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水淹武城

第十七章 水淹武城

根據臧霸所說的,我們經泰安直奔濟北盧縣,往張牛角所在的清河進發。.

臧霸在我們進入濟北之後與我商議,之後的路途便是黃巾的地盤,走一步便離張角的腹地近一步,恐怕有很多硬仗要打,倒不如把三千軍士以黃巾的名義往裡開進,一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好打敵軍一個出其不意。

我很贊同這個想法,和孫堅救援吳郡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命令人馬頭裹黃巾,用最快的行軍速度往清河進發,沿途果然無人阻攔。

一路上邊走邊打聽,張牛角在清河武城駐軍,大軍足有三萬,兵精糧足,顯然不是烏合之眾。這幾日張牛角正準備北上與褚燕會合,我聽到這個消息后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大仇必報!

繼續前進,一路上所見的黃巾賊兵所談論的最多的就是長社大敗了,聽說那皇甫嵩在長社火燒波才,正在和朱儁追擊波才,恐怕還要進攻彭脫,黃巾軍人心惶惶,這皇甫嵩當真是了不得。

我改道不去武城而去臨清,這臨清離武城不近,不過城中駐紮的兵力不多,只有兩千餘人。臨清守將名叫全光,我沒聽說過這個人,臧霸也沒聽說過這個人,估計是個無名小卒。

到了臨清直接叫門進城,這全光想都沒想就讓我們進城了,他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一枝軍隊敢在黃巾軍的腹地假扮黃巾軍來賺城,還親自出來迎接,許褚只一刀就叫他的腦袋直飛上天,臉上還帶著凝固的表情。

分出一千將士佔領東南西北四門,我又領剩下的兩千人馬在城中廝殺,城中黃巾軍主將已死,立即潰不成軍,在確定沒有活人逃出臨清后,我停止爭鬥,讓將士大喊「投降不殺」。很快就有大批的黃巾賊軍投降。

我端坐在府衙中,看著臧霸呈上來的戰報,糧草輜重尚且不計,城中投降的士卒就有一千餘人,我著實是興奮了一把。

這可以說是我帶兵以來的第一戰,想不到進行的如此順利,雖說犧牲了五百將士讓我心疼,可是俘虜的一千賊軍足以頂上這個空缺了。可以威逼利誘一下那些賊軍,可以當朝廷的軍隊誰會去造反呢!

立即出榜安民,並且嚴令十日之內嚴禁所有人出城,城中百姓生活調度均由繳獲來的輜重糧草分發,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更大的計劃。

忽然聽見府衙外邊異常吵鬧,我看看站在我旁邊的太史慈和臧霸,他們兩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走出大堂,剛邁出門框,就看見四個親兵拉扯著一個小兵過來,

我很好奇,問:「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親兵答道:「將軍,此人侮辱將軍,還硬闖府衙,所以我們把他壓來聽候處置。」「嗯?」我又看看太史慈和臧霸,他們倆個明顯不認識這個人。我問那人:「不知你是何人?為何侮辱本將還硬闖縣衙?」那人掙開親兵的鉗制,上前一拜:「某乃高順,本是北海人氏,因家中妻子被黃巾賊所殺所以跟隨將軍至此。順並沒有污衊將軍,只是說將軍不會打仗而已,而且順硬闖縣衙也是為此事而來,順實在不忍讓兄弟同僚再做無謂的犧牲。」

高順,應該是呂布的手下吧,我對這人沒什麼印象,只是覺得既然他敢這樣硬闖縣衙,恐怕是有些真本事的。

「這樣吧,先領他去後邊休息,等本將軍商討一下再叫他。」說完轉身回大堂裡邊,和太史慈還有臧霸商量這個人該怎麼辦。

「這樣的人最好軍法處置,不然會亂軍心。」臧霸看起來是比較傳統的,主張處罰高順。「這樣的人也很有可能有大才,用一下倒也未嘗不可。」太史慈則是比較主張讓高順統兵。他們兩個左一句右一句的,爭論不停。就在我快要不耐煩的時候,許褚回來了。「根據某將的調查,那高順確實是咱們從北海帶過來的舊部,而且他的妻子確實被黃巾賊所殺,應該不是姦細。」「嗯……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過來聽聽他有什麼說法,要是滿口胡言再治他罪也不遲。」用了個折中的辦法,太史慈和臧霸也就不再爭了。

高順來到府衙大堂,他所面對的可是這隻孤軍的四個最高領袖,心中不免有些緊張,站在那裡等著我們問話。我看看左右,他們三個人都點點頭,表示可以開始了,我也輕輕頷首,問高順:「你是高順?」高順一聽,這不是廢話么:「在下便是。」我有問他:「你可知道你范了軍中戒律?」高順抬頭答道:「某雖犯了戒律,但是為了軍中兄弟而范,順若是受罰一樣心甘情願。」「哦?你說你是為了軍中兄弟而范,可有什麼憑證?」「今日之戰,便是憑證。」「今日之戰如何憑證?」「今日攻城,本不必耗費如此經歷,順聞聽今日攻城死傷五百將士,心中甚是不安,若今日是順統兵,死傷當在五十上下。」這小子,口氣不小!「你且說說,你如何統兵?」「若順統兵,盾手在前,戈兵次之,弓弩再次之,然本軍中並無弓弩手,則應以合圍之勢,徐徐前進,一可減少傷亡,二可摧敵士氣,三可全殲賊人。」我看看那三位,他們三個都是相當的贊同高順的說法,想想今天城中的亂戰,再想想高順所說的陣形,上下高地一分便知。我有問他:「聽汝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只怕是紙上談兵,不知你在戰場上如何?」高順聞聽知道自己這頓打是挨不上了,心中高興:「順在戰場上是何表現將軍盡可以去問營中兄弟,若是貪生怕死願把頭顱送上!」我擺擺手:「那是他們所說而非我親眼所見,過幾日攻武城之時汝與本將同去,本將要看看你的本事。」「謝將軍!」

