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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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五日後,藏鏡人立在拂雲台外。

他一身肅殺氣立在門外,小荔枝縮在冥秋身後探頭探腦。

他掃視一周:「神蠱溫皇人呢?」

鳳蝶開口道:「他......在蠱室。」

這幾天根本就沒怎麼出來。

「讓他出來。」

鳳蝶回頭看了眼:「藏叔,這路太遠了。」

羅碧因著稱呼略略頓了頓,收斂語氣道:「讓他出來,不然羅碧便要進入了!」

鳳蝶回頭瞥了眼雕樑畫棟的拂雲台,為了避免工作量,她回身便往內中去了。

......

約過了半刻鐘溫皇姍姍來遲:「唉呀好友,久等了。」

「約定的時日已過。」

「放心,你的女兒精神奕奕。」溫皇笑著搖了搖羽扇,伸手遞出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路觀圖「她現在便在此處。」

「嗯?」

「好友,千真萬確啊。」

「神蠱溫皇,你又在玩什麼把戲?」羅碧眼神中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好友,起身吧,吾相信你的女兒非常思念你。」

羅碧循著地圖行過一處山峰,一路往上直行至雲城東側最高的山峰處方才駐足,前方一坐亭台,那亭台中插著一柄通體紅色的寶劍,它的對面正站著名一身黑衣的少女......

羅碧的神色帶怒。

「膽敢愚弄藏鏡人!」

亭中少女聞得聲響便猛的回頭:「爹親!」

羅碧身影一頓,那亭中少女已經衝上來一把將他抱住,把頭埋進了他的懷中......

————————————————

「哎......」溫皇扇柄抵住江虞下頜,瞧了瞧她頸上的佛印......隨著三途蠱被他的血液壓制,佛印卻絲毫沒有退去的跡象......

配合大夫,江虞被他挑著下頜卻只見他久久沉默。

溫皇仍舊頗為玩味的看著,時間似乎有些長了。

江虞眉頭跳了跳,似乎察覺了有些直白的視線:「好看嗎?」

溫皇見她神情反而笑了笑:「嗯......自然。」

蠱室中傳來一聲鈴響,溫皇的腳步頓了頓轉而握了握江虞的手心道:「吾離開片刻。」

門外一聲機關的響動之後,室內便是一片安靜。

江虞起身揉了揉額角,她用來探路的小黑蛇被溫皇取走,眼下便只能摸黑行動。

理智與情緒在拉鋸。

她不能信任溫皇,也不能理解自己面對溫皇的無措與緊張要如何解釋。

就算是她上頭的對著溫皇先生一見鍾情了,自己這幾日的警惕性仍舊簡直低的不合常理......

離開之前,她還是十分好奇地門之外的所在,但現在,即便待在這間小小的蠱室中,她也覺得歡喜,似乎她從骨頭裡便認定,那就是自由。

感情來的太容易,反而叫人生疑。

這五日她還沒見過除了溫皇以外的任何人,所聽所見皆是溫皇轉述。

自己竟然真正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信了,這太不像她了。

自己從地門來,但溫皇竟然一句地門的事情都沒問......她並不覺得溫皇會害她,但自己到底在什麼所在,最好還在弄清楚,他往日並不會離開蠱室......那至少醫治她的藥渣會留下些端倪。

她小心試探著屋中的結構,幾個房間走完,卻覺得順手又熟悉,就好像,皆是出自她的手筆一般......

這樣的熟悉感,出現了太多次,這太不合理了......

她行至溫皇給她端葯碗的房間,剝開珠簾入內室內空的過分,連多餘的柜子都沒,只掛著些紗幔。江虞走到桌案側旁,細細嗅聞桌上的每一株草藥,都是些佐葯......

噹啷————

她碰到桌角,便不小心碰落一件金屬之物,江虞蹲下小心摩挲,地面上摸到一把鋒銳的匕首。

「這......」

拿起匕首江虞有些疑慮的向後退了兩步,卻撞在一人身上......她猛地轉身,溫皇便在她的身後。

他是何時回來的,她竟然絲毫都未能察覺。

「我方才離開片刻,你真是不老實。」溫皇嘆了口氣。

江虞嚇了一跳,那柄匕首還在她的手上。

「不解釋嗎?」

江虞啟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能想到很多借口,來抵消面前這個男人的疑問,但她一個字也不想騙他。

「......」

「哎~是懷疑吾給你下蠱。」

「溫皇先生……」江虞慌亂之下便下意識退了兩步,靠在了桌沿上。

他生氣了?

溫皇神色淡淡只緩步靠近她,距離越來越近......

