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挾天子,令諸侯

第166章 挾天子,令諸侯

有臣子誇他是身經百戰,匡扶社稷的治世能臣。

也有人臣子罵他欺世盜名,混在朝廷,等待時機的奸雄。

今日兩人細談,短短兩三句,安陽公主隱隱感覺張玄陵是個危險人物。

也許的確身懷經國治世之才,然而,他言語中囂張跋扈,惟我獨尊,不甘受辱,來日要麼位極人臣,要麼...

此時,安陽公主沒有深究,幾乎沒有猶豫詢問:「將軍,與進京勤王相比,戍邊禦敵孰輕孰重,安陽相信將軍心似明鏡。何不先派少數狼騎禦敵,先率軍進京勤王,搭救皇上於水深火熱中。

保皇上無恙,誅殺權臣秦慕寒,朝廷能集結大魏所有軍隊,抵抗來自四方的強敵。遠比將軍獨自抗敵更穩妥,更有勝算,不是嗎?」

「哦!」

張玄陵敷衍的回了句,繼續向前走去。

哦?

這是什麼態度?

安陽公主見狀,提着裙擺快步追上去,挺身而立站在張玄陵前方,堵住他的去路,計劃詢問清楚。

呵呵。

張玄陵輕笑兩聲,身形如影躲過安陽公主的堵截,朝着內院的涼亭走去。

安陽公主的策略極好,受益者卻是皇室,皇上。

水至清則無魚。

偏偏張玄陵喜歡渾水摸魚,在亂局中漸漸崛起,骨子裏不支持姜越掌權。

坐在涼亭的長椅上,張玄陵說:「公主所言,不失為好策略。奈何玄陵麾下兵少將寡,面臨前往洛陽的雄關要塞,簡直寸步難行,何談搭救皇上了。

再者說,南燕,南楚犯境,玄陵臨陣逃脫,受朝廷追責是小,齊州,濟州,鄆州淪陷是大。

屆時,容易竹籃打水一場空,邊疆大量城池易主,百姓慘遭塗炭。」

安陽公主秋水般星眸,飽含幾分疑慮,幾分怒意,喝問道:「血狼騎不敵,驍果軍南下,還不敵嗎?」

「呵呵!」

張玄陵輕蔑的冷笑。

的確,安陽公主不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少女,相反圓滑聰明,否則怎能做姜越的傳話筒。

可惜不懂人心叵測的道理。

安陽公主站在張玄陵面前,怒意橫生的詢問:「你笑什麼?」

「公主好生愚蠢。不懂兔子急了還咬人的道理嗎?朝廷已被秦慕寒掌控,連手握兵權的武威候尚且選擇明哲保身,也許驍果軍能殺向洛陽,不過,在驍果軍踏進洛陽前,皇上必死。

再說了,朝廷,地方兩股勢力作戰,必然導致各州郡將領擁兵自重,剷除一個秦慕寒,各州郡將出現無數秦慕寒。

除非公主眼睜睜瞧著亂臣賊子弒君,各地梟雄如雨後春筍崛起。」

「大膽,你敢恐嚇本公主。」

安陽公主美眸旋轉,嬌聲怒喝。

張玄陵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斜靠在長椅上。

誰知安陽公主神情忽然凝肅,嬌喝道:「張玄陵,你包藏禍心,試圖亂世崛起,趁機擁兵自重,竊取我大魏江山。」

沒錯。

張玄陵存在類似的想法,但從安陽公主口中說出來,事情突然玩味起來。

聞聲,張玄陵猛地端坐,神情冷酷的像臘月的寒冰。

心裏劃過一抹殺意,欲剷除安陽公主。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殺意如煙雲散去,哈哈大笑說:「末將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公主懷疑末將包藏禍心,可向朝廷上書罷免末將。

今日,公然詆毀誣陷末將,不怕開罪在前線浴血奮戰的血狼騎將士嗎?」

「將軍忠於皇兄,更該去洛陽救駕,反之,不言而喻。」安陽公主針尖對麥芒的說。

打心眼裏懷疑張玄陵。

小娘皮!

憑你的道行,也敢跟我划道道。

張玄陵放肆的輕笑,直言不諱的說:「公主如此懷疑,本候越發不敢前往洛陽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事件,多年來上演了一茬又一茬。」

哼!

安陽公主哼笑。

好個狡詐姦猾的張玄陵,竟然把責任推卸在自己身上。

柔荑揉着鬢角,坐在旁邊的石椅上,問道:「張將軍,若先攘外,后安內,大概需等候多久,才重啟進京勤王的計劃?」

她不想妥協。

不能說服張玄陵,便計劃着從張玄陵口中了解狀況,黃昏時,去遊說百里戎,拉攏驍果軍其他將領。

這時候,張玄陵表現的恭恭敬敬,謙卑的說:「行軍打仗,形勢如風雲變幻,末將無法向公主保證。何時重啟勤王計劃,需安國候來決定,末將不敢擅自插手。

公主挂念皇上安危,末將派武將去洛陽,迎駕皇上到齊州,護皇上周全。」

啪!

安陽公主聞聲,柔荑拍在涼亭的石案上。

猛然站起來,面容鄙夷的瞪向張玄陵,嬌喝道:「張玄陵,你想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秦慕寒不給你機會,本公主也不讓你如意。來日回京,本公主必向皇兄告你懷有不臣之心。」

此時,安陽公主無法確定張玄陵何意,趁勢順水推舟,借狀告張玄陵道借口,迫使他先安內,后攘外。

挾天子,令諸侯?

什麼情況?

誤會大發了!

迎駕姜越來齊州,護其周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在安陽公主眼裏,竟然成為他不臣之心的鐵證,和他的初衷背道而馳啊。

「公主誤會了!」張玄陵有意辯解。

「誤會,來日,你進京向皇兄解釋吧!」

安陽公主冷麵喝道,不給張玄陵辯解的機會,隨即便要轉身離去。

忽然間,她的柔荑被一雙粗糙的闊掌抓住,彷彿讓鐵鉗夾住,未等她甩去,猛地察覺一股強勁的拉扯力量傳來。

驚呼中,身體踉蹌向後傾倒。

剎那間,安陽公主感覺自己落進一個寬敞,健碩的懷抱里,一雙闊掌鉗制住她的柳腰。

四目相對,安陽公主驚目大睜,面含驚色,不可思議的怒視着近在咫尺的張玄陵。

短暫的難以置信,很快被滿腔羞憤代替。

她糖糖公主,待字閨中未嫁,何時與男子如此親密過。

「張玄陵,你好大的膽子。」安陽公主急喝,掙扎著試圖擺脫張玄陵,怒氣衝天的說:「你竟敢以下犯上,輕薄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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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皇帝之亂世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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