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架

兩人到了馬路對面，站在那些飯館跟前，把眼睛看花了，卻不知道要吃哪一家，因為兩人都沒來過，不曉得哪一家好吃。

最後還是楊陽指著一家店招說道：「要不就那一家吧，咱們來點猛的，辣翻天，鹽城的妹子，你敢嗎？」

李晶晶：「誰怕誰啊。」

兩人最終決定下來，進了店，服務人員熱情的迎了上來，將兩人帶到座位上，遞上菜單：「二位看一下，要點些什麼菜。」

楊陽對李晶晶說道：「你點了就是。」

等李晶晶接過菜單，服務人員拎來茶水，給二人各倒了一杯，就筆挺的站在桌前，等兩人點餐。

可是向來爽快潑辣的李晶晶拿了菜單，卻遲遲做不了決定：「不行，這個太辣，這個嘛，分量太大……」

楊陽：「服務員，招牌菜介紹幾個。」

那服務員一陣噼里啪啦，說了好幾個，楊陽把李晶晶手上的菜單給收了，遞給了他：「好，就你說的那幾個菜，一樣來一份。」

那服務員連忙按著手中的點菜器：「好的，先生，小姐，你們點的是……」，他又把菜名挨個報了一遍。

楊陽：「沒錯，下單。」

那服務員：「好的，先生，小姐，請問要什麼酒水？」

楊陽：「有什麼好酒？」

那服務員：「好酒可多了，有……他噼里啪來的又說了一大堆酒名。」

李晶晶止住了他：「不用了，咱們不喝酒。」

楊陽：「喝點吧。」

李晶晶：「你想幹嘛，想把我灌醉啊？」

楊陽：「好，不喝」，他轉頭對服務員說道：「就這樣吧。」

等服務員走了，楊陽看著李晶晶：「你想得是不是太複雜了點？」

李晶晶：「我為你省錢呢，不識好，飯館里的酒水，特別是天價酒，是真是假你能分辨出來嗎，就算是真的，價格也不知道上浮了多少，專宰你這種愣頭青。」

楊陽：「你才多大一點，比我還小吧？」

李晶晶揚起頭，似乎有些得意洋洋，眼睛看向天花板：「反正聽我的就沒錯了，腦子有包的人，還喝酒，不要命了？」

楊陽：「你……這好笑嗎？」

李晶晶「噗嗤」一聲又笑了：「不好笑，哎，說正經的，你能喝多少白酒？」

楊陽：「在學校里的時候，有一回同學過生日，喝過半斤白酒吧。」

李晶晶：「結局呢？」

楊陽：「結局……好著呢，眾人皆醉我獨醒。」

李晶晶不屑的撇嘴：「吹。」

楊陽：「我吹啥呀，確實喝過半斤。」

李晶晶：「你媽昨天特別關照，別讓你喝酒，半斤，你媽都說給我聽了，半斤醉得你連媽都不認識了。」

楊陽：「不是，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管我，比我媽還煩。」

李晶晶：「朋友行不行啊，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哎，咱倆別鬥嘴行嗎？」

楊陽：「稀罕跟你鬥嘴，真不知道倒什麼霉，諸事不順。」

李晶晶：「還有什麼事不順？」

楊陽：「與你無關。」

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掏出手機默默的看了一陣，第一個菜上來了，同時，服務員送來清單：「先生，一共三百八十八，請買下單。」

楊陽接過清單稍微看了一下：「二維碼」，他掃碼付了款，對李晶晶說道：「快吃吧，吃了早點回家休息。」

幾個招牌菜做得很地道，味道非常好，但是該辣的絕對辣，把兩人辣得又吐舌頭又哈氣，不斷的喝水，沒多大功夫，餐巾紙已經用掉了一大堆。

楊陽看著眼淚汪汪的李晶晶：「我以為你多厲害呢？」

李晶晶：「你不也一樣嗎，有什麼資格說我，咳咳咳……」，突然身後蔓延過來一陣煙霧，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站了起來，轉過身去，走到身後的鄰桌：「幾位先生，可不可以克服一下，公共場合呢，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好嗎？」

鄰桌四位男人盯著她，也許酒精上腦，都有點不懷好意，八隻眼睛都將她從上到下全面掃描了一遍，雙眼冒光，好像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正點的。

「看什麼看，跟你們說話呢，把香煙掐了」，她直接發飆了。

有一位男人壞笑著：「哎喲，挺火辣的，妹子，要哥哥不抽煙也可以，來」，他舉起一杯酒：「把這杯酒幹了，哥哥聽你的。」

李晶晶雙眼一瞪：「耍流氓是吧，告訴你們啊，姑奶奶專門收拾流氓。」

楊陽看雙方吵起來了，急忙上前拉住李晶晶：「晶晶，算了，算了，我們交換位置，你坐我那裡。」

李晶晶一揚手，掙脫了：「你回去坐好」，她又對那幾位男人說道：「耳朵聾了是吧，沒素質是吧，還抽？」

有一位男人猛然站起來，惡狠狠的道：「小娘們，誰沒素質，嘴巴賤，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直接將那人打得昏頭轉向，跌坐在座位上，而其他幾位男人見李晶晶動了手，全部站了起來，一擁而上，有要來打她的，也有想要趁機來佔便宜的。

