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一人

獨寵一人

受了辱的雲容這幾天渾不欲生,醒來之後就一直默默垂淚,似被人強迫失貞的少女一般。

霍儀整日守著他,自是心疼萬分,各種好話說盡又是哄又是逗的,雲容依舊是不吃不喝,小臉蒼白烏髮鋪散著可憐又憔悴,躺在床上嚴嚴實實的裹著錦衾更不許霍儀碰半分,稍微靠近了些便要很大反應的鬧。

「孤碰了你,以後你便是孤一個人的,這有什麼值得哭的。」看著形容憔悴的美人,霍儀承認自己那日是有些心急了,現在把人嚇成這樣確是他操之過急,於是也由著雲容鬧了兩日的脾氣。

不過到了現在,再怎麼氣也該消了,何況若再讓他任性下去,身體多半支撐不住。

於是他不顧雲容掙扎,哄著把人從被子里撈出來抱在懷裡:「乖啊,小雲兒就算是要同孤置氣也不能壞了自己的身子,聽話先把身體養好,日後如何孤都聽憑處置,只要能讓小雲兒解氣就好。」

但云容並不看他,眼淚不知何時又落了兩行,霍儀看著心疼,憐惜地替他拭去,雲容躲了躲卻躲不開,他就小小雪白的一隻被霍儀抱在懷裡。

「怎麼不說話?」

雲容現在對他又是怕又是怨,哪裡肯開口,霍儀瞧了他一會,才說:「小雲兒這是不高興留在孤身邊?」

他忽然換了語調,不似威脅,卻又有拿捏恐嚇之意,輕飄飄地倒似作慣了此番姿態:「襄國王室的人現在還沒走出百里,孤只要一聲令下,他們明天就能重新回到天牢。」

他把尋常對付旁人的手段現在拿來對付不肯聽話的雲容,霍儀雖是喜愛他,但他本身卻不是什麼好人,也沒什麼君子氣節,他強硬甚至有時候很是無理。

他是天下霸主,他只知道但凡是他想要的,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

哪怕現在給恨不得捧起來疼的人一點威脅,也沒什麼,先讓他乖了,以後疼他的機會多的是。

這話果然奏效,雲容渾身忽然一僵似被扼住了軟肋一般,霍儀便把之前那封信拿到他面前:「雲兒那天晚上攥著這封信攥了一晚,現在都還沒看過。」

那晚痛極,如今信封已經皺得不成樣子,雲容慢慢接過拆開,裡面是王兄的筆跡,字裡行間皆是溫和的關懷,他好像又回到了從襄國被押往大夏的路上那段時間。

那時他一路惶惶,十分害怕,身邊唯一的慰藉是與他至親的王兄一路的安慰,每當他問起以後時,王兄總會十分耐心又溫柔地擁住他,自欺欺人的同他說會沒事的,我們會沒事的。

我們會沒事的。他還記得當時王兄說這話時,溫柔又堅定的神色。

見他怔然出神,霍儀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語,他好像已經知道了答案,讓人送了飯菜進來,又恢復之前的寵溺,同他說:「吃點東西吧,若是病了瘦了你王兄也該擔心了。」

但凡從他嘴裡聽到「王兄」「襄國」這樣的字眼,好像都是隱隱帶著威脅,雲容不敢再忤逆,勉強吃了些東西,不過他沒有胃口,除了一碗粥喝了幾口之後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再動過,霍儀也沒有逼他。

夜間兩人同榻而眠,雲容仍是害怕,縮著身子躲在最裡面,卻還是被霍儀一手攬到懷裡緊緊抱住。

霍儀在那白嫩的後頸上輕輕吻了吻,很自然的親昵動作,換來懷中人瑟縮一顫,像是怕極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但是霍儀是真的憐他,也不想再像之前一樣把人嚇著了,所以克制著,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還是不忘告訴他現實:「以後侍寢的日子還長,孤不急在一時。」

第二日雲容還是沒什麼胃口,直到快到晚上的時候外頭一陣吵鬧的動靜。

霍儀沒什麼神色,直接要讓人把外頭吵到雲容休息的人杖殺了,雲容心驚,正猶豫間霍儀看了過來:「怎麼了,被嚇到了?」

他早就被他嚇得沒了膽子,但他還是搖頭,到底還是問出:「外面……他們並無大罪,也沒有吵到我,王上不必如此。」

霍儀輕輕一笑,素來冷峻威儀的臉有幾分柔和,像是在安慰他,卻說:「他們另有罪責。」

說話間,外面那些要被拖走的人喧鬧哭喊之聲越盛,像是費了最後的力氣一樣,雲容聽到「小殿下」三個字,便知道是在喊自己。

與他有關?

他看向霍儀,霍儀也並不避諱:「小雲兒想知道原因?」

於是霍儀就讓外面的人進來了,竟然有十多個人,齊齊跪在寢殿里,一進來就直接對著雲容磕頭求饒,求他饒命,倒像是要殺他們的人是他一般。

雲容有些無措,霍儀就把他攬到懷裡護著一樣,轉頭不耐地令地上的人不許聒噪吵鬧,這才隨便點了一個人:「你來說吧。」

「奴才、奴才是御膳房當差的,從昨日開始但凡御膳房裡端過來的東西,小殿下一口不動的便要被斬首,御膳房已失了幾十人,奴才們雖然命賤,但也怕死,求小殿下賞臉,好歹多吃些,給奴才們一條活路。」

