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絕的愛

決絕的愛

莫問冷汗涔涔的:「葯研……我是真沒那個意思。」

葯研嘆了口氣:「我知道。其實我真的不該吃他的醋,我該感謝他才對。要不是他,我就要失去你了。被你丟下,墜入無盡黑暗的未來。」

他又嘆了口氣:「不,不會有未來了吧,那樣的我。」

莫問心驚肉跳地:「葯研,你別多想啊,我不是死不了的嘛,再說了,我跟你性命相連,為了你我也不可能去找死啊不是。」

葯研抬眼看了看她:「找死你是做不到的,獻祭就沒問題,對不對?——你那變異的火既然可以燒掉『翳』,自然也就能燒掉你。」

他低下頭又又嘆了口氣:「果然還是應該把涅琪抓來好好收拾收拾呢,他真是帶了個好頭。」

莫問不安道:「可我放棄了啊?我覺得小黑說的對,你那麼在乎我,至少,在你還喜歡我的時候,我是不該有這個念頭的。」

葯研真的被她氣笑了:「在我還喜歡你的時候?莫問,你要搞清楚一點,我不是人類,是個刀劍的付喪神,而你,是我認定了以後一直要跟隨的唯一的主人,你覺得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會不再喜歡你?」

莫問心虛地低下頭去。

葯研又又又嘆了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忽然就很擔心,有一天,是你不喜歡我了——畢竟在這方面你不相信永恆,這足可以說明你自己就做不到。」

……莫問連頭都不敢抬了,確實,這方面她真的沒有自信。雖然確信自己永遠不可能背叛葯研,但一直一直維持這樣濃烈的愛意,她真的沒有自信能做到。

葯研其實也很明白這一點,但他也不是非要那樣濃烈的愛意,淡淡的如涓涓細流般的也可以,只要莫問能在他身邊,仍然愛著他,就可以。

所以話說到現在,他終於露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不管怎麼樣,這次真的嚇到我了。所以,你給我個保證吧。」

莫問想想她反正也不會背叛他,既然已經熄了獻祭的心,給個保證也沒什麼,就點了點頭。

葯研:「你發誓,就說,如果有哪一天,你我之間不再有契約連接,我會被你的變異火焚燒殆盡。」

「葯研!」莫問忍不住失聲,葯研真的非常知道她的弱點,被天照灌入的那一段循環的記憶,是莫問心中不能碰觸的禁區。

葯研的眼睛黑黢黢的,漸漸逼近了莫問的眼睛,他的聲音低低的:「這樣的話,無論發生怎樣的事情,你都會竭力維持那段契約的連接,不會再嘗試丟下我了,對吧?說吧,說了我才能安心。你也不想看著我,漸漸地全部被染黑吧?」

莫問流著淚,哽咽道:「好的,我說。」

……

一大早的,宗像就堵在了吠舞羅門口,一臉的得志猖狂。

周防懶洋洋地看著他:「又怎麼了。」

宗像抬著下巴,笑得不懷好意:「吶,逮捕令。還得勞煩你跟我走一趟了。」

昨晚通宵沒走的吠舞□□部們聞言一片嘩然啊,唯有周防饒有興趣地翹起了嘴角。

他抬手止住了身後眾人的動作,施施然走近了宗像:「還等什麼?走吧?還是說,你要給我帶上鐐銬?」

宗像的笑容溫柔下來:「那怎麼會?你是我尊貴的客人嘛。畢竟這次請你去,也是為了以防萬一——你的王劍實在也太破了嘛,保險起見,還是由我這個青之王貼身守著你靠譜。」

立刻就有不過腦子的吠舞羅嚷嚷起來:「你在說什麼啊,王劍不是……」

這時草薙開口打斷:「好了,既然王自己都同意了,我們就由他去吧。青盟的傢伙們想用這種辦法拖慢我們的調查進度,我們當然要讓他們好看。」

吠舞羅們一片附和,氣氛馬上就燃了起來。草薙跟周防對了個眼神,帶著吠舞羅眾人離開了。

這次來「抓」周防的,只有宗像一個,看著周防懶洋洋地走得散漫,宗像也就放慢了腳步陪著他。

就聽周防輕聲嘀咕:「莫問費了那麼大勁,也沒人咬鉤,也不知道我這一次能不能行。」

宗像笑著開口:「試試看也沒什麼損失,反正調查的話也用不到你不是?如果你們的調查先出結果,你就離開唄,我又不會攔你。」

周防嗤笑一聲:「你倒是攔一下試試……不出所料的話,這次我可以打個痛快了。實話說吧,早就想狠狠揍你一頓了。」

宗像的鏡片上閃過一道光,他語氣玩味道:「也是時候跟你好好來一場了,不然你總是對我的戰鬥力有錯估,我也很苦惱呢。」

赤青兩盟的動作太大了,連黃金之王都被驚動了:「赤盟支援S4的人手全部撤回,連擔綱情報科的科長枼堅也已經請辭了,馬上青盟就做得更加絕,直接抓了赤盟擺在明面上的周防。」

