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相公

二十三、相公

正當顧遠寧強撐著噁心將人給扔出去時,腦海中卻突然騰升起了一個陰謀論,只覺得這狗官肯定就是想要用此舉來麻痹他,好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了解了他的性命。

他先前怎的就忘了,這狗官一向心狠手辣,更別說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特別還是在他得知了她的女子身份后,定然是早就對他存了殺心的,不過既然她想要演,那他就陪她演。

何況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真的怕被吃虧不成,等他想明白這個點后,馬上一改先前之態,更溫柔的握著她手,說,「你說我是你相公,那你作為妻子的本分是不是就得要為相公暖床。」

很快,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的手輕挑開她衣襟,往裡探去的那一刻也不忘仔細觀察著她的臉部表情與瞳孔中的那一絲一毫變化。

他更想要看她,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相公你在做什麼?」此刻被推倒在地上的林言歡就像是一條扭來扭去的蛆,正不解的用那雙清凌凌的桃花眼望著他,並未知道他已然對她起了殺心。

「自然是相公許久未曾同夫人親近,如今想要同夫人親近一番。」可是當他的手放在她那綉了連枝百合花的深色衣襟上,那人仍是獃獃的沒有半分反應時,連帶著他的內心也泛起了一抹狐疑。

「那,那安然要睡床上,地上涼。」林言歡哼哼唧唧了一聲,便打算往床上爬去。

「試久了在床上,不如在床下也別有一番風味。」說話間,他已經將她的外褲悄悄地拉下,於這滿室中散發著一抹誘人的白。

顧遠寧在賭,賭她到底能忍到哪一步?而她步步為營又想要做什麼?

可是這一次,等過了許久他都仍是不見她暴怒之色,反倒是看見她臉頰緋紅,眼眸含著一汪泉水注視著他的那一刻后,只覺得有一道雷瞬間從天而降將他劈得外焦里嫩。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狗官在醒來后,不但失去了記憶就算了,還將他給錯認成了夫君,簡直就是【髒話】。

等第二日天亮時,一夜未睡,頂著眼下兩抹青黑的顧遠寧看著那像條小尾巴跟在他身後的狗官時,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就連那掩於袖口下的拳頭都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反反覆復多次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要鬆開還是握緊了。

他之前以為自己摸了一個男人的屁股后就夠噁心了,可在明知對方是女人後,還為了試探而再次將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時,簡直有違他之前學的那些君子道義。

因著正午是一天最為炎熱的時候,連帶著顧遠寧沒有打算繼續頂著烈日行走,而是尋了一處陰涼地后停下。

「相公相公,安然要吃那個。」一旁聞到肉香的林言歡抽了抽小鼻子的朝人靠近,顯然饞得很的模樣。

「我說了我不是你相公,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顧遠寧現在只要一聽到她喊的『相公』二字便是頭皮發麻,更多的是打從心裡泛起的厭惡。

「可………」林言歡看著那人突然凶她的時候,小嘴一癟,眼眶頓時泛起了紅,就連那雙瀲灧的桃花眼中都蓄滿了白霧朦朧。

「誒,你別哭啊。」顧遠寧生平最討厭的便是女人的眼淚,只因他覺得眼淚本就是最沒用的東西。

若是其他女子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說不定還會得到他的一句好言安慰或是抹淚的帕子,唯此人在他面前哭的時候,只感受到了濃濃的恐懼和惡寒。

「相公是不是不想要安然了,更嫌安然是個累贅想要將安然扔了。」隨著她話落的,是她的眼淚也開始大顆大顆的滾落。

「我沒有說不要你,可我不是你相公你知道嗎。」顧遠寧看著這哭得像只兔子的女人時,原先想要責備的話卻是怎麼都罵不出來,甚至不止一次的唾罵他的心是不是太軟了。

「還有你不是想要吃嗎,快吃。」顧遠寧揉了揉他那頭亂糟糟的發,直接將那剩下的肉乾全部扔進她的懷裡。

「謝謝相公。」一有吃的后,林言歡馬上停止了眼淚。

可在接過他遞過來的肉乾后,先是聞了聞,又將其一分為二,一半藏在衣服里,一半留著自己吃。

「吃東西就吃,藏起來做什麼。」見到她動作后的顧遠寧不禁對她這小家子氣的舉動嗤之以鼻。

「可是東西要是全部吃完了,以後安然沒有吃的了可怎麼辦。」只因有些東西就像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嘖。」

如今的他們距離江南還有一段路程,加上他們依靠的只有兩條腿,導致原先五天的路程怕是得要硬生生走上十天半月方才能到。

晚上是在一處密林中過夜的,顧遠寧原本是打算將人給扔在這裡得了,可是每一次當他鼓起勇氣想要將人扔下來的時候,卻在撞到那雙濕漉漉如小奶狗的目光后,總不自覺的心軟下來。

可即便這人現在失去了記憶,就連性別也變成了女的后,都不能磨滅她就是一條會草菅人命的狗官,所以他到底在心軟什麼!!!

