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打破平靜

第1章:打破平靜

深夜,大雨漂泊,嘩嘩的雨聲掩去了黑夜裡一切動靜。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雨幕的道路上馳行,開進南城一個高級別墅區,停在一棟四層別墅區外。隨著別墅大門緩緩向兩側打開,車子又行駛了五分鐘,在一個近乎幾十平方的花園一側開過,才到別墅門口。

後車門被人打開,一個高貴陰鷙的男人走了出來,緩步向別墅里走去,短短几步路,卻給他走出一種帝王般的感覺。

繞過玄關,客廳沒有開燈,白天本就冷清的客廳,在黑漆漆的環境襯拖更是添了幾分死寂。

隨手打開一盞燈,在燈光的映照下,廳中的華麗用奢靡兩字都是對這裡貶低。

除了世界著名的設計師設計和價值不菲的裝飾外,最多的就是書,桌子上、架子上琳瑯滿目全部是各種各樣的書籍,不知道的都懷疑自己進入的是一個圖書館、藏書閣,並非是一個家,一眼就讓人感覺這家裡的主人極為博學。

弧形樓梯中央是一台用透明玻璃製作而成圓柱形的電梯,映照出背後環繞且精緻雕刻的樓梯扶手,一眼看去那裡像極了一隻金絲籠。

九燁住在這裡十八年,前前後後大面積裝修過三次,不過對他而言,其實生活上沒有什麼改動。只是這裡的女主人生活一直比較奢靡,樣樣都是要最好的,才有這裡或者那裡的改動。

別墅一共有四層,一樓都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他則是住在三樓。

他沒有用電梯,剛從酒會回來,身上多多少少帶來些許酒氣,進電梯味道大抵要許久才能散。不過他一向不用,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裝飾品。

他從樓梯走了上去,到二樓的時候,看見休息廳一角二樓書房那個方向,亮著燈,因為角度問題加上又是拐角,看不到裡面的人在幹嘛,好看的眉宇擰起。

她回來了?

這兩年,他路過二樓的時候,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不是沒人就是黑漆漆的。那種習以為常的習慣,總是在他將要習慣要淡忘掉時候,就會重新出現,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這樣的行為,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書房。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的少女側躺在沙發上。一手支著頭,那美得似仙不似人的容貌,在燈光下美得無法形容。吹彈可破的皮膚,在牛奶般絲滑的睡衣襯托下,隔外誘人。微閉的眼帘,睫羽微顫,似夢到了什麼。

夢裡畫面沒有規律,碎片得搖晃。

老人對一個男人解釋著什麼;女人在樓頂,身上捆著炸彈;琳瑯滿目的禮品裡面一件看不清楚的東西微微發著光.........

凌亂破碎的畫面,雜亂不堪。聲音破碎,聽不清楚,就像人被溺在水底,知道是有人說話,卻不知道說是是什麼。

就在畫面要跳到關鍵時候,少女似乎聽見異動,本來就凌亂的夢境,就像一片狠狠被人摔到地上的鏡子,破碎開,夢境戛然而止。

她先是微微皺眉,隨即眸子緩緩睜開,有那雙與仙般不符,暗淡無光的狐狸眸子看向休息廳外面,穿過黑漆漆的客廳,樓梯的地方空空蕩蕩的,加上她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收回視線,那雙眼可以說沒有情緒波動死人眼落到茶几上的幾張宣紙上。上面用毛筆密密麻麻一行行文字,字跡清秀,看得出來,寫這些的那人對上面的事情用心。

她淺抿著唇,將紙丟進垃圾桶。起身打開那一台她不怎麼使用的電腦,坐在上面登陸了幾個社交平台和一些網頁。

外面的雨不見小,反倒越來越大的局勢,打在玻璃上啪啪作響,狂風大作,別墅前院花園的花枝,打得遭殃了不少。前園右邊一片近九十平方米玫瑰與月季的花園,在風雨下花苞與花朵係數落下大半。

九燁洗漱出來,習慣站在面對別墅大門的一個落地窗向別墅外面看。這裡是南城一等一富人住所,每一棟佔地面積有六千平方,是在南城畢較少佔地面積如此大的存在。四通八達的湖道,將它大致劃開成五個區。

他在這裡看出去正好是別墅外的一片湖泊,湖泊對面是一片密林,保證了別墅主人的隱私同時一年三季早晨或晚上,湖面上都有一層霧氣,十分仙氣優美。每天處於過度工作的他,在這樣的環境下,疲憊能消散不少。

前面泡澡的時候不小心睡著過去,現在已經是晚上兩三點。

他的視線落在那一片沒有紅色的玫瑰和月季中央的一個身影上,此時天上下著大雨,她卻未持傘,就這樣獃獃站在花園中央。

他眉頭不由蹙起,不過他並沒下去。因為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下人一定也不會讓她這樣太久。

果不其然,就在他看見沒有一會兒。管家李叔就將人勸了回去,這個奇怪到讓人感覺她有病的少女,正是這裡的女主人。

因為下人都是喊她夫人,所以連九燁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他見過她的幾次身份證,每次都不一樣。每次查,都可以在公安系統里,找到她當時有效身份的名字,久而久之他再奇怪也不在名字上做過多的工作。

