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狗奴才

正文 第37章 狗奴才

皇后杜靜怡聞言不禁有些驚詫,扯著錦帕的手亦是一頓,「你……」她本欲問及端木宗為何會在夜半時分去看星象,但至末她還是未有問出口。

「你可知那九星連珠的極光是指向何處?」皇后杜靜怡雙眸中夾帶著些許期待,然而端木宗依舊是未能如她所願答出來,而是低聲道:「兒臣不知。」

「那極光指向冷宮,而極光所代表的,是新天子現世!」杜靜怡將「新天子」三字說得極重,只為能叫大皇子端木宗知曉此事的嚴峻之處。

果不其然,端木宗聽畢杜靜怡那話,竟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抬起頭來對上杜靜怡的雙目,久久回不過神來。

極光便就意味著新天子現世,端木宗緊盯著杜靜怡,至末回過神來,輕聲道:「母后如何會得知此事,父皇怕是不會提及這種事吧?」

杜靜怡雙目一沉,嘴角勾起一抹笑,緩緩從上位起身,踱步走向端木宗,距端木宗唯有一步之遙時,她低聲道:「母后如何知曉的,這你無需理睬,母后此番急召你來,是想問你……」

一陣穿堂風過,揚起殿內母子的衣裳,杜靜怡再度走近了端木宗,繼而耳語道:「你,想不想繼承皇位?」

東宮之中,雕樑畫棟的紫羅殿內,太子端木譚手執狼毫,正翻閱著奏摺,身側的小太監錢小權正專心為他磨著墨。

「小錢子,什麼時辰了?」太子端木譚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闔上雙目,不由得向那錢小權問了聲時辰。

錢小權聞言一愣,思索了會,不多時過後恭恭敬敬應道:「回稟殿下,已經巳時了。」話畢,停了研磨的動作,垂頭待命。

「既是如此,同本宮去趟聖明宮吧,也該請安了。」端木譚睜開眼,狹長的丹鳳眼中,隱著無盡的謀略。

此時那慈明宮內,端木宗聽畢皇后杜靜怡那話,不由得有些愣怔,那一句話便就使得他沒法自持了,果真他無能已久,到底還是對皇位抱有覬覦之心的。

「如若你願意,本宮便就……」皇后杜靜怡話到一半,端木宗便轉過頭對上她的雙目道:「兒臣願聽母后所言!」語氣間,似將這些年來的堅定都給用上了。

杜靜怡聞言一笑,在端木宗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話畢正欲回座之時,端木宗卻是低聲道:「父皇會信嗎?」

「信不信暫且不提,只要你能搶佔先機,兼且讓皇上知曉此事便就得了!」杜靜怡沉聲說著,話畢便回了座。

端木宗垂著眸,思索了一陣,至末還是選擇聽從了杜靜怡的話,躬身行禮道:「那兒臣便就告退了!」

端木宗離開慈明宮后,還是在慈明宮門口躊躇了些許時辰,畢竟此事若是被他人看破,那可是欺君之罪,至末,他看了眼慈明宮那金光璀璨的三個字,還是踱步往著聖明宮走去了。

卻說東宮太子端木譚那頭亦是才出了宮門,正前往聖明宮盤算著向皇上端木夜陽請個安再商討番邊疆的戰事。

一路,依舊是一幫宮人誠惶誠恐的同他行著禮,久而久之他也懶得理睬了,不多時便就到了聖明宮那頭。

然而便就是在他將將走入那宮門之際,卻見著一位老熟人正踱步前來,而那來人也便是適才從慈明宮中出來的大皇子端木宗了。

二人相見,倒是皆愣怔了番,但不過瞬息之間,太子端木譚便踱步上前,行至大皇子端木宗的面前,輕聲笑道:「皇兄也來此給父皇請安?」

端木譚說著,笑中帶刺,狹長的丹鳳眼中閃過一星銀芒。

慈明宮中,大太監陳明光快步行了進殿,彼時皇后杜靜怡正呷著茶,思索著適才同端木宗所說的計策是否全面。

那大太監便就在此匆匆進殿跪下道:「娘娘,您晨早命奴才去找玄虎營的劉統領,但適才奴才還未到玄虎營,便就有人同奴才說劉統領已然失蹤了一天兩夜了!」

「什麼!」杜靜怡聞言大怒,不過瞬息之間,便就將手上的瓷杯摔到了地上,「嘭」的一聲,那瓷杯碎作幾塊碎片,茶水,濕了一整塊石磚。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那大太監陳明光見皇后杜靜怡忽然這般作態,一下子被嚇得連連叩起頭來,連額上磕到了瓷杯碎片也未有理睬。