「相公,這雞可以吃了嗎?」即便是在連日趕路中,臉上仍是乾乾淨淨的林言歡正垂涎的盯著那隻烤得已經有些金黃的烤雞,就連那飢腸轆轆的肚子都不時唱起了空城計。

「等一下。」

可是隨著他的話才剛落不久,那人便再一次問,「現在可以了嗎?」

「我說了等一下,還有不要再叫我相公了!」天知道他現在一聽到那『相公』二字時,腦殼子便是突突的疼得厲害,就連那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了。

「好嘛,相公。」

「…………」

「那相公,現在可以吃了嗎?」

顧雲寧:「………」

他覺得他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正常人和一條狗溝通的時候實在是太累了,特別是當那條狗還是條會咬人的瘋狗后更是難上加難。

等第二日,當天際第一縷餘暉灑落林間,睡了一夜的鳥兒紛紛躍上枝頭歌頌著新的一日時。

靠著樹榦睡了一夜的二人也相繼醒來,許是陽光過於刺眼,連帶著男人細長的睫毛輕顫了好幾下才適應這抹亮光。

「相公,安然今早上想要吃餛飩。」見人醒來后,先一步醒來的林言歡連忙討好的親了下他的下頜,兩隻手則柔柔的撘在他的肩膀處。

許是因著昨晚上亂睡,此時竟導致她的胸前衣襟凌亂,其中更可窺那艷麗的大紅色肚兜一角,更別提她那身如雪的肌膚上拂了幾縷鴉青時,更添誘惑。

「你先給我起來。」太陽穴『突突』跳動的顧遠寧連忙臉色難看的將人推開,其中最為可恥的還得當屬他的身體反應。

畢竟他在如何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有這種反應很正常的,不正常的應該是這狗官才對!

「安然不要,安然就是要抱著相公。」林言歡以為是他不喜歡她親他下頜,這一次便討好的吻著他的喉結,就連那手都攀著他的肩膀不放,生怕會掉下去一樣。

「哈,你給我起來。」緊抿著唇瓣的顧遠寧生怕他會控制不住將人給就地正法,忙鐵青著臉將人給扯開。

「可是今天安然腿酸了,要相公抱著走才行。」許是她的膽子大了,這一次不但不放,還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的纏了上去。

「相公今天背安然走好不好嘛,安然會很乖的,而且安然也不重。」她擔心他會拒絕,就連那勾人的尾音都染上了委屈。

「不行,你要自己走,還有我不是你相公。」揉了揉酸|脹太陽穴的顧遠寧看著這個完全形如八爪魚,怎麼扯都扯不下來的女人時,只覺得當初就應該直接將她給扔在原地的,否則哪裡會像現在有那麼多麻煩。

「可你要不是相公,為什麼會給安然好吃的,還會幫安然梳頭髮洗臉和一起睡覺,娘親說了,這樣做的只有夫妻,所以你就是我相公。」說完,她還露出了那口森森白牙。

顧遠寧聽完后,差點兒沒有被她這倒打一耙的語氣給氣得炸毛,隨即緊咬著牙解釋道:

「吃的是因為我擔心你會餓死才給你吃的,洗臉是看不慣你太髒了,至於這睡覺還不是你每一次一到晚上都會滾過來的原因,還有我說了不是你相公就不是你相公,現在知道了不。」

「可你要不是安然相公,為什麼還對安然那麼好。」反正此時的林言歡就是認定了這個死理,就連這人都死扒拉著他不放。

「我說了不是就不是,還有你給我放開!林九如!」久了,他不但自暴自棄,還開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不放,反正你就是安然相公,要是安然放開了,相公跑了怎麼辦。」紅唇微嘟的林言歡此時也是犯了犟,更是打定了主意便連百八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主。

「我不是。」久了,連帶著顧遠寧連那顆解釋的心都淡了幾分,為今之計想的就是如何將這包裹給扔了才是關鍵。

「你就是。」

「你給我閉嘴,我說不是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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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黑心肝的童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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