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山魈的催眠
我聽著老張這樣子的話語，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看他那個一臉大舍大得的模樣，還真以為他是看破生死的大士。只是還不過是貪戀這個鹹菜的，美味罷了。
「不不不！」我端著粥碗和鹹菜碟，搖頭道，「這個擔子太重了，還是讓我來背吧！」
「哎呦！胡小子！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快快快，把那個鹹菜給我！」
老張見軟磨硬泡沒有用，這下直接改作來槍了！
「喂喂喂！」沒想到老張是這樣子的無恥，我連忙護著手中的鹹菜免受毒余。
「胡小子！拿來！」老張用上氣力，直接來搶。
我們二人你爭我奪的，是各不相讓。
「劈里啪啦。。。。」
手中的粥碗和鹹菜碟都盡數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那碗里的白粥和碟子里的鹹菜，自然也是化為灰灰了。
「老張你......」我有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地看著老張。
老張一臉愁苦，半晌講不出話來。
「嘖嘖嘖！糟蹋糧食，要遭天譴啊！要遭天譴！」一直在一旁觀看的李老爺子發出一陣唏噓。
早餐吃的不是很愉快，在加上昨晚的事情，整個隊伍都是籠罩在一片怪異的氣氛之中。
「老張......要不然，我們就叫那個李老爺子回去吧......」雖然早上因為和老張搶鹹菜的事情，鬧的不是很愉快，但畢竟我們也不是孩子了，這從本來就是為了我爺爺尋找萬年靈芝，本就是麻煩老張他們的，沒道理再叫他們為我受氣。
而李老爺子，因為昨晚山魈的事情，這個鬧的不是愉快。可能在李老爺子心中，山魈是山裡的山神，是可以明辨善惡的，它既然來攻擊我們，就說明我們不是什麼好人。這個在李老爺子心中就留下了一個極為不好的印象。
「你自己決定吧。」老張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去和李文斯頓談論什麼事情去了。
我思索了一下啊，還是決定叫李老爺子先回去，然後呢，再給他一些錢。雖然說我現在身上錢已經不多了，但是人窮不能志短，該給他們的，還是得給他們。
「李老爺子......」我走到李老爺子身邊。
「怎麼了？」自從昨晚之後，李老爺子對於我們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的。
「那個......」聽著李老爺子這樣子的口氣，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老爺子。。。。要不然您先回去，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了再來找您？」
「呵呵呵.....」李老爺子突然冷笑道，「怎麼了？嫌棄我老爺子了？還是有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不敢給我看見啊？」
「這個......」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老爺子，實在太厲害了！
「主要我們是想您可能對我們有些看法，然後您也不是很願意跟著我們了，與其這樣想看兩相厭，倒不如就此別過。」李文斯頓似乎一直都是對這個李老爺子很有意見，此刻更是一瞬間爆發，話語咄咄逼人。
「想怎麼著？是嫌棄我老爺子嗎？」李老爺子也不客氣，「你們這些居心撥測的小子，到底是來我九連山做什麼的？不要以為我都沒有聽見！你們這群毛賊！就是來九連山干一些不好的勾當！以為我不知道？呵呵呵呵，你們這點心思在我面前根本不夠用！」
「甚至你們小子居然還敢打我兒媳婦的注意！做夢！今天山神爺爺就要顯靈，把你們都滅在這山裡！」
原本和對我們客客氣氣的李老爺子，此刻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不單單是在話語上咄咄逼人，同時在他的行為、態度、表現上都是存在著怪異的現象。彷彿眼前這人已經根本不是他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當時在長白山上，楊叔的經歷。
當時，楊叔給黃皮子附體，導致神志不清，甚至是要把老周也殺死在手下。而後來，黃皮子雖然除滅了，但是由於他的陽氣受損，導致他還是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像是著了魔一樣。
雖然此刻李老爺子的情況也沒有多少相似，但是我還是無法想象一個剛剛還對你嘻嘻歡笑的人，一下子就對你刀劍想象。
所以我寧願相信，其實在李老爺子身後，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牽引著他，，他才是會這般的怪異！
「老張......」我對身邊的；老張輕聲問道，「在南邊山裡有沒有黃大仙的？」
所謂的黃大仙就是黃皮子，在北方是常有黃皮子的故事，只是到了南方，卻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傳說。
老張思索了一些，然後說道：「你是覺得李老爺子給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跟著了？」
我看著不遠處還和李文斯頓在爭吵不休的李老爺，不禁點了點頭。
老張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南邊是沒有黃皮子的這種說法的，但是什麼狐狸精啊，什麼山精野怪的還是有的,......對了！」
老張突然一拍大腿：「對了！我想起來了！」
「山魈！是山魈！」
原來還其他的山精野怪一樣，山魈是一直生活在山中，但是對於這些幾乎是清心寡欲的山裡生活。山魈當然偶爾開開葷，有時候抓兩個進山的人吃。
但奇怪的是，那些給山魈盯上的人，非但不會有所警覺，反倒是會自己催眠，自我麻醉，認為山魈是很好的，然後心甘情願地死在山魈的殘害之下。
如果老張沒有猜錯的話，李老爺子就是給這個山魈下了迷咒，叫李老爺子對於這些山魈沒有絲毫的惡感，反倒是對於我們一行人，痛惡棄絕的。
「如果不阻止他一個人離開的話，他等等就很有可能成為山魈的午餐。」老張說道。
李老爺子當時一見面的時候就誇獎我們，一說起我的原因時，他也如臨其境般，甚至還說我的爺爺是有福氣的，因為有我這樣子的孫子。那時候對於李老爺子的態度，好像是對待自己生活上的爺爺一樣，是那種發自骨髓的尊敬與愛戴。
所以我是挺捨不得李老爺子就這樣子離我而去，至終是這樣離我永遠而去。但此刻的情形，李老爺子似乎又是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