高順剛要出門,我把他叫回來:「請問將軍還有何事?」我微笑著問他:「你說的那個陣勢要練多久?」高順略微考慮了一下:「此陣很是簡單,如果是精兵三四天即刻。」「好,我給你五天的時間,要讓城中三千五百兵士都依此陣行事,你可能辦到?」「在下必不辱命!」「你也算是此軍中一個將校了,以後要稱自己為『末將』,還有,這幾天就不要在營中住了,搬到衙門裡來吧。」「多謝將軍提拔!」

許褚送高順去安排住處,我則開始吩咐我的計劃:「子義,你帶上可靠的人,在臨清城外把運河堵住,記得,要建得高大些,但是防水的時候也要方便。」太史慈領命而去,臧霸露出迷惑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要截斷運河,這一帶的水源還是比較充足的。

「宣高可是迷惑本將為何讓子義去堵住運河河道?」臧霸點點頭。我指了指桌上地圖:「宣高你看,此運河途徑臨清、武城、故城,而武城正是臨清下游,若吾等待張牛角渡河於褚燕回合的時候開閘放水,敵軍遭此水攻必定驚慌北上,想要儘快與褚燕會合,再令一將帥軍伏於武城以北,張牛角必破!」臧霸驚訝道:「小將軍好計策,臧某愧不能及。」

十天禁城,我佔領臨清的消息一點也沒有傳出去,第七天的時候,我得到消息,張牛角明天將會出發北上回合褚燕。

我著急眾將,看著眼前的四個大將,這可都是三國的名將啊,在這些名將面前,看你張牛角還能囂張到何時?

吩咐子義為主將,臧霸為副將,帥兵五百於四更天開閘放水,之後立即北上與我大部隊會合,我則帶上許褚、高順,親帥三千將士於武城以北三里之外的林中埋伏。

此戰,可勝不可敗!

到達埋伏的地點后,不光是埋伏,我在各處都設置的枯樹草垛,只等那張牛角自投羅網。

夜色朦朧,將士們卻精神抖擻,我早已經讓他們休息好了,看了看身邊的高順,再看看身邊的許褚,他們兩個的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

輕輕的擦拭這手中的戰戟,心中忐忑的無以復加,我的心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報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將士們依舊是精神抖擻,我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仲康,現在是幾更天了?」「將軍,已經是四更天了。」自打我統兵以來,許褚和太史慈對我的稱謂就從公子變成將軍了。「已經四更天了么?子義那邊也已經開閘了吧。」我擺弄著狼牙箭的翎羽,心中更加的焦躁不安了。半個時辰,只有半個時辰了!

高順拍了拍我的肩膀:「將軍,鼓噪可是軍之大忌。」我看了看他,在他的眼中,我還是個孩子吧。「高順,你今年貴庚了?」高順不好意思的笑笑:「將軍問貴庚順可不敢當,順今年二十又三,和臧將軍一個年紀。」「二十三么?正式好年華啊……可有表字?」「家中貧苦,並未賜順表字。」我輕輕笑笑:「此次大亂過後可有什麼打算?」高順略微一想,看了看我:「順本沒什麼打算的,不過遇到將軍之後,願意跟隨將軍左右!」「哦?我可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啊。」「將軍天生異象,必非常人,若是將軍不棄,收順做一馬前卒順亦心甘情願。」高順好像又想起來什麼,「臧將軍也說過,此亂過後欲跟隨將軍走南闖比,生死相隨。」有時候這些古代的勇將還真可愛,可愛得……想讓人落淚。他們明知道我家破人亡,什麼也沒辦法給他們,可是他們依然跟隨我出生入死,現在想想,看來劉備三兄弟能夠有如此羈絆並不光是個人的義氣,跟時代也有關係啊。

正在聊天的時候,一個小校眼尖,大聲招呼:「賊兵過來啦,賊兵過來啦!」我連忙叫大家隱蔽好,仔細看那賊兵時,只看見他們身上衣甲不齊,士氣低落,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濕漉漉的。主將也沒辦法振奮精神,騎在馬上,垂頭喪氣的往前走,這種軍隊,如何是我們的敵手!

放過前部,等到主將離我越來越近,百步,九十步,八十步……

就在七十步的地方,忽然前邊有個小將跑了回來,大聲的對主將報告:「張牛角大渠帥,前邊路上有人用枯木擋住官道,兵士們無法通行了。」張牛角一下就蒙了,片刻回過神來,大聲怒吼:「撤退,快撤退!撤回城裡!」我哪能讓他如願,鐵胎弓連射三箭,分取眉心,人中,心窩。那張牛角也不是尋常人,連擋兩箭,心窩那箭只是一躲扎進心臟的旁邊,強忍劇痛,催馬飛奔,吃痛下,他之間官道兩旁火光四起,自己部下肝膽俱裂,心中連罵到底是誰設下這毒計,要置自己於死地,回過頭來,他前邊已經沒有自己的兵將了,他是逃跑最為迅速的一個人。可是火光照耀下,前邊飛來一個黑影,黑影中不知是什麼兵器從自己的脖頸劃過,他來不及守,也疼得根本沒有力氣守,只得任憑自己的腦袋飛上天空,眼神中帶著迷惑與不甘,似乎在問:你究竟是誰?

火光之中,我穩穩的接住張牛角的腦袋,沒有命令士兵們喊投降不殺之類的命令,我沒有辦法處理如此龐大的降軍,靜靜的閉上眼睛,由他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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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訣之垓下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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