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初敗飛將

第四十章 初敗飛將

亂軍之中,呂布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敵人,就連他**駿馬也在喘著粗氣。.而一個人的武力終究無法扭轉整個戰場的局面,手下潰敗的景象呂布看在眼中,急在心裡。可是他心中越急,手下越快,周圍不斷有敵人的慘叫和悶哼音。

忽然,他手中戟停止了舞動,不是他想要停下,而是兩個人用架住了他的戟。

擦肩而過,呂布飛馬從兩騎中間飛馳而去。從兩邊非比尋常的殺氣中,呂布第一次感到了壓力。

左邊的人手持雙戟,冷峻的臉龐上帶著沉著與鎮定。雙戟交叉與呂布短兵相接,呂布只覺得手中戟撞上了無邊的驚濤駭浪一般。如果只是這樣呂布尚且不懼,可是右邊又多出一口馬刀來。馬刀刀背頂在雙戟交叉的地方,就連呂布如此神勇也無法將這三件兵刃砸開。再看那持馬刀的漢子,面露猙獰,無邊怒氣中帶著野獸般的狂野。

呂布無法勝過這兩個人的膂力,無奈之下只好將戟撤回來,從兩騎中間抽身而過。心中驚駭尚且未定,一挺長槊迎面戳來。呂布猛的把身形側了長槊,想他自打征戰以來也沒有這樣狼狽過,不禁恨從心頭起。抬頭怒目相視,不想卻是自己熟識之人,張遼。

「文遠,你!」呂布眼睛瞪得溜圓,身上已經沾滿了血跡,猙獰之間帶著些許狼狽。「奉先兄,各為其主,得罪了。」張遼話音還沒落地又是奮力一槊,長槊如流星一般戳向呂布。呂布又如何是一般人,已經殺紅了眼的他,一把抓住張遼的奪命長槊,長槊在他的手中紋絲不動。張遼如何能拔得動呂布手中的長槊,吃力之下早已經漲紅了臉。猛的張遼覺得呂布的手一松,急忙把長槊抽回來。

並非是呂布不想控制住張遼的長槊,而是他看見了一枝單刃戟直向自己的心窩插來。為了自保不得不放開長槊躲開刺來的長戟。再仔細看那持長戟的將領,年齡不過十五六歲,目生重瞳,不是齊風又是何人?「齊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呂布這下吃驚不小,說話都有些亂了方寸。齊風知道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高手,哪裡還敢分心答話,手中青龍戟不斷的向呂布身上招呼。旁邊的張遼也緩過勁兒來,長槊不斷的往呂布身上亂戳。呂布本來就是久戰乏力,剛才又讓太史慈和許褚挫了銳氣,心中無心戀戰,撥馬便走。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齊風和張遼兩個人怎麼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追得呂布連連敗退。貔貅營的將士們看到自己的主將在和敵將纏鬥,也不敢放箭,只得繼續衝殺晉陽兵將。兩千正在準備渡江的將士大多背後就是滔滔河水,戰線拉得很長而且很薄,這樣的戰線又怎麼能擋得住匈奴精銳的衝鋒。只是片刻之間,晉陽兵將好不容易所結成的零星陣型又被衝散,而且被殘忍的分割成為幾段,這樣一來,晉陽兵的潰敗只是時間問題了。

呂布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但只是知道也沒有任何意義。此時呂布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已經和齊風、太史慈、許褚、張遼戰作了一團。

眼看死人圍攻呂布尚且久攻不下,齊風心中不得暗暗讚歎這人中呂布果然名不虛傳。大軍潰敗身陷重圍之際尚且沒有露出半死破綻,更何況他所面對的四個人除了齊風以外都是三國知名的人物,能夠在他們的手下打到如此境地,雖說那呂布有些困獸之鬥的拚死一搏,不過在戰場上無論是什麼原因都無法掩蓋事實所帶來的後果,如果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死了,那麼人們不會說如果呂布不做那拚死抵抗會怎麼樣,只是會嘲笑戰死者學藝不精而已。

然而事實上那四個人都沒有死,即便是如呂布般神勇終究無法以一己之力扭轉敗局。且戰且走之下,呂布漸漸甩開了追趕他的四個將領,靠近他的部曲。進了混亂的中軍之間,畫戟挑起了倒在地上的將棋,一手托起將棋一手橫戟於馬。晉陽舊部看見將旗又再度挺立了起來紛紛向著將旗的方向靠攏,眼看分散的部曲漸漸聚集到自己身邊,呂布的心中稍微鎮定了一些。

那齊風為何要伏擊自己的部曲?呂布心中又怒又疑,不過現在的敵人分明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容不得呂布多想,背後就是滔滔江水,眼前卻是如煙雲一般的匈奴鐵騎,究竟該如何取捨,才能保得身邊的晉陽兵士?又如何才能回到晉陽?如果現在帶兵渡河的話恐怕這兩千將士全都要死在河裡餵魚,而不渡河的話如該如何擊退的眼前的匈奴鐵騎呢?一個人的勇猛終究是無法擊退千軍萬馬的,如果自己死了,那手下的將士命運又該如何呢?

