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燁大步走進辦公室側間一個專用休息間里，啪一聲將門關上。

「秦特助......」貝詩蕊戰戰兢兢看著進來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大抵是完蛋了，大學畢業第一份工作，可能就這麼結束了。

「你！」秦特助有些無奈，昨天他見貝詩蕊長的乖巧，不像那些有心機的女人，加上學歷也符合就留下。沒想到第一天就打了他的臉，這下，不但貝詩蕊要完，他看總裁剛剛那個地獄阿修羅的模樣，他離開死也不遠了。

最後，他還是沒有說貝詩蕊什麼，將人帶出去外面，等總裁洗澡換好衣服在處理，以往這樣的事情不過也就是賠錢開除。可老闆剛剛那個臉色，今天看來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了，幸好官方網上掛著的招聘直沒有下。

只是到中午，裡面的人都沒有出來，看樣子是氣得不清。

秘書部裡面的秘書並不是只伺候他一個人，是分各個公司業務，經過下面的人一層一層整理的文件，最後才交到這些秘書手裡，之後才到這些秘書拿到九燁這個總裁的手裡。

之前九燁身邊是有秦特助，現在秦特助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秦特助就像著聘員工先頂著。

可是現在，總裁連他都不想見了，事情大條不說，怕是他這個特助也要解甲了。

這個時候總裁專用電梯打開，走出一個人，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向總裁辦公室走進去。經過總裁辦公室門，秦特助看見一個雖然戴著口罩，但單單看身材就可以讓人慾罷不能的女子，閑庭信步在他面前走了過去，一時間眾人都沒能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女子已經走了進清，他心中打呼！

完了！

完了！前面還有機會辯解，現在如果不認識的女人走進去，又在總裁大發雷霆的時候。女子死了不要緊，他一定是死定了！

「滾出去！」辦公室是隔音的，但是女子走進去的時候沒有關門。在秦特助大呼，誰啊！這個時候還來搗亂，總裁雷霆之怒果然傳了出。

隨後辦公室一片寂靜，安靜得如同魔鬼出籠，陰氣深深，令人背脊發涼。J·Y集團幾乎一時間被籠上一層黑色氣體，陰雲密布。

秦特助現在根本不敢進去，前面貝詩蕊的事情總裁已經惦記上他了，現在進去可不是直接撞槍口上。

九燁今天心情本來就十分煩躁，給那個秘書撥了咖啡，剛剛又接到寒氏集團哪一片地的項目打算給趙氏集團。雖然都是百強集團，他的在尾，那兩個在前五，一個是在五，寒氏在第一，他不過那一個，現在都不想與他們之間性產生衝突，撕破臉。

再說，人家都是前五的，資歷底蘊都比他這個剛剛上來的強，自然先考慮別人。

見有人進來他頭都沒有抬直接吼了出來，只是他喊完進來的人根本沒有離開。則是大膽進一個簡歷發到他的面前，他沒看則是好奇抬頭，一抬頭看見來人他直接怔在那裡。不知道過了多久，開口：「秦特助，關門。

門關上，九燁將人帶到了休息去區沙發上坐，心中有些打鼓，更是不安。他真的是沒有想到，小東西會來他的辦公室。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見上一面可以說比見總統都要難。現在她來了，自己還把人罵了，這不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大水沖了龍王廟？

不過想到小東西來，可能是為了十八年前的那一份合約，他臉色在看不見的喜悅下瞬間難看的如同要殺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語氣冷淡，並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少女抬起那一聲無神的眸子，看著他，又似透過他看別人。收回視線，側靠在沙發上，淡淡開口：「沒錢，來當秘書。」

一如既往沒有情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認識，還是一種比較詭異的關係。

九燁一滯，又是許久沒有回過神來。沒錢？這話在她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像，女朋友沒錢花找男朋友要的那種深意？

胡思亂想不要緊，主要是九燁信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在錢包里拿出一張黑卡給她，語氣緩和了一些，只要不是為了那一份合同，什麼事都好說。

「不限額。」

少女看了一眼，拿過來，直接給折了，那個雖然好聽但是沒有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秘書。」

她喜歡有人忤逆自己，養大的孩子更加不可以！

「我用不起你，更不可能讓你工作，你現在立馬回去，不然就去逛街！」九燁只覺得今天已經夠亂了，小東西還要來搗亂，雖然開心，都是讓他工作為時捨不得。

一向有種小說總裁稱呼的九燁，每次遇見小東西的事情，他心裡接開始胡思亂想。

小東西你，是女朋友來查崗，還是老媽來管兒子？不夠是哪一個，你看起來只有十八歲，高中剛畢業吧？做秘書不好吧？女朋友倒是不用考慮！

九燁到是不會對那張黑卡給她折了心疼，反倒是對她來這裡有些不解。畢竟她花錢的速度，即使她做自己十個的秘書，那一點工資也不夠她一天的花銷啊。

少女也不想再重複，她閉著眼反正打算不走了。九燁拿她沒有辦法，看著又是吃飯的時間，繼續開口勸：「吃了飯再說。」

說著大膽將少女抱起來像外走去，辦公室大門走去。

少女一開始是先雖然一僵，後面似乎想起什麼，沒有掙扎，就怎麼讓他抱住。

眾人看見總裁抱著一個人出來，齊齊傻在那裡，秦特助直接就是石化了，一臉被雷劈的模樣。

總裁？總裁開花了？

「總......總裁？」白天呢，您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秦特助心中大鼓，但是後面的話還是不敢說出來。心中更是納悶，他跟總裁八年了，總裁是一個參加宴會的時候都不帶女伴的人，到底是哪裡來的女人？那麼大魅力？讓和尚還俗？

