和一個籌備了至少6年的計劃對抗。

通常，這種計劃背後的能量是巨大的。

它可能會撕碎自己，也可能被自己撕碎。

電話響起，是自己的同事馬丁，應該是艾琳娜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但，接起電話后，馬丁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屍檢報告。

「安吉爾，出事了。我到這邊，法醫跟我說，今天下午來了幾個特勤局的人，直接就把艾琳娜的屍體帶走了。」

安吉爾猛踩了一腳油門：「這個案子是我們的！跟特勤局有什麼關係！？」

「安吉爾！這個案子早就不是我們的了！局長已經說了，全面移交。所有的證物都被帶走了。甚至連我揀的那幾個煙頭！」

深吸一口氣，安吉爾問：「……馬丁，你有沒有好消息給我？」

馬丁停了一下，說：「布魯克（法醫）說，艾琳娜身上檢測不到KT-609。但是現在報告沒有了，他沒有證據。但他跟我說的很清楚，檢測匹配結果是0。」

「她沒有超能力？那她是怎麼用另外一副臉孔出現的？」

這推倒了一些推論，帶來了新的問題。

「我不知道，嘿。安吉爾，我現在跟你說這些，已經違反規定了。現在大家手頭上都沒案子，晚上一起喝一杯吧？」

「馬丁，你是個好人。你幫了我大忙了。」

「安吉爾？安吉爾……」

……

安吉爾的車速很快，此刻她的心情非常不好，有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推導，她需要幫助。

她給正在監視保護格斯的布魯斯打電話說明情況：「叔叔！艾琳娜屍體被特情局帶走了，艾琳娜被確認沒有超能力。我們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情。」

「她沒有超能力？那她是怎麼維持另外一副面孔的？……對了！男人！一直出現在艾琳娜身旁，左耳打耳釘的那幾個男人。不！可能那是同一個人！噢！它可能不一定是男人！」

「……叔叔你是說，那個每次送艾琳娜去約會的男人，超能力是他的，他不但可以自己變化，還能讓艾琳娜也變化？」

「是的，這才解釋得通！你知道的，超能力，我們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等等，安吉爾，格斯這邊有情況。OH！SHIT！！是你們跑掉的那個『兔子』！他從格斯公寓的窗戶爬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