隨即著他的年紀增大,21歲就有一米九二的身高,面對這個只有一米七都不到的少女,他簡單用「小東西」來稱呼。

一向沒有話,見面也說不上一句話,甚至一直抱住無視狀態的少女,在第一次聽見他這麼叫她的時候,罕見的發獃了許久。

翌日。

大雨已停,九燁如平常一樣起床,下樓吃早餐。別墅里的下人就像被困在時間裡面,走不出來一般,十八年都在同樣的時間裡做一模一樣的事情。

按理說,下人是不會再主人能看得到道地方把所有事情做完的,可這裡,他十八年,每天都能看見那幾個人,在做一樣的事情。十八年,風雨無阻,像老舊的磁帶,一遍一遍重複播放,不見厭煩。

微胖著女僕裝的女人依舊在昨天站的地方,手裡拿著雞毛毯子掃上面的灰塵,然後擦架子。那麼多年除了年紀上去,體重就沒有變過。在擦洗地板還是昨天那幾個人,擦花瓶也是昨天那個,十幾年一成不變。

他剛剛下到一樓,門口就進來一個下人,他在下人開口前開了口:「鬱金。」

「少爺,今天在客廳放什麼花?」即使如此,那個下人還是自顧自重複著十八年沒有變的話,隨即又重複九燁那一句:「鬱金,好的。」

那個下人離開,轉身向餐桌那邊走去,遠遠就看見李叔在餐桌前,讓人放上今天的早膳。還好,這裡是每天都不一樣的,不然吃十八年,他厲害也瘋了。

看見九燁,李管就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嘴角的弧度,上揚的曲線,九燁不看也知道是多少,甚至精準到0·001。

李管家的笑,還有慈愛的味道,只是十八年沒有改變,久而久之讓他感覺不太舒服,陰森森冷冰冰的,像一個機器人。

「少爺,已准好早膳,請慢用。」

九燁默不作聲吃著,動作優雅紳士,簡單拿起牛奶、咬麵包的動作都讓人覺得在欣賞一件無可挑剔的藝術品。對昨天看見小東西的事情隻字不提,因為十八年來,小東西不怎麼來這裡住,但是每次只要回來,李叔看見他見會提上一句。

「少爺,夫人昨天晚上回來過。」

回來過,不是回來了。

那麼現在就是已經離開了。

少爺、夫人。

聽起來他們就像一對夫妻,事實上他還沒有結婚,小東西也不是他的妻子。外人眼裡,以為他這個十六歲就大學雙博士畢業,五年不靠家裡白手起家,一舉將自己集團推到了百強,只有21歲,別人這個年紀還在上學,他就是董事長、ceo、百強集團的總裁,還是一個還沒有開葷,不近男女色的花骨朵。

卻是沒人知道,他家裡一直有個女人,還是一個養大她的女人,一個看起來容貌停在十八歲,十八年沒有變化的『少女』。

在吃早膳的時候,那個下人抱了花瓶在外面回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他去上班的時候習慣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他住進這裡,十八年都沒有挪動地方的古董鍾,已經九點。

創業至今,他幾乎早出晚歸。不管多晚回來,第二天只要出門都是這個點離開。拿起桌子上的手機,見下人今天放的花朵是白色鬱金花不是黑色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跳。

今天花的寓意又是什麼?

因為別墅有幾片花園,還有溫室,裡面種著各種各樣的花枝,一開始他以為是小東西喜歡。後面發現,大廳每天放的花的能表達她一天的運勢。不過他也試過故意說一些聽起來不錯寓意的,都是不是腦海第一時間閃出來的沒有。

李叔見他在那一枝花上多停留了3秒,走過來道:「少爺,您喜歡?」

九燁看著這個神出鬼沒的李叔,沒說什麼,見助理進來就出門上車去了集團。

李叔看著遠去的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眶,眼裡閃過一絲異味不明的深意。轉頭的時候就看見花瓶裡面那一枝鬱金香不見了。

再看,則是在一個少女手裡。少女持花的手纖細,骨節分明,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身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並沒有因為陽光照就熠熠生輝,而是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病態。

「夫人?」李叔有些意外,凌晨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什麼時候折回來的?

少女面無表情,在她出現的時候下人已經全部離開。

她持花的手一松,帶著露珠的花枝隨即從她手中滑落,啪嗒掉到地上,同時一隻腳不緊不慢踩了上去,將花碾碎。

李叔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人,可是看見這樣的少女他則是不敢說一句話,只是默默低著頭在一邊站著,似乎在恐懼什麼。

J·Y集團,總裁辦公室。

「對不起,老闆我會賠給你的!」

「滾!」九燁看著這個月聘的第十八個秘書,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一個月不管男女,不是咖啡撒到文件是就是文件擬錯,不然就是咖啡灑在自己西裝上、褲子上。

女的可以說愛上他,男的也愛上他了還是怎麼回事?

「總裁。」助理這個時候急急進來,他不過出去辦了一點事情,一回來就看見秘書部的人在外面探頭探腦。這樣熟悉的畫面,他就知道壞事了。

果不其然,一進來就看見一個昨天剛剛聘進來的女生,在總裁前面慌亂拿紙巾向總裁大腿上蹭。總裁則是黑著一張臉,似看著一個死人一眼看著那個女生。他連忙上去,將那個女生拉開。

總裁一向有潔癖,美色這一套在總裁整理根本行不通,這個來做秘書的,來的時候都沒有做功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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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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