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久違的花燭10

第165章 久違的花燭10

而許多第二山莊的對手,也在這時虎視耽耽,派著許多人來第二山莊打探,若是夜北溟一死,他們立馬下手,搶奪第二山莊的資產和生意。

半個時辰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早已鬧得第二山莊上下人心恍恍,而夜北溟在婚宴上被刺的消息,也迅速在華城裡傳了開來。

這被刺的事情,被傳得五花八門,有說他是被仇家所殺,有說是為了情殺,有的甚至說是他自殺,反正他就是快死了。

第二山莊蘭亭閣卧室外的人,一直在焦急等待,在日落黃昏前,卧室的門終於打開,所有人的目光,在門「吱呀」一聲后,像聽到了信號聲一般,同時轉頭往門內出來的人望去。

蘇喬的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一身狼狽的從卧室內走了出來,表情相當沉重。

夜敬白第一個沖了進去。

文俊和厲揚兩個人拚命的拉住蘇喬的手臂,緊張的問:「蘇公子,我們家主子怎麼樣,是不是沒事了?」

蘇喬瞥了他們一眼,臉上的表情瞬變,他沉重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心痛,用悲傷的語調對所有人宣布:「他……死了!」

什麼?死了?

四周傳來一陣抽氣聲。

文俊、厲揚和柳紅梢三人的身子同時一顫。

文俊和厲揚兩個人用力抓緊蘇喬的手臂。

「您是騙我們的吧?我們家主子沒事的,對吧?」「主子怎麼可能會有事,一定是你弄錯了!」

兩個人同時指責蘇喬。

同樣受到驚嚇的柳紅梢,全身僵硬的連連點頭附和呢喃:「對對對,一定是你診錯了!」

柳紅梢顫抖著身子轉身,沖著門外的守衛就是一陣大喊:「來人哪,快來人哪,將華城內,所有的大夫,通通請過來!」

她不相信,不相信夜北溟會那麼輕易的死去,那麼多大風大浪,他都挺過來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就死了?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可是,他真的死了!」蘇喬用溫柔的語調,宣告著殘忍的事實,雙手一攤:「你們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就算是一百個大夫來診,他也是已經死了!」

似乎為了驗證他的話似的,門內的夜敬白那難聽的沙啞聲,喊出了一聲凄慘的叫聲:「不!」

「小溟,你快醒來,你告訴爹你沒事,你要是現在就死了,那爹我躲在暗處藏著保護你這麼多年,又是為了什麼?你問我的那些問題,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當你被人誣陷的時候,你在大雨中昏倒在地的時候,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無數次的受傷和病痛,我都會及時給你送最好的葯,爹和娘死的時候,我也在下人的人群中,小溟,你醒來,我不要你帶著對我的誤會就死,你聽到了沒有!」

夜敬白粗啞的嗓音,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令人深深的感動。

原來,那真的是夜敬白,果真是他。

柳紅梢顫抖的捂著自己的唇,無法開口,身子一晃就跌坐在地上。

文俊和厲揚兩人聽了夜敬白的話,心酸的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各自沖了進去,在榻邊跌跪著。

「主子,您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主子,您不能走啊主子,您說要看屬下成親生子的!」文俊哭得滿臉淚水,一邊哭,一邊捶胸頓足。

「主子,您走了,第二山莊怎麼辦,主子,您剩下我們這些人怎麼辦?主子……」厲揚哭得就比較現實一點了,但他們是真正的傷心。

跟了夜北溟這麼多年,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真的就這麼丟下他們走了。

跌坐在地上的柳紅梢,紅了眼眶,眼淚默默的流下來,然後一步一步的走進去,看著榻上蒼白著臉,一動不動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呼吸的夜北溟榻邊,在夜敬白的身側悄悄的跪下,雙手輕輕的、輕輕的挽住夜敬白的手臂。

夜敬白的手臂僵了一下,待看到身側人的臉時,夜敬白的眸底閃過一絲溫意,沒有抗拒柳紅梢挽著他。

丫鬟和侍衛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也忍不住落淚,弄得一屋子哭聲。

夜采珊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眼睛略紅,掩不住悲傷。

雖然她與夜北溟相處的時間不是很多,可是她與夜北溟也算是兄妹,在二房失勢之時,夜北溟給了她許多幫助,她是感激他的。

夜采瑤兩姐弟對視了一眼。

「太可惜了!」夜采瑤嘖嘖出聲,以後她的零花錢,可就沒那麼多了。

「我們以後怎麼辦?」夜雨澤害怕的窩在夜采瑤的懷中,怯怯的望著一屋子掉眼淚的人。

「笨,還能怎麼辦?」夜采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詭異的低頭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後者驚訝出聲:「你是說娘她……」

「噓!」夜采瑤警告的豎指抵住他的唇,惡狠狠的瞪住他:「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我們快走!」

因此,夜采瑤和夜雨澤兩個鬼鬼崇崇的悄悄從蘭亭閣中退了出去。

出了門外,夜采瑤立馬拉來了一個下人:「去,通知所有人,莊主已經死了!」

「什麼?是!」

那下人聽了后,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嚇傻了似的,跌跌撞撞跑開了去。

夜北溟死了!

