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踩到了底線

第四百八十六章 踩到了底線

「這是怎麼了,難道那邊傳來的是不好的消息,相公的臉色怎麼這般嚴肅?」澤蘭隨着商陸走到書房之內坐下,這才看着商陸認真嚴肅的面色,故作輕鬆的打趣了一句。

商陸見澤蘭的神色有些緊繃,知道自己的反應讓澤蘭有些不安了,他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澤蘭的手腕,低聲安撫道:

「蘭兒先別着急,你先看過這封書信再說,或許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商陸沒有把話說死,着實是他們現在身在畢方,相距這般遙遠,若是說對雲翎那邊的消息自然是沒有身在其中的人了解的清楚的。

商陸沒有急着下定論,只是把自己手裏拿着的那封書信遞到了澤蘭的手邊,澤蘭看了看商陸的神色,又看看商陸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張薄薄的書信,面色也漸漸低沉了下去。

良久,澤蘭伸出手將桌面上的那張信紙給拾了起來,兩指彈開,將信紙展開一目十行的讀了下去。

「邊城澤家,勾結外敵,私販鹽鐵,意圖謀反?」澤蘭一字一句的讀著這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寫着的內容,神色一點一點的難看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亂語!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邊城澤家世代鎮守雲翎邊疆,讓外敵不敢進犯一步,兢兢業業的保護了邊疆百姓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那些在京城享受了這麼多年安定富裕的日子的大臣,竟然敢用這樣可笑的話來彈劾我邊城澤家!」

澤蘭語氣很是急躁,這些東西既然會被寫在傳來的書信上面,也就是說,雲翎那邊逼迫的很急,就連梁棲大哥他們也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這封信是卓月通過暗衛的手段悄悄託人送過來的,上面雖然一一羅列了這些觸目驚心的罪狀,卻也明明白白的寫着,梁棲和卓月都選擇信任澤家的忠肝義膽,絕對不會輕易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蘭兒先別動怒,這分明是有人想要藉著你我離開雲翎不在澤家的這個機會對澤家下手。或許不僅僅是針對澤家。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澤家一向是純臣,除了忠於帝王,絕對不會輕易站在別的陣營之中,現在這些彈劾的話表面上是在對澤家開刀,實際上要對付的還是站在澤家背後的梁棲。」

有了商陸的這些分析,澤蘭也漸漸從憤怒之中回過味來了,她眼神一緊,厲聲說道:「相公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威脅到梁棲大哥的帝位,所以想先從澤家下手,一點一點的將梁棲大哥身邊的所有羽翼一一剪除?」

澤蘭的神色因此變得狠厲起來,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的手筆,他一下子對着澤蘭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動了手,就不要怪被觸犯了底線的澤蘭狠狠反擊了。

「興許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不如我們先想想這背後究竟誰是在搗鬼,也好找對反擊的方法,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情勢對我們很不利。」

商陸所說的我們自然也包括被暗中針對的梁棲和卓月,即使貴為雲翎的帝后,兩人也不是完全就能在雲翎的朝政大權之中執掌乾坤,梁棲登基的時間還淺,對於朝中大臣的掌控自然比不上先帝時期。

更不要說,當日梁棲為了娶卓月為後,對於朝中大臣們所提議的廣納後宮之事很是抵觸,到現在後宮之中也就只有卓月這一個皇后。

因為這個原因,有不少指望着憑藉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兒在後宮之中站穩腳跟從而帶動着自己的官位更甚一層的官員們對於梁棲這樣間接導致他們的青雲之路斷開的做法自然是深惡痛絕。

想必這樣的積怨已經不是一日兩日所能造成的了,可是澤蘭商陸也十分清楚,憑藉梁棲那個倔脾氣,雖然平日裏對着什麼都溫溫和和嘻嘻哈哈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底線,梁棲絕對不會輕易退縮。

若是逼迫下去,也只能得到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從這一點上來來看,梁棲不愧和澤蘭是親兄妹,兩個人的性子裏面都有着如此倔強偏執又護短的一面。

「這件事情我們不能着急,總要慢慢來的,現在唯一能夠安慰我們的是梁棲卓月選擇相信我們。可是礙於那些朝臣的逼迫,著大理寺的這一趟調查卻是少不了的。」

商陸拍了拍澤蘭的手背,沉聲安撫了兩句,卻聽澤蘭急急的開口說道:「我澤家世代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大理寺要查就便讓他去查,我到要看看他能查出了什麼子丑寅卯來!」

原先澤父還在的時候,邊疆礙於澤父的威名,那些宵小之輩只能全部都縮著尾巴做人,一點兒風波都不敢掀起。

現在倒好,前腳澤父剛剛去世,這些個魑魅魍魎就全都跳了出來,想要把那髒水一盆盆的往澤家的大門上潑,難道就不怕澤家世代忠魂發怒,遭到報應嗎?

