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早飯
山魈作為山精野怪的一種，自古以來就出現在中國人民的生活故事中。在他們看來，這些生活在山中，有著人的形象，但卻力量遠遠大於人類的奇怪生物，就是傳說中的山神。
這些有著強大力量的山神，能夠給人們帶來幸福，為人們祛除災難。他們殺人、嗜血的個性，也被慢慢神話成了一種是除惡揚善的行為，那些喪命于山魈之口的無辜百姓，也被蒙上了「為人不端，天理難容的標籤」。
對於這個山魈的敬與畏，也就成為了中國人民對於大自然的敬畏已經無奈，甚至是妥協。
其實對於李老大爺說出這樣子的話，我心裡倒也是沒有多少奇怪，畢竟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山中的老人，這種對鬼神，對大自然的敬畏，無奈甚至是妥協，已經是深入到了他們的意識，已經進入他們的生活，甚至是構成了他們的生命。
他們一直認定著這事，就是那些山魈——也就是他們心中的山神，雖然有著醜陋的外貌，但卻是一個只是有著外相的怒目金剛，但卻是有著內心的垂眉菩薩。他們是嗜血，他們的弒殺，給無限神話成一種明辨善惡的能力，一直守護著這青山。
「我還以為你們真是什麼好東西！」李老爺子的情緒愈發激動，「我呸！」
一口濃痰吐到地上，李老爺子憤憤地進入了帳篷。
「我去！這麼叼就別走啊！有本事很老子來打架啊！」李文斯頓小聲嘟嘟囔囔，表示心中的極為不滿。
我想去勸慰李老爺不是，去講和李文斯頓也不是，夾在兩邊難以做人。
無奈，還是去睡覺吧！
也許是太睏倦的原因，剛躺下，整個人就昏昏欲睡的，頓時就要昏睡過去。
當時整個人朦朦朧朧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在帳篷外，老張和李文斯頓在談論什麼，但這個談論到了後來變得愈發激烈，至終似乎變成了爭論！
「張元一！你真的就打算這樣子嗎？」
「呵呵呵呵，李文斯頓，你也少把自己當作什麼好東西，是怎麼樣的，我們都清楚。」
「.......張元一，我們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彼此是什麼人，我們都是心知肚明，你爺爺的事情......」
「住口吧！李文斯頓！三清祖師在上，你怎麼敢說出這種話來！當時如果不是你，呵呵呵，我爺爺他也不會這樣子！」
......
當時的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覺得耳邊好吵，怎麼怎麼吵，叫我怎麼睡覺啊！
翻了一個身，想要捂住耳朵繼續睡覺。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銀光，我，還是昏睡過去了。
對於昨晚的事情，第二天起來，我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記憶，這些都是後來才慢慢回想起來的，當時只是記得自己是累到了極點，至終是昏睡了過去！
「小胡寶貝，這麼早就醒了！」這是我醒來時聽見的第一個聲音。
媽的，怎麼一大清早就遇到了這個變態！
李文斯頓一臉怪異的笑容，蹲在我的身邊，然後退了我幾下，說道：「醒了就不要睡了，賴床可不是好孩子！」
然後又起來說道：「快點，去吃一下早飯，就等你了！」
就等我？
一看身邊，果真，整個帳篷里除了蹲在我身邊的李文斯頓以外，就只有我一個人，就連李老爺子都不見了人影。
看一下表，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這個時間算不得是太晚，但是對於我們是出來采靈芝的人來說，卻是已經不早了。這個時期，太陽都已經出來了。
頓時，內疚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要臉紅了。再不去吃早飯，就要給張元一這個小子吃完了！」
連忙穿好衣物，然後出來帳篷，因為昨天是特地安營紮寨在一條溪水邊的，所以此刻的洗漱也是非常方便，現在是十月份接近十一月份，天氣漸漸轉涼，溪水還是有些冰冷的。
將清澈、冰涼的溪水，濺到臉上，然後用毛巾痛痛快快地擦拭一遍，那種冰涼直接沁入心中，整個人頓時一陣清涼，叫人完全清醒了起來。
老張和李文斯頓在河邊架起了無煙爐，燒了一些稀粥，配著帶來的鹹菜，雖然不能說有多麼美味，但是此刻在山中，能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已經是極大的恩惠了。
粥有些焦糊，畢竟無煙爐不是專門用來煮粥的爐具，這火候總是有所欠缺，但是這略帶焦糊味道的粥卻是很香。叫我莫名想起了兒時在農村裡的生活。
那時候每天都是用柴火、土灶、大鍋煮粥燒飯，那種焦糊的味道，是童年的回憶。
粥的味道是差了一點，但是這鹹菜的滋味卻是極好的。
這個鹹菜是當時在青年旅舍時老闆娘親自給我們裝上的，聽說是老闆娘親自腌漬的，味道真的不賴。
老張愛慕老闆娘，自然也是愛屋及烏，對這個鹹菜愛不釋手。怪不得李文斯頓會說再不出來，老張就要把早晨吃完的話來。
確實，倘若我再來吃一點，可能就會真的無緣於這個鹹菜。
「喂喂喂！胡小子，你幹什麼？」老張對於我這個奪取他鹹菜的行為很是不滿，「這個你們怎麼能獨佔這個鹹菜呢？還不拿出來我們一起分享！」
面對老張無恥的行為，我也早已經看淡，喝了一口白粥，再吃一口鹹菜，冷冷地說道：「我要幹什麼？我看是你要什麼！我們倆到底是誰獨佔這個鹹菜！你倒是說說看！」
老張自知理虧，要不再像先前那般囂張，反倒有些低聲下氣地說道了：「胡小子，咱們來好好聊聊，這個鹹菜啊，是由新鮮蔬菜腌漬而成，蔬菜經過腌漬后，就會在裡面形成亞硝酸鹽，這個亞硝酸鹽可是健康殺手，是會促生癌症的！」
「我呢，虛長你幾歲，也是比你已經多活了幾年，有什麼疾痛也是無所謂了，但是你還只是一個孩子！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成全我這個割肉奉鷹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