「看著我能吃飽飯？」九燁皺眉看著秦特助，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反倒有些喜悅小東西並沒有推開自己。

可能小東西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

「訂餐廳！」

秦特助一下子反應過來，連忙打電話去訂餐廳。心中嘀咕著：一直聽說總裁家裡養著一個女人，還是青梅竹馬，就是平時去的時候都不在，難道這個就是總裁夫人？真的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總裁剛剛那一吼，沒把總裁夫人嚇壞了吧？

貝詩蕊看見總裁沒有開除自己，鬆了一口氣，腿軟地趴在桌子上，等總裁離開了才問秦特助。

「秦特助？那個女人是誰啊？總裁好寵溺的樣子。不是說總裁不近女色么？」

「夫人吧.........」秦特助下意識嘀咕，聲音不大，不過因為大家好奇全部靠過來一下子就聽見了，轟隆隆全部驚得呆若木雞。

「天啊！我就說總裁怎麼可能不經女色嘛，原來是家裡已經有了夫人！」

「對啊！對啊！我剛剛還在疑惑她怎麼會有總裁電梯的卡呢！」

秦特助知道自己又壞事了，轉身道：「還不去吃飯？等下總裁回來聽見你們議論，被開除可不要說我手下不留情。」

秦特助是一個看起來見十分和善，好欺負的人，特別是他是一個微笑眼，臉上也總是掛著笑，他的話在這些秘書這裡，像是沒有什麼說服力，不過因為他是總裁身邊的人，他們只能乖乖閉嘴。

九燁在南城特別是自己集團附近，影響力是特別大的，加上幾年他突然崛起，在南城的影響力可謂大的傳奇。不過他不怎麼在雜誌上出現過，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人認識。不過特助訂的餐廳是他平常來的地方，這裡的經理的是認識的，前面接到秦特助電話的時候就在門口外面等著。不過看見總裁年輕帥氣的總裁懷裡趴在一個女人，為時吃驚不少。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即使看見了也要當沒看見。畢竟像這樣地位的人不是他一個經理可以惹的，只要好好做話他自己的工作就可以。

進入包廂，九燁有些為難起來。他們認識十八年，可從來沒有共桌用膳過，甚至連她喝水都沒有看見過。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什麼口味。

第一次共餐如果上錯了，會不會不開心？都是影響一定不好！

思來想去，他本來想全部上一遍，雖然有一千多道，他又不是付不起，就是太浪費，酷是酷了，就是他擔心會不會留下一個浪費食物的惡劣印象？

雖然腦海風暴不定，那也不過是他拿到菜單的一瞬間浮現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他將菜單遞給她，他們雖然認識十八年，他們聊天的時候其實和陌生人一樣，冷冷淡淡的。即使九燁知道，小東西不太愛說話今天說那麼多句一句破了十八年了對話的記錄。

少女看了一眼菜單，再次開口：「我不用吃東西。」

「嗯？」九燁側頭看著他，給她倒了一杯茶，對她莫名其妙的話，歸為自己沒有同意她做秘書，鬧脾氣了。

九燁覺得自己心態有些病態，既然覺得，喜歡她和自己鬧脾氣。這樣子她就會多和自己說說話，氣話也不要緊。

「不吃東西不行，吃了我便同意你了公司做秘書。」九燁想著，放在公司，也總好過她一年到頭不出現，說不上一句話的好。至少在公司他的地盤，能日日看見。

少女顯然不太樂意，但是沒有再說。她進這個公司是有事情的，這個養大的男人竟然在這裡刁難自己。

簡直就是白眼狼。

少女將菜單丟回九燁前面，動作一點不輕，使得菜單落在桌面上「啪」地響了一聲。可想而之她現在心中是有多不滿與不悅，但是她不太愛說話，總是沉默寡言的，九燁也不去計較小東西這個大膽無禮的行為。

少女不知道當初有人在九燁面前這樣做的那人，在一年前已經進監獄了。不過少女屬於典型的一山壓一山的主，只要這山沒自己高她就是無懼無恐，她認為這個世界上，她除非一個人可以拿捏她，別說這個世界，就算了四海八荒，萬物之主也拿她不能怎麼樣。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她的認知里，人間不止一個，在縹緲的虛無里，人間連一點塵埃都不是，卻有些灰塵一般哪裡都是，它們散在不同的時間階段玉軌道里，只是它們永遠碰不會見面罷了。

雖然這個地方生機勃勃，有無數低檔的生物存在，但是已經改變不了，人間就是地獄十九層的事實。

而她這個至高之上的神，因為自己的兒子在一次事故中，魂飛魄散，她消耗幾千年的修為堪堪保住一縷魂魄，落到這個世界，她只能來尋找，不然這個地方，她永遠不可能來。

可是那麼久的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