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事(一) 山雨欲來

第八章 禍事(一) 山雨欲來

此時已經過了戌時整,用現在的時間來衡量大概在晚上八點多的樣子,若是平常時分鏢局裡的人大都已經吃過晚飯準備睡覺。因為明天鐵一行就要帶著母親和二嬸去京城看望堂爺爺鐵英,因此大家都在收拾東西,鐵一行的母親和二嬸也正在同平素幾個要好的鏢師的婆娘在敘說離別之情。

而在正廳里,鏢局裡的一群男人們則在喝酒划拳。廳里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鐵振天坐在桌子的上首,左邊上首是駝背大夫展風,右邊上首是弟弟鐵振堂,鐵振堂下面就是鐵一行,緊跟著下面兩排就是鏢局裡未曾出鏢的鏢師。大家的臉都喝的紅光滿面,桌子下邊有划拳的,有聚在一起講葷笑話的,一時間好不熱鬧。此時鐵振天端起一杯酒,站起來道:「大家靜一靜,我來說幾句話。」大家一聽總鏢頭髮話,便都正經地坐直了身子。鐵振天接著道:「各位,大家來到我天威鏢局多的有十幾年從鏢局建立就跟著我打天下,少的呢也有個三四年,現在鏢局能在我大華國有一席之地,離不開各位的鼎力相助,我鐵某在此謝謝大家了。」說完一抱拳,下面的鏢師聽完七嘴八舌,這個說:「鏢頭,您言重了。」那個說:「鏢頭我們都是靠著鐵家的庇護才不愁吃不愁穿。」大家說什麼的都有。鐵振天看著下面的眾人,接著道:「明天我兒,一行啊,你站起來」。鐵一行看了看自己的爹,又看了看二叔和展風疑惑著站起身來。鐵振天接著道:「一行明天就要去京城了,這一去可能就要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可能過不了多久鏢局就要靠一行支撐了,一行,你給各位叔伯兄弟行個禮,以後還要靠在座的鼎力相助才行啊,謝謝大家。」鐵一行感覺爹爹的話甚是奇怪,但是還是照著鐵振天的話抱拳彎腰施禮道:「各位叔伯兄弟,以後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我。」眾人都在酒醉之中,雖然感覺這番話有些不對頭,但是也沒有覺察出來,紛紛地跟著說:「無妨,少鏢頭,您放心吧。」

鐵振天道:「各位,咱們把這杯酒幹了,我謝謝大家的照顧和應承啦!」說完手中的酒杯一抬,脖子一仰,一杯酒瞬間就進了肚子。眾人也跟著將酒幹了。鐵振天見大家都幹了,甚是高興。抬起手又倒了一杯:「各位,在靜一靜,我還有一句話說……。」

眾人復不作聲。正在此時,就聽得後花園方向傳來「救命」的聲音,眾人初時聽得是不清楚,凝神側耳又聽得連續地幾聲「救命」傳來。鐵振天心裡一愣,鐵振堂道:「大哥,我出去看看。」鐵一行道:「我也去。」

二人抬腳出了屋子,轉向後花園方向,就見對面的小金子驚慌失措腳步踉蹌向這邊走來,邊走還邊喊:「救命啊,出人命了。」但是一聲比一聲低,鮮是嗓子喊得沙啞了。二人急忙走上去,鐵一行道:「小金子,你喊什麼喊,哪裡出人命了?救什麼命?」小金子這才緩過神來,拉著鐵一行的手,看著鐵振堂道:「後花園,後花園李老三死了。」

二人一聽頓時覺得大驚,鐵振堂道:「走,我們去看看。」三人疾步走到後花園,邊走鐵一行邊問道:「在哪裡?小金子。」小金子道:「就在門右邊。」三人到了後花園,進了門右邊一看,確實躺著一個人,走到近前一看,鐵一行道:「小金子,這不是十二嗎?哪裡來的李老三?」小金子奇怪,把眼睛揉了揉:「確實是十二。少爺,我剛剛明明看到李老三躺在這裡,耳朵鼻子嘴巴都冒出血來。」鐵振堂氣道:「小金子,莫非你是喝酒喝昏了頭?怎麼說上胡話?哪裡有什麼李老三,分明只有一個小孩!」

小金子道:「不對,二爺,剛剛我說要帶十二逛後花園,腳下被絆了一下,我一看正是李老三躺在地上。不信您看地上還應該有血跡。」鐵振堂和鐵一行彎下腰看了看地上,只見乾乾淨淨哪裡有什麼血跡,鐵振堂道:「那李老三人呢?小小孩子,就喝酒胡說,我看你是酒喝多了,要是不罰你還真沒有法了,一會且自己去管家那裡領二十棍子。」小金子聽到這裡酒立時醒了大半,嚇得直擺手:「二老爺,我確實沒有說謊,剛剛李老三明明躺在這裡。不對,有鬼,一定是有鬼把李老三搬走了。」正說間,鐵振堂聽得後面有聲響,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人影從茅廁邊一走三晃地過來,嘴裡還哼著小曲,走得近了,三人一看,不正是那李老三是誰?鐵一行甚是奇怪:「咦?李老三?」