這個消息,一經轉述,迅速像一個核彈一樣,從第二山莊為起點,向四周迅速的炸開了去,飛速傳遍了大街小巷。

還有一章,一點前應該能上傳。

短暫的黃昏后,夜幕降臨,門外紅色的燈籠也換上了白色的紗燈,北風呼嘯,白色的紗燈,隨風搖晃不定,那白色的光,映照在窗子上,映上了一個個恍惚的燈影,那白燈搖晃,遠遠的望去,更像是接引魂魄的接引之燈般,看得讓人慎得慌。

第二山莊,更是陷入了一片沉痛之中,悲傷之情,埋在了每個人的心中。

有悲傷有惋惜,也有鬆了口氣的。

蘭亭閣中,哭聲連綿起伏,卧室外,蘇喬和吳琰韶兩個人各自站在門的兩旁,蘇喬雖然表現得很傷心,可是臉上卻是一絲兒傷心的表情也未見,倒是吳琰韶,眼眶可疑的微紅。

突然,蘇喬的手肘撞了吳琰韶一下,後者立馬瞪了回去,警告的道:「你找死嗎?」

他當然不想找死,蘇喬不怕死的指著吳琰韶的眼睛:「你怎麼了?掉眼淚了?」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吳琰韶聲音略顯沙啞:「你是冷血動物嗎?影子死了,你一點也不難過?」

吳琰韶話中帶著鄙夷,還有些生氣,只因為蘇喬沒有傷心。

夜北溟死了,他蘇喬很開心嗎?或者是……夜北溟根本就是他蘇喬害死的。

「那你要我怎麼做?」蘇喬翻了翻白眼,這個人還真難伺候。

他指著蘇喬的眼睛:「你的眼睛里,一滴眼淚也沒有,你還說跟影子是好哥們,好哥們死了,你一點點傷心都沒有嗎?毒醫,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馬上滾,否則,我不保證我的手什麼時候會掐死你。」

吳琰韶咬牙切齒的說著,對蘇喬的憎恨已經到了頂點。

「誰說我不傷心的?」蘇喬又翻了翻白眼,突然誇張的撲到夜北溟的榻邊,大聲哭喊著:「影子,影子啊,你怎麼就死了呢,你死了讓我怎麼辦,我離不開你呀!這輩子,我要到哪去找一個同樣的影子呀?你快醒過來,你再不醒的話,我就去地獄里找你,讓閻羅小鬼們,把你放了,你快回來呀,回來呀!」

他的話,聽在吳琰韶的耳中,怎麼聽怎麼假。

吳琰韶也默默的走了進去,想要最後握一握夜北溟的手,然他的手指觸到夜北溟指尖那除非內力深厚的人才摸得出的脈搏時,神色微變。

而蘇喬還誇張的撲在夜北溟的身上,大哭特哭。

他的哭聲,引起屋內瞬間的安靜,只片刻而已,哭聲恢復,文俊和厲揚兩個人已經傷心到哭得嗓子嘶啞。

沒人理他?

蘇喬收了收哭聲,緩緩的站起來,摸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回到門外。

好吧,這個時候,沒有人願意看他表演。

再回到門外時,吳琰韶也緊跟在他的身後,用一種探視的目光探視著蘇喬,害得蘇喬以為自己的衣服哪兒髒了。

在將夜北溟放到榻上之後,他才剛換的一件新的白色衣裳,難道又弄髒了?

「毒醫,你到底在做什麼?」低啞的聲音質問蘇喬,吳琰韶難看的臉色,比文俊和夜敬白的臉還要猙獰。

他看出來了?

蘇喬收起悲傷的表情,摸了摸鼻子:「你已經知道了?」

「你想要做什麼?」讓夜北溟突然死掉,蘇喬瘋了嗎?

「噓!」蘇喬眼中的笑意掩不住:「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看場戲也不錯的嗎?」

最重要的是,壓軸戲還未出場呢。

「什麼意思?」吳琰韶的臉色更難看了。

搞了半天,他剛剛的傷心,全部白廢了,而是被……蘇喬這混蛋給耍了?一股怒火在胸臆間慢慢的凝聚,等待著時間爆發。

「我……」

「唉呀,北溟呀!」蘇喬的話音還未落,門外突然傳來了孟雪雁尖銳的聲音,那聲音聽得令人耳朵長蟲般難受。

孟雪雁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蘭亭閣的門外。

門外的侍衛攔著她不讓他進來,夜雨澤清亮的聲音喝令道:「我是第二山莊的小少爺,難道你們連我的路也要攔嗎?」

門內的蘇喬和吳琰韶二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不約而同的往門外望去,果見那些侍衛已經放了孟雪雁母子三人進來,氣勢洶洶的往卧室中走來。

蘇喬挑了挑眉,這母子三人居然來了,找死。

一進門,孟雪雁便衝進了卧室,假意的哭道:「唉呀,北溟呀,你怎麼就死了呢!」

看到孟雪雁的臉,夜敬白怒氣驟起。

「你來做什麼?」

那雙眼睛,孟雪雁不會認錯,再看其他人的神情,眼前的人,應當是夜敬白沒錯了。

他……居然還活著,但是這場戲,必須演下去。

咬了咬牙,孟雪雁將心頭的慌亂壓下。

「老爺呀!」孟雪雁假意抹著臉上根本就沒有的淚水,用力將柳紅梢撞開,自己挽住夜敬白的手臂:「北溟死了,我傷心哪,你不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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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相公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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