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波瀾又起（2）

小集鎮靠山，本來就小，飯館里也很少見過生人。這幾個漢子一進飯館，那股殺氣騰騰地氣勢已經將小二嚇得不輕。此時一見那幾個人問自己話，哆哆嗦嗦地走過來，看著桌子上的刀發出地寒芒心裡暗想：「哎呀媽呀，小心小心，笑，笑，別惹惱了這幾個殺神平白丟了性命。」

心裡一邊念著「笑，笑」走到桌旁，強行擠出一副笑臉壯著膽子道：「客…客…客官，您有何吩咐？」

說話那漢子大聲道：「看你個熊樣，說話磕磕巴巴地，爺能吃了你？我問你，你知道托天崖和田三七么？要說實話。」

旁邊一個漢子順口接到：「大哥，這小子想必是被我們彭家五虎嚇到了吧？」其餘漢子聞聽頓時爆出哈哈哈哈一陣大笑。

那小二被嚇得面如土色道：「客客…客官，托…托天崖我沒…沒聽過，那田三七也不知道。」

那說話的大哥立時眼睛一瞪：「當真不知？」

店小二戰戰兢兢，覺得腿直打哆嗦道：「小的…小的真…真不知道。」

那漢子將手按到刀上道：「嗯？」雙眉倒豎，本來黑漆漆地臉龐看起來如鍋底相似，氣勢逼人。

那小二直嚇得雙腿顫抖更厲害，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旁邊的一個清瘦漢子伸手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大哥，先收了氣勢，別是把他嚇尿褲子了。」又對小二道：「這個你不知道也不要害怕，我和你說說這田三七的樣子，你看你可見過？」

店小二抖著身子點了點頭，哭腔道：「嗯，您您說。」

那清瘦漢子指著大哥道：「個頭似我大哥這麼高，面目么比我大哥還黑些，滿面鬍鬚，看起來有點像門神鍾馗。」

店小二見這清瘦漢子言語倒也通暢，並不吆五喝六，比那個什麼大哥到似溫柔了許多，便壯著膽子尋思了半天道：「客官，那個什麼托天崖小的是當真沒有聽過。您說的那漢子我倒似乎見過。只是那位爺有好多天未曾來了。」

清瘦漢子又道：「那你可知那人住在何處？」

店小二道：「小的不知。」

那清瘦漢子自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約莫有一兩左右遞向小二道：「這個給你，算是給你的報酬，只是此事莫讓別人知曉。」說到此聲色俱厲拍了拍桌子上的刀道：「若是別人知曉了，小心你的狗頭。去吧。」

那小二嚇得彎腰點頭直直後退，嘴裡道：「是，是，小的斷斷不敢胡說。」

小二彎著腰後退，驚恐之下忘記了旁邊還有十二坐在另張桌子上吃飯。十二因背對著那桌，正在偷聽，頭也不敢抬。

卻不防那小二後退之時一下子撞到了十二的桌子上，卻把個桌子弄得一歪。十二猝不及防抬起頭來。

那小二猛地看到十二，驚呼道：「客官，這…這…小孩是和您說的那位爺一起的。」

這邊桌子上五個人一聽呼啦站起圍到十二的桌子旁，那大哥指著十二道：「小二，你說的是這小孩嗎？」

十二登時面色蒼白，心裡暗叫：「糟糕。若知道會這樣，早該走掉。這時的十二雖然依舊淳樸，但經過著許多事又跟著田三七許久，已經不是剛入鐵府時無知少年。只一霎那，腦子裡不知轉了多少個念頭。

心裡一邊尋思，臉上露出一副驚恐，眼睛睜得大大地，偏又含了一眼圈的淚水，憋著嘴巴，滿面通紅，卻又帶著些茫然，看樣子倒是受了多大地委屈。

十二年齡不大，但長了一張憨厚地麵皮，黑黑地皮膚，圓圓地臉蛋，看起來虎頭虎腦結結實實的，任誰看起來都會情不自禁喜愛上這個小男孩。

只是一做這副樣子，委屈，欲哭卻有不敢，看起來像個鄰家小女孩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圍在周圍的五個漢子一見十二這副模樣，語氣間不由地溫柔了不少。那清瘦漢子道：「小孩，店小二說你認識田三七？你知道田三七住在哪裡嗎？」

十二隻是咬緊了嘴唇，不作聲。眼睛里的眼淚就在睫毛旁，眼見就掉落下來。

那個大哥是個急性子，不耐煩道：「小孩，老二問你呢？怎地不說話？」本來這大哥倒也是被十二這副樣子打動起了些溫柔心思，奈何嗓門是在太大，聽起來也似吼一般。

十二此時的一副樣子，雖大多數是裝的，但心裡也著實有些害怕的因素，冷不防吃大哥一聲喊，**一下子自椅子上滑在地上，吃痛之下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嘩地流下來，身子在地上一躺，嘴巴一張，哇哇地哭起來。

有人戲言，人生三件事最為可怕，女人罵街不管不顧，男人醉酒肆意亂性，小孩大哭無天無地。

十二在地上一哭，旁邊雖是站起來五尺高的漢子，卻拿著小孩毫無辦法。眾人均覺得若是就此逼問，大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不免落得個以大欺小讓人恥笑。若是不問，卻又想知道田三七的下落。眾人一時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地上一個小孩打滾再哭，旁邊站著一群拿刀的漢子，端的是讓人好笑。

驀地，一陣寒風卷著雪花自門而入，伴著的是一陣狂笑：「哈哈哈，堂堂彭氏五虎卻連一個小孩子撒潑都不會對付！還是交給我吧。」

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一個人影不知怎地鑽了進來，一隻手抓向地上的十二。彭氏五虎恍然覺醒，大哥大喝道：「何人敢如此大膽！」

彭家是河北滄州世家，世代以五虎斷門刀相傳，更是有前輩據「金木水火土」五行創出五虎斷門陣法，偏生到了五虎這一代，竟然一胎生了五個男兒，把個彭家家主樂得喜不自勝，將五虎斷門刀法傾力傳授，五人心思相通，習練起來這陣法威力便大了許多。

這五人既是同胞兄弟，心思間頗有感應相同之處。一見那人入了圈子，五人手中刀毫不遲疑地向那人砍去。一人刀直直向下砍，一人橫著向脖頸處，一人刀向胸脯，一人刀向大腿根處，另外一人竟是刀自下上撩，刀光閃爍硬生生編織成一個天羅地網，那人眼見無處可避。

十二此時躺在地上偷眼觀看，居然止住了哭泣，瞪大了含著淚的雙眼，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刀光起處，忍不住眯縫雙眼直覺得那人就要身首異處。

PS:電腦中了病毒，修改的十萬字，還有我新寫的，可憐的幾萬字！！！憑著記憶先奉上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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