鐵振堂心裡一動問:「老三啊,你不在屋子裡喝酒跑出來幹嘛?」

李老三道:「嘿!是二鏢頭和少爺啊,我剛剛喝酒覺得尿緊,剛解完手,走到花園這裡就聽到有人說話,我就過來看看是誰。」小金子看了看地下,又看了看李老三,走到近前用手掐了掐李老三的臉,道:「不對,剛剛我明明見你躺在地上,流的滿地血。」此時月光斜斜地照在老三的臉上,李老三也不言語,只是斜著眼睛看著小金子,目光不經意間射出一陣寒芒,嘴巴斜著向上咧開,朝著小金子冷笑道:「你什麼時候看到我躺在這裡,還流著血,嗯?」小金子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噌的一聲竄到鐵振堂身後,露出半張臉支支吾吾道:「李老三,三哥,剛才不是你么?怎麼你又活過來了?」

李老三冷哼道:「是我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是去趟茅廁的功夫我就成了鬼了?」

鐵振堂皺了皺眉頭,目光暗地裡看著李老三,片刻道:「老三,許是小金子喝多了眼花,走,咱們繼續喝酒去。」轉頭又道:「一行,你和小金子把這孩子弄到屋子裡去吧。」說罷和李老三轉回大廳繼續喝酒。

鐵一行看小金子站在那裡默默無語,臉色煞白,遂拉著小金子道:「你這小子,喝酒便喝酒,如何弄出什麼殺人之說,害的我們虛驚一場。」

小金子呆在原地:「少爺,我沒有喝多,也沒有眼花,剛剛確實是李老三在這裡,只是怎麼轉眼的功夫他又活了?」說著嘴就裂開哭起來:「少爺,你要相信小金子,真的是,一會十二醒了你可以問十二。」

鐵一行素知自己這小書童的秉性,若說是話癆倒也不錯,但是從來不撒謊。若和李老三兩廂比較起來,還是相信小金子多些。他心裡也畫了個圈心道:「小金子絕對不會說謊,那麼倒在地上的就一定是李老三,只是這李老三明明還活著,那麼倒在地上的是誰?」卻嘴上說道:「小金子,一定是你喝多了眼花,和我把十二先弄到你房裡去罷。」

小金子還待分辨,鐵一行瞪著眼睛看著小金子,嚇得小金子把那句話咽到肚子里趕緊走過去和少爺把十二扶起來,迴轉自己的房間。

大廳里,鐵振堂和李老三回到大廳。鐵振天道:「二弟,發生什麼事?」

「沒甚事,是小金子喝酒多了,眼花。」鐵振堂道。

那邊李老三複又接上:「他***,這小兔崽子許是恨我了,居然咒我早死。」

此時鐵振堂在桌子下拉了拉大哥的袖子,鐵振天會意道:「即是誤會,那咱們接著喝。」

這酒席直喝到夜半時分方散,鐵振天捂著頭道:「今日喝的不多,怎的頭重腳輕?」

鐵振堂對著展風一使眼色,二人齊道:「總鏢頭(大哥),我們扶你進去休息。」

二人扶著鐵振天進了書房,展風把鐵振天架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鐵振天兀自言語:「真是人老無用,就這麼點酒就喝成這個樣子,想當年……」,鐵振堂將頭伸出門外,四下看了看見無人,便回手把門關上,和展風一起搬了椅子坐了,鐵振天坐直了身子哪裡有一點酒醉的模樣,急切道:「二弟,是怎麼一回事?」

鐵振堂皺著眉把剛剛發生的一切和鐵振天展風講了一遍,然後又道:「我覺得小金子不是在撒謊,只是那李老三明明還活著,究竟怎麼回事?」

鐵振天和展風聽完半晌未語,良久,鐵振天道:「老駝,你看呢?」

展風道:「此事甚是蹊蹺,如何死了的人又活了過來?我且去小金子那裡問問。」

「嗯,也好,此事倒要問個明白,我和振堂就在這裡等你。」

時間不大,展風回來,坐下后道:「總鏢頭,二爺,我問了,恰巧那小孩也醒了,確實是有個人躺在地上,此事絕無虛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陷入了沉思,都覺得此事必是包含了極大地隱情。正沉思間,忽聽得外面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接著就聽到有人在「砰砰」敲門喊:「大老爺可在書房嗎?」鐵振天「嗖」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大踏步打開門,只見自家管家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老…老爺,朱二朱二他……他不見了。」

「朱二不見你慌什麼?他剛剛還在和我喝酒,說不得去了茅廁!有什麼話你慢慢說!」

「朱二不見是沒什麼,可是他留下一封信,信的上面有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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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男人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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