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廁所不好獃
「警察同志，我是去夜場上班的，白天我能睡覺就睡覺了，沒時間和其他人聊天之類的。」
我平靜地講完話警察似乎對我起了莫大的興趣，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認定我是嫌疑人之一。
一個小警員走進來給他送資料，他翻了幾下，吩咐邊上的小警員去找監控錄像。
小警員照做，迅速離開了。
他在我們面前來回踱步，我們人群中有人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尷尬地說，「我有個電話。」
「去接吧。」得到他的默許，他去接電話了。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去接電話，還剩下五個人在晾著，在警察灼熱的目光中，我們低下頭，當然，是害怕地低頭。
我覺得眼皮打架，眼前一黑睡了過去。
睡的時間不長，醒來時，他們有幾人是留下來的告訴我那個瘦弱的男人被帶走了。
誰能想到，那麼瘦弱的男人竟然會是殺人兇手。
我不打算和這些樓上的有交集，他們約好去搓頓飯慶祝自己沒被當成犯罪嫌疑人。
「小胡，夜場一般是五點上班，現在還早，和我們去慶祝一下。」
「不了，我還是要睡會。」
邀請我的人臉色變得難看，他笑了一下低聲說，「不是我要請你，是你新來的鄰居，他請我們所有人去吃飯。」
原來不止是慶祝這麼簡單，新鄰居！
「不了，要是睡不夠，晚上上班沒精神。」夜場的音樂大聲到你一直處於亢奮狀態。
「那好吧，我們去了。」他許是看出我是真不想去，不再強求我了。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室內的氣溫比起床那會低了許多。
百無禁忌，我暗示自己，找出乾淨衣服去衛生間里的浴缸里泡澡。
才要去泡澡，敲門聲響起，我去開門。
「你好，請問是你訂的花嗎？」送花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她舉著一把白色百合花。
我正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定過話，女孩看了看花的卡片上的地址。
「抱歉，我弄錯了。是三樓的。」
「三樓，你說的是同一個門牌。」我想到大廈的門牌每層都是按一零幾來排的，沒有幾層幾層的排序。
送花的小姐反問我，「你怎麼知道。」
我輕鬆地笑笑，伸出手，「把花給我吧，樓上的哪位今天發生意外離世了。」
「什麼，死了，這花……」她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沒關係，給我吧，你可以回去了。」她把花給了我，我對她表示感謝，向她招了招手。
我關好門回去繼續洗澡。
林若然下樓時捧著發燙的臉，她回想著剛才開門時見到的男生，簡單的衣服完全掩蓋不了他的帥氣，他是個溫柔的人呢。
她的手機響了，接了電話。
「若然，今天可以回家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嬌滴滴的十分可憐，就算是林若然聽了，無法抵抗。
「姐姐，等我忙完花店裡的工作，我就去找你。」
我拉開窗帘看到玻璃上乾涸的血跡，嘆了口氣，繼續拉上窗帘。
要是我攢夠了錢找換一個地方租房子，每天看到血實在是受不了。還是無法擦掉的血。
泡在暖和的水裡，疲倦感全部消失，我閉上眼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夜場的那個女人，有問題。
五點的時候，宇哥給我打電話，說是夜場昨晚的衛生沒做完，我沒什麼事可做，提前去上班也好，省的看到房間里飄來飄去的散靈心堵。
我畫的符紙沒有注入我的靈力，這棟大廈就是二樓有問題，招致陰氣。
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老媽的號碼，出了門鎖好，接了電話。
「老媽，我挺好的，你別擔心，爺爺怎麼樣了。」
「你啊，就惦記上你爺爺了，我想問你最近工作累不累，你和我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
「那能，老媽，我很誠實的，好了，老媽，我去買菜了，待會要去做飯，有時間再聊。」我等著老媽掛了電話。
村子里的人是知道夜場是幹什麼的，我擔心老媽知道我在夜場工作會擔心我，她在電視上看過關於夜場的一些報道，還專門交代我幹什麼工作都好，就是不能去夜場。
我一路上是跑著去的，二十分鐘就到了。自從那次打坐，我感覺身體同以前大不相同，身體強度等各方面上升幾個檔次。
夜場是晚上七點上班，七點前，我們需要來打掃衛生。
剛開始我不太習慣爬那段沒有安裝燈的樓梯，整個夜場打開電燈，不見亮度好多少，僅能憑著慢慢適應光線的眼睛去分辨哪些地方該打掃。
舞台邊下有一堆酒瓶扔了一地，我拿著鉗子個麻袋去撿酒瓶子。
勁酷的音樂節奏歡快，我眼前出現幻影，舞台上，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在台上跳舞，她扭動著身體活像一條毒蛇。
「小胡，你發什麼呆，我們打掃完，主管請我們吃飯。」宇哥的聲音將我從幻影中拉出。
「宇哥，你聽到音樂聲嗎？」
宇哥陰著臉：「你耳朵出問題了吧，那有什麼音樂聲，快點收拾，我可不想吃飯時間被你耽誤。」
除了宇哥，在夜場上班的還有十個人，他們是不同時間段來的，一來，每個人沒有過多的交流，專心打掃衛生。
六點，哪位胖胖的主管出現在門口，我們的衛生也做好了。
「廚師做好飯了，大家自己去廚房看著份量拿吧。」
「廚房？」同我一樣是新來的小陳他頗為不解宇哥說的請客是去廚房。
我的肚子疼了起來，他們去廚房，在廁所蹲了半個小時，拉肚子了。
「宇哥，你不是說沒了若安姐，你會和我在一起嗎，她現在快變成活死人了。」女人發嗲式撒嬌。
我不想偷聽別人談話的，可是，讓我碰到了。
宇哥發話了：「那件事，是你做的？」
「啪！」的一聲，傳來女人的哭聲。
「是，我要你，你不同意，你不是不喜歡她嗎，她的死活，你為什麼要管。」女人哭的歇斯底里。
又發出「咚。」的一聲，我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能等他們出去，我蹲的雙腿發麻。
女人又變得高興了：「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
腳步聲慢慢遠去，我又等了一會才出廁所。
我到廚房門口碰到宇哥。
「你去哪了。」
「我去外面接電話，我媽打電話給我。」他盯著我看了一會，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鍋里有給你留的炒粉，你來晚了，沒什麼能吃的。不會怪我們沒給你留吧。」
「沒有的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