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女鬼
「你是誰？」來到一個地方碰到一個陌生的人，不，是鬼，都要問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不管對方回不回答。
我只是想說話，不至於害怕。
「你身上有她的氣味，她死了？」她
一頭烏黑的頭髮遮住了臉，瞳孔是血紅色的。
「貞子？剛死的新鬼？」
場景又變了，我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她是不是死了？」她的聲音顫抖，已泣不成聲。
四周變成沒有門窗的密室，沒有光。
沒想到鬼也會哭，紅色的眼睛流出血淚，空氣里彌散著血臭味。
「你說的是誰？」場景詭異，我不知道她提的是誰，仔細回想，自己遇到的女鬼挺多的。
難道她說的是若然。不太可能，若然有人類的生命體征。
「你說的到底是誰，你說話啊！」她沒有留我，低頭飄向牆壁，消失了。
我四周的場景恢復正常，樓道的燈亮了。
我沒空去想方才發生的事，想到我還有是要做，馬上跑上樓梯，去了廚房，把客人奇怪的要求提了。
廚師在磨刀，呲呲呲的聲音特別刺耳，他沒有抬頭，回了聲嗯，舉起刀。
刀上白光一晃，他抬頭對我笑了笑，摸摸刀刃，「刀磨好了才能切出魚的鮮味。」
我嘴角抽了幾下，以笑作為回應，「呵呵，師傅，你繼續，我先下去了。」
「去吧，告訴客人等上半個小時。」他轉身去水缸里選魚，眼睛一動不動盯了半天。
大師就是不同，我感慨幾下了樓去三樓的包廂里通知客人後就在外面侯著。
宇哥迎面走來，他手裡拿著一杯罐裝啤酒，酒吧里不管是罐裝的啤酒，還是其他酒，只要是酒，度數比外面賣的高出很多。
宇哥走近時，我聞到他一身酒氣，臉上沒有一點酒氣，是酒量好的緣故吧。
「來喝點嗎？」宇哥晃晃他手中的罐裝啤酒，「兄弟，你懂女人嗎？我看你不懂，上次你碰到若安居然沒有把她怎麼樣。」宇哥眼底的悲傷一閃而過。
「宇哥，你喝醉了。」我確定他是醉了，昨天我回家前碰到過主管，他提醒我要小心宇哥喝酒喝醉的時候，話多，盡量順著他的話去說，不然會出事。
我那時問主管是什麼事，他只笑笑不肯告訴我。
「我沒醉，你說，你喜歡若然嗎？」他盯著我，目光狠厲。
「宇哥，我見過她不過兩面，交集少，談什麼喜歡。」我不清楚該如何回答宇哥的問題，他冷笑幾聲，打開啤酒罐，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
酒香在空氣里瀰漫。
「我喜歡她，可是她……」宇哥話未說完，閉上了眼倒地不起。
我毫不費力把他扶起放在一旁休息的凳子上靠牆坐著。
這時候，我發現牆壁上有一個女人的影子。
我確定是女人是因為影子的輪廓是s形的。
那個女鬼，她不會是，我腦中出現多以前看過的鬼故事，人不會在牆裡吧。
我不敢再想下去，艷錦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現，一身紅色旗袍盡顯身材的曲線。
她看到宇哥睡著，我守在旁邊，氣沖沖地質問我對宇哥幹了什麼。
我心裡朝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翻了幾個白眼。
「宇哥喝醉，你要是想照顧他就照顧，和我沒關係。」我說完看看腕錶，師傅說的半個小時快到了，我該上去端菜。
背後響起艷錦的聲音：「謝謝你。」
我挺不能明白他們的事，人個人之間就這麼麻煩，更何況是死去的人變成的鬼呢！
我到樓梯口的時候碰到被我嚇到的哪位女員工，她端著客人需要的菜叫住了我。
「師傅說你不用去了，我去就好，你去二樓幫忙。」
她和艷錦相比沒有她長的妖里妖氣，是那種看第一眼不覺得好看，多看幾眼才看出她的美麗，是屬於比較耐看的類型。
「謝謝你提醒我。」我離開時，她叫住我。
「你和艷錦以前認識嗎，你是他前男友吧，你們一見面就吵架。」
我噗呲一聲笑了：「你想象力真豐富，我不喜歡艷錦這類型的女人，你比她好太多。」
她一低頭，雙頰泛紅。
害羞了，一點也不禁得逗，夜場的女人，她還真是特別。
我去了二樓，二樓的音響開的能震破耳膜。
是所有來玩的人扯著喉嚨說話，聲音被音響的聲音淹沒，主持人在台上說話帶動氣氛。
台後的調音師是個不苟言笑但顏值爆表的男人，他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女人環繞在他身邊。
我挺羨慕他的女人緣，自己是女鬼緣。
有客人舉燈，半分鐘過去，我望望四周沒見一個同事，我走了過去，手上帶著發.票單和筆。
舉燈的人是個虎背熊腰的女人，她一開口說話我就知道自己碰到有特殊癖好的客人了。
「你是新來的小帥哥，來陪我喝兩杯。」
「大姐，你看上小白臉，又換口味。」
斜對面的男人是個又矮又黑的胖子他一臉諂媚的表情。
「姐姐，我酒量不好。」我許是身體恢復完三盞燈的時間沒到，我抗不了酒精的作用。
喝完酒後眩暈的感覺會折磨我整晚。
「不喝，你不給面子。」她臉上的肥肉在顫，我接過她的酒喝了，繼續倒酒，一杯一杯地下肚喝到我肚子撐，又有了尿意，絲毫沒有醉的感覺。
「美麗的姐姐，我美麗。」
「去吧，小弟弟。」她一掌拍在我的肩上，力道極大，一巴掌把我拍倒，坐在地。
我確定這次不是喝醉沒有力氣，是對方太過強大。
「姐姐，你好溫柔。」我呵呵幾聲，從地上站起來。
「我也覺得自己很溫柔。」她捧著臉做花痴狀。
「我就說嘛，小白臉連點力氣都沒有，大姐，你看上他什麼，陪個酒，酒量不好。」那位肚大腰圓的女人所謂的手下說的話里有股醋味，其他人皆是一笑。
「小白臉臉比你好看。」
我沒再留在那，我說內急是真的內急，脫離開那幫人，還要從擠佔過道舞動身體的人們搶道，擠到門口跑著去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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