雲容愣住,看著跪了滿地的人,心中再次生出駭然之意,這王宮不是從前的王宮,是大夏的王宮,他不過也是裡面一隻任人隨意玩/弄宰割的螻蟻罷了。

又有人戚戚道:「咱們這些下人生來為奴就是下賤,但小殿下身子金貴萬不要作踐自己,應好好將養,能伺候王上是天大的福氣。」

福氣,這算是什麼福氣?他怔然,而霍儀卻好像是贊同這話的,低頭輕吻他的眼尾,唇貼著他說:「聽到了嗎。」

他只聽到了諷刺。但云容卻再次妥協,霍儀要殺這些人,不過就是要再次逼他看清形勢罷了。

他乖乖喝葯乖乖用膳,霍儀似乎十分滿意,雲容卻整日惴惴,始終愁眉不展,之前那天晚上霍儀說的話始終橫在他心裡。

侍寢……他留在這王宮,遲早會再來一次,甚至還有千千萬萬次。

等到身體好些了,能下床了,霍儀便帶著他去外頭,他好像真的喜歡極了他一樣,耗費整日的時間陪著他。

雲容不熟悉王宮,霍儀就帶他一處處慢慢地看,細細與他說道,還會問他喜不喜歡,好像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必須待在這裡一樣。

王宮裡有一處永樂館,是夏王造來取樂尋歡的地方,傳聞裡面豢養著絕色舞姬和各種高明的樂師,更有金銀器物無數,乃是人人嚮往的金玉之地。

雲容去過了,霍儀帶他去的,是他想盡辦法想逗他開心,還召了永樂館里所有人來,下令說誰要是讓他笑一笑就列爵封侯。

雲容開心不起來,旁人就都看到那個被王上抱在懷中千恩萬寵的秀美的少年,鬱郁不曾言笑。

回去之後雲容所恐懼的噩夢便來了,當晚霍儀就又要了他一次。

還是同第一次一樣,他只覺得疼,覺得痛苦,霍儀的極樂讓他害怕,怕到在他身下抖個不停。

他又哭了,依舊是不肯出聲的默默流淚,霍儀指尖勾了一顆淚珠,見雪腮玉顏的美人梨花帶雨,暗想這落下的哪裡是淚,分明就是金珠子,硬生生一顆一顆的往他心裡砸,心都在顫。

「小雲兒生得水靈靈的,哭起來也真好看。」吻他濕紅的眼尾,喟嘆道,「別哭,在孤這裡,你是寶貝。」

他說要給他心頭的寶貝造一座華麗的宮殿,用來關他。

這一次霍儀醒來的時候,美人不在懷中,甚至不在身邊不在床上。

看著空蕩蕩的床榻他面色瞬間一沉,披衣下床往外走,本打算推門出去令御林軍找人,到外間欲開門時卻又忽然一頓。

目光一凝,他發現自己的心頭寶貝縮在角落裡,正怯怯地瞧著自己。

面色瞬間轉霽,霍儀知道他怕自己,但他無妨,甚至覺得他這樣可愛又有趣,心瞬間軟作繞指柔,過去想把瑟瑟發抖的人抱回去。

「躲在這裡做什麼,不怕著涼么。」

但他伸手碰到雲容的時候,他卻往後縮著在躲,但又不太敢大動作,霍儀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憐。

「身上不疼了?乖乖跟孤回床上去,我們找太醫來看看。」

抱著雙膝的雲容雙肩散著如雲的長發,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衣裳,還穿得不怎麼整齊,整個雪白的身上露出不少痕迹,他也沒去遮掩,就是一副又怕又倔的樣子,縮著不肯動。

但他哪裡拗得過霍儀,最後被他抱起的時候只能小聲說:「不用太醫。」

「好,不用。」他好像有求必應又百依百順。

美人在懷,雲容和昨夜一樣渾身都是軟軟的,所謂軟玉溫香便是如此了。

「小雲兒雖是男兒郎,身子卻軟似女嬌娥,永樂館里最好的舞姬身子也不能這樣柔嫩嬌軟。」

他只是想逗逗懷裡的小可憐,但這番言辭聽在雲容耳中卻覺羞辱,自覺孌/寵一般。

姿態輕柔的把人重新放回床上之後,霍儀看著雪膚烏髮的美人,心中微動,雲容身上穿著的是自己的寢衣。

是昨夜他給他穿上的,衣裳明顯有些大,鬆散著,隱約遮不住白嫩皮肉上嘬出的紅痕,滿身桃花,這樣看著整個人就顯得有些嬌。

很嬌嫩的小殿下。

「雲想衣裳花想容,孤也是日日夜夜想著雲容小殿下。」

霍儀的笑言是真的,雲容含苞待放的鮮嫩身體讓他食髓知味,等承歡幾次雲容稍微適應了,他也不再顧忌,夜夜都在永延殿內尋歡,還鬧得人盡皆知,整個王宮都知道他把人藏在永延殿里,每晚的動靜常常能聽一整夜。

霍儀無所顧忌地把玩著身嬌體軟的美人,粉白的美人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嬌嫩,肌膚勝雪,溫軟自生香,讓他愛不釋手,無可自拔。

長恨春宵苦短,從此君王懶早朝,只有殿內玉骨軟香,金綃雪浪。

雲容渾渾噩噩的煎熬,在一張龍床上醉生夢死,甚至真的一度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在這裡,只偶一瞬清醒時他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也會想,或許他終有一日會離開這王宮,等霍儀膩了自己。

只是那個時候,他該怎麼拖著殘破的身體回襄國?

另一邊,因王上已經推了半月的早朝,朝臣早是惶惶,也聞後宮中事,都甚為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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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都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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