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踏上情場

第二章 踏上情場

張嬸辦事的效率真的不錯,第二天就安排了任若初去和女方晃見面。這一去,命運的巨輪開始加速轉動,也迎來了他二十餘年平凡生命中的第一次心動。

話說大約一年前,北地第一神棍胡鐵嘴先生一次「偶然」路過葬仙村,曾經給豪俠仗義,熱心為他指路的任若初免費算過一卦,並批過命相。初始時把他的命格說成是古今罕見,貴不可言,這胡鐵嘴走街串巷日久,還是很有幾分江湖本事的,當時任若初算卦時,胡鐵嘴將他二十餘年的人生過往說的是舌燦蓮花,頭頭是道,處處蘊含了神秘莫測的玄機。

可這些以前發生的陳年舊事,任大少自己比他知道的更清楚啊,況且一個鄉村少年,生於和平年代,長於繁華盛世,其人生經歷自然是平淡無奇,乏善可陳。本沒空聽他瞎咧咧,可任大少或許還有幾分上心的是關於他今後的發展,於是傻兮兮的開口直言就問了一句。

犯腦殘毛病的下場總是可悲的;在不合適的時間,不合適的地點,面對不合適的人犯腦殘毛病的下場是很可悲的;更可悲的是疑似腦殘眾們大多難以及時及地的領會一寫暗示性動作的含義,哪怕這些動作是很常見,很淺顯,在社會上也是廣泛流傳的。

當胡鐵嘴伸手伸的胳膊酸時,他以頑強的意志克服了,當胡鐵嘴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因為不時的搓動而磨得通紅髮亮,甚而長出老繭時,他充滿長者風度的換上了右手;當胡鐵嘴左手不行換右手,換了右手還不行時,他終於勃然大怒,關於任若初命理,充滿惡意想象空間的評語就此新鮮出爐,而任若初二十二歲之後卦象不顯,從此沒卦,這該死的流言也就誕生了。

二十二歲后沒卦,這說法多可怕呀,試想這世上的活人,不管好壞,怎麼能沒卦?莫非?或許?事實證明藍星大地上,地不分南北,人不分長幼,人民大眾不但普遍八卦的熱情很高,這莫非、或許起來的想象水平也不是亂蓋得,各種版本的小道說法大多還貌似很合理。

該事件的後遺症很明顯,本來有心和老任家結親的人家紛紛就此打住,而原本踏破門檻絡繹不絕的媒人們也不來了,任大少左挑右檢,亂花迷人眼,大姑娘任選的大好局面也從此一去不回頭。

待任老漢發覺給任若初說媳婦的事情突然變得很是困難,繼而甚至可說艱難無比,就大罵任若初當初不該矯情做作,眼光太過,任若初急了回嘴說這輩子要是找不到能讓他怦然心動的姑娘就終身不娶,這才觸犯了老爹的底線被趕出家門,說你小子要是真有本事就自個兒往回家拎一個媳婦,不然今後爹娘再給你拿主意時不得反對。

任若初聽了這話,當場就犯了二愣子脾氣,賭氣下二話不說帶了些錢就出門了。待到了車站后,任若初四下茫然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忽然想起南方水鄉多出溫柔兒的說法,於是就一路南下。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消多說了,反正杭州揚州都踩過,上海無錫也停留。不得不說的是,大地方果然人物風流,凡是能遇到的美女他全看上了,就是沒有一個看上他的。其實任若初倒也算是一表人才,長得不壞,村子里人當面也說他是少年英俊的,可無奈這遇到的美女都太物質化,憑他家裡那點薄財,身價滿打滿算趁個一二十萬的,到南方發達地區就簡直成了貧下中農,井底蛙大開眼界之餘,只能感慨一下生不逢時啊。

不過山水有相逢,時來運會轉,現在的他無比堅信人生之間產生的愛情,果然是充滿了猿糞的,不然怎麼形容男女之間情投意合、永結連理時經常要用緣分、有緣、投緣之類的形容,不見誰說人分、有人、投人之類的,額,偷人這個詞兒倒是有。

是的,任若初最近腦海中時常閃現的就是諸如緣分、有緣、投緣之類的幾個辭彙,難度更高的其它詞語實在是想不出來,概因國家義務進行的九階教育,他堅持進行到八階半的程度時提前滾蛋了。

心理學書籍記載這種情況稱為羅曼蒂克妄想症,嚴重者或可導致精神行為異常。

話說任若初儘管近來「名聲在外」,可遠足而行見了一趟大世面后的他,回家后早把腦中那點與生具來的封建殘餘思想滌盪的一乾二淨,從新煥發了勃勃硬姿。雖然這幾天他也"偶爾」在茶室、棋牌館中鏖戰四方、築砌方城以慰寂寞,可這不是過年嘛,單憑這點絕難說明他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之徒,只是不同時期有不同的思想感受,小賭怡情而已。

