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威棒

殺威棒

冷血:「北京?」

花滿樓:「師範?」

楚留香:「大學?」

陸小鳳盯著林默,揚了揚校園卡,指著印在上面的建築物:「校園卡?」

上官飛燕也湊過去瞅,一邊瞅一邊嘖嘖嘖,「這是什麼東西,不像紙,也不是金銀玉器,北京,那就是大名府嘍,大名府有長這樣的建築么?」

這超出了林默語言表達能力的極限,她一把將校園卡奪回來,心態有點崩:「別問我,我不知道,這東西是我的沒錯,可是,可是我一直把它放在箱子里,從來沒拿出來過,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對,栽贓陷害!」

冷血滿臉寫著我讀書多你驢不到我:「你的房間在刑部六扇門的后衙,入你房間行竊的難度不亞於盜王府的寶庫,擔如此巨大的風險,就為了陷害你?」

換句話說,風險大,成本高,不值得。

陸小鳳忽然道:「現場還有沒有留下別的東西?那些被刺瞎雙眼的人是不是還活著?」

冷血道:「現場還有一塊綉著牡丹的手絹,受傷的鏢師說,劫鏢的是一個穿著大紅棉襖,粘著大鬍子的人,押鏢路過時,他正在路邊繡花,只用了幾針便刺瞎了他們的眼睛。」

「還有王府總管江重威,他的武功可不弱,能在幾招內打敗他,刺瞎他的眼睛,絕非一般的蟊賊能做到。」

「這就更不可能是我了。」林默道:「首先,我窮得都快要飯了實在沒有手絹那種東西,再說我也不會繡花啊,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會武功,真的不會啊。」

冷血很奇怪地看著她,又看了眼她掛在腰上的三把劍:「你不會武功?那你當初是怎麼抓的草里蛇?一根樹枝震退峨嵋蘇少英,連西門吹雪都承認不是你的對手,林姑娘還說自己不會武功,未免也太謙虛了些。」

這又超出林默表達能力的極限了,她想解釋,張了半天嘴,只能阿巴阿巴。

楚留香道:「很奇怪,那些人竟還活著。」

冷血冷冷道:「即便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上官飛燕笑了一聲,無所謂道:「他的意思是,一個大盜手中竟還會留下活口?我要是他就絕不會讓一個人活下去,因為他們與我交過手,聽過我說話的聲音,活在世上就是麻煩。」

這個大盜怎麼說呢,殘忍中竟還透著一眯眯仁慈。

林默道:「嗯。」

冷血道:「你「嗯」是什麼意思?」

陸小鳳道:「她「嗯」的意思是她可以給那些受傷的鏢師和江重威看看,他們即便見不到,耳朵也會聽,鼻子也可以聞,甚至是出手習慣,我想,林默要是要是繡花大盜,他們絕不會認不出。」

花滿樓道:「不錯,瞎子的聽覺和嗅覺總是格外靈敏。」

冷血道:「我也正有此意,林姑娘,清者自清,在洗脫嫌疑之前,恐怕要委屈你去刑部大牢走一遭,放心,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坐北朝南的監牢。」

林默:……坐牢竟是我自己。

上官飛燕咯咯咯地笑:「咱們倆怕不是要當鄰居了,這捕快讓你當的,哈哈。」

林默險些氣吐血:「等等!」

冷血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這三個都是賊!」林默往後一指:「他,入室盜竊貴重物品,她,意圖侵犯他人財產,□□,幕後可能還有主使,還有那個,殺人未遂,都是我抓的……賞銀還給嗎?」

冷血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躊躇了半天才道:「這得問金捕頭的意思。」

林默又道:「那我進去了,俸祿還能照常領嗎?」

冷血:「……」

這題超綱了,他也著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那個,還有,這件事金捕頭知道么,他怎麼沒來啊。」

冷血道:「他是你的直屬上司,得迴避。」

林默期期艾艾道:「他……相信我嗎?」

……

冷血說坐北朝南,那是一定坐北朝南。監牢採光良好,還有對流風,地上鋪著乾燥的茅草,被褥也很柔軟,除了氣味比較不友好之外,居然在各方面都不輸給林默的職工宿舍。

她還真跟上官飛燕做了鄰居。

上官飛燕就沒林默那麼好的心態,她蹲進去沒多久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罵,罵林默是個賤人,罵柳余恨是個沒用的廢物,罵渴了就吵著要水喝,牢頭不給她又哭,哭著哭著就開始笑:「他會來救我的,我陪他睡了那麼久,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她看向林默,冷笑道:「你難道不想問他是誰么?」

