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老成的故事

24 老成的故事

「噼啪!」一陣火燒木塊產生的聲音傳出。使得整個山洞之中都顯得特別的響亮。呂文秀坐在火堆旁烤著那剛剛從人家之中買來的乾糧。成有天正躺在一旁閉目養神。

已經是第五天了,呂文秀被成有天劫持出來已經有五天的光景。「不知道現在家中怎麼樣了!」呂文秀心中暗嘆。繼續著手中的活計。當天呂文秀被劫持出來以後,成有天身上雖然有傷,但是卻並不特別嚴重。

劫持出了文秀以後知道在這個莊子里是不能繼續呆了,當夜就讓文秀扶著自己向北逃跑。呂文秀連家門都很少出過,現在成有天讓她為自己帶路,卻是有些失算了。本來成有天見文秀談吐不凡,雖是小小年紀,但是卻甚是懂得人情世故,所以攜了呂文秀就是要她給自己帶路。

最後兩人卻是都迷路了。加上成有天身上有傷,不能多走動,於是便找了一處山洞之中暫時住下來。文秀雖然想要逃跑,但是怎奈成有天半步不離的跟著自己,卻是沒有絲毫的機會。

呂文秀看了正躺在旁邊假寐的成有天,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你還挾持我作甚?我也不認得路,而且現在你已經安全了,沒有人能找到你了,你就放我回去吧!」

成有天「哼!」了一聲,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就有些生氣。自己身受白蛇老怪一掌,雖是未死,但卻也不是這麼快就能好的。本想找一個識路的人能帶領自己離開這座城市,但是最後卻帶了一個路痴出來,這下兩人都迷失在了荒郊野外之中。

呂家住的地方本來山清水秀,景色極好。但是代價卻是那一帶卻是荒無人煙,這次自己帶著手下的兄弟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湊巧逃到這個地方,但是卻沒有想到手下的兄弟們卻被白蛇老怪給殺光了,就自己一人跑出來。

強忍著胸口隱隱的疼痛,成有天開口說道:「你也不要想著逃跑,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就是跑出去都不可能回到你的家中,要是路上遇到什麼強人來把你擄去賣與妓院,那麼你下半生卻是完了。現在跟著我雖是我把你擄來,但是你要是好好的服侍與我,等我身上的傷好了,能把你送回去也說不定。」

聽到成有天的話,呂文秀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對著你的良心說你真的能把我送回去么?不要再騙我了!」成有天有些尷尬,強自辯解道:「要死你能讓我滿意,這也未嘗不能!」

呂文秀轉過臉來看著成有天道:「那你說又是什麼樣才能讓你滿意呢?只怕是聽你的話不能有半分違逆,等到時候你再把我賣了,卻還要我聽你的話?你不是江湖上面的好漢么?怎的用這種虛假的謊言來騙我這個八歲小童!卻是忒也無恥!」

說完鄙夷的看了成有天一眼。自從離開家中以後,雖然心中記掛,但是文秀前世的性格卻又活潑了起來,現在說話也顯得大膽了許多,不像在家中那樣的規規矩矩。可能是長時間的壓抑也使得文秀承受不住了吧!這時沒有親人在身邊,卻顯得很是放鬆。

成有天被文秀說的臉上臊的通紅,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迷糊的小女孩會這麼幹練。這個小女孩一直就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年齡幼小,什麼也不懂。但是一旦到了一些重要的時刻,頭腦卻是異常的清晰。就像現在,自己本就打算過一段時間將之賣與青樓賺的一筆錢財從此隱退江湖。但這時卻被文秀一語道破。,怎能不讓他惱羞成怒?

見到成有天那張如猴屁股的臉,文秀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看你也是身強力壯的人,有著一身的力氣,怎的卻做起剪徑的生意?卻是自甘墮落之人!」

成有天聽見文秀的話,臉如寒霜一般,冷笑著說道:「你們這些富家的小姐們當然不懂得什麼叫做疾苦,你們當然能隨意的侮辱我們這些人,但是你們有吃有穿的,有房有地,我們卻有些什麼呢?」說話之間神情激動異常。

看到成有天神情有異,文秀不敢在刺激,當下說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么?」

誰知成有天卻更加的激動起來,不顧自己的傷勢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的說道:「不!你說的沒錯!要是有口飯吃,有條活路,誰還願意做這個強盜呢?我本是一良家子弟,本來也就想著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就算了,但是卻在五年前冬天,一夥契丹人跑進我們村子裡面燒殺搶掠,使得我們村百多口人都死在了契丹人的屠刀之下!」

