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顏妃胖得像豬
「沒有沒有！」荷香連連擺手，「奴婢不識字，是紅安告訴奴婢的，早飯一個水煮蛋、一碗豆漿，一根黃瓜，中飯……」
「別背了，我來問你，既然我那份食譜上沒有寫烤串，那王爺是怎麼知道我愛吃烤串的？」花顏一隻手搭在荷香肩頭拍了拍，「站起來說話！」
荷香站起身來：「這……奴婢不知道啊……奴婢……」她把手伸進衣兜，掏出了那張食譜，遞給花顏。
「王爺就是看了它以後說顏妃愛吃烤串。」
花顏接過食譜瞄了一眼，這是她親手寫下的東西，還用得着仔細看嗎？
咦？最後一欄的晚飯，一根玉米、一兩牛肉，一盤混合蔬菜後面塗掉了四個字。
天哪！花顏拍了拍了額頭，她竟然忘了，當時她戲謔地寫下「夜宵烤串」四個字，純屬手癢，沒想到這被塗的幾乎沒了形的字還是被畢禹成認了出來。
花顏心中產生一絲悸動，嘴上說出的話卻是：眼睛挺賊呀！
荷香不知道「眼睛挺賊」是什麼意思，眼睛要麼明亮，要麼昏花，還有挺賊的說法嗎？「賊」不是什麼好字眼，荷香猜測花顏又在詆毀王爺，不過她不敢再為王爺說一句好話，以免舊傷未除，又添新傷。
花顏把食譜還給荷香，隨意問道：「今日王爺這麼閑，不用上朝嗎，我聽說大臣三四點就要在宮門外等著皇帝，現在都幾點了，有七點了吧？」
花顏又觸及到了荷香的知識盲區，荷香蹙眉狐疑：「三四點是什麼？七點又是什麼？骰子嗎？」
「骰個鬼！我說的是時間！」花顏略微急躁，兩個世界的人溝通起來很是不便，對日常的認知隔着千秋萬壑。
當然，妥協的必須是她這一方，她是這個世界的闖入者。
花顏無奈搬起手指算了運算元丑寅卯，子時是十二點，一個時辰兩個小時，那麼三四點就是寅時，七點是卯時。
「我說的是，王爺不是應該寅時去皇宮嗎？現在已經卯時了，他怎麼還在府里？」
「哦，顏妃說的是寅時和卯時啊，三四點是……寅時，七點是……卯時，那麼一二點就應該是丑時，對吧，顏妃？」
荷香興沖沖的看着花顏，希望自己敏捷的反應可以得到花顏的表揚。她沒有意識到現在不是漲知識的時候，不應該撇下花顏的問題，本末倒置的記起了現代術語。
「對對對，那你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花顏朝荷香呲牙咧嘴做出一個鬼臉。
「哦，顏妃，我錯了，我錯了，王爺現在不在府里了，去宮裏了。」
「畢禹成去宮裏了？烤完肉串就去宮裏了？」花顏不敢相信畢禹成遲到是為了給她烤肉串。
「今天他要上朝嗎？那他還在這裏弄什麼么蛾子！」
「畢……」荷香差點隨着花顏吐出「畢禹成」三個字，「王爺疼愛顏妃，怕顏妃餓著，特意留下來給顏妃弄吃的。」說完后，她的眉心冒出幾顆汗珠，一陣后怕。
「哼，沒安好心！自己不務正業，還攪黃了我的減肥大業！」
「顏妃，王爺他……」荷香猶豫片刻，抑制住了要敘述王爺豐功偉績的衝動。
花顏在屋裏轉了兩圈，10大串肉串估計有兩斤左右，剛才是美味，現在變成了負擔，她得想辦法儘快消耗掉那些該死的熱量。
「荷香，今天我要出去逛一逛，你陪我！」
荷香不出意料地現出為難之色，低頭揪着衣腳不肯說不，也不肯答應。
花顏咂嘴，滿臉不耐煩，感覺自己要做通荷香的思想工作，相當於要說動一段木頭，實在是難於登天。
「你別皺着臉，到底行不行？」花顏直截了當，想用強硬的態度換得結果。
「王爺他……」
「現在王妃正在問你，你提王爺做什麼？到底行不行？」
「可是……」
「別可是，到底行不行？」花顏堅持只用一招制敵。
「我怕……」
「有我在怕什麼？到底行不行？」
「呃……好吧！」荷香很快就在花顏強弓勁弩的盤問下敗下陣來。
花顏得意地拍了拍荷香的肩頭，不忘送上鼓勵的話語：「好姑娘，有出息！」
「奴婢，奴婢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可以提嗎？」荷香在敗戰的頹勢中變得戰戰兢兢。
「說，我儘力而為，我們互相幫助！」花顏慷慨大方，好像在剛才的較量中是她讓了荷香。
「請顏妃不要穿那套……粗布衣。」荷香指著掛在衣架上最顯眼的一套衣服，花顏穿它的次數最多，自然將它擺在了中心位置。
「哦，你是說不要穿你的衣服啊，怎麼了，你還嫌棄你的衣服嗎？」花顏走到淺藍色粗布衫面前抓起下擺輕輕摩挲，像是極其享受那質地給她帶來的愉悅。
「不是嫌棄，奴婢不敢忘本，不過王爺說……」
「好好好，我說什麼你都要把王爺抬出來壓我，王爺又要我怎麼樣？」
「王爺說顏妃以前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現在……」荷香轉動着眼珠，擔心王爺的激將法不好使。
昨日早晨，王爺把顏妃扛回府後，就交代過她：如果顏妃要是再想穿這套下人的衣服，就和顏妃說，她以前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現在上不了廳堂了。
荷香雖沒有多少學問，也知道王爺的這句話是為了刺激顏妃，讓她打消了穿這套衣服的念頭。可荷香心驚膽戰，她從未當面赤裸裸挑戰過主子，這句話哪能這麼輕易就說出口。
「現在怎麼樣？」花顏滿不在乎，從衣架上取下淺藍色粗布衣。
「現在，現在……王爺說，現在顏妃……」荷香撓著前額，兩道爪印赫然醒目。
花顏把手套進了衣袖裏，畢禹成不想讓她穿這套衣服，她偏要穿這套衣服，和畢禹成對着干就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荷香瞪眼喘氣，她要再不說的話，這套衣服一旦套在花顏身上，恐怕就再也脫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