綠葵見此,卻是不敢為那大太監求情,只敢在一旁誠惶誠恐的站著,唯恐皇后一個盛怒,便就將她也給怪罪了起來。

「給本宮去問清楚此事,問不清楚本宮讓你人頭落地!」杜靜怡眉頭緊皺,怒氣抵達了頂峰。

那大太監陳明光聞言,不由得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叩了三個響頭高喊道:「謝娘娘!謝娘娘!奴才馬上去!」話畢,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

不多時,那大太監陳明光便就到了玄虎營,然而此時的玄虎營守衛早便被劉坤文換了一批,這幫新守衛哪裡認識陳明光,故而便就將他擋在了門外。

「知道咱家是誰嗎?我是慈明宮的管事太監,我要見你們的副統領鄭德貴!」陳明光的語氣極為高傲,與適才在慈明宮惶恐不安的模樣大相徑庭。

新守衛頭子羅廣飛聞言不由得噗嗤一笑,「副統領?我們這現在正副統領都沒了!」話畢,身後的眾個守衛亦是大笑出聲。

「你們什麼意思!趕緊的,把鄭德貴給我叫出來,要是誤了正事,皇後娘娘怪罪下來,你們擔待的起嗎?」大太監陳明光高喊著,尖細的嗓子再度惹來守衛的一陣爆笑。

羅廣飛看著眼前這個又白又老的太監,不由得抬腳輕踹了下陳明光,輕笑道:「走吧走吧,我們這真沒這麼個人!」

「你們這幫以下犯上的狗奴才,把鄭德貴叫出來,我要讓你們嘗試一下咱家的厲害!」陳明光被踹了一腳,面色尤為不好,嗓音一時變得更為尖細起來。

眾守衛聽到「狗奴才」三個字,不由得都大怒起來,他們從前在刑部之時,可從未有人敢喊他們一聲「狗奴才」,即便是皇上發怒,也未有提及這三個字,於是乎眾人不由得全數走近了陳明光。

「你什麼意思!狗奴才?我看你才是狗奴才!」

「你個不男不女的狗東西,爺好聲好氣和你說你還罵我們是狗奴才!」

「我看你是皮癢了想找打是吧,爺今兒個就陪你玩玩!」

……

眾守衛摩拳擦掌,步步緊逼陳明光,陳明光何曾見過如此陣仗,一時竟有些愣怔。正在羅廣飛將將一拳捶向陳明光之時,那頭忽然傳來一道渾厚的嗓音——

「等等!」

來人便就是陳明光苦苦找尋著的鄭德貴,然而那原先光鮮亮麗的鄭德貴此時卻是身著麻布,穿著雙破草鞋,儼然再沒有一個副統領該有的模樣。

但陳明光此時哪裡來得及多想,忙大喊一聲:「鄭德貴,快來救救咱家!」

眾守衛看向那鄭德貴,羅廣飛復又回頭看向被眾人圍著的陳明光,最末卻是大笑道:「你找的就是他啊?他早不是什麼副統領了,他都被趕出皇宮了!」

此話一出,眾人鬨笑,而那鄭德貴面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極為尷尬,扯著包袱的手一時力道更重了些許。

「什麼?」陳明光聞言不禁有些愣怔,昨兒個他還見著鄭德貴當著副統領,而今便就忽然被撤了職卻是為何?

羅廣飛看了鄭德貴一眼,最後還是放開了陳明光,無奈道:「算了算了,各位兄弟,人家都要走了,讓人家道個別得了!」話畢,也便回身踱步回了崗位。

眾守衛聞言,也便只得無奈走了,只是走時皆覷了那大太監陳明光一眼,算是報了適才陳明光罵他們「狗奴才」的仇。

陳明光見眾守衛都走了,緩了緩心神,也便快步前往鄭德貴那處,隨後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此時鄭德貴哪裡有臉在這應話,只得將陳明光扯到了旁側,讓傷才好了些許的趙廣說下昨夜所發生的事。

不過多時,鄭德貴同趙廣被撤職一事的緣由便就全數叫大太監陳明光聽明白了,然而陳明光依舊未有忘記此行的目的,於是立即便問道:「那劉北東又是怎麼回事?」

提及劉北東,鄭德貴雙目不由得多了幾分陰狠之色來,那劉北東將所有的爛攤子全部交給他,自個倒是不知去了哪逍遙快活,他鄭德貴若是見了他,怕是只有殺了劉北東才解氣。

趙廣瞥了眼鄭德貴,見其面色不對,猶豫了會,還是低聲道:「劉哥他前夜去了冷宮后就失蹤了……」

「冷宮?」大太監陳明光聞言不由得驚詫出聲,但隨即見著守衛那處的目光都投了過來,便就瞬間將聲音再度壓低了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鄭德貴眼角抽搐了下,雙目的陰狠更重了起來,看了眼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趙廣,只得踢了踢趙廣道:「你說吧,我懶得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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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動乾坤:攝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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