澤蘭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因為這一件事情,讓澤蘭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此刻只能是憤憤不平的坐在商陸的身邊,明明被那張書信裏面的字句氣的情緒難以平靜,卻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翻看。

商陸心疼澤蘭好不容易能夠過上兩天舒心的日子,這會兒又遇到這樣糟心的事情,見澤蘭自虐一般的一遍遍看着桌子上的那張書信,商陸嘆了一口氣,伸手從澤蘭的手中抽走那張信紙,團成了一團隨手丟進了旁邊的香爐裏面。

火舌子遇到信紙,只是微微一燎,那張信紙就被火燒了個灰飛煙滅。「好了蘭兒,不要再去看了,在看也沒有什麼別的用處,好好休息一會兒吧,你太累了。」

商陸將那張信紙燒了也沒有用處,澤蘭早就已經將那張信紙裏面的字字句句都記在了腦子裏面,現在只覺得腦袋裏昏昏沉沉有些悶悶的刺痛。

見商陸伸手攬過自己的肩膀,澤蘭順從的靠了過去,商陸的氣息很是讓人安心,帶着淡淡的清神香氣,也讓澤蘭有些昏沉的腦子漸漸平復了下來。

「相公,」澤蘭靠在商陸的胸口,良久,忽然悶聲喚了商陸一句。

「怎麼了,蘭兒?」商陸伸手拍了拍澤蘭的肩膀,輕聲詢問了一句,澤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聲說道。

「我想儘快回澤家一趟了。」澤蘭知道現在在畢方的出使還沒有結束,七公主的下落還沒有抓到,青雀面對突然留下來的政事,也正是焦頭爛額之際,原本按照澤蘭的計劃是要等到青雀登基稱帝之後,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才會選擇離開畢方。

可是現在突然發生了這樣一樁子事情,着實是打亂了澤蘭的全盤計劃。可是現在澤蘭一門心思只有在澤家的家人,根本是一顆歸心似箭。

但是澤蘭在說完那句話之後,也覺得有些不妥,便悶悶的又補充了一句,趕在商陸開口之前,連聲說道:「不過是要在七公主被抓住之後,我恐怕是不能等到看着青雀姐姐登基之後在離開了。但是我答應過周太夫人,要向七公主討回周揚和她的命債。」

澤蘭說完便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什麼。看着澤蘭疲憊的面色,商陸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心疼的摸了摸澤蘭有些蒼白的臉頰,在心裏輕聲答應了一聲。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是華燈初上,夜幕降臨,澤蘭從床榻上睜開眼睛,四處看了一眼,這才慢慢的回想起來自己是在商陸的懷裏不小心睡著了,沒想到竟然睡了一個下午。

澤蘭翻身下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辰已經是過了晚膳的時間了,澤蘭摸了摸空空的腹部,正打算開口喚人進來梳洗,就聽到門口吱呀一聲從外面被人推開。

澤蘭將眼神往門口投過去,就看見商陸短這樣一個小食盒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澤蘭已經起身了,商陸倒是並不覺得意外,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澤蘭卻是也該睡醒了,他方才就是算準了時間去讓人給澤蘭準備的晚膳。

「蘭兒已經起來了,感覺身體怎麼樣?還累嗎,過來用些晚膳吧,你已經一下午沒有進食任何東西了,餓壞了吧。」

商陸說着將自己手裏的食盒放在桌子正中央,對着澤蘭微微示意道。澤蘭放下摸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有些訕訕往商陸的方向走去,在商陸拉開的椅子上面坐下,轉頭看向商陸:

「相公也忙了一天,一起坐下休息一會兒吧。」澤蘭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幫着商陸一起布菜,什麼時候開始,商陸這個大少爺竟然也學會了照顧人,澤蘭有些偷笑的看着商陸手腳麻利的幫着自己布菜。

澤蘭忽然想起上一次在雲翎澤家的時候,面對一盞宮燈之時,商陸手忙腳亂的模樣,與現在這副熟練的模樣可是大相徑庭。

「我已經在前廳用過晚膳,蘭兒先用膳吧。更深露重,小心着涼。」商陸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從架子上取來了一個斗篷,給澤蘭披在肩膀上,細心的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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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傾城:夫君請接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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