間不容髮,呂布不敢在河邊多做停留,將帥旗狠狠的往地上一插,旗杆深深沒入土中。「兄弟們,咱們如今已經是窮途末路,如果不拚命那就要死在這裡。告訴本將軍,你們是要戰死還是要掉進身後的河裡餵魚!」呂布早就紅了眼睛,晉陽舊部的將士們看著自己的兄弟不斷的倒下,悲切之情更是讓他們心痛欲裂。「死戰!死戰!」嚴重已經開始泛紅的晉陽舊部已經準備好了最後的衝鋒,他們丟掉了所有繁重的裝備,拿上了最輕便和鋒利的兵刃,除了這些兵刃,他們的身上只帶了兩樣東西:殺敵的肉身和必死的決心。呂布就帶著這樣一群視死如歸的將士們,如驚濤拍岸般撲向眼前的敵軍。

沒有陣型,往往就是最好的陣型。貔貅營的將士們想不到眼前這如同瓮中之鱉的殘兵敗將竟然還能發起衝鋒,措不及防之下,兩軍將士短兵相接,兵戈和戰馬交錯在一起,混亂的戰場之中不斷的演繹著殺與被殺的旋律。就是這群必死之士,帶著必死之心,打的是他們的必死之戰,漫天的箭雨不斷的在他們的頭上飛舞,冰涼的刀刃不斷從他們的身上劃過。可是他們沒有退縮,他們也退無可退,只有一直向前,他們才能看見自己生存的機會。

不過敵陣之中又能有多少生存的機會呢?

常言道:哀兵必勝。

就是這群哀兵,竟然把來自匈奴王庭精銳中的精銳打得措手不及。兇狠,狂野,就算是死也要帶走敵人一塊肉,死則死矣,可是不能白白送死!

呂布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自己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可是他顧不得身邊的部曲,只能自己不斷的向前沖。並非是他自己不想救那些部曲,而是自己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

忽然間眼前出現了剛才見過一面的將領,並不是那四個煞星,而是剛才被自己所擊敗的一個校將,呂布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揮戟沖向那個校將。

臧霸與高順、紀靈走散了,想來是自軍營陣中倒也不是十分擔心。已經連殺了幾個敵軍校將之後,逐漸擋住了那些如同敢死隊的晉陽兵的攻勢。這在喘息之間,猛地看見呂布正在飛馬而來,他只看見呂布渾身被殺氣所籠罩,彷彿連呂布的相貌都看不清了。

臧霸停止喘息,如果讓這條大魚逃跑的話對主公簡直有著不可估量的威脅,也不顧上自己是否是呂布的對手,直接拍馬迎向呂布。

呂布看到那校將向自己衝來,本來就十分高漲的殺氣更加難以抑制:「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一戟直接掃向臧霸,臧霸身處飛馬之上避無可避,只有硬擋呂布這一擊。

手中的長槊擋住了掃向自己的長戟,臧霸只覺得自己身上氣血翻騰,喉頭一甜,一口鮮血飄灑長空。

不可思議的看著呂布,臧霸的眼睛瞪得滾圓,強忍著劇痛,長槊義無反顧的刺向呂布。呂布哪會將這樣的進攻放在眼裡,戰戟直接探出。

戟尖對槊頭,臧霸的長槊猶如爆竹一般啪啪的斷成了好幾節,手也被呂布的長戟刺中,鮮血淋漓。

「不自量力!」呂布大吼一聲,從臧霸的手中拔出戰戟,直扎向臧霸的心窩,臧霸狠狠的瞪著呂布的眼睛,感覺到戟尖一點一點的扎進自己的心窩裡,被刺的感覺,很疼。

就這樣完了么?自打自己追隨黃巾起義,整定泰山郡,直到追隨齊風截擊呂布,往事一幕幕的在自己的眼前浮現。彷彿齊風劫持自己的瞬間還在眼前,彷彿看見了齊風在廣宗被砍倒的瞬間,彷彿看見了自己和齊風在一起前往吳郡,彷彿……

公子年幼,宣高一走恐怕可以主持軍政的也就只有高順了,公子還需多多聽從各位同僚的勸告。子義和仲康還是太年輕了,那個張遼倒是個人才,公子還要好好任用此人。文和先生和子敬先生都是大志大義之人,公子還需……

呂布眼看著臧霸眼中的神色漸漸的失去了光澤,這個將領死時所帶著的猙獰讓呂布不禁感到心中凜然。

終於衝出了敵軍的包圍,呂布引著殘兵敗將,開始繞道前往鄔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齊風伏擊自己,但還是要通知丁原此事。想到丁原,呂布不禁擔心起來,齊風能伏擊自己,當然也可以伏擊丁原了。

呂布也不敢多想,再說多想也沒有用,急忙帶兵前往鄔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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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訣之垓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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