「嘭」，李晶晶飛起一腳，把第一名男人踹到了牆角，動作之快，作風之彪悍，把剛才還暗暗叫苦的楊陽看得目瞪口呆。

但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李晶晶再展矯健身手，一聲悶響，一聲慘叫，她一拳頭直接把第二人給干翻在地上打滾了。

第三名男子見她兇悍，不敢赤手空拳撲上來了，回身掄起酒瓶子，對著她的頭上砸來，驚得楊陽急忙喊道：「小心！」

「嘭」，又是一聲響，李晶晶左手抓住了那砸下的只瓶子，右手一拳，狠狠的打在那人的臉上，頓時打開了花，那男人暈頭轉向的倒下了，摸著滿手的鼻血，竟然嚎哭了起來。

然而李晶晶並未停頓，因為最先挨了她一巴掌的那位男人撲過來了，揮著拳頭向著她當胸而來，她向後一閃，順勢一抓，反手一扭，就將那男人的手臂扭到了背後，按倒在地，痛得那男人大呼小叫：「痛……手斷了……」

「不許動……」，幾聲大喊，數名警察趕到，大聲呵斥著：「都蹲下。」

六人很快就被抓回了派出所，警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各自批評了一通，那四名男人交了罰款被放走了。

最後剩下楊陽和李晶晶，一名警察看著李晶晶道：「你了不得啊，一個女人跟四個男人動手，萬一對方身上揣著刀具，把你刺傷刺死了怎麼辦，小小年紀那麼衝動，就算你練過，也該遵紀守法。」

李晶晶：「他們吸煙，勸不聽，還公然調戲我，這種流氓見一次打一次。」

那警察：「你還沒完沒了是吧，什麼態度，店裡的一切損失都由你負責啊，一共賠償桌椅費，還有盤子杯子等等，總計三千六百元，現在交錢。」

李晶晶：「雙方鬥毆，都有責任，憑什麼由我們一方賠償？」

那警察：「你先動手就是你的責任，這你不懂嗎？」

楊陽怕李晶晶跟警察抬杠，急忙拉住了她：「三千六是吧，麻煩開個單子，等會我們親自交給店裡。」

那警察：「飯館縱容客人吸煙，也要罰款的，你們的錢直接交派出所，抵他們的罰款。」

楊陽無語：「呃……」，他只能乖乖的掏出錢來。

等楊陽交了錢，那警察對他說道：「你先回去吧，你女朋友率先動手，引起鬥毆，造成不良影響，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治安處罰條例，拘留三天。」

楊陽張了張嘴：「商量下吧。」

那警察：「你當派出所什麼地方，菜市場嗎，還討價還價，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楊陽轉眼看著李晶晶：「這……」，馬上，他又對那警察說道：「我們一起出來的，要回去也一起回去，你把我也關三天吧。」

那警察看了他一眼，非常不滿：「撐多了是吧，你愛呆就呆著吧，我先處理其它事情，待會再來。」

等那警察走了，屋裡就剩下兩人，李晶晶對他說道：「傻，拘留所呆著好玩嗎，讓你回去就回去，跟警察較什麼勁？」

楊陽：「要關你三天呢，那裡面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我能放心你嗎，小女孩家家的，那麼衝動，比男人還好鬥。」

李晶晶：「我不用你管，誰敢欺負我，找死嘛。」

楊陽：「你打架真的好厲害，以前練過？」

李晶晶：「學過散打，怕了嗎？」

楊陽：「你牛，我算是服了你了……」

李晶晶：「別說那些廢話，回去吧，今天的事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湊什麼熱鬧，走，走，走……」

沒過多久，一位女警來了：「楊陽，請離開派出所，立即回家，李晶晶，跟我來。」

李晶晶站了起來，跟著那女警往外走：「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

楊陽跟在她們身後：「警察同志，那些人不是好人，調戲李晶晶，難道她就白白的給人家調戲嗎？」

那女警轉過身來：「此案件與你無關，你是她的律師嗎，不是請立即離開。」

最後，李晶晶依然被那女警帶走了，楊陽無奈，只好一個人回家，坐在沙發上，獨自人發獃，拘留所又是什麼情況，她一個人安全嗎？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回家不過坐了半個小時，李晶晶居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噹噹噹噹，本小姐凱旋！」

楊陽站起來，驚喜道：「不拘留了？」

李晶晶：「你當派出所是什麼地方，那是伸張正義的地方，正義也許會遲到，但從來就不會缺席，好累，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