相反其人如果繼續鶴立雞群,超然物外,街坊上鄉里鄉親,大媽大嬸的又不知道該怎麼嚼舌根子了。

話說天也妒英才,風也催秀木,豬也怕太壯,人也怕太帥,任若初認為這簡直生動無比的概括了他以前的人生歷程。

客觀上說好漢沒好妻,懶漢娶仙女這種說法站不住腳,可事實上,自從任若初年少初長成,本地彷彿就不出美女似的,雖說鄰居說媒的張媒婆,沒少忽悠著任若初東奔西走,四處去看小閨女,可愣是就沒遇到一個稱心中意的。

萬幸月有陰晴圓缺,海有潮起潮落,西方世界耶穌誕生兩千零一十年的第二個月份,大陸正統月曆己丑牛年十二月廿二日,任若初總算牛年拽住牛尾,終於牛了一把。

那一見,終生成思念,給個仙女也不換。

任若初晃見面回來,滿腦子都是印滿了那女孩看向自己的幽怨眼神,那猶如祝英台之望向梁山伯、織女之望向牛郎、文成公主之望向松贊干布、紅太狼之望向灰太狼,柔情濃似水,幽怨至極致的眼神。

她地眸光,她地眸光,她地眸光·······

好吧,只要你同意,我是沒意見,令:家裡新房早備,屋裡屋外粉刷一新,傢具物事現成,電視冰箱現買,一切都還來的及,不如年裡抓緊看個日子,把事辦了吧·····

話說雖然YY是男人的通病,可平時看閑書即便再是津津有味,看A片再是浮想聯翩、**澎湃;也從未如此般渴想把一個人擁入懷裡、甚至融為一體;輕憐蜜愛不夠,肆意蹂躪剛好;一百遍呀一百遍。

我看中的不是你那美麗地外表,而是兩顆孤單心靈之間的相互吸引,再吸引,還吸引,沒完沒了的吸引······

轉眼到了大見面的日子,任若初帶著無盡相思,頂著一雙賽熊貓的烏黑眼圈,雞動的榮光煥發,心中默念東方西方諸天神佛、盧生、呂祖、耶穌、耶穌他老大耶和華,希望保佑諸事不利,此事大吉,甚至夜叉修羅、魔鬼撒旦,如能隨我心愿,好煙好酒、白面饅頭紅燒肉,通通一併管夠云云。

夕陽在天上,摩托在**,油門輕輕一擰,125型號的強勁引擎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想著懷中揣著的8880快,許給張媒婆的660快謝媒禮,以及身後包裹里的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兩條中華煙,兩瓶飛天茅台;任若初不由一陣肉痛,這定個親都要花小兩萬,真結婚了還不得十萬開外去。不過張媒婆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為有犧牲多壯志,敢叫嬌娘到我家。

撐著落日的餘暉,腳踏七彩雲彩--照耀下的摩托,任若初閃亮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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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趙府,趙進財手裡提著一根老粗老粗的大棒子,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曉倩,裝腔作勢的高高地舉起,輕輕的落下。打在女兒身上,可是疼在爹娘心上。旁邊老伴正在抓緊時間苦口婆心的勸說:「老實說這個小伙算不錯了,獨生子,爹媽身體康健,新屋新瓦,家底也殷實,這不是爹媽非要包辦你的婚姻,你說你嫁給他有那不好,過門凈享福了,愣扭著扣不願意,前邊給你說了三四個,定一個散一個,就沒你能看過眼的,啊?」

這話聽在趙進財耳里,不啻火上澆油,手上力氣不由重了半分,打得女兒趙曉倩一陣頭懵眼黑,心裡的抵抗之心不由就弱了幾分。趙氏見了趕忙伸手推開他,使個眼色又開始勸說:「不是爹娘非要逼你,你看看咱家這名聲都成啥了?再像這樣媒人都不敢上門了,男女之間感情還不是都是處出來的,趕過了年裡這陣忙,你們倆人去市裡多串幾遭,不生分了還不就慢慢有好感了?別說咱農村都這麼辦,就是那大學生談戀愛,還不興換過來換過去的,那叫朝秦暮楚,反覆無常!」

趙曉倩聽了母親這話,心裡吃了一驚,心想俺娘勒,媽媽今天怎麼這麼有文化,不好對付啦?爹打嘞也是瞎疼!慢慢抗爭吧,這該死的有中國特色的婚姻自由!

見女兒神色稍有變化,趙氏心中一喜,馬上和顏悅色起來:「曉倩,爹娘還能不向著你?一會可別給我耍花樣,鄉親們可都看著,丟臉丟全家!」

趙曉倩黛眉微蘋,本就白皙的臉龐更是毫無血色,抬頭無語問蒼天,這世上難道就再也產生不了一個真正的英雄?盛世繁華里一切男兒就應皆為俗物?難道就不能再上演一場可歌可泣、轟轟烈烈的絕版美女愛英雄?