說到這兒成有天卻是已經泣不成聲。呂文秀不知怎麼辦才好,當下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去想這些傷心的事情了!」成有天這時也感受到文秀那青蔥的小手在自己的身後輕輕拍打,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爽之感,心中起了異樣的心思。

但是再看見文秀那張稚氣未脫的俏臉和那純潔的雙眸,心中徒的一震,連忙避開文秀的雙手。身子向後一縮。文秀見到成有天避開自己,以為對方卻是因為被一名兒童安慰臉面上不好看,也就沒有計較太多,坐到了火堆旁邊。

這時成有天才從那種異樣的感覺之中蘇醒過來,心中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有些不齒。對方才是八歲的小童啊!而且看起來更加的年幼,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真是應該遭天譴的啊!

當下為了消磨掉這段思想,接著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來做強盜。卻是另有原因。」文秀微微好奇,說道:「有什麼原因呢?講出來聽聽。」

成有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你想聽,反正現在閑來無事,我就與你講講!」說完以後,沉思了一會兒,咬了一口文秀為他烤好的乾糧,咀嚼了幾下,咽下肚去,這才說道:「當時契丹人燒了我們的村子,殺了我全家五口人,但是我卻由於在田間幹活,和其他的幾名村裡人一起躲過了這場災難!當時事發的非常奇怪,以前契丹人雖然也有過打劫的事情,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屠村的事情,畢竟他們也不能一次性把我們全部給殺光。」

頓了頓,文秀點了點頭,說道:「是極,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契丹人也應該懂得的!」成有天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輕輕的說道:「當時我的家人都被契丹人殺死了,整個村子就在一片火海之中。我們幾個僥倖活下來的人卻也不敢再回到村子中了,就這樣的來到了大宋的內鏡。我們幾人身無分文,全是靠著乞討為生才能過活下來。到了山東境內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丐幫的幾名五袋弟子,於是我們幾人就被接引進了丐幫。」

「啊!丐幫?」呂文秀不禁驚呼出聲來!成有天見到呂文秀驚奇的樣子,以為呂文秀從來沒有聽過,當下冷笑著說道:「怎麼樣小丫頭,沒有聽說過丐幫吧!丐幫雖然也是乞丐,卻不是你這種一般的人家能比擬的,丐幫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幫,幫中弟子無數,高手如雲,丐幫幫主汪劍通汪幫主更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人物!」

這時呂文秀已經聽不清楚成有天後面的話了,雖然自己一直覺得有些怪異,大哥呂乾柯拜在星宿老怪的門下,怎麼到現在就沒有聽過別的出名的人呢?而且到現在見到的聽到的幾名高手什麼天絕子、白蛇仙君之類的都不是天龍裡面的人物,這時終於再次聽到了一名天龍之中響噹噹的人物丐幫的汪幫主了!

文秀對著成有天說道:「丐幫是天下第一?」成有天忽然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這話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就會給我們丐幫帶來無盡的麻煩,聽到了么!」見到成有天這樣說,文秀乖巧的點了點頭。

成有天又接著說道:「等我們幾人被吳舵主引入丐幫的時候,成為了山東分舵的一名一代弟子。我們幾人又得蒙吳舵主的賞識,傳了我們一些功夫。我由於身體好,而且肯努力,終於在兩年前升到了五袋弟子,功夫在整個山東境內的丐幫之中也是能排進前三十的。」

說話之間一臉的自豪。呂文秀不忍心打擊他,因為在金老的書中這種武功就是基本上屬於炮灰流的。但是在現實中卻是這個前三十的高手在整個山東境內丐幫之中都有著不小的威信。因為丐幫的高手簡直太多了。

成有天又說道:「我加入了丐幫之中,經常去參加由幫中長老組織的反抗契丹的隊伍,我們丐幫為什麼能號稱江湖第一大幫,並不是因為我們強大,而是因為我們敢於為了大宋去和那些契丹狗拼殺,別的幫會又有幾個能做的來的?」

聽了這些文秀也不禁肅然起敬,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乞丐們能為了民族大義,竟然敢與契丹人作對,這種精神真的值得所有的大宋人民崇拜。當下呂文秀說道:「你們丐幫真是好漢子!」成有天的面上卻顯露出了一絲苦澀,說道:「你覺不覺的我們丐幫很傻?那些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們都沒有去和契丹人拼殺,我們這些乞丐們卻這樣的拚命。」

雖然呂文秀心中也不怎麼贊同由丐幫這些平民來抗擊契丹人,這樣無疑是以卵擊石,但是卻也欣賞他們的這種豪氣,當下勸解成有天說道:「你們丐幫真正的當得起天下第一幫這樣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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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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