林默:「……他是誰啊?」

上官飛燕坐下來,靠著牆道:「他是青衣樓的總瓢把子,當今天下武功最高的幾個人之一,等他來救我,我就讓他把你們都殺光!」

青衣樓不是一座樓,是一百多座樓,跟東京的金風細雨樓不一樣,那就是個純粹的殺手組織,能當殺手組織的老大,實力必然不弱。

林默正想問這個總瓢把子是誰,忽聽外面一陣吵嚷,進來十幾個個獄卒,手裡都拿著胳膊粗細的油黑棒子,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絡腮鬍,刀疤臉。

他的目光在上官飛燕和林默身上轉來轉去,板著臉道:「你倆就是新來的?來人,把那個小的給我拽出來!」

上官飛燕臉一白,尖叫著往裡縮,她會武功,但是不高,赤手空拳撂到了幾個人后就被扭著手臂按在地上。

牢頭道:「剝去她的褲子。」

「是!」

林默瞪大了眼,怒聲道:「你們幹什麼!」

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審判,該判多少年判多少年,剝褲子算怎麼回事?!

牢頭嘿嘿笑道:「進了大牢不論何罪先打一百殺威棒,難道你沒聽過?別著急,下一個就是你!」

上官飛燕直掉眼淚,大聲朝她喊著「救我」,然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林默看得分明,這夥人分明是借著殺威棒要……

太過分了!

進來時身上的兵刃都被收走,幸好,索隆的體驗卡還沒過期。

林默衝上去,一把將監牢的鐵欄杆卸下來,咔吧一聲,碗口那麼粗的鐵欄杆被一分為二,拿在手裡,橫指:「放開她!」

牢頭驚出一聲冷汗,獄卒不敢再動手,上官飛燕抱著自己蜷縮起來不停地抖,顯然是嚇得狠了。

牢頭還是識時務的,淫丨邪的笑忽然就變成了討好的笑,他搓著手點頭哈腰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對不住,對不住哈,女俠不必,哈哈,不必如此,小人也是,也是按制度辦事啊。」

林默冷聲道:「你知道我是誰么?」

牢頭差點沒給她跪下,抖著腿問:「敢問女俠尊姓大名?」

林默手腕一轉,劍風割人,半截鐵欄杆上竟凝出一道龍捲,她一字字道:「天地乖——」

「不!」牢頭徹底癱了,他尖叫起來比上官飛燕聲音還大,「饒命!林姑娘饒命,是小人瞎了眼,小人真不知道是您啊!求您收了神通,啊——」

獄卒跪了一地,連旁邊的犯人都跟著跪了,一時間,整個牢房都充斥著哭爹喊娘之聲,沸反盈天。

一劍能毀三十里,沒人敢不跪。

「滾!」

牢頭和獄卒是爬出去的,不是他們想爬,實在是腿軟站不起來。

林默腿也有點軟,索隆還有半個月就過期了,她不把那些人狠嚇一回,在地上爬的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冷血辦案速度怎麼樣。

……

六扇門,暖陽從窗外透進來,金九齡在辦公。

他換了一張桌子,烏色,在太陽下隱隱閃著金光。

「金捕頭。」門外一小廝探頭探腦。

「什麼事。」金九齡擱下筆。

小廝捧進來一個大箱子:「這是林捕快託人從山西給您帶的東西,小人就放這兒了,您忙哈。」

「林默?」金九齡站起來,拍了拍箱子,木料不是很好,還有點霉氣,是她摳摳搜搜的風格。

不過能花錢託人給他送東西已經是破天荒的大方了。

「她能送什麼?」山西老陳醋?

他撕開封條,打開箱子,那一刻,他呆住了。

裡面是衣服,雲錦織金的料子,銀線暗綉著錦鯉和祥雲,有藍色,藕色,白色,都是他常穿的式樣。

金九齡穿的衣服向來是最名貴的,而這些衣服完美地貼合他的審美,長短大小也很合適,若非悉心觀察過,絕不可能買得如此合身。

衣服下是一隻小盒子,他打開,是銀票,銀票上放著一塊玉,平安扣式樣,系著瓔珞。羊脂美玉,品相極佳。

旁邊還有一張紙,一個字都沒有,是畫,畫著一隻小貓,朝他伸出肉乎乎的爪子。

她窮得連點胭脂水粉都捨不得買,卻給他……金九齡坐回椅子上,平安扣緊握在手裡。

「這真是……」

※※※※※※※※※※※※※※※※※※※※

金九齡的股,女買了,給她點蠟。

日三失敗,卡死我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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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系統逼我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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