某段漫長而又短暫時間過後···

趙曉倩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走進自己香閨的陌生男人,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和拘束,不由嬌哼一聲。

沒想到自己竟然紅顏薄命到如此程度,前後幾任「男友」換下來,可說一個不如一個,隨著瀏覽數量急劇上升,待選對象的質量卻是直線下滑。由其這個剛上任的,一看就是沒見過多少世面,更兼上不了檯面的傢伙。

她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久經陣仗,忘記了這是第五個或者第六個有幸接受考察的候補對象。

少女心目中亦曾經幻想過自己將來的另一半。作為一個新時代的感性女人,她自認自己擇偶的要求其實並不高,不管他是有錢還是無錢,英俊還是普通,這些外在的因素其實並不重要,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那個男人不能無趣。說明白點就是看感覺,很有些自由心證的意味。

任若初如同夢遊般來到佳人閨房,樣子有些傻。

可是不久后,他馬上清醒過來,因為先天強烈的第六感使他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怨念和殺氣,沖淡了屋內本應溫馨浪漫的氣氛。而且那怨念似乎、可能、貌似、就是沖著自己來的,念及此處,一時更是無所適從。

趙曉倩對付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有兩手準備,其一是不給好臉色,其二在言語上折辱他。只要臉皮不是太厚,人格不是太差或太強,一般人還真是受不了、也頂不住。是以自她出道以來,情感戰場上的有限幾次交鋒,均是無往不利、戰無不勝,堪稱獨孤求敗!

現在,她的第一招無形劍氣已出,試看天下男兒誰與爭鋒。

只是,趙曉倩不知道的是,任何形式的戰爭,即便恆侯再生、諸葛復出,如果不能做到知己知彼,料敵機先,那就遠談不上必勝,那樣取得的勝利,只能稱為幸運!

如果,她曾經親自到葬仙村的同學小姐妹張曉曼那裡打聽過任若初這廝的底細,那麼她就絕不會輕易的屈服於母親的嘮叨、老父的棍棒。事情或許就不會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以至於多少年後每思及此事,還會感慨往事不堪回首,悔恨終生。

可惜,她的那位同學小姐妹張曉曼,固然和任若初比鄰而居,對目標人物可稱知根知底、相當了解,可她偏偏是張媒婆的女兒,嗚呼!天要亡趙,其奈它何?

任若初是誰?那是相當成熟有個性,並且擁有越挫越勇、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百折不撓、寧死不屈····等寶貴精神的不死小強第二!從出生到現在,還從來沒遇到過他一心想辦而辦不成的事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擁有的不是人格,而是神格!

趙曉倩天賦聰慧、悟性驚人,自創絕世雙劍,常自詡能勝她的不是傳說,而是寂寞!

在任若初二十餘年的漫長生命歷程中,總結出人生有三樂。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當然,這是偉人說的毋庸置疑,盜版要遭雷劈的。前人風采,令後人無比景仰,聞之不勝唏噓。生逢盛世,雖作為一介小民百姓,任若初亦有三樂相合,不獨古人專美於前。

某子曾曰:人生真趣,莫過於三。舞文弄墨一樂也;通殺四方一樂也;調戲小妞一樂也;余它君子不足道也。

大見面圓滿結束,賓主盡歡。趙曉倩的母親看著任若初這個毛腳新女婿,心裡還是蠻喜歡的,覺得這孩子話不多,為人穩重可靠。面相忠厚老實,一米七五的身高,雖說不太出眾,可也不低了,剛好和女兒舉案齊眉。

至於曉倩的想法,那不重要,黃毛丫頭懂個啥,哪有這過來人的神目如電、明察秋毫;至於老頭子,整晚只是呵呵傻笑,這個家一向是由她老婆子來當的,倒也落得省心。

任若初回到家,心情澎湃,久久不能自已。和趙曉倩短短的單獨會談,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圈圈漣漪。只是這石子分量太重,在他一向古井不波的心境中,簡直堪比投入一枚重磅炸彈,激起的滔天巨浪,使他心靈的小舟幾近覆沒。為排遣鬱悶,當下賦詩一首:一石激起千層浪,趙氏巾幗輕鬚眉。不過哥們很能抗,直到把你抗上炕。

躺下久久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中憤憤難平,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誰說的:總有一個女孩出現,讓男孩最終成為男人。而男人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那簡直是註定的

羅曼蒂克、海誓山盟、生死相許……面對愛情這些都是瑣碎,不值一提。

成熟是一個很痛的詞,它不一定會得到,卻一定會失去。

愛情就是愛情,不是別的什麼東西。

能與愛情同在的只有生命,其他都滾一邊兒去。

我愛了,難道還不夠嗎?

既然愛了,不論最終結局如何,我都要將愛情進行到底。

你說「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人又怎會開心。」

「誰是你的如意郎君?」

你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的雲彩來娶我,我的生命才剛剛精彩,我完全有時間去等……」

在人生這段可以相愛的時光。

不要絕望不要放棄,她不愛你或她即將離你而去,關鍵是你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你缺少愛的能力。

··························································

傳說中的趙府,任若初走後,趙曉倩立即陷入父母的圍攻中。

趙氏:「到底談的怎麼樣?兩人在一起有話說嗎?都說的啥?」

趙曉倩:「才見面,都不熟,有啥好說的?」

趙進財:「那你覺得這個孩的到底咋樣?」

趙曉倩氣極,心想俺娘都做主給人家定下來了,你這會又來裝好人問這個?

"未想世上竟有任郎"

丟下這句氣呼呼的上樓去了。只剩下老兩口在那納悶,這到底是說好那?還是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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