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賽
陸譯脖子***,像一隻雄風滿滿的公雞一樣,猛地回頭,盯著他,惡狠狠地說:「你丫說誰娘炮呢!看我咋動手收拾你……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啟延抓住了衣領,抵到了牆上。
「動手?還敢動么?」沉涼的聲音幽幽響起,讓整個包廂的溫度,陡然下降。
陸譯氣得不行。
這個混蛋,不就是武力值高一點嗎?有什麼好嘚瑟的?!
突然出手,還問他感動不感動!
感動個大頭鬼啊!
陸譯想反擊,顧啟延微微一揮手,陸譯就被他抓著衣領,給扔到了地上。
經理和waiter看到這個場景,如同穿了溜冰鞋一樣,麻溜地退出了房間。
這種公子千金之間的糾葛,他們還是少摻和為妙。
「小陸子!」舒蘊驚呼,跑過去一把推開顧啟延,將陸譯護在身後,瞪著他,「顧啟延,你幹什麼?!」
陸譯可是她的好哥們兒!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顧啟延想欺負她的手足,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顧啟延眼底如墨,複雜地瞥了舒蘊一眼。
他放開陸譯,從容優雅地整理好衣領,如高傲的喵主子一般,慢條斯理地說,「是衣領先動的手。」
陸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丫的,誠心找抽是吧!」陸譯甩了甩手腕,握拳,向顧啟延砸去。
「別。」舒蘊趕緊拉住陸譯。
很明顯,顧啟延是個開掛到逆天的玩家,不是她和陸譯這種青銅級別的玩家能惹得起的。
想要贏,就要高舉發揚創新精神的偉大旗幟,走出一條邪路來。
「咱都是社會主義建設的接班人,有什麼問題不是一杯酒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杯!」舒蘊熟練地打開酒瓶,倒滿了兩個酒杯,「兩位壯士,請!」
顧啟延和陸譯對視一眼,一個迅速彎腰拿起酒杯,仰頭就咕嚕嚕喝了下去,十分豪邁。另一個,則不緊不慢地喝著,優雅又矜貴,彷彿他不是在拼酒,而是在品酒一般。
不過,饒是如此,陸譯也沒有佔到便宜。當他急匆匆放下酒杯的時候,看起來一點都不急的顧啟延,卻早就已經將酒杯中的威士忌喝完了。
陸譯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點挫敗感。
智商、身份、能力比不過顧啟延也就算了,他唯一引以為豪的武力值也被顧啟延給碾壓了,如果拼酒還拼不過顧啟延,他還怎麼重振雄風?!
陸譯將酒杯推到了一邊,重新打開了一瓶威士忌,仰脖,直接灌了下去。
「來啊!顧啟延,來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酒!」陸譯豪爽而不拘小節地抬手,將嘴邊的酒給擦乾淨。
顧啟延長身玉立,一雙墨瞳,冷冷地瞥著他,宛如關愛一個智障。
「早喝完了。」顧啟延清冷淡定地開口道。
陸譯懷疑地看向放著酒瓶的茶几,果然,顧啟延那邊有兩個空瓶。
天啦嚕!怎麼他喝一瓶酒的時間,顧啟延就已經喝了兩瓶了?而且還一點沒有狼狽的匆忙?這不科學!
陸譯一咬牙,將潮水般的醉意壓下,又舉起一瓶威士忌:「來!是男人,就干!」
說著,陸譯又仰脖,一口氣將酒瓶給吹空了。
放下酒瓶,顧啟延還是一動不動。
陸譯哈哈大笑,拍腿笑:「顧啟延你丫就一廢柴!」
顧啟延又用關愛智障的眼神,掃了陸譯一眼。陸譯這個一向豪爽大膽的公子哥兒,突然就忍不住抖了三抖。
正要說什麼,來給自己打氣,包廂的門就打開了。
「您好,您要的酒桶到了。」經理滿臉堆笑著,將兩個容量為1L左右的酒桶,放到了茶几上。
顧啟延利落地打開了威士忌酒瓶,將酒倒入酒桶之中,倒了五瓶,才將酒桶倒滿。
他優雅金貴地抱著酒桶,如同一隻高貴冷艷的波斯貓,卻偏生叼著一條鹹魚,這樣的反差萌讓舒蘊忍不住想笑,不知不覺中,心跳也忍不住加速了許多。
他也不說話,只遞給陸譯一個「你有種就跟著喝」的眼神,鬆了松領帶,毫不猶豫地喝了起來。
今天這個賭約,他必須、肯定以及一定要贏!舒蘊從頭髮絲兒到腳趾尖都是他顧啟延一個人的!她想去親別的男人?別說門了,地縫都沒有!
舒蘊忍不住有些擔心了。
威士忌的度數那麼高,這樣喝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她可不想上明天的頭條新聞。
她正想去勸阻顧啟延,卻被陸譯拉住了手臂。
陸譯十分鬱悶,醉醺醺地抱怨:「主子,救救小的,顧啟延簡直就是個怪物……」他現在已經頭痛得厲害了,若像顧啟延那樣不要命地喝下去,說不定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說著,陸譯竟然像小貓兒撒嬌似的,一個勁地往她懷裡蹭。
「小陸子,你放心,本宮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舒蘊抬頭,瞥了正高貴冷艷抱著酒桶,喝酒的顧啟延,說,「我一定會代表月亮,消滅那個妖孽!」
話音剛落,顧啟延放下酒桶后,看到陸譯將臉在舒蘊胸前擦來擦去,一臉蕩漾的醉意,一向清冷的顧啟延,難得不可自控地罵了句髒話。
陸譯這智障是想死?!敢碰他的女人!
更可惡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一點都沒有推開陸譯的意思。
他重重地放下酒桶,茶几的玻璃桌面都被砸出几絲裂痕來。
還沒等他走進,陸譯就左腳絆了右腳,堪堪地就要向後倒去。
舒蘊眼疾手快地攔腰抱住了陸譯,陸譯伸手攔住了舒蘊的脖子。這種跳探戈一樣的姿勢,充滿了「霸道總裁要上我」的意味。
顧啟延眸子里的清冷不見了,三分醉意,和七分慍怒、吃醋混雜在一起,讓他整個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駭然。
陸譯一個大男人,實在是太重了,舒蘊穿著十多厘米的高跟鞋,不好保持平衡。
兩人探戈一樣的姿勢保持了不過短短几秒,就雙雙,向下倒去。
舒蘊都已經做好和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了,卻出乎意料地落入一溫暖的懷抱。
於此同時,響起了一個沉悶的撞擊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