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左庄飛離鄉

第二章左庄飛離鄉

第二年三月中旬的一天上午，愁悶的左庄飛獨自一人走上了薔薇溪的大堤，他一直向北緩行，風吹著延伸向遠處的竹林，竹林發著「沙沙」的聲響。.

他長嘆了一口氣后，對自己說：「這種清苦的日子，你還能過下去嗎?!……」

回到了家后，他終於對美麗的妻子說：「梅！我很想到京城去看看，看做什麼生意，可以賺大錢發大財！梅！下午你就回一趟娘家，為我向你爹借一些錢，我一賺到了錢，就還給他！……」

一吃過了中飯，阿梅就回了娘家，她對爹說：「爹！庄飛想向您借一些錢，他想出去做點生意！」

梅地主說：「外去見見世面闖一闖也好！左庄飛聰明、忠厚、能吃得苦，也許在外面他會遇到發財的機會。……」

他拿出了一筆錢交給了女兒。……

兩天後，天一亮，左庄飛和阿梅就起了床。

一吃過了早飯，左庄飛就背起了包袱走出了家門，阿梅鎖上了門。他們一起向鄰居梅香大媽家去了。

梅香大媽剛剛起床，左庄飛看見了梅香大媽，便說：「大媽，您已起床啦！」

梅香大媽問左庄飛：「你這身打扮，要出遠門啦?!」

左庄飛說：「嗯，我要到外面去看看，要是有生意做就做點生意。」

梅香大媽說：「祝你在外面能發大財！」

梅香大媽又問阿梅：「阿梅，你隨庄飛去嗎？」

阿梅回答說：「他一個人出去，我送他去縣城。」

梅香大媽說：「我這就送你們過河。」

左庄飛、阿梅上了渡船后，梅香大媽就將船向東岸的渡口搖去了。她對左庄飛說：「庄飛！阿梅是個好女子啊！無論你走到哪裡，都不可背棄她啊！」

左庄飛回答說：「大媽！您放心！我永不會做出那種無情無義的事的！」

渡船到達了東岸的渡口后，梅香大媽一直將左庄飛送上了大堤，她又一次對左庄飛說：「庄飛！大媽的話你要永遠都記住啊！阿梅是個好女子啊！無論你到了哪裡，都不可背棄她啊！」

左庄飛回答說：「大媽！您放心吧！……」

風兒輕拂著連綿向遠的垂柳、薔薇，一路上都能看到樹上有很多鳥在歌唱。

一段時間后，太陽出來了，垂柳、薔薇之上的露珠在亮亮地閃爍，西岸的竹林看得更清楚了。

夢幻河水緩緩地在流淌著。

阿梅說：「很快你就要離我遠去了！我給你唱一支歌吧，我想說的都在這歌裡面！」

左庄飛望著阿梅說：「梅！你唱吧！」

阿梅深沉地唱了起來：

薔薇溪多麼美！

在你離鄉后，

她日日都會思念你！

但願你永遠也不要忘記

美麗的薔薇溪！

往昔多麼美！

在你離鄉后，

我日日都會思念你！

但願你永遠也不要忘記

曾經許下的誓言！

左庄飛說：「我永遠都會記著這支歌的！……」

……

縣城到了。

他們徑直向城西的船碼頭走去。

即將駛往京城的那艘客船就泊在船碼頭邊上。客船上已經有七八個人了。

在船碼頭上，阿梅對左庄飛說：「飛！你要保重啊！」

左庄飛回答說：「梅！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他踏上了跳板，上了船。

不久船緩緩地離岸了。

阿梅即喊了起來：「飛！你要保重啊！」

左庄飛向她揮著手。

很快船就到了河心。

阿梅的喊聲更大了：「飛！你要保重啊！……」

在嫵媚的春天的朝陽之下，客船沿著秀麗的夢幻河向北駛去了。

淚水模糊了阿梅的視線，客船看不見了之後，她還站在那裡望了很久。

無限高遠的天空。幾片浮雲。

夢幻河一直延伸入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