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競賽

近幾天帶隊老師為化學奧林匹克競賽成堆地準備套題，唐季深寫完最後一套終於忍無可忍地摔了筆。

蘇江大學專為競賽準備的自習室里沒有老師來，前排幾位還在答題的同學被這浩蕩一摔驚得險些從座位上彈起來。

離他最近的一個同學將筆撿起來，進行友好關切，「咋了？」

唐季深盯著卷子苦大仇深極了。

「不能再做了，我腦子快爆了。」唐季深起身將查資料用的平板收進書包，「我溜了，明早見各位！」

唐季深戴上藍牙耳機就從自習室飛竄了出去，走到門口一把抓過了自己的滑板。

他在偌大的校園裡一路滑行，竄進化學系教學樓，敲響了某位教授的實驗室門。

也沒等裡面的人回答，唐季深就推門走了進去。

穿著白色實驗服的老教授通過眼鏡往他這邊瞥了一眼，又繼續忙自己手上的工作，「我就知道是你，臭小子。」

唐季深不好意思地胡亂摸了兩把頭髮，乖乖拎著自己的滑板走過去。

「老師，我這不是有問題想請教您嗎？大晚上的不得解我就睡不著，就過來了。」

老教授是唐季深高中化學老師的老師，也是帶唐季深簽約報送化學系的任課教授，集訓時沒少跑過來湊熱鬧，早就和教授熟的不行。

老教授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得，別擱這兒給我貧，你那小腦瓜子和同齡人比賽還是綽綽有餘，我不信你有什麼疑問解不來。」

唐季深討好地湊過去，「我不騙您，是真的有，就是和比賽無關罷了。」

「說吧，是什麼問題？」

唐季深自己拉了張椅子過來，斟酌了一會，問道：「就是，我想問有關於化學製藥方面的一些事情。」

「從國際上來看，目前化學製藥能夠製成對人的精神產生影響的藥物嗎？短時間內使腦內物質誘變，成為醫學上定義的精神障礙者這種。」

老教授聞言臉色凝重了下來，他停了手上的動作。

「要是真的有世界就亂了，就算有，國際法律和各國法律也約束著。再者說了，誰會弄這種藥物，你要說研究造福精神病人的藥物我還信。這方面的藥物研究本來就很難有突破，你說的那種，有能力的話或許可能，但很難非常困難。」

唐季深跟著連連點頭，「我這不是下午偷懶看了本三流讀物，被震驚到趕緊過來求證了嗎！幸好不是真的那我也放心了，老師您忙，我先走了，我爸助理準時等著我呢，馬上要到點了。」

少年走出大樓，將滑板放在地上，一路動作慢悠悠地滑著。

製藥誘變可行，難度大，法律約束一旦觸及便是犯罪。

母親她這麼多年到底在做什麼工作又是為誰服務？為什麼偏生從小把他扔進全寄宿制學校不管不問，她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害人？

從三年前莫名其妙讓他親近路衍開始，他就有所察覺，臨死前的那通電話也意有所指，只是她口中的「他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他雖然知道的已經很多，總能斷斷續續地想起來一些畫面，但實在不明晰，好像蟄伏了很多年一樣。

唐季深頭疼地揉著眉角，隨後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