「才剛開始就被攪得一團亂……這次的無色之王,威力真是強大啊。」

彙報的兔子恭謹問道:「需要我們插手嗎?」

老人搖搖頭:「不,讓他們自己處理。畢竟我也管不了幾年了。」

然而沒過幾天,老人就無語了。他看看對面一臉理所當然的宗像,又看了看就跟在宗像旁邊,一臉百無聊賴的周防。

「你,前幾天剛剛抓了赤之王,現在又來跟我要白銀之王的逮捕令?」

畢竟人老成精,他的目光在兩位王的身上轉了轉,就戲謔道:「不要粘得這麼緊,宗像。你要給周防獨處的時間,魚才能有咬鉤的機會不是?比如說,來找我的時候,就完全可以把他留在辦公室里嘛。」

宗像的眼睛里閃過不明的光:「看得緊一點,才比較不像誘餌嘛。這樣只要我們稍微露出一點破綻,魚才容易咬鉤不是?」

周防對於這樣看似與他無關的話題並不感興趣,只在宗像說著話回頭看他的時候哼了一聲。

得到了黃金之王的許可,兩人出了御柱塔,宗像不由有些志得意滿:「這次是我們快一步。我有預感,白銀之王是個重要的線索。」

周防懶洋洋道:「沒關係,我就只等魚咬鉤就可以了。」

宗像:「……」

行叭,他們都忽略了,小黑也在行動呢。

當S4的直升機與白銀之王的飛艦相撞,而直升機上空無一人的時候,宗像無奈感慨:「不愧是三輪大人精心養出來的,真是能幹。」

周防在一邊說著風涼話:「是啊,甩得一手好鍋。」

他們現在就正在向著御柱塔過去的路上,這次宗像是想要把周防留在辦公室的,可是看宗像請罪這麼有趣的事,被莫問有點帶歪了的周防能不跟著?

老人看著友人的屍體,心裡說不遷怒是假的。但是第一王權者的能力是「不變」,那麼現在擺在這裡的屍體就擺明了有蹊蹺。

他能做的,只有逼著青之王加快進度了。

其實犯人所在的地方已經差不多定位了,至少現在調查的三方都已經鎖定了學院島,但是就是因為是學院島,才是個麻煩。

周防已經很不耐煩了,宗像一天到晚那麼忙,還非要他守著跟前,他什麼時候憋屈過這麼久?

於是乾脆道:「不等了。那傢伙之所以會選學院島,不就是因為裡面方便它附身?但是學院島這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也有方便之處啊。」

宗像看著周防戰意滿滿的眼睛,不由笑了:「行叭,委屈你憋屈這麼久,那就陪你玩一場做補償?」

周防嗤笑一聲道:「那得讓我玩痛快了才算數。」

然而宗像又皺起了眉頭:「疏散是個麻煩事,畢竟如果我們把具體方案通知屬下,那麼無色之王一附身,就會什麼都知道了。」

周防不耐道:「這有什麼,你做了枼堅的上司那麼久,不知道她擅長幻術?等我們玩起來,吸引了無色的注意,就可以讓她直接使用幻術疏散外圍人群了。」

宗像:「……真是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她擅長幻術。作為她的上司,我還真是失敗呢。」

周防頓了頓,居然破天荒地安慰了一句:「她去S4隻是過渡,你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總之事情敲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枼堅那邊你去溝通,我不愛管這些。」

這麼說著,直接把自己燒成一顆流星,從宗像的辦公室破窗而出,直向著學院島的方向過去,一路上吠舞羅們循著偌大動靜,匯聚而來,在學院島門口聚齊了。

「轟」的一聲,大門被暴力突破,吠舞羅宣布全面佔領學院島,但出乎意料的是,經過甄別與影像上的少年不是同一人的,都被他們放出了學院島。

枼堅低低地「誒」了一聲,跟旁邊也穿著S4制服混著的一期低聲吐槽:「草薙那傢伙還是挺能幹的嘛,大大減輕了我的勞動強度,這時候就得看室長的了。」

宗像跟草薙打了招呼,自己溜進了學院島,而周防早就迫不及待了,他的王劍就一直掛著半空給宗像指路呢。

倆見了面二話不說就乒乒乓乓,而那隻映射王劍幻像的紅寶石墜子,早就掛回了莫問的耳朵上,現在正散發著紅光一晃一晃。

「疼。葯研,疼。」莫問哼哼唧唧。

葯研無奈停下,額頭青筋都冒出來了:「你這傢伙,不做你哼哼燒得難受,做了又喊疼,你就折騰吧,有本事就折騰我一輩子。」

莫問壞笑著,臉頰靠在了葯研因竭力忍耐而汗濕的胸膛上,她聽著裡面劇烈的心跳,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她忽然道:「我好愛你哦,葯研。雖然不知道這樣強烈的愛意能維持多久,但是,我是下定了一直一直與你在一起的決心的,所以,你不要擔心了,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葯研無可奈何地摟緊了懷裡的撒謊精,認命地道:「相不相信你又如何?反正逼你發下那個誓言,我是不後悔的,上天堂也是跟你,下地獄也是跟你,只看你怎麼選了,反正,我是已經沒得選了,也不想再去選,只要是你,就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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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如何能弄多些本丸用來造個宇宙飛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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