他伸手便握住江虞手上的刀刃,一把將匕首奪了過去,因著用力,刀匕的冷刃劃開皮肉便有鮮紅的血液湧出,一點點滴落在地面上。

江虞心下不安,察覺他已經在流血頓時慌了手腳,呵斥道:「這刀給你便是,你這是做什麼?!」

江虞扯下一旁的紗幔,方在溫皇手心繞了兩圈......她的動作便難以繼續......這個味道...她聞到了她葯碗中的甜味......

「這...這!」江虞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呼吸漸漸不受控制的加速,若不是理智猶存,她只感覺有一種慾望想要她衝上去......

「虞姑娘這般不信任,如何不叫吾傷心呢。」

這怎麼可能呢?

溫皇垂眸索性將傷口在江虞面前晃了晃,有一股想要衝上去將人生吞入腹的饑渴感迅速佔據她的身體。

江虞捂住口鼻不敢呼吸......

......

「不想嘗嘗嗎?」

不......她不想!

但那是被本能額外刻入骨子裡的渴望。

即便眼前一片虛無,都似乎能看到這人似是而非的笑意,一時不知是心疼還是氣他所作所為。

「來。」溫皇掰開她的手腕「今日尚未用藥,不要浪費。」

江虞忍耐片刻,還是斂眸便去舔舐他的傷口,舌尖一點血,裹挾著腥甜的味道翻滾入喉,又似涼涼的在體內散開,內息隨著涌動翻滾,多一分,便強一份......

溫皇注視著,只見江虞垂著頭長發在耳尖滑落,溫皇將頭髮重新掛回她耳邊,指尖劃過白皙的美人面,柔軟的舌落在在掌心打轉,溫熱的吐息繞著指縫,綿軟的觸感順著掌中傷痕的紋路舔過,傷處的血液被一點點吞食乾淨......

溫皇眸子有些暗,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施為:「滋味如何?」

她有些貪婪的品味著,直至傷口不再有血液流出。

「甚好。」

江虞滿意的舔了舔唇,然話音未落,她便身子一僵......唇珠被人含住,趁著她驚訝輕易便突破了齒關,溫熱的氣息幾乎在一瞬將她包裹,柔軟的舌卷肆意妄為的走了口腔中殘留的血腥味。

江虞無處可退,想要伸手將人推開,卻被溫皇扼住手腕別在了身後......溫皇給了她退步的空間,卻又似乎拿捏住她的心思,只把傷處又落在她的手腕處,也不甚用力輕輕箍著。

江虞思及他掌心的傷口到底不忍再用力,只得任人拿捏......

溫熱的呼吸交疊在一處,唇舌交錯研磨,體內的三途蠱興奮著狂歡,拉扯著江虞僅剩的理智,她似乎感受到了血脈的流動,終是任由溫皇加深了唇齒間的糾纏。

江虞似有所感,靈光一閃,她忽的伸手向前,溫皇並未反抗任她動作,江虞的手落在他的心臟處,觸手滿是溫暖的白色光暈......耳邊依稀能聽到溫皇的脈搏與呼吸......體內另外一隻蠱蟲與之遙相呼應,兩人的心跳脈搏逐漸趨同似乎毫無距離可言的同生感,在兩人身上炸開。

溫皇面上是意料之中的笑意,江虞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這是...生死蠱?莫名在心頭湧現的概念叫江虞慌了慌神,反而將方才被親吻的事實拋到了腦後。

溫皇笑笑將人鬆開,伸手摩挲著江虞的眉角。

江虞倒是沒感覺這樣親昵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只仔細想了想,腦中又閃過一些難以抓住的畫面:「我...這蠱......這蠱...為何在先生身上。」

溫皇有意引導:「你真正不知曉嗎?」

「我...」江虞捂住頭,額角一陣陣的頭痛,她頸上的佛印亮了亮,仔細聽去好似有細微的鐘聲。

溫皇見她蹙眉,頸上的佛印又有發動的跡象,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何必著急,吾可告知...」

嗡隆隆————

屋內忽的一陣響動,似乎整個房屋內在震顫,江虞警覺的抬起頭,不明白髮生了何事,一雙擔憂的眸子看向溫皇。

「真是不叫人省心。」溫皇嘆了口氣,他握了握江虞的手心「走。」

江虞點點頭,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跟在他的身後,走了片刻才察覺溫皇並沒有放開手掌的意思,掌心的體溫綿綿絮絮的傳揉在心口......江虞只覺得耳尖有些燙,她並非是善愁之人,往日也未因目盲而多思,眼下卻覺得有人帶路的感覺......非常美妙。

江虞摸了摸鼻子,將小小的心思藏起來。

溫皇先生可真是個好人啊。

當然,她看不到身前人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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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好人卡。

葯都在蠱室外面準備,裡面都是目小溫故意布置的,欺負虞瞎